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身體不要了
我收回目光時,禿頂胖子已經忍不住了,像是個著急捕捉獵物的黑熊,一瞬間朝我撲了過來,順勢把我摁在床上。
剛才進去洗澡的功夫,他已經把褲子脫掉了,渾身的肥肉壓的我喘不過氣,連說話都變了聲音:“你要壓死我了,說好的我伺候您,您躺好,我來就行。”
媚笑著把身體從他渾身的肥肉裏掙脫出來,坐在床上扶著他的胳膊讓他躺下。
這禿頂顯然等不及了,下麵已經起了反應,短小的讓人看了就惡心的要命。
尤其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汗臭味,又酸又難聞,即便是曾經玉姐教過我怎麽伺候有異味的男人,到了此時此刻我依然有些壓不住想吐。
李睿一直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表演。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話一點不錯,即便他如此恨我,可看到我若隱若現的身體時,仍舊要極力克製自己,眼風掃到他握的發白的拳頭,我暗暗一笑,偏起頭,用最純真的眼神看著他:“哥哥,真不一起嗎?”
這一句話不知道觸動了他什麽神經,他猛地衝過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鉗子一樣的手指摳的我生疼,鬢角的汗都泌出來一層。
“安紅豆,你在找死?”他咬牙切齒,幽冷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子,恨不得馬上把我淩遲處死。
床上的禿頂男人看他發火,火氣消了不少,我估計他也看出來我和李睿什麽關係,唯唯諾諾的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睿:“要不、要不我還是先走吧,您來?”
這禿頂男人倒是個行動派,說完就去撈自己的褲子穿。
李睿一把拽過他的褲子丟在地上,甩開我的下巴指著我:“上,給我上了她!”
“到底是多恨我,無非是沒讓你睡過,何必這麽咬牙切齒?”我攏了一下散落下來的頭發,伸手揉了幾下被他弄的疼的要死的下巴。
胖男人完全傻了,他們這種小官,說白了誰都不敢惹,看他對李睿卑躬屈膝的樣子就知道,他吃不透我和李睿到底是什麽關係,以為李睿讓他上我,隻是一時氣話,所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尷尬的坐在床上。
“安紅豆,我對你這副肮髒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李睿逼視過來,俯身盯著我。
我“嗬”的笑出聲,覺得下巴好了一點才垂下手抬頭和他對視:“是麽?我的好哥哥,真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我緩緩站起來,一把扯掉裹在身上的浴巾。
房間裏開著空調,皮膚露在空氣裏的一瞬間,涼絲絲的感覺從毛孔裏鑽入皮膚,冷的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赤身果體的模樣,瞬間讓李睿怔住。
墨黑的眼底欲、望終究還是壓不住的彌漫開來,他喉頭微微顫著,我目光緩緩下移到他的胸膛、腰間、然後男人最要命的地方,嗬……
“哥哥,你的興趣,可比我想象中的大的多呢。對有殺父之仇的女人起了興趣,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這話,足以侮辱的他立刻離開。
果不其然,他瞬間從滿腦子的欲、望中掙紮過來,黑著臉死死盯著我:“安紅豆,你可真出乎我的意料,臉都不要了?”
我連浴巾都沒撿,笑吟吟對上他殺氣騰騰的雙眼:“臉?嗬……我勾、引完你爸,又勾、引你爸的兒子,你說我這種人要什麽臉?”
他眼底黑霧升騰,忍耐到極限的怒火使他猛地揚起手要打我。
我不躲,浮著嘴角的笑意,甚至把臉伸過去給他:“使勁兒打,當替你爸報仇了。”
話音剛落,門外走廊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循聲看過去。
李睿和禿頂男人也是臉色一變看向門口,緊接著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有人在門外小聲說:“王所,睿哥。上頭有人下來檢查了,我們得趕緊把人送回去。被抓住就麻煩大了。”
禿頂男人嚇的滾下床,胡亂的把褲子往腿上一套,連腰帶都來不及扣上,趕緊弄他頭上沒留下幾根的頭發:“老弟啊,不是當哥的不幫忙,現在正嚴打呢,我們這也嚴打,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今天晚上弄不成事了,我得趕緊出去看看,你也趕緊讓她穿衣服回吧。”
說完慌忙穿上鞋,一邊扣腰帶一邊打開門出去,又把門甩上。
“算你運氣好,安紅豆,你以為這就完了?”他不屑的冷笑,眼底的怨毒濃厚非常。
我笑,赤身果體的下床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在他耳邊輕輕道:“我現在在看守所,你呢,馬上就是霍遠山的乘龍快婿。你想在這裏弄死我,隨便一句話就辦得到。李睿哥,我等著你弄死我。”
“李睿哥”這三個字我故意咬的很重,說完還不忘在他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從進這個房間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像個婊、子。既然要做婊、子,那就作的更徹底一點。
臉麵不要了,身體不要了,靈魂不要了,現在連命或許都不保,那我就更沒什麽好怕的了。
“李睿哥”這三個字像是讓他想起了什麽,我明顯覺得他身體僵了一下,垂首就看到他垂在身側緊攥的拳頭。
這三個字是他曾經讓我叫的,記載著我和他之間最純淨也最值得回憶的美好,隻是事隔多年的現在聽起來,這三個字除了嘲諷幾乎什麽都沒留下來,我不知道他心底到底怎麽想,我心裏除了酸楚和悲涼,也再無其他。
門外的人又催促,他推開我,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鍾,這眼神裏有恨意、有憤怒、有冷漠還有一絲絲的不忍?
“以後,不許你再叫這三個字!”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到門口跟獄警交代什麽。
我到浴室裏換上自己的衣服,撥了撥還沒剪短的長發,麵帶笑意的從房間裏走出來,跟著兩個獄警回號房。
下了電梯在樓下,看到他坐在門口的黑色的寶馬車裏抽煙,直到我路過他的車窗時,他才轉過頭來煩躁的問我:“李水良,到底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