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讓你去賣
他的話比夾雜著冷風的雨水還冷,幾乎凍裂我的骨頭。
我如同一頭野獸,盯著即將要撕碎自己的怪物。李水良對我的可憐從來視若無睹,鋒利的嘴角勾起一個陰毒的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語氣無比輕鬆:“別害怕,我讓你去賣,又不是讓你去死。”
落在李水良手裏,我能很清晰的感覺,自己就算不死也不會好多少。
他讓人把我抓過來,我不知道是米菲操控,還是他自己要這麽做。但我知道一點,反抗會比不反抗死的更慘烈。
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像李水良這種卑劣、惡心的像蛆蟲一樣的生物,怎麽可以安穩的活在這個世上。
“良哥,別廢話了,你不是說隻要我們把她帶來,就讓我們第一波上嗎?”四個人當中的一個摩拳擦掌,眼裏冒著淫、光。
四個人都急不可耐,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李水良脫掉金絲眼鏡,擦了擦上麵被細雨霧蒙的鏡片,重新戴上後露出個青慘慘的陰笑:“隨便玩,別玩死,還得拿她賺錢呢。”
四肢被繩子綁在床上,我身體被迫擺成一個大字。
惡心的四雙手顫抖著撫摸我的皮膚,“刺啦”裙子被粗魯的撕開,我渾身一涼絕望的閉上眼睛。
如果可以,我想去死。
惡心的東西一下撕裂我的身體,疼的我身體猛地弓起,整個背都離開了床。
他們不會放過我身上任何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地裂山崩一樣的蠻力粗、暴的分開我,像是要把我整個身體都撞碎,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空氣裏飄著罪惡的臭,和鮮血的腥。
幹澀撕裂的疼源源不斷的啃食著我,讓我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緊繃,無限的緊繃。我拚命的想要吐掉嘴裏的腥臭,但那種令人作嘔的液體,會在嘴裏留下一層腥膜,無論你怎麽幹嘔就是吐不出。
像是一輩子都能留在嘴裏似的,他們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吐,那東西順著食道流到我的胃裏,他們奸笑著,下流無恥的話隨著他們一輪接著一輪的撞擊淹沒我。
直到我覺得身下的床單被溫熱的東西浸濕,而且浸染的區域迅速蔓延到我的腰,我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我聽到有人驚喊:“臥槽,他媽的出血了,大出血了!”
身體已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麻木而又冰冷,腦子裏連思考都不會,隻是麻木的看著他們驚慌的提上褲子跑出去,我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緩緩的閉上。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到其實我媽沒走,我爸也沒把我賣給李水良,夢到我遇到的這一切隻是夏天午休時做的一個夢。
“豆兒,跟媽下地幹活兒。”
“豆兒,咱後山的梨花開了,你看院子裏飄了一層跟雪似的花瓣,好看不?”
“媽,你怎麽不給我取名叫梨花,我喜歡梨花。”
“梨花命短。”
可是,媽,紅豆的命有多長?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身上蓋著一條肮髒的被子,手上紮著一根藥管,頭頂上玻璃瓶裏不知道吊的是什麽藥。
我腰稍稍動了一下,下身碎裂一樣的疼就讓我忍不住叫出聲。身上有好多傷,手腕都已經被勒的隔斷血管,雙手浮腫的像根本不是我自己的。
門被推開,一個男的端著碗走進來,我覺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好像是昨天抓我過來的人裏,其中的一個。
“張嘴。”他走過來命令我。
我死死閉著幹裂的嘴,咬緊牙關無力的把頭撇到一邊。
“媽的,餓死你!”他“哐啷”一下把碗筷丟到床頭爛掉的桌子上,指著我,“餓你幾天,看你他媽的吃不吃!”
第一天我沒吃東西,到了下午有人過來把我手上的針拔掉。
到了晚上有一個陌生男的走進來,他最少有六十歲,肮髒的手不停撫摸我的身體,我被他折磨的像是一條死魚,凸著眼珠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待了多少天我不知道,每天都會有好多陌生的男人來,折磨我,他們掐我、揪我的頭發、用煙頭燙我、坐在我的脖子上把惡心的東西往我嘴裏塞。
期初我想死,到後來我發現自己連死的力氣都沒有,李水良讓他們喂我粥,是怕我有力氣跑。
不行,我得離開這裏!
有天醒過來之後,我開始想盡辦法的逃,我四肢都被綁著,憑自己的力氣跑我絕對跑不出去。
我開始注意來這裏的人,直到有天晚上來個一個有十七八歲的男孩兒,還穿著校服。
他很膽怯,進來後看到我渾身寸縷未著,他的臉唰的紅了。
我知道或許他能救我!
“小、弟弟,求求你救救我……”我壓低破碎的聲音,緊張的盯著屋子裏的門。
他們在外邊看著,如果聽到求救一定會衝進來。
聽到我的求救,他眼底閃過一絲的訝異,還有一絲的驚恐。
“小、弟弟,我是被他們騙過來的,我就在城裏住,求求你救救姐姐好不好?”我的聲音顫的不行,渴望的看著他。
他嚇的倉皇從房間裏逃出去,等待我的是一頓毒打,他們把我綁的更緊,還把這件事告訴了李水良。
“你還想跑?”李水良來的時候,拿著一瓶藥。
陰冷的雙眼裏冒著足夠殺死我的目光,他悠閑的把藥瓶擰開,一手捏住我的下頜:“這瓶藥下去,你這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
他咧開的嘴裏露出尖牙,我拚命反抗,但被綁住的四肢根本不可能做什麽實際性的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踢開,在這裏守著我的一個人衝進來,神色慌張:“良哥,咱們快撤吧,臥槽有警察來了。”
李水良細長的眼睛一沉,咒罵了一句之後,快速把手裏的藥瓶擰緊扔到床底下,他站起來,不甘心的瞪我一眼,拉著那個人跑出屋。
“紅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徐碧柔。
她帶著濃濃的哭腔,撲過來解開我手腕的繩子,回頭叫:“程哥,程哥你快幫她鬆開腿。天……那個畜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紅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碧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