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美人胚子
我失聲痛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對夫婦。
吵鬧的聲音早把附近幾家鄰居都驚了,紛紛探出頭來看,但他們都躲的遠遠的,在看熱鬧看笑話,衝著我指指點點,沒人會相信李水良對我做過的那些事,也不相信李水良帶我回來是要傷害我。
在他們眼裏,李水良就是個十足的好人,幾年前收養了我,是我自己不聽話跑出去,混的不三不四的,現在李水良又充好人把我找回來,誰都認為他是要苦口婆心的教育我。
誰都以為李水良我罵我是為我好,是恨鐵不成鋼!
“朱姐,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各位鄰居請回吧,這麽晚教育孩子吵到你們,實在是抱歉。”李水良誠懇的朝這些人作揖道歉,真像是個十足的好人。
這個塗著麵膜的女人哈哈笑兩聲說沒關係,轉身發現她老公盯著我的胸口看,臉色立刻垮了下去,狠狠剜他老公一眼,低聲咒罵:“死東西,看什麽看?還不給我滾回去?”
說完還回頭很不屑的瞥我一眼,超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老公匆匆把目光從我身上收回去,湧動了兩下喉頭才轉身往回走,那女的猛地把門“嘭”一下帶上,周圍的鄰居也都紛紛推搡著自己家人回去。
“走了走了,教育孩子呢,沒什麽好看的。”
一扇又一扇希望的大門關閉,世界再度安靜下來,隻有夜風刮過樹葉和草坪的聲音。
李水良得意的低頭看我,眼眸裏迸裂出殘忍的寒光:“小賤、貨,沒人會幫你,你這種下賤的東西就隻配被踐踏和唾棄,現在明白了?”
我心寒如冰,緩緩伸手去抓包,等我抓住自己的包那一刻,我艱難的爬起來拿著包對準他的眼睛砸過去:“禽、獸,你給我去死!”
看見包飛過去,我一瘸一拐的調頭跑。
但是腳踝太疼了,剛才崴的那一下好像把骨頭崴的錯位,每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包有沒有砸中李水良我不知道,但是轉身的時候我聽到“啪”的一聲,包掉在地上,還伴隨著包上的金屬鏈摩擦地麵的聲音。
“還他媽的給老子跑?”李水良兩步衝上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整個身體猛地帶回去。
我一個趔趄又摔倒在地,腳踝疼的我倒抽了好幾口冷氣,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
跑不掉了,我對自己說。
望著前方黑漆漆的路,孤零零的路燈,以及大門口那個亮著燈的保安亭,裏邊有兩個保安正站在門口看著這邊,一人一根煙的吧嗒吧嗒抽煙。
“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還他媽敢跑?”李水良攥住我的胳膊,彎腰從地上撿起我的包,拖著我往他院子裏拖。
他粗、暴的拉扯讓我踉蹌著身體往前栽,腳踝的疼痛像是骨頭縫裏紮了無數根細長鋒利的針,骨頭茬子像是要從肌肉和皮膚裏紮出來一樣。
打開客廳的門,他一把把我推進客廳。
我腳下不穩,直接超前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啪——
李水良把包砸到我的臉上,蹲下來狠狠揪住我的頭發,把我的半個身子提起來,細長如刀一般的眼睛裏散發出可怖的陰森:“你倒是給我跑,跑啊!”
他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臉上,被李睿打的剛愈合的嘴角再度裂開,撕裂的疼痛讓我頭皮發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兩年多前你跑不掉,今天你一樣跑不掉!”李水良連連幾巴掌扇的我頭昏腦脹,他打夠了,把我一把推到地上。
我後腦勺“嘭”的一下撞到地麵,整個腦袋都在鈍痛,腦仁似乎都在震蕩不已。
他站起來粗魯的扯掉脖子裏的領帶扔到一邊,脖子裏的那道蜈蚣一樣的疤痕通紅醜陋,猙獰無比,薄如刀刃一樣的嘴唇咧著一個無比陰毒的弧度:“我要是你,我就不跑了。反正你他媽當雞已經被無數男人睡過,早就讓人搞鬆了吧?我再搞你一次,怕什麽?嗯!”
他眼珠子恨不得凸出來,咬著牙向後提起腳,然後狠狠的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我悶哼一聲,身體往後滑了一尺遠,背後撞到牆才停下來。
“李、李水良,你不得好死!”我捂著肚子,披頭散發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透過黑色的發絲看著他被黑發切割成無數道的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我不得好死?說的對,老子就是不得好死!死之前我也把你搞死!”
李水良走過來,彎腰扯住我的頭發,像是拖一個死人似的把我往客廳中間的地毯上拖。
渾身的疼痛讓我腦袋發木,眼前的一切模糊的不行。
他把我丟到地毯上,蹲下來掀開我額前的頭發,形如枯槁的手撫摸我的臉:“嘖嘖嘖……你爸說的一點不錯,你長大之後還真是個美人胚子,比兩三年前更想讓我破壞,讓我蹂、躪!”
看著他變、態的笑意,我顫抖著胳膊有氣無力的打開他的手,雙眼血紅盯著他,咬著牙:“李水良,是你,是你把我和李睿害成現在這樣子。你要動我就盡管來,如果我不死,我早晚送你下十八層地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睿?”李水良怪異的笑,站起來又是一腳踢到我胸口:“你他媽還有臉跟我提李睿?不是你這個臭婊、子,李睿會離家出走?他會連我這個老子也不認?媽的!他和你一樣都是畜生!都是畜生!”
他罵一句就朝我胸口踢一下,踢的我嗓子裏一陣甜腥,我鼓著雙腮努力的把這口甜腥咽下,冷笑的盯著他:“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我歇斯底裏,身上的疼痛啃噬著我每一寸的細胞,讓我連動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尤蔓。
我忽然想起了尤蔓。
當時李水良差點要了她的命,不知道今天晚上李水良會不會要了我的命。
自始至終我都沒流一滴眼淚,因為不配,李水良不配再讓我哭!即便他今天晚上要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再掉一滴的眼淚,絕不!
“殺你?我還沒玩夠呢。”他無賴似的咧開嘴笑,往前走彎腰把地上的領帶撿起來,又折回蹲在我頭頂的位置,拿著領帶勒住我的嘴,在我腦後係上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