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婚禮現場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不是你害怕就可以拒絕黑夜白晝的交替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了,快得我都還沒來得及在心裏預演我要在唐夜的婚禮上以什麽樣的姿態,說什麽話,做什麽樣的動作。
或者說,我曾經在心裏預演了一千遍一萬遍我跟唐夜的婚禮上,我該用什麽樣的步伐從門口走向紅毯中央的唐夜,該用什麽樣的呼吸跟語調來滿帶幸福的說我願意,該用什麽樣的微笑什麽樣的姿勢握著紅酒杯向前來賀喜的人一一道謝……
隻可惜,我預演的是唐夜的新娘。
但如今,唐夜的新娘卻另有其人,我隻是旁觀者。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
婚禮是在中午。
今天的天氣也那麽應景,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我早早醒來,拉開窗戶,陽光撲麵而來,刺得我不由得眯上了眼。
洗漱完,給自己做了份精致的早餐,吃飽喝足之後,開始拾掇自己,去參加唐夜的婚禮。
我刻意去美容院做了個SPA,化了妝,換上我精心準備的衣服,這才華麗麗的出發。
出租車上,午間電台裏那個性、感的男聲正在低、吟淺唱,我不想聽,幹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四十分鍾後,車穩穩的在皇派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本市最好的酒店,也對,聲名顯赫的唐家要給兒子辦婚禮,自然很氣派。
我打開車門,一隻腳剛邁出,便嗅到了一股清清的百合香味。
放眼望去,門口的豪車鱗次櫛比,清一色的擺放整齊,一看門口的車都知道,今天來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酒店門口的主道到酒店門口的那一小段距離,鋪著名貴的波斯地毯,地毯兩側,擺放著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新鮮百合,大片大片的白色簇擁著粉色的沙幔,既浪漫又典雅,酒店的大廳門口,粉色玫瑰紮成的花朵橋彩虹般的亭亭玉立。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經過那一大片清香的白色時,感覺有些眩暈。
門口,吉米跟另一個我沒見過的人在門口熱情洋溢的招呼著賓客,那俊朗的笑容,讓男人看著都順暢,更別說是女人。
見我款款走來,吉米的眼睛裏有一絲驚豔。
“你怎麽來了?”吉米不解,好像我根本就不該出現在唐夜的婚禮現場。
“我不能來?”
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問一句,把問題拋給了吉米,等不及他回答,我已經提著裙擺走了進去。
立在門口,我停了下來,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氣息,奮力推開了大門。
大廳裏的奢華讓我呼吸快要驟停。
豪華的水晶燈,隨處可見的玫瑰與百合,還有正中央的舞台上,那幾個碩大滾、燙的大字:唐夜先生與洛清月女士結婚典禮。
大廳的一腳,是一桌子的世界級大廚做的頂尖美食,還有珍藏的紅酒,旁邊的侍者不停地在給桌上添置食物。
另一端,則是賓客席,光看那酒桌上的水晶杯,就知道價值不菲,好像是出自什麽世界名家之手,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唐夜提起過。
大廳的中央,布置得溫馨浪漫的舞台上,酒店服務員推過來一個很多層的蛋糕.……
我隻覺得,所有的奢華,在我的眼裏,都成了此刻的刺。
我拖著沉重的步調,抬頭挺胸收腹,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瞬間,全場賓客的聲音戛然而止,全都轉向頭看我出現的方向。
我知道他們在驚奇什麽。
全場的女賓都是盛裝出席,怎麽青春怎麽穿,怎麽靚麗怎麽穿,唯獨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絲絨晚禮服,一朵手工刺繡的玫瑰從胸口蔓延到鎖骨位置,將胸部的曲線襯托得恰到好處。
我就宛如一隻黑天鵝掉進了雞群,美得那麽驚豔!
所到之處,男人盡是貪婪的眼光及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而女人,則投來一片毒辣羨慕的眼神,似乎要將我淹沒在眾多賓客之中。
我沒理會賓客異樣的眼光,徑自走到食物區,端了杯香檳靠在桌子邊慢慢啜一小口。
今天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各界的名流。
安清秋跟霍遠山正在一個角落跟幾個人交談著,霍遠山的臉上,時不時的露出了狡詐的笑容,安清秋一襲白色露背晚禮服,挽著霍遠山的胳膊,安靜賢淑。
霍雨薇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單肩蓬蓬裙,死死的扣住李睿的胳膊四下轉悠,看見我來,李睿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掃了過來,卻被霍雨薇一記毒辣的眼神警告,他趕緊扭開頭看向霍雨薇,一臉的漠然。
唐母簡白跟唐父都在。簡白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不過唐父倒是第一次見。一身喜慶的中山裝包裹的男人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保養得不錯。簡白則是一件中式旗袍,將東方女子特有的韻味展現的無比到位,也剛好與唐父的衣服相配。
還有那個穿著香奈兒定製款禮服的,好像是最新的某部電視劇的女主角.……
整個大廳的人,除了唐父唐母,安清秋霍遠山,李睿霍雨薇我在現實生活中實際見過,其餘的商業大腕兒或是電影明星我都隻在電視或雜誌上看過。
唐家的背景,果然非同反響。
與其說這是唐夜的婚禮,還不如說是借唐夜婚禮為名組織的一場上流精英人士的聚會。
我慢慢晃悠著杯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站在我前麵的好像是前不久剛獲得最佳女主角稱謂的某位女明星,旁邊的好像是她獲獎那部劇的導演一行人,他們圍在一起說說笑笑,還不時地舉起手裏的酒杯。
李睿的眼睛一直追隨者我,想要伺機擺脫霍雨薇過來找我,可奈何霍雨薇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麽樣都甩不掉,加上迫於霍遠山的淫,威,隻好作罷。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靜靜的喝酒,誰都不理會,況且,他們也不想理會我。
手裏的香檳頃刻間就見了底,我正在起身去倒,婚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