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知是死是活
王玉瑩暫時還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合計著等明天天亮了，她再去派出所。
羅蘭荷花和沈亮，聽了王玉瑩的解釋也終於信了。
“隻是，你的自行車呢？”
荷花沒看到自行車，又看向妹妹：“桐花你不是騎著自行車出去的嗎？你的自行車呢？”
“掉溝裏了，我也看不著，明天過去再找找吧。”
王玉瑩說著話走到廚房去打水，她要好好洗洗。
被大牛拽到草叢中，現在的她特別狼狽，滿頭滿臉都是泥，她要好好洗一下。
……
北京。
聽到了江淮省來的電話，蘇之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原來小丫頭是去書店看去了，才會回來這麽晚。
害得他差一點就要飛過去！
蘇之燮對著電話，嗬嗬傻笑了一聲。
蘇鴻文撂下電話扭頭看向兒子，一臉無可奈何。
林亞茹更是一番無語。
哪裏有人失蹤了幾個小時就報案的？
看到沒？啥事也沒有，就是去書店買書！
她無可奈何看著兒子一眼，起身就向臥室走去。
算了，啥也不說了。
他這個兒子典型是被那個姑娘迷住上啊！
……
清晨，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照在書桌上，王玉瑩合上了書本，抬手關了台燈，起身拉開窗簾。
院子裏，靜悄悄的，幾片桃花在晨風吹拂下飄落，一片一片在空中打著旋。
見這個時候家裏人還沒有起床，王玉瑩手拿著一本語文書悄悄地走了出去。
穿過門前細長的小胡同，又轉了幾個莞彎，王玉瑩來到了鄭東派出所。
“警察同誌，我要報案。”
接待她的值班民警，正是昨晚去她家裏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胡警官。
胡警官20多歲，頭戴大沿帽，濃眉大眼，儀表堂堂，一臉英氣逼人。
認出了麵前這個女孩正是昨天上頭打電話要找的女孩時，胡警官一怔，也不敢大意。
“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胡警官拿出來一支鋼筆認真做著記錄。
王玉瑩坐在對麵，仔仔細細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昨天出了那麽大的事，她是一定要找警察的。
有很多的問題，個人解決不了，但是警察可以。
講述完了昨天發生的事，最後她說:
“警察同誌，你知道我有夜盲症，什麽也看不到，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被我用剪刀紮到的人，不知道怎麽樣了，所以還要麻煩，警察同誌跟著我到現場看一眼。”
“走吧。”
胡警官起身，又喊了來了兩位民警在王玉瑩的帶領下一起去現場查看。
清晨的前進路上，已經有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在小河邊有晨練的人在河邊跑步或者練著太極拳。
幾個大媽正在沿著河邊健身快走。
一派祥和的春日早晨畫麵，這樣的畫麵與昨夜裏四下無人，一片寂涼的情景完全不同。
王玉瑩帶著幾名警察走到昨夜出事的地點。
在道路旁邊的小樹林裏，昨夜搏鬥的痕跡清晰可見。
地上的野草有好大一片已經倒了，旁邊還有幾本散落的書籍。
王玉瑩走過去，彎腰把幾本複習資料撿了起來。
幾名警察也走過來細細地檢查周邊的現場，就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
這灘血跡已經幹枯，而且順著這條道路往前走，也可以看到滴滴嗒嗒的，一路上都有血……
王玉瑩跟著幾名警察往前走，越看頭皮越是發麻。
沒想到昨天晚上大牛出了這麽多血，也也不知道自己拿起剪刀紮到哪裏去了。
他流了這麽多血，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會死了吧？
一個“死”字閃過心頭，王玉瑩突然冷冷打了一個寒顫。昨夜一把剪刀刺下去，也不知道大牛是死是活。
要是他真死了……
王玉瑩打了一個寒顫。
她知道即便是自衛殺人也是犯法的，隻不過是量刑會減輕一些。
想到了一些事情，她低頭看著路上滴滴嗒嗒的血跡，表情有些凝固。
幾人走了一陣子，在一條十字路口學血跡消失了。
王玉瑩四下看著，就見前麵有一條馬路是真通向牛家村的方向。
這樣看來估計大牛市回家了。
一路上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屍體，王玉瑩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死人就好。
幾名警察也停住了腳步，扭頭一起看向王玉瑩。
胡警官說:“看來罪犯的傷勢不輕，王玉瑩同誌你先回去吧，等待消息。”
王玉瑩點了點頭，彎腰從自己褲腿間抽出一把剪刀遞給胡警官。
“胡警官，麻煩你們了。這就是我昨晚用來紮大牛的剪刀，給你們吧。”
視線落在剪刀上，王玉瑩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胡警官見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這麽乖巧懂事，眼神裏露出了幾許讚許。
畢竟是一個受害者，她自衛傷人也可以理解。
昨夜路上遇險，怕母親擔心她沒有當麵說出事情的真相。
今天一早就來報案，可見這姑娘勇氣可嘉，而且還自動交出了凶器，這種精神還是值得表揚的嘛。
胡警官看著王玉瑩的眼神多了一次欣賞。
他想好了，即便是出了人命，他也會為這個女孩，多說幾句好話的。
想著他便點了點頭，接過剪刀說:“你回去上課吧，這件事等著我們來處理。”
“謝謝。”
王玉瑩視線從剪刀上移開，看向胡警官。
“警察同誌，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在我家人麵前能不能保密，昨夜行凶者他人住在牛家莊，是我的換親對象。
因為這件換親的事是家裏人安排的，我不同意，在結婚那天晚上我就一個人逃跑了。
這件事發生後，我娘已經和我爹離了婚。我娘膽小，她一直很擔心我。
我們娘倆被迫搬出了農村，在城市租了房子，就是不想和那邊還有什麽關係。
要是我娘知道了大牛色到了城市，並且對我下了手，我娘一定會很擔心的，所以警察同誌能不能麻煩你們，千萬不要和我家人說。”
王玉瑩一席話，讓幾名警察全都震住了。
胡警官詫異瞪大了眼睛，關於怕家裏擔心昨晚沒有說出事情真相的事，這件事在王玉瑩報案的時候已經說明白了。
這點他們一點也不擔心也不詫異，但讓他們幾名警察詫異的是，大牛這個人居然是王玉瑩換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