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羈絆
當然，那時候的他僅僅隻是擁有備用隊員的身份，親眼看著小醜以玩弄的手段虐殺了他團隊當中的每一個人。
而當時的小醜，因為眼前這個複仇之種的擁有者，還隻是一個孩子，並沒有對他痛下殺手。
而是以最放肆桀驁的方式，親眼為這個孩童展示了他的一切手段。
換言之，小醜便是這個複仇之種擁有者心中最大的陰影，也是他如今走上複仇之路的根本原因。
原本，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小醜了，畢竟小醜雖然是他最大的仇人，也同樣算是他踏上這複仇之路的啟蒙者之一。在他的生命當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自從他長大之後，他已經不斷的通過修煉，將心中的複仇欲望修煉成最為殘酷的複仇功法，整個人也變成了一個因仇恨而活得十分矛盾的隻能生活在黑暗角落當中的生命體。
正是因為他擁有這樣特殊的故事，在進入到無盡之海流浪的過程中，被永恒魔樹賜予了複仇之種，並且被安置到了這惡魔海軍團當中，這個囚徒交給他，倒是很有一些宿命輪回的味道。
“你的聲音讓我很熟悉，莫非，你是我曾經認識過的某一個故人？”
小醜強忍著自己迷茫到了極點的精神狀態，狠狠甩了甩頭，盡可能讓自己將目光聚焦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
而對方為了滿足小醜這個願望，就這樣當著他的麵輕輕摘下了自己的麵紗，那是一張無比精致而憂鬱的麵孔，也徹底讓小醜爆發了早已被塵封的很久以前的記憶。
“你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是的，小醜先生，準確的說，我應該還要尊稱你一聲老師呢，要不是當初，你在我麵前展示的那一係列力量，為我埋下了無比深重的仇恨的火種，我又如何能夠堅持著活到今天？
又如何能夠繼承了你的衣缽，開辟出了獨屬於我自己複仇體係功法，再加上複仇之種的力量價值，如今的我，一旦燃起仇恨的火焰就能夠變得無比強大，而這間空間則是我複仇之力最完美的體現。
我曾經用這沒有門戶的空間囚禁了數不清的敵人，我用同樣甚至比你更加嚴酷的方式懲戒了他們，從中也得到了當初和閣下一樣的精神體驗。
我很清楚自己是一個走向墮落的人，但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閣下你所賦予的，而上天真的是太過眷顧了我，終於，讓我在今天重新遇到了當年的那個人，我自是會用最得意的手段來招待閣下你的。”
複仇者話一落，突然間發出慘叫，與此同時，他的身前憑空幻化出了各種各樣無比殘忍的殺戮工具，這些工具每一件拿出來都能夠成為戰場當中最可怕的殺戮利器，而如今卻成為了他和小醜之間遊戲的媒介。
“說吧，你想怎麽玩兒我都奉陪到底，畢竟當年的事算是我的緣故，今天不管你怎麽玩兒，怎樣針對我都不算過分。”
複仇者似乎很滿意小醜這樣的態度，竟笑著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你留有任何的情麵。你就是我複仇種子的培育者，我一定要讓你品嚐到這世間最極致的痛苦！”
“既然，你做不出選擇，那麽，就讓我來掌控這一場遊戲的節奏吧。”
複仇者話音一落，就這樣開始一件又一件的不斷拿出各種各樣殘忍的器具，開始朝著小醜的本體進行打擊。
痛苦的慘叫聲不斷在小醜的身上傳出，同為最頂尖的複仇者，對方很清楚該用怎樣的手段來對付小醜，更加明白小醜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分布在何處。
這樣一來，在戰鬥環境絕對不公平的情況下，小醜幾乎就已經淪為了一個被對方肆意宰割的靶子，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話語權。
更可怕的是，隨著複仇者施展出的手段越來越多，小醜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嚴重，這家夥心中的複仇火焰似乎也燃燒的更加劇烈，這根本就是一個注定要以悲劇作為結局的惡性循環。
小醜在品嚐著無情無盡痛苦的同時，竟然也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一生真的是徹頭徹尾的一個錯誤。我在用一個傷天害理的方式，闡述我認為最棒的成就。但是這一條道路卻是給其他人帶來最嚴重傷害的一條道路，今天能夠收獲這樣的結局都是我咎由自取。”
小醜在無盡的痛苦當中終於走向了悔悟，他眼看著麵前正在不斷傷害自己的這個家夥，正是自己當初犯下的罪孽，終於流下了一滴懊悔的淚水。
下一刻，小醜竟然決定要選擇自曝的方式來救贖自己的罪孽。
“老大，看來陪你共同登臨大陸巔峰的願望很難實現的，我這一生的最後時刻，恐怕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自我救贖了。”
下一刻，小醜突然攥緊自己的雙拳，體內強大無比的原始力量氣息瘋狂遊走，事實上，憑借小醜原始力量修煉體係，絕對能夠在這一刻將眼前的這個複仇者壓製一波，徹底掙脫他束縛在小醜自己身上的囚籠。
然而，他卻並沒有這麽做，而是瘋狂地調動體內的原始力量，讓他們肆意衝撞著自己的奇經八脈，當原始力量躁動到極致的一刻，他的身體內部自行爆碎，所有的這一切也都將此走向結束。
很快，小醜體內同時開啟五道氣旋，而這五道氣旋所能承載的原始力量容納的極限也在不斷的刷新著。
要知道，氣旋的位置容納原始力量氣息，正是每一名原始力量修士在戰鬥過程中蓄勢待發的一個過程。
如果氣隻是在凝聚，卻不向體外釋放的話，早晚都會抵達到肉身能夠承載的極限終點。
到了那個時候，氣旋的爆碎就等同於埋藏在身體當中的炸彈，一旦打破這個極限，就算是再強大的力量，也很難將之完美修複。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腦海當中一陣震耳欲聾的爆響聲突然降臨，與此同時，小醜隻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道仿佛通徹自己七經八脈的強大力量，瞬間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