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李夢月消失了
上次和李睿在駕校那次打架我也見過,但此時的唐夜完全不同,四個人一時間竟然沒能近他的身,他剛才出手也快,估計猛地一下把這幾個人給打懵了,誰也吃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麽路數。
“姐!”剛好這時候強子追了上來,急急的掃我一眼之後很快就和唐夜倆人並肩作戰。
“媽的,這小子還有兩下子哈?”被唐夜一拳砸趴的爬起來,吐了口嘴裏的血水,抬腿朝唐夜踢了過去。
“小心!”我驚叫了一聲。
唐夜正背對著這人,要轉身也來不及反應,情急之下我也沒想那麽多,慌忙四下看了一圈,牆邊正好有幾塊磚頭,我撿起一塊朝著那人腦袋上就砸了下去,一聲慘叫,人捂著頭搖晃了好幾下一下子歪倒在旁邊牆上。
剩下的三個好對付,沒出三五分鍾這幾個人就讓唐夜和強子搞定了。
我們也沒再多停留,從胡同裏出來後上了我的車,直接回了我的會所。昨天吉米幫忙叫來的幾個外國妞果然來了,場子的人一下子就顯得多了起來,客人也上了兩三桌,幾個小妹正在跳舞,下麵有客人送花環和披風之類的,還算熱鬧。
“姐,我去把事辦了。”強子沒進來,站在門口擦了一把臉,又把身上的土拍幹淨。
我點頭:“你小心點,讓鐵牛跟著你一起去。”
今天晚上我之所以去參加霍雨薇的生日,是有一件事要辦,沒想到中間出了這件事,我想親自辦已經不可能了,好在強子信得過,讓他和鐵牛兩個人去辦也不錯。
“對了,跟梁博聯係,讓他找人把過程錄下來。”強子出門前我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姐,我知道怎麽做。”強子點頭,急急的出門開車。
“安老板,我對你越發好奇了。”強子走後唐夜的聲音冒出來。
他顯得有些疲乏,嘴角還溢著一絲的鮮紅,是剛才打架的時候受傷的。我無力的笑笑,帶著他進了包廂,服務員送了茶水和果盤進來,等人退出去我才出聲:“今天,謝謝你了。”
我原本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但每次和唐夜見麵似乎都一定要發生什麽事,每一次他都出來幫忙解圍,今天更是因為我的一時衝動受傷,我心底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在薔薇會所,你已經說過一次謝謝。有件事……”唐夜微微皺起眉,頓了頓他彎下腰,手肘撐在膝蓋上,十指交疊起來像是在思索什麽。
我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冒昧問一句。你和霍遠山那頭老狐狸,沒見過麵?我曾經在霍遠山身邊見到過一個女人,和你十分相似。”他眉頭皺的更深,重新審視著我。
“她叫安清秋。”我思量半天,緩緩提了口氣。
“是你姐妹?”唐夜繼續追問,眼神裏帶著我不可琢磨的深邃。
我搖頭,心裏泛起苦澀,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她是我媽,親媽。”
“喔,母女。怪不得。”他靠進沙發裏,緩緩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來的幾個外國妞都是吉米的朋友,他們這幫人理所應當的過來捧場,七八十來個人要了兩個卡座,幾乎全場的小妹都收到唐夜和吉米他們的披風什麽的,場子的氣氛一下子被烘托了起來。
唐夜也從包廂裏出來跟他們玩的熱鬧,我跟他們喝了兩杯後掃了一圈,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李夢月不在了。
“看到你月姐了嗎?”忙完手裏的事,我走到吧台問調酒師。
“月姐?沒注意啊,剛才還在,接了個電話急著出去了。姐,有事?”調酒師是個帥小夥,很懂事的問。
我擺擺手,心裏莫名不安起來。
掃了一圈場子看沒什麽事,我進了包廂給李夢月打過去電話,但打了兩三遍都沒人接,我心裏的不安更重。
最後一遍打過去,響了好多聲才接起來。
“夢月,你在哪兒?”我立刻發問,但回應我的聲音卻讓我骨頭縫裏發寒。
“真是好姐妹,紅豆啊,夢月現在在我這裏。”
是玉姐的聲音!
我心裏猛地抽緊,一股極其不好的感覺在我心底騰升而起:“玉姐,麻煩你讓夢月接一下電話。”
那邊很吵,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恐怕不行。”果斷掛掉電話。
“喂,喂!”我氣急,再撥過去電話就是關機。
玉姐剛才的語氣輕佻無比,顯然是把李夢月騙過去沒好事,我當即也顧不上那麽許多,從包廂出來匆匆的跟幾個小弟交代了幾聲後,拎著包從會所出來打車去昆莎。
路上強子打來電話,說我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讓他現在和鐵牛先回會所。
我和李夢月不在,會所裏沒個管事的人,再加上程東陽安插的那幾個人,我怕場子裏會出什麽事。他和鐵牛都是信得過的人,萬一出什麽突發事件他倆暫時也壓得住。
強子也沒多問,回應了我一聲就我就掛斷了電話。
“師傅,麻煩您快點……”我著急催促司機,心裏盤算著怎麽管玉姐要人。
車子開的極快,本來兩個場子就沒離多遠,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地方。下了車站在昆莎門口,我忽然發覺自己沒勇氣邁出這一步。
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當年我被玉姐從昆莎趕出來的景象。
那時候我像是一條落水狗,誰都恨不得踩我一腳,我還記得自己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時,被人故意絆倒在地,李夢月居高臨下看著我的那種勝利姿態,還有米菲的得意和輕蔑。
我心底當時暗暗發過誓,我絕不會再回昆莎。
但此時此刻,容不得我猶豫。
深深提了口氣,我拎著包蹬蹬蹬的上了台階,推開旋轉門進來,兩邊長得極標誌的接待公主齊刷刷的彎腰喊:“歡迎貴賓!”
這些人裏有認識我的,一道道眼神如同刺一樣刺在我後背。
我顧不上那麽多,拎著包直接上了三樓。
好久沒回來,再次踏足這裏心境完全不同,包房的音樂和穿著光鮮的小妹,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天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安紅豆?昆莎曾經的台柱子?哈哈……被玉姐像狗一樣趕出去,怎麽又回來了?”走神的功夫,尖細又不屑的聲音刺入我的耳朵。
我冷冷地回頭,看到的是米菲那張甜美的臉,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