第199章 :曾經也有一個像豬一樣的皇子
一個將士吞吞吐吐的開口:“將軍,昨天是你說丘陵有炸的。”
結果呢,人家是真的沒炸。赤裸裸的讓出來給你們,你們卻慫得一批,錯失攻下洛城的良機。
要知道,隻要攻進了洛城,就相當於打破了天合的防禦。
一想到他們就這麽與攻下洛城失之交臂,天合士兵也一定在嘲笑他們,眾將士委屈的心裏添上了難過。
有如此豬隊友可還好?
南宮申隻是在發泄,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敢開口頂撞自己,他怒瞪:“你是對本將軍的決定有質疑嗎?”
開口的將士立刻把頭縮下,不敢開口了,內心卻不停吐槽。
明明是你讓我們說的,說了又罵我們,你特麽到底要我們怎樣!
南宮申發著脾氣,又沒人敢開口說話,帳篷裏的氣氛越來越低沉壓抑。
這時,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盔甲的大漢走了進來:“南宮將軍,現在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好好想想對策才是該做的事。”
南宮申一看到來者,臉色立刻就不好了:“本將軍怎麽做,還輪不到你這個副將指手畫腳。”
此人一直是南宮申的勁敵,當初將軍之位差一點就落到他身上了。所以南宮申一直抵擋著他,覺得他是來落井下石,看自己笑話的。
“讚太奇沒資格,我可有資格?”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子走進帳篷,讚太奇恭敬的讓開,並跟在他後麵。
帳篷內的人一看到來人,立刻跪下:“見過二皇子。”
南宮申臉色一變,連忙走下主位,單膝跪下:“下官南宮申,見過二皇子。”
南宮申萬萬沒想到,二皇子居然會親自駕到。難怪讚太奇敢如此放肆,原來是有靠山。
見他跪下,讚太奇冷笑一聲。打了敗仗還敢呈凶,真是讓人不恥。
“都起來。”元吏淡淡的說了一句,同時走向主位坐下。
皇子都來了,南宮申自然要把主位讓出來。
“謝二皇子恩典。”大家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卻多了一份忐忑。
二皇子心性狠厲且極為好強,眼裏容不得沙子,在皇宮時就暗殺了幾個和他不對頭的皇子,其手段讓人害怕。
現在二皇子突然來了戰場,是來幹什麽的,該不會是來整治他們的吧。
南宮申和讚太奇一人一邊,坐在二皇子兩側。兩人是不對頭的,皆以不屑譏諷的目光看著對方。
“聽說天合派了鬼王來。”元吏開口,眼裏閃爍的是爭強光芒。
他是聽聞鳳驚冥來了戰場,才特意和元國君主請示來戰場助鎮。他倒要看看,他和天合那個鳳驚冥到底誰更強!
南宮申正要回答,讚太奇卻搶先一步:“是,天合鬼王是昨日到的,隻用了小小計謀,南宮申就像豬一樣敗了。”
這指名點姓的一擊,讓南宮申臉色一黑,他為自己辯解:“二皇子,不是下官弱,實在是鬼王太狡猾了,比狐狸還狡猾。”
讚太奇冷笑:“那也是敗了。”
南宮申心裏一陣怒火,卻礙於元吏在此不能當眾發出,隻能憋屈的憋著。
他們的爭鬥,元吏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麽。在元吏看來,沒有爭鬥,何來輸贏。
“讚太奇雖然過分,說的也是事實。”元吏冷冷的說了一句。
南宮申很憋屈,卻又不能辯解什麽。因為他知道,二皇子從來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讚太奇,你莫漲他人威風,我敗了又怎樣,二皇子乃我們元國戰神。有二皇子在,拿下天合是遲早的事!”既然不能直接掐架,那就開始拍馬屁。
南宮申說的也是事實,元吏暗害了那麽多皇子還能活著並掌握重權,就是因為他自己厲害,被封為元國的戰神。
元吏知道他是拍馬屁,可他也有自信,目含陰鷙的開口:“本皇子倒要看看,我和天合那個瘸子,究竟誰更勝一籌!”
元國君主之所以在元吏請示後就立刻同意,也是想讓元吏打贏這一仗,以洗當年差點被鳳驚冥一計滅國的恥辱!
要知道鳳驚冥當初隻是出謀劃策,元國就差點滅國,先是實力碾壓再是智商鄙視,這筆仇可是種得格外深。
所以,在知道元國中水毒後,元國二話沒說就發兵,元國還有一個口號。
不洗恥辱不還國!
不過,這口號能不能成功就另當別論了。
“自當是二皇子更勝一籌。”有心眼的將士們開始拍馬屁。
“對,二皇子來了,我們一定能一舉拿下天合,成為第一大國。”
“就是,單比健康,二皇子就贏過那瘸子了。”一個低級將士附和,他也想跟著拍馬屁看能不能升個官。
誰知道這話一出,數到怪異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讓他一愣,難道他說得不對嗎。
要是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大罵,當然不對!
鬼王是瘸子沒錯,可你這話說得就有些變了味。你這是在諷刺當年那些將領,連一個瘸子都打不過嗎?
元吏陰鷙的看了他一眼,冷道:“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家夥,拖下去斬了!”
將士一臉懵,他甚至來不及想通哪裏不對就被拖下去了,伴隨著慘叫求饒。
“二皇子,下官知錯了,你放過下官吧。”
隨著外麵揮刀和慘叫,求饒聲戛然而止。一個人,就這麽被砍了。
帳篷內的將士都是心驚膽戰,二皇子狠戾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一句話就斷送了性命,他們日後千萬不能惹到二皇子。
就在氣氛無比緊張的時候,一道嫵媚的女聲傳來:“咯咯咯,二皇子的脾氣真是暴躁啊。”
將士們驚恐瞪大了眼睛,一是因為竟然有人敢如此說二皇子,二是因為軍營裏居然出現了女人。
“誰?”元吏臉色一青,他是心狠手辣,可不代表他能接受別人直接說出來。
要知道,他之所以沒能成為太子,就是因為他太心狠手辣,成為了朝臣和百姓的穢語,認為太子應當有賢德待人,這也一直是元吏的禁忌。
簾子被掀開,一個滿身鈴鐺的異裝女子赤足進來,她麵容嬌柔,雙眸嫵媚,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在場的將士都呼吸一滯,天下竟有如此尤物!就連元吏也有刹那失神。
“小女子蓮姬,見過二皇子。”蓮姬嬌媚的行禮,就連聲音都帶著媚惑。
她這一開口,將士也回神了,連忙抽出武器將蓮姬包圍,並沉聲怒問以掩剛才的尷尬:“女子不得入軍營,說!你擅闖我們軍營,究竟意欲何為?”
蓮姬咯咯一笑,一雙能讓人失去魂魄的嫵媚眸子落在元吏身上:“元國就是這麽對待恩人的嗎?”
恩人?
這女子為元國做了什麽,怎麽就成了元國的恩人。
元吏盯著蓮姬,忽然開口:“留下水毒消息的人,是你?”
元國最近不欠誰的恩情,若真要說有,就隻有當初那個匿名告訴他們天合將有水毒蔓延的人。
隻是元吏未曾想到,對方會是個女子。他想過是其他國家的人,也想過是天合的仇人,卻獨獨沒想到,會是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是奴家呢。”蓮姬紅唇輕啟,誘魅力十足,撓得人心癢癢。
不少人都將目光移開,他們實在不確定再看下去,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元吏灼灼的看著她,語氣都不由得輕了些:“那你此次來,是要做什麽?”
眼前的蓮姬,讓元吏起了心思。如此尤物,注定是他元吏的女人!
元吏並不知曉,曾經在天合也有一個皇子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轍,後來……
蓮姬也看著元吏,她掩唇媚笑,一字一句的吐出:“奴家想幫殿下殺了鳳驚冥。”
……
蒼玄玄王府,花園裏的亭子立在水中,粼粼水波倒映在亭柱上,似月光一般的綢緞,從亭上放眼四周,花團錦簇,偶爾還有季末的嬋聲。
亭內,坐著一白衣公子,細長的手指執著黑子,溫潤的盯著棋盤,下完黑子又下白子,這是屬於他一人的棋局。
偏偏,這般的情景未讓人覺得不妥,反而讓人移不開眼。這溫潤儒雅的公子,似嵌進了畫裏一般。
“王爺。”一個素衣男子躍上亭裏,尊敬的行禮。
君玄歌並未回頭看他,溫潤的眸子掃著棋盤,似在思量這一子該下哪裏。
身後的男子也並未打擾他,王爺下棋時,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終於,君玄歌目光一定,手裏的白子落下,直接將軍!
棋盤上白子贏,黑子輸。這盤自己與自己下的棋,卻不知該真正算誰贏。
“人帶回來了嗎?”君玄歌轉身,聲音依然是讓人如沐春風的儒雅,似能帶走所有的煩塵。
男子搖頭:“茗餘傳信回來,因清樂的阻攔被蓮姬逃了,蓮姬逃向了戰場,一時沒有追上。”
男子也沒想到,王爺的貼身侍衛茗餘親自去拿人,居然被跑掉了。
君玄歌目光依舊溫柔,似乎他並不意外,開口詢問另一人:“白子衿呢?”
今日她應到蒼玄來求藥才對,卻遲遲未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