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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畜牲身上摸索出來的

  見白元錦疼得滿頭大汗,周以柔那個心疼。她一邊用手絹給白元錦擦汗,一邊問白子衿。


  “不是有麻穴嗎,你能不能先紮一下麻穴,讓你父親不這麽痛苦。”


  麻穴是有,可白子衿怎麽可能紮,她就是要給白元錦一個教訓。


  “你從哪裏聽來的,麻穴是能隨便紮的嗎?一個不好,父親可能就再也恢複不了知覺。”


  白子衿雖是這麽說,卻是帶著笑的,手下也沒留情。


  白元錦已經痛得快昏過去了,他暗暗下決定,就算白子衿治好了他,單衝他這麽痛苦,他也絕對不會放過白子衿。


  白元錦倒是真的能忍,除了之前叫的兩聲,後麵再也沒叫過。


  這讓白子衿微微遺憾,怎麽就不叫了呢,她就喜歡看白元錦痛苦的樣子。


  他不叫了,白子衿也沒什麽興趣了,紮得差不多之後收起了針。


  她並不知道,白元錦的牙槽已經被磨破,口裏甚至有鮮血。


  “好了。”


  白子衿把銀針收好:“再經過我調養一個月,就能徹底根除。”


  “什麽?”白元錦噌的扭頭看向他,耳目欲裂,“還要調養?”


  他以為針灸完就好了。


  “父親,你能動了。”白子衿嫣然一笑。


  “父親是積勞成疾,加上情緒起伏不定,引起了一些隱疾成團加劇,所以才不能動。”


  白元錦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可他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想吐血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已經能動了,調養這種事任何一個大夫都可以的吧。


  白子衿看白元錦那個莫測的表情,就知道白元錦心裏的小九九。


  “對了,這個病隻有我能調理,調理過程一個錯誤,父親就會終身不能動,到時候我也沒辦法哦。”


  白子衿說的話都是實話,不過隻說了一半。她在空氣裏撒了一些藤杏花的花粉,有那些症狀的一吸入,就會造成局部中風。


  而藤杏花的花粉,隻有她能解。


  白子衿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機會隻有一次,白元錦哪裏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你多心了,有你在,為父怎麽還會去找其他大夫。”白元錦說這話時,整張臉都是僵著的。


  他現在想吐血的心都有了,白子衿把她弄成這樣,他不僅不能懲罰她,還得供著她一個月。


  罷了,他就再忍她一個月,諒她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多大的水花。


  “柴房太黑了,如果我常住在那裏,眼睛說不定會花,我眼睛一花,說不定就會看錯東西,拿錯藥。”


  這麽好的敲詐機會,白子衿怎麽會放過。


  “你是相府的小姐,怎麽可能住柴房,本相一直給你留著房間。”


  白元錦給周以柔一個眼神,讓她下去準備。


  “還有,我見別人家的小姐都穿得漂亮極了。”


  “為父會給你準備衣服首飾。”


  “我囊中羞澀。”


  “你是相府小姐,有例銀。”


  白子衿卻搖搖頭,義正言辭:“我有一技之長,能賺錢,怎麽能盡想著花父親的錢。”


  白元錦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一技之長……白子衿目前也就醫治了他一個。


  果然——


  “父親,麻煩給我診金。”


  白嫩的小手伸到白元錦麵前,很認真:“我看病不貴的,一千兩黃金就可。”


  白子衿對古代的錢幣沒有什麽概念,隻是想著黃金比白銀值錢些。


  她完全不知道,白元錦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一千兩白銀。


  “白子衿,你是在坑我嗎?!”白元錦想咬牙,卻忘了牙槽被磨破,他一咬下去是深深的痛。


  如果白元錦好好說,白子衿可能會要少些。可就衝他現在的態度,白子衿就一個子都不得少。


  “你可以不給,隻要你不怕成個不能動的廢物。”


  這句話深深地氣到了白元錦,他忍著吐血的衝動:“給!我給!”


  “拿來啊。”別光說不做。


  白元錦顫抖的拿出一疊銀票,“啪”的摔在了桌子上:“拿著銀票滾出去!”


  白子衿哼唧了一聲,看在錢的份上,她就不和白元錦計較了。


  她剛踏出門口,就聽到周以柔試探的聲音:“子衿,你的醫術該不會是在神醫門學的吧。”


  要是這樣,白元錦就是被耍了一通,也不會放過白子衿了。


  “不是,是我以前在畜牲身上摸索出來的。”白子衿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


  “噗。”


  “相爺,相爺你怎麽了?”周以柔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似乎是白元錦吐血了。


  白子衿聳聳肩,這點耐受力,是怎麽當上右相的,該不會是花錢買的吧。


  要是白元錦知道她的想法,說不定又會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在朝上受氣,那也是天子的氣,他該受著!可白子衿算什麽,一個他看不上眼的孽障,卻把他擺了一道譜,他哪裏能接受。


  管家是在外麵聽到的全程的,白子衿數著銀票,瞅了他一眼:“管家,你也聽到了剛才我爹的話,帶我去我的院子吧。”


  白元錦是吩咐周以柔的,可周以柔現在正在裏麵忙得熱火朝天,哪裏有閑心給她準備院子。


  管家猶豫了,白子衿以前的院子,現在可是大小姐住著的。


  “怎麽?”見管家為難的樣子,白子衿心裏就猜到了一些,她冷笑一句。


  “原來我父親還做不了主,我現在就回去問一問她。”


  說著,白子衿就真的轉身要回去。


  “小姐,我帶你去!”管家哪能讓她回去,相爺已經被氣得吐血了,白子衿要是再回去說不定相爺就直接嗝屁了。


  白子衿淡淡道:“還不快走。”


  管家本想隨便帶白子衿去一個院子,白子衿卻悠悠道。


  “聽說嫡女的院子,是最大最好的。”


  言下之意,別想糊弄她。


  管家無奈,隻得帶著她朝白傾卿的兮木閣走去。


  兮木閣位於右相府西方,是除了白元錦的院子之外最大最好的院子。哪怕還沒進去,白子衿就已經看到了裏麵的各種花草了。


  “子衿小姐,就是這裏。”管家著實不想進去,可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隻得硬著頭皮進去。


  兮木閣裏麵裝扮得格外不錯,優優雅雅,很有格調。裏屋前還鑲著一排流蘇,說不出的美感。


  有兩個丫鬟守在那裏,她們看都沒看白子衿一眼,笑臉迎上了管家。


  “管家,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管家那個無奈,豈止是有什麽事,簡直是大事。


  “這位。”


  他還沒來得及介紹,白子衿卻環視了一周。


  “院子不錯,勉強了住人。”


  不是白子衿挑剔,也不是她故意這麽說的。而是在見過了鬼王府的壕無人性後,她覺得白傾卿的院子實在有些不入眼。


  美則美矣,卻有些……寒磣。


  “你是誰?”一個丫鬟不善的看著她,一頓冷嘲熱諷。


  “勉強住得了人?虧你能說得出口,看你穿成這個樣子,怕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


  按理說,她是管家帶過來的,就算說得話不和心意,這些丫鬟也不會破口嘲諷。


  而她們之所以會這麽做,無非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及某些人指使的。


  白子衿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自顧自走到流蘇麵前:“這些看著礙眼,得拆了。”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那丫鬟見白子衿如此無視她,怒:“你瞎了嗎?”


  白子衿微微一笑:“我不跟狗說話。”


  她可沒興趣和狗對咬。


  “你,你居然罵我是狗。”


  白子衿冰冷側目看向管家:“管家,相府是有規矩的吧,下人冒犯主子該怎麽懲罰?”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相府自然是有規矩的。


  管家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他身上,白子衿那冰冷的語氣,讓他下意識回答。


  “掌嘴五十。”


  丫鬟一愣,難不成白子衿要罰她?

  隻見一條腿朝她踹了過來。


  “砰。”


  直接把她踹到地上,痛得她蜷縮成一團,爬都爬不起來。


  “掌嘴五十就算了。”白子衿臉上冷漠一片。


  “你臉皮厚,我怕把自己手打腫了,這一腳就是給你的教訓。”


  白子衿立在那裏,明明是個瘦弱的小姑娘,卻有著巨大的威壓,冷漠的眼神讓人下意識想躲避。


  “憐兒。”一道驚呼聲傳來。


  隻見白傾卿從門口快步走來,絕色的臉上滿是心疼,她親手將憐兒給扶起來。


  “小姐。”憐兒見到主子回來了,立刻開始告狀。


  “這乞丐不分青紅皂白的踢我,還說要霸占兮木閣。”


  白子衿冷睨了憐兒一眼,憐兒立刻把頭一低,不敢和她對視。


  “不分青紅皂白的是誰,心裏應該有點數。”


  白傾卿看了她一眼,下一刻作出的反應,卻是責罵憐兒:“憐兒,你給我跪下!”


  憐兒傻眼了,小姐為什麽讓她跪下?雖然不知道原因,憐兒還是跪下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是我的子衿妹妹,是父親的女兒,不是乞丐!”白傾卿的聲音好聽,如黃鸝在唱歌,哪怕罵人的時候也絲毫不難聽。


  白子衿挑眉,這是在袒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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