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先帝聖旨內容
被踩到痛叫的白老夫人勃然大怒:“誰準你們闖進來的?”
沒錯,當初先帝下這道聖旨的時候就有許多人蜚語,白老夫人也一直認為這是對左相府的侮辱。
直到後麵白綺羅出事,這件事被人模糊淡望,才會有人覺得是賜左相之女。
妾室們紛紛愣了,那這麽說,白子衿還是鳳驚冥的未婚妻了。
旁邊的白傾卿臉色微變,她強壯鎮定,笑容溫柔動人:“你們如何知道,她是白綺羅之女?”
既然不是白元錦的女兒,那也不會是白綺羅的女兒。
若白子衿硬要承認自己是白綺羅之女,那公之於眾的就是白綺羅不守婦道,定會被人咒罵。
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傾卿,把死者都拉進來,真是很善良的人啊。
“沒錯,她根本就不是白綺羅的女兒。”白老夫人突然回神,抓住這句話。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的十人走進來,為首的白嶽冷道:“不勞你們擔心,我們神醫門還是能判別出誰是大小姐的女兒。”
神醫門的人突然闖進來,力證白子衿,加上鬼王府的白閻,這讓白老夫人的臉色無比難看。
不僅是白老夫人,在場眾人的神色各異。
兩方的人都要保白子衿,關鍵是左相府哪一方都得罪不起,白老夫人隻覺得心裏想嘔血。
忽然,一道嫵媚的笑聲響起:“各位,還需不需要給相爺治病?”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錯,今天最重要的是讓白元錦轉醒,不是白子衿!
“自然要。”白老夫人惡狠狠的瞪了白子衿一眼,而後掃向人群中,“月容呢。”
白子衿不是白家女兒,那就隻有白月容了。
“在這裏。”開口的是周以柔,她拉著白月容上前,白月容一臉的不情不願。
白嶽的目光落到蓮姬身上,眼底掠過光芒,他從蓮姬身上,聞到蠱的味道。
“蓮姬姑娘,麻煩了。”周以柔道。
蓮姬掩唇媚笑:“小女子不麻煩。”
白月容還未站定,忽然手被白子衿一拉,在她沒反應過來時,手腕突然一痛,鮮血流出。
“嘶。”
白月容深嘶出聲,她氣急敗壞的看向白子衿:“白子衿,你個賤人,敢劃破我的手!”
“啪。”響亮的一巴掌,把白月容都給打愣了。
在場的人也愣了。
幾乎是片刻後,尖銳刺耳的罵聲從白月容口裏叫出:“你個賤婢,竟然敢打我!”
伊人冷笑:“罵小姐者,該打。”
不打幹什麽,留著過年嗎?
白月容嘶吼著要撲上去,想打伊人,卻被周以柔拉住。
對方可是會武功,盲目衝上去隻會被打得更慘。
白老夫人已經氣得不知所以了:“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子衿將銀針收起,粉唇慵懶的掀開,清脆聲音溢出:“自然是幫忙取血。”
眾人看去,白月容的血流進了先前的碗裏。在看到碗裏的情況時,眾人皆是一震,臉上是不敢置信。
碗裏三個人的血,竟然都是各自團成團,互不相溶!
“這不可能。”白月容甩開周以柔,撲到碗前,不敢置信的尖叫。
她絕對是父親的女兒,絕對是!怎麽會不相溶。
忽然,白月容偏頭看向白子衿,失聲指控:“一定是你,白子衿,一定是你搞鬼了對不對?”
白子衿粉唇一勾,緩緩道:“老夫人,如何?”
雖說她沒見過白綺羅,可到底是生她的娘,怎能任憑這些人如此誣陷。
白老夫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難道兩個都不是她的孫女?
白子衿不是她信,可月容與元錦長得七分像,絕對是親生的。有問題的儼然是這碗血。
眼下,白老夫人要想徹底打殺白子衿,就得把白月容也賠上去。
“老夫人。”周以柔急急開口,聲音憂桑,“三小姐可是您看著出生的啊。”
人群中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二姐也是祖母看著出生的啊。”
出聲的是最小的九少爺,剛說完就被他姨娘給拉到身後去,姨娘笑得牽強:“小少爺還小,不懂事。”
說是不懂事,可這話卻是沒毛病的,當初白子衿的確是白老夫人看著出生的。
白子衿眼眸閃爍,她似笑非笑的環臂,想看看白老夫人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蓮姬姑娘。”最終,白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麻煩你給老身一個解釋。”
周以柔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夫人沒有選擇把月容給賠上去。
蓮姬雙眼媚惑,她的笑聲妖嫵:“這是藥散導致的。”
白老夫人聞言,薄怒:“你為何不早說!”
豈有此理,竟然讓她誤會白子衿,還引來了鬼王府和神醫門,丟了這麽大的臉。
“老夫人可沒有給小女子說話的機會。”蓮姬咯咯的笑著,一雙媚眼仿佛帶有蠱惑力量。
蓮姬一句話輕飄飄的將自己摘出,白老夫人一噎,無言反駁。
誰讓她是一看到血不相溶,就立刻怒罵白子衿了呢!
而且,蓮姬是六皇子的門客,不能責罵,白老夫人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將這碗血讓左相喝下去,左相就會轉醒。”蓮姬掩唇輕笑。
立刻有人將血喂服白元錦喝下,不過一會兒,白元錦竟然真的醒了。
白元錦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帶著嫵媚笑容的蓮姬,他失神喊出:“美人。”
在場的妾室紛紛臉色一變,就連周以柔的臉色都僵了起來。
屋內的氣氛,詭異起來。
白子衿柳眉一挑,嗯,一睜眼就叫美人,不錯。
“咯咯,奴家多謝相爺誇獎。”蓮姬掩唇,動作更是帶著幾分妖媚。
白元錦眼睛都看直了。
“爹!”白月容不滿大叫,“你是不是昏過頭了!”
說完,白月容還憤怒的對蓮姬吼:“你給本小姐出去!”
勾引她爹的賤人。
蓮姬絲毫不憤怒,反而還笑得花枝亂顫:“左相已經轉醒,奴家這便離開。”
蓮姬一走,加上白月容的怒吼,白元錦終於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昏迷了!
白元錦一抬頭,對上臉色憔悴委屈的周以柔,想到自己剛才對蓮姬癡迷周以柔都看在眼裏,立刻心生愧疚:“以柔,我。”
“相爺不必多說。”周以柔牽強一笑,溫柔體貼的上前一步,“相爺感覺怎麽樣,你已經睡了四天了。”
“爹,這四天周姨娘衣不解帶的照顧你,吃了不少苦頭。”白傾卿溫柔的開口。
白元錦看著憔悴瘦弱的周以柔,心裏的愧疚更濃,眼神愈發溫柔:“苦了你了。”
“以柔不苦,隻要相爺能醒來,以柔做什麽都願意。”周以柔這麽說著,眼眶卻紅了。
白元錦立刻心疼起來,兩人濃情蜜意,好似苦命鴛鴦一般。
屋內的妾室紛紛咬牙。
“老夫人。”白子衿淡淡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無情將這恩愛打破。
白元錦剛要把周以柔摟進懷裏,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停下了動作。
趁機,妾室們紛紛上前:“老爺,可擔心死芊芊了。”
“爹……”
“老爺……”
周以柔暗暗咬牙,暗瞪白子衿一眼。
白子衿可不管,她可無心留在這裏看這對狗男女秀恩愛,她神色淡漠,語氣冷漠:“左相,明日還請將白子衿從族譜撤下,白子衿和左相府再無關係。”
說完,白子衿抬腿走出,白閻和白嶽等人也跟著離開。
白老夫人有些尷尬,同時不滿升起。說白子衿兩句怎麽了,誰看到血不相溶會不起疑心,這又不是她的錯。
“娘,發生什麽事了?”白元錦眼尖的看到白閻,以及白子衿的這句話讓他覺得不對勁。
當然,白元錦下意識覺得肯定是白子衿又在惱妖蛾子。
“咳咳。”白老夫人尷尬一笑,冤枉白子衿這種事她哪裏說得出口。
白老夫人看向周以柔,示意她說。
周以柔假裝沒看到白老夫人的眼神,冤枉白子衿的是老夫人,她可沒說白子衿一句。
憑什麽罵人的時候老夫人來,解釋就得她來受。
“娘,那個逆女到底發了什麽瘋。”白元錦沉聲薄怒。
竟然要他把她從族譜上撤下來,還以後和左相府再無關係!
白老夫人暗罵周以柔兩句,卻不得不和白元錦解釋,她帶著笑容:“元錦啊,事情是這樣的。”
白老夫人避輕就重,重點說白子衿的錯,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白元錦就怒聲開口。
“什麽?!”
“元錦,你也覺得那個逆女過分了是不是?”白老夫人道。
白元錦抬頭看向白老夫人,聲音極大,帶著喘怒:“娘,白子衿是我的女兒,你怎麽能懷疑?!”
白老夫人無比震驚,她沒想到,一向厭惡白子衿的白元錦,聽完後責怪的居然會是她。
震驚的不止白老夫人一個,白傾卿絕色小臉低垂,美目閃過惱意,白月容則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元錦,你……”
“娘,白子衿是我的女兒,我與白綺羅的親生女兒。”白元錦沉聲道,不難聽出怒意。
“日後,絕不許任何人再質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