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場子開張

  陳景深滿意的離開了,也許我在他眼裏,隻是一個柔弱的風塵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膽量去利用這個內幕。


  玉姐竟然跟他有一腿,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我曾經以為,以玉姐那副清冷孤傲的姿態,能進入她眼裏的男人,也隻有蔣海川之流。這陳景深憑的是什麽?

  更多的疑惑充斥我的心頭,他倆的私生子究竟多大了,是什麽時候開始混在一塊兒的?是否從一開始就在籌謀著方國勝的公司。


  想到這些,我不由又拿起手機撥通程東陽的手機,可他依舊是關機狀態。


  又經過了三天,屬於我安紅豆的場子【夜迷離】,終於是開了起來。開業剪彩上,我並沒邀請多少人,卻沒想到曾經在昆莎接待過的不少客人,都主動來了。


  這些人都打扮得衣冠楚楚的,朝我說著恭喜之類的言語,可我的臉上卻有些尷尬,畢竟曾經在他們麵前,我是毫無隱私的。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們好像得到了通知似的,集體出現了。


  梁博趁著空隙,把我拉扯到一邊,皺著眉頭:“紅豆,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嗎?你萬萬不能這麽做啊。”


  我有些不解,但很快明白了。這些人都是昆莎的老客戶,他們都跑過來給我場子慶賀,豈不是給玉姐臉上抹黑?玉姐要是知道的話,絕對把我當成肉中釘、眼中刺。


  今晚的開業慶祝典禮,並沒有營業的打算,而是在大廳裏擺上了各式各樣的美酒跟食物,任憑所有人自助吃喝。為了拉近鄰裏關係,我還把周圍幾家店鋪的老板跟店員都邀請了一遍。有些人來了,反正是免費蹭吃蹭喝,但有些人打心眼裏看不上我這種粉色的場所,也就沒來。


  還有一些路過的人,隻要願意進來看看的,都可以隨便吃喝。我預算了一下,就這小半天的費用,至少超過十五萬。梁博一臉肉疼,稱呼我是安土豪。


  臨近下午三點時分,我沒想到玉姐也來了。她滿臉的笑容,迎著我走來,直接就往我手裏塞了個紅包,厚厚的一遝。


  “紅豆,以後咱們可就是做同樣的事情了。你能走到今天實在不容易,姐在這裏祝賀你,希望你的場子能夠紅紅火火,大吉大利。”她的話音裏似乎還真的帶著喜悅的味道,可我知道那都是寒暄給外人聽的。


  這下我能想明白了,也許那些昆莎的老主顧們就是她通知過來的。她到底安的什麽心,從明天開始,夜迷離跟昆莎可就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爭奪客戶資源的拉鋸戰將會徹底開啟。


  雖然暫時想不明白,但我還是很客氣跟她聊了聊,期間她拉著我到一邊,又一次提到了關於U盤的事情。我壓住了好奇,沒有追問關於U盤裏的內容,她倒是很放心的樣子,聲稱以後可以多多合作。要是場子出現什麽不明白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給她,她會指導我的。


  要是換成最初認識她那會兒,我真的會以為她就是這般熱心腸。可時過境遷,很多東西都悄然改變了。


  “謝謝玉姐今天的捧場,您進去裏麵坐吧。”我比劃個手勢,玉姐伸手在我肩膀上輕拍了兩下,笑著離開。


  今天可真是出了邪門了,玉姐前腳剛走進去,店門口突然就停下一輛賓利車,我打心眼裏討厭的那個女人也來了。


  如果能夠換一個空間跟時間,一個母親看到女兒開始拚搏事業,應該是一種由衷的開心吧。


  可我明白,我開的這種粉色場所絕對不敢自詡為事業,恰巧我媽也不像一個親媽,她前陣子還想讓人毀了我的場子呢。


  我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梁博在旁邊一看,也跟著臉色大變,跑到我身旁問道:“紅豆,那是……”


  “嗯,是我媽。也就是你現在跟著的大佬霍遠山的女人,你還不趕緊過去攙扶?”我冷冷的調侃一句,梁博都不知道作何表情。


  有點意外的是賓利車吸引了諸多人群的側目,可車門卻遲遲沒打開。如果打開的話,很多人不免要驚訝,我媽跟我長得實在太像了,而且她現在很懂得用妝扮來遮掩歲月所遺留下來的瑕疵,我們倆站在一起,絕對會被人誤會成雙胞胎姐妹。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那位保鏢匆匆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碩大的紅包,看了我一眼,直接要往我手裏塞。


  我根本沒想去接,紅包掉落在地上,封口一下子打開,厚厚的一遝新錢,裏麵還有一張銀行卡。那保鏢也不管,頭也不回就走了。


  門口的客人們目光頓時被吸引,不少人議論紅包給得夠足,這麽大的一個,至少有兩萬吧。他們循著保鏢看去,賓利車很快離開,很多人認出了那個歸屬於霍遠山曾經在拍賣場上用六百多萬拿下來的車牌號,車牌號最末是888。


  “難不成是霍遠山都來慶賀了?看來這家店的幕後老板關係厲害啊。”此時仍舊有很多人不認為我這麽個年輕的女人是這家夜場的老板。他們猜測著,揣摩著,心裏也在打量著。


  梁博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把紅包撿了起來,他嘴角透著一絲絲苦笑的味道:“你媽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為那天的事情做賠償嗎?”


  很快他便發出一聲驚呼,原因是銀行卡上麵貼的一個便利貼,上麵寫著銀行卡的密碼,並且寫著裏麵有二十萬。


  “好多的錢,的確是足夠賠償那天的裝修損失了。紅豆,你們兩母女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能解釋開的話,那麽以後咱們的場子,在市裏肯定也就沒人敢來搗亂了。”梁博純粹是站在場子的未來發展方麵去考慮問題。他認定了我媽背後是龐大的霍遠山,隻要我跟我媽能夠同心,那也就等於霍遠山會支持我。


  可這些話落到我耳朵,還是感覺很刺耳。我剮了梁博一眼,剛想生氣,卻馬上又壓了下去。


  從今天起,我必須開始做一些性格上的改變了。不能總是傷害身邊的人,可每次都在不必要的人身上遭受傷害。梁博是為了我好的,我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對他總是頤指氣使。


  “這個先不說了,繼續招待客人吧。興許等一下還有一些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心裏隱隱有預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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