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有什麽目的
“安紅豆,你最好說清楚,不然,別想出賭場的大門!”
顯然,曹玉露到目前還不知道薑海川在背後的所作所為,看來薑海川到底還是對曹玉露留了一點念想,可能想著整垮陳景深,曹玉露便會死心塌地相隨吧。
“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另外吩咐服務生,送點酒來,我要跟好姐妹敘敘舊。”曹玉露借故支開進來的那些人。
“好的,玉姐,我們就在門外,有事您叫我。”
不一會,服務生送來了曹玉露要的酒。她倒了一杯,遞給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放下。
“安紅豆,我挺佩服你,你就不怕我在酒裏放點別的東西?”可能我的豪爽讓玉姐驚訝,她轉頭看向我。
“不怕,死在別人手裏,還不如死在你手裏,好歹,你救過我的命,也算是我把欠你的,還清了。”
我的確沒說假話。這些年,我安紅豆經曆的,恐怕死一千次都不夠,倘若命運不願讓我苟活,我還真願意死在玉姐手裏,總比死在李睿或者安清秋手裏來得痛快。
玉姐歎了口氣,沒接話,隻是一味的喝酒。估計我的話,讓她想起了什麽。
“你說陳景深的公司出現困難是薑海川搞鬼,到底是怎麽回事?”曹玉露放下酒,突然問我。
“東盛集團前幾年在方勝國的打理下,倒也順利,每年盈利不少。但方勝國死後,我退了股,陳景深接手,公司的經營就開始每況愈下。”
提到方勝國,我還是有些傷感。對他的愧疚,也一直積壓在我心裏,若不是我,他也不會.……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 曹玉露根本不信我說的,以為我另有所圖。
我看曹玉露的反應,不像是在套我的話,難道她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可憐。
“你跟陳景深逼我退股後,陳景深便自己親自打理,但是他充其量也隻是個秘書,要想經營好一個公司,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初,公司還沒這麽糟,但陳景深覬覦濱海灣的那塊地皮,挪用了公司賬上所有的流動資金,還欠了銀行很多錢。”我把從唐夜那裏得來的全部消息全盤托出。
“你覺得我會信嗎?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新仇舊怨了,你到底什麽目的,直接說吧!”曹玉露開始不耐煩了。
“薑海川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他若是善類,能有今日的輝煌嗎?”我搖了搖頭。
或許是提及了薑海川的過去,玉姐開始動搖了。的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薑海川。
“我一直都還以為他會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樣,即使將來我不在他和兒子身邊,他們也能很好地生活。”曹玉露的聲音,有些哽咽。
或許,再強大的女人,孩子都會是她的軟肋,玉姐也不例外。這些年,我隨她左右,看著她管理昆莎時的精明幹練從容,與此刻的她,竟判若兩人。
“你知道嗎?薑海川嘴上明著說是賭場需要我打理,實際上卻是把我軟禁在了這裏,我原本以為,隻要我什麽都聽他的,他就會放過陳景深,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玉姐的眼睛裏泛著冷光,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裏。
心裏開始對曹玉露動了惻隱之心,雖然不清楚她經曆了什麽,但是看得出來,她也不容易。
“薑海川雖然手段毒辣,但憑心而論,這些年也給了我不少好處,這也正是我離不開他的地方。你隻看到我平日裏的風光,哪知離了薑海川,我什麽都不是。”玉姐越說越激動,端著酒杯的手開始發抖。
我走過去,拍怕她的肩膀,心裏卻憋屈得慌。
“玉姐,我想薑海川要對付的,估計不隻陳景深一個,你兒子現在在哪裏?”我突然想到曹玉露之前跟陳景深生的兒子,不禁暗暗擔心。
以薑海川的老奸巨猾,不可能不去調查孩子的事情,萬一這件事情被查出來,薑海川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三口的。
一提到孩子,玉姐就慌了神,不過看來這個孩子,還真有其事。
“紅豆,好紅豆,以前是姐對不起你,都是姐的錯,你大人大量,幫我留意著薑海川,別讓他傷著孩子,行嗎?”玉姐帶淚祈求著。
我估摸著薑海川把她軟禁起來,外麵的事情一點都沒告訴她。就算哪天薑海川對陳景深父子下手,她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放心吧,你救過我,我會讓唐夜幫你留意的。”我點頭。
看到我點頭,玉姐才鬆開我的手。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玉姐像隻鬥敗的公雞,所有的絕望都寫在了臉上。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想安慰她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每個人走的路,都是自己的選擇,對與錯,都得自己承擔後果。
想著唐夜還在門口等我,我也不便再多說什麽,看了看頹廢的曹玉露,我拉開包廂的門急忙走出去。
先前猥瑣我的那幾個渣男還在門口等著,看見我推門出來,他們先是一驚,然後見曹玉露沒出來,便伸手攔住了我。
“讓安老板走,我們已經怠慢人家了。”玉姐的聲音幽幽的從包廂裏傳出。
“是,玉姐。”得到允許,那幾個人便讓開一條路來。
唐夜正雙腿交叉靠在車頭前吸煙,我急忙奔過去,他也看見了我,扔掉煙頭,上前一把抱住我。
“媳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唐夜急切地把我轉了360度,全身都檢查完了還不放心,問。
“沒有,放心吧,我命大著呢。”我笑著回他。
見我真沒事,他才鬆了口氣,車頭前的地上,煙頭被他扔了一地。早知道他這樣擔心,就帶他進去了。
“走吧?”唐夜替我拉開車門。
我鑽進副駕,離開賭場,回家。
“媳婦,回你家還是回我家?”唐夜問。
沒等我回答,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說到:“還是回我家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沒反駁,嘴卻泛起暖融融的微笑,這個男人,似乎什麽都替我考慮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