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李水良死定了
晚上這頓飯是在我這裏做的,我和徐碧柔去買菜,梁博意外的要求在家帶兜兜。
小區裏就有超市,買了一些回來後,梁博和兜兜正玩的好。
看到我們回來,他從沙發裏起來卷起袖子走過來,看了看我們買的菜:“我來做。”
提著袋子進廚房蹲著擇菜,我和徐碧柔在外邊逗孩子。
“梁博這樣的男人其實很好,你也該考慮考慮。聽說有個富二代在追李夢月,程東陽傷她不淺,她好想有收手的準備。我們這些人……遲早都逃不過男人的。”徐碧柔忽然冒出一句話,含著如水的笑意。
我也抬頭去看廚房,他背著我們在切菜,有條不紊的把切好的蔥花放進盤子裏,又伸手去撈鍋裏過水的青菜,做的很專注。
我低了低頭,把目光抽回來:“夢月打算金盆洗手了?”
她放下了程東陽嗎?
我看未必。
徐碧柔讓兜兜到一邊去玩,歎口氣:“她那種性子也是沒有長性,但你仔細點程東陽這個人,他城府深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他也是沒辦法,跟著玉姐和薑海川那種人,自己沒個心眼也活不到現在。”
我點頭表示明了,其實我對程東陽一直心存戒備。
包括他在海釣場找我時我也沒完全信任他,他是跟玉姐有過節,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清楚,玉姐背後站的是薑海川,他拉著我跟玉姐作對,也就是跟薑海川作對。
他跟著薑海川那麽多年,清楚就算我們倆練手也不足對抗薑海川。
我更覺得,他在給我設套讓我鑽。
隻是我暫時還想不明白,這個套是程東陽設的,還是玉姐設的,亦或是薑海川設的……
吃飯時兜兜很鬧,很意外的是梁博這種性格的人,居然對孩子會有這麽大的耐心,沒兩三下就把兜兜哄好了。
“你是看孩子還是看老子?你要喜歡回頭跟我生一個。”梁博注意我盯著他看,挑起眉來嘴角提著個痞笑。
“想都別想。”我瞪他一眼。
吃完飯我和徐碧柔收拾筷子碗筷,臨走前梁博讓我別太擔心,他會交代人守著徐碧柔。
可是我太低估了徐碧柔的決心,第二天晚上我就接到梁博小弟的電話:“紅豆姐,人不見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心像是一下子沉到冰冷的海底。
握著電話的胳膊抖了再抖,嗓子裏發出的聲音像根本不是我自己的:“不是讓你們看著人嗎,怎麽、怎麽會不見?”
電話裏也沒辦法細說,我匆匆掛斷電話,下樓時梁博正好停車,他應該是也得到了消息,看到我跑下來連車子都沒停,掉頭拉開車門讓我上車。
“人怎麽會不見?”我急切的不行。
梁博眉頭也皺著,小指頭煩躁的敲著方向盤:“不清楚,我也是剛得到消息。”
我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梁博的臉:“你真的不知情?”
“安紅豆你什麽意思,懷疑我?老子要真想讓她去,我用得著找人看著她?她是死是活管我屁事!”梁博嗓門提高了一倍,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發泄。
我也是太著急,太陽穴疼突突的疼,摁了兩下把頭撇到一邊看著窗外。
徐碧柔住的地方離我不算太遠,到了之後就看到梁博派過來的兩個人站在樓下,看到車子都跑過來,我和梁博一下車他們就慌忙解釋。
“紅豆姐,博哥。晚上她說下樓買女人用的那玩意兒,還說要到超市買,你說買那玩意兒我們男的跟著進去也不好,就在門口一直等著,等了一個多鍾頭我們才發現不對勁,進去找了一圈人已經沒了。”
“這超市有個後門,是從後門跑了。”
倆人把事情解釋清楚,梁博剛才被我懷疑時心裏窩的火氣還沒消,抬腳要去踢人:“你們倆吃豬腦吃多了?蠢跟他媽豬一樣!”
我攔他一下,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拉門:“碧柔姐肯定是去找他了,人都已經不見了你埋怨他們有什麽用?走,去麗水小區!”
麗水小區,就是李水良住的小區。
四個人快速上車,梁博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猛地滑入大路。
十分鍾後車子在麗水小區門口停下來,我等不及停車就打開車門下去,梁博把車子停好後追上來。
但到了地方,房子裏邊卻是黑漆漆一片。
人根本沒回來過!
我拚命敲了好幾下的門,裏邊沒有任何回音。
身體驀然像是被一道冰錐子穿透,我垂下手回頭,腦子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使勁睜大眼睛握住梁博的胳膊:“酒店,對酒店,去香水皇宮!”
香水皇宮沒人不認識徐碧柔,梁博帶人進去問了一圈都說沒看到徐碧柔,他連帶著在昆莎也找過,同樣也是不見徐碧柔的影子。
“她是下了決心的。”回到車裏,梁博握住我的手,聲音沉的像是海底的石頭。
我這幾圈跑下來我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掏出電話再打徐碧柔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絕望的閉上眼:“回去,回去等她。”
徐碧柔去找了李水良,曾經我第一次去找徐碧柔時,跟她說過我的計劃,讓她幫我報複李水良,因為她長得和我有三四分相似,事情成了之後我會給她錢讓她和兜兜可以活下去。
為此我找向東澤給她吃補藥,讓她重新活的光鮮。
後來看她回歸昆莎時那種光彩照人,還有兜兜烏黑清澈的眼睛,我沒忍心再跟她提過這件事。
原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好好活下去,事實上我還是害了她!
“她晚上會對李水良下手,也就是說李水良死定了?”到了徐碧柔樓下,梁博問我。
我迷惘的搖頭:“我不知道。”
恐懼的感覺又彌漫上來,我太知道李水良的秉性,因為我他丟了醫院的工作,他現在恨我入骨,恨不得把我活剝,我不敢想徐碧柔以我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會有什麽後果。
梁博看我這樣也沒再問,陪我一起在車子裏坐著。
直到淩晨三四點,遠處的路燈下緩緩走過來一個人,破碎的衣服像抹布似的掛在身上,果露在外的皮膚上滿是血。
“碧柔姐!”我失聲驚叫,推開車門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