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把話說開了
楚墨終於說到正題了,他這次一點圈子也沒有繞,很光棍的對顧瑾表白了。
當然了,他到底還是有些害羞的,話說的委婉了一些,但中心思想卻是很明確,簡單總結一下就是“朕心悅你”
楚墨隻要不直說,顧瑾可以一直裝傻,可是今天楚墨卻是擺明了車馬攤牌了,顧瑾就不能再繼續裝傻了。
其實也不用裝傻,顧瑾是真的有些傻了,這是顧瑾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有人表白,顧瑾忍不住臉紅了。
“皇上.……臣.……臣並無龍陽之好!”顧瑾終於期期艾艾的說道。
“我也沒有龍陽之好.……”楚墨說著,眼神變的有些深邃了。
“你又不是男人,我對你有情,又怎麽能說是龍陽之好呢?
這話來的太突然了,突然聽到楚墨這樣說,顧瑾猛地抬起了頭,入目便是楚墨的那雙眼,顧瑾頓時心跳如鼓,亂了方寸。
驚愕也隻是一瞬,顧瑾很快就把表情由驚轉怒。
“皇上.……您說什麽呢?臣是男兒身……”顧瑾的語氣帶著羞憤。
楚墨其實本是試探,他並不知道顧瑾究竟是男是女,出於對顧瑾的尊重,他也沒有派人暗地裏調查顧瑾,隻是如今他已經認清對顧瑾的心意了,也豁出去要追求顧瑾了,他總不能還糊裏糊塗的吧!
顧瑾雖然極力掩飾,但她剛才驚慌的眼神落入了楚墨眼中,楚墨心中一下子就踏實了,雖然他不介意顧瑾是男人,但畢竟他的性取向正常,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讓他強行掰彎,他還是有點心理壓力的。
是女人就好,楚墨一臉正經,但心裏卻有個小人正在一邊奔跑一邊撒花,順便把過往神明都拜了一個遍。
顧瑾看著楚墨,楚墨也看著她,倆人就這麽對視著,楚墨的心裏燒香拜佛,而顧瑾則是想起了那一日她和楚墨喝酒,她喝醉了……
第二天早晨.……
她捆在胸前的布帶有些鬆.……
顧瑾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終於,她假裝出來的羞惱變成了真的羞惱,紅暈從臉一直蔓延到耳朵根,最後連脖子都紅了。
顧瑾的確很聰明,也很有城府,她可以巾幗不讓須眉的行走於官場之中,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正了八經的黃花大姑娘,想到楚墨看了她的前胸,她羞憤的幾乎想立刻弑君。
顧瑾後悔了,她其實應該和肅親王世子合作的,就算那人是個借屍還魂的妖怪,但也比眼前的這個登徒子強。
看顧瑾臉紅成這樣,楚墨也想到那天他.……
咳咳,他沒徹底解開啊!
顧瑾後來說是傷口腫了,他那時候還真就相信了!
“不是,我.……我什麽也沒看見,我就是猜的.……”
見到顧瑾氣的眼圈都紅了,楚墨連忙解釋。
他真的是猜的,天地良心,他真的啥也沒看見!
顧瑾是個黃花大姑娘,他也是個黃花好兒郎,顧瑾還逛過妓院,可是楚墨卻純潔的能立個貞潔牌坊了!
這種事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朝臣心目中腹黑又手段狠辣的皇帝,在情場上竟然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小子一樣,而楚墨之所以會如此也是有原因的。
楚墨是在民間長大的,未通人事便被接回了皇宮,皇宮那種地方處處都是爾虞我詐,想要殺楚墨的人到處都是,接近楚墨的女人各個都心懷鬼胎,楚墨哪裏敢對這些人動情?
按理說以楚墨的經曆是不該真心喜歡上哪個女人的,可是偏偏他遇見了顧瑾,生死關頭又是顧瑾救了他的命,有些人就是這樣,本來不該動情,一旦動情,便無法克製。
顧瑾抿了抿嘴唇,臉色依然不好,楚墨的臉上也難掩焦急。
“剛才我就是詐你一下的……”
楚墨繼續解釋,說著說著,他的臉竟然也有點紅了,為了掩飾尷尬,他故意扭頭去看窗外。
一個是名留青史毀譽參半的大權臣,一個是被後世評價極高的帝王,而此時的倆人竟然就這麽紅著臉相對坐著,臉上都有點靦腆羞澀!
過了好一會,顧瑾終於冷靜了一些,臉上紅霞退去,她歎了口氣,垂下了頭,然後又抬起了頭。
“既然知道我是女子,皇上是想讓我入宮?”
顧瑾終於問出了她最擔心的事,楚墨的心意她早就知道了,顧瑾一直不想麵對,但她知道早晚都要麵對。
“你想入宮嗎?”楚墨想了想,然後問道。
顧瑾沉默,最後搖了搖頭。
楚墨的眼中劃過一絲失望,但顧瑾的拒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若不想那就繼續做官吧!你才華難得,困在後宮之中的確可惜,其實我今日對你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知道,不想再與你打啞謎了!”
顧瑾到是有些驚訝了,在她想來,世間的男人喜歡女人,最終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得到占有,拘於自己身側,寵之愛之,送珠玉哄之,允其生兒育女,最後把家業傳之其子女,這便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愛了。
顧瑾以為楚墨會許她後宮高位,也猜測過楚墨會許諾獨寵她一人,但卻沒想過會讓她繼續為官……
聽到自己可以繼續做官,顧瑾的心裏頓時就亮堂了。
她昨天幾乎一夜沒睡,稍微眯了一會還做了噩夢,夢裏她進宮做了貴妃,勾心鬥角的跟著一群鶯鶯燕燕的鬥來鬥去,今天給人投個毒,明天推人進池塘,她一身的醫術全用來給其他妃嬪墮胎流產了,整個後宮被她禍害的寸草不生。
想到夢裏的場景,顧瑾就覺得頭皮發麻,也正是因為憂心此事,顧瑾今天才戰戰兢兢。
倆人把話說開了,再聊起來反而自在許多,楚墨也沒逼迫顧瑾,道明了自己心跡之後,反而和顧瑾又說起了正事。
顧瑾先是和楚墨說起了登州的民生,若是別的官吏麵聖,肯定說的都是歌功頌德的話,但顧瑾卻歎了口氣。
“皇上,臣在登州赴任半年有餘,親眼所見百姓疾苦,心中甚是動容,登州已經算是富庶之地了,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者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