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醉不歸
我喝了不少酒。
好久沒有這樣放肆了。
或許是因為我在國外的那段日子心裏憋屈,又或許是因為跟唐夜的關係讓我難過,再或者,是說服了程東陽我很開心。
總之,今夜,我想要狠狠的醉一場。
程東陽也喝了不少,估計心頭煩心事也少不了。
大夥更是開心,自然也沒少喝,所以整個大廳裏氣氛異常火爆。
好幾個姐妹都喝多了,在那兒哭著喊著,鬧成一團。
估計是我們吵到鄰桌的客人了,隔壁那桌,過來了個光著膀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混社會的,脖子上戴的金鏈子逼我小拇指還粗,剃著個光頭,赤、裸著上身,說話還滿嘴酒氣,整個就是一暴發戶氣質。
“我說,你們能小點聲嗎?影響到我們哥幾個的心情了。”
說話甕聲甕氣的,還用手指了指那邊他們桌上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也跟他差不多裝扮,還真應了那句老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但不管怎麽說,是我們吵到人家了,理應道歉。
我站起來,拿了個空酒杯,斟了半杯酒,雙手遞給那個人。
那個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那兩道貪婪的目光在我胸前掃來掃去,讓我十分不舒服。
我強忍著惡心,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壓低聲音。
”這位大哥,實在是對不起,姐妹們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饒了你們幾位的雅興,我替她們道歉。來,我先幹為敬。”
說完,將杯子裏的液體直接倒進了胃裏。
這酒很烈,從喉間一直灼燒到我的胃裏。
“喲,這位美女,沒看出來,酒量可以啊。”那個莽漢一臉的淫,笑。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那桌,陪哥哥幾個喝一杯?”
邊說,邊要伸手過來拉我。
”別,大哥,您放過我吧,我這酒量,那是您哥幾個的對手,你留我條命,我還得爬回去呢。”
我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的手,拒絕。
“得,聽這話的意思,敢情美女是不給哥哥麵子唄?”
被我拒絕,莽漢的臉上掛不住,語氣也開始變了。
強子見我醉了,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便站起身走到我旁邊。
“這位大哥,我姐酒量不好,喝多了。您幾位要是想喝個痛快,我陪怎麽樣。”
強子到底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見風使舵的本事漸長,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
“你他媽算老幾啊,憑什麽要跟你喝。”
莽漢的話有些重了起來,我看見強子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另一隻垂在旁邊的手慢慢收緊了拳頭。
我趕緊衝強子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在外麵,還是少惹事的好,目前是非常時期。
”那這樣吧,我就陪各位大哥喝一杯,我確實喝得有些多了,請高抬貴手。”
我想把事情壓下來,以免鬧大。
“一杯哪行?一看你這個打扮就是在夜場賣的,不就是個婊,子嗎?喝個酒還磨磨唧唧,又沒要上了你。”
莽漢的話越來越難聽,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就是故意找茬的,不管我怎麽妥協,他們都會不依不饒。
“這位大哥,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實我今天喝不喝這酒,你都不會放過我是嗎?”
看穿了,就不想再去應付了。
“你他媽還真說對了,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莽漢隨手在桌上端起一杯酒就要給我灌。
“啪”一聲脆響,一道響亮的耳光落在莽漢臉上,頓時就留了幾道清晰地手指印。
那杯酒被我一巴掌打翻了,灑了那人一身。
趁著他還沒回神,我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另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那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一個女人出手這麽狠。
那邊那桌聽見響聲,罵罵桑桑的就過來了。有兩個還順手從桌子了捎了兩個啤酒瓶。
強子跟姐妹們也不示弱,有的拿了空酒瓶,有的拿了碗,還有的姐妹把高跟鞋都脫了。
“還等什麽,給我動手!”
莽漢話一落,那群人衝上來便打。
我一邊躲閃,一邊喊:
“姐妹們,往死裏打,打壞了要賠算姐。”
本來就喝了不少酒,酒勁衝著,加上我一鼓動,很快,大廳裏便亂作一團。
我跟幾個姐妹伺機把那幾個莽漢抓住,一頓暴揍。
那個莽漢剛開始還挺囂張,後來完全隻有求饒的份,再看看跟他一起的那幾個,也沒落著好,跟莽漢傷的差不多。
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空酒瓶,反手磕在桌上,哐得得一聲,玻璃渣私下崩裂,酒瓶便隻剩下半截。
我用那半截酒瓶抵著那個莽漢的脖子,不緊不慢的說:
“說,誰是婊,子?”
那個莽漢嚇得渾身直哆嗦,估計是沒見過這麽猛的女的。
倘若換做平時,我一定不敢這麽酣暢淋漓的打架,剛好今天有強子跟程東陽在,我們又比他們人多。
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隻能怪這胖子一群人倒黴!
“姑奶奶,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說錯話了,你饒了我吧。”
“怎麽處理?”我問程東陽。
“放了吧,教訓教訓就得了。”程東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就放了吧。我們繼續喝。”我對姐妹擺了擺手,招呼大家重新回到桌子上。
大家都喝上頭了,個個都紅了半截脖子。
“你們有種給我等著,我去叫人。”那一群人邊門外跑邊放狠話。
我沒理會他們說的,繼續跟大家喝喝鬧鬧。
餐館老板見我們打完了才敢從裏間哆哆嗦嗦的出來,他被我們嚇怕了,差一點就報了警。
“沒事,你餐館的損失我會照價格賠償,麻煩你再加幾個菜,難得他們今天開心,由他們去吧。”
我拍了拍老板的肩。
“你們快點離開吧,那幾個人,都是不怕事的主,而且,他們背後還有人呢。”
老板著急的對我們說。
“沒事,他要還敢來,我們還敢揍。”
我酒精上腦,哪裏聽得進去,嚷嚷了幾句,便又回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