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群畜生

  李水良的話引來另外兩個人起哄的笑:“美女一個人洗肯定寂寞,我說老李你倒是快點去啊,你要不進,我們可進了。”


  門外哄笑起來,我強忍著惡心,伸手把門打開。


  李水良就靠在門框上,眯縫著眼看我,細的刀刃一樣鋒利的眼睛裏散發出貪婪的目光,他想伸手過來抱我,被我走出衛生間躲開。


  他不耐煩了,過來雙手箍住我的腰,咧著薄如紙的嘴,朝我臉上噴著口臭氣:“躲什麽?我出得起錢搞你,今天晚上陪哥好好玩玩。”


  我屏著呼氣,身體往後仰盡量和他拉開上半身的距離,笑著:“你們不會想一起玩吧?”


  我斜了一眼客廳的沙發,那兩個已經對李夢月和那個女孩兒上下其手,哼哼唧唧的聲音在客廳裏回響起來。


  男人骨子裏就帶著邪惡的基因,到了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會毫無保留的表露出來,比如現在,在他們眼底從來沒把我們這些女孩子當人看,他們可以和另外一個男人共享同一個女人。


  “怎麽會呢。”李水良眯起眼,這幾年沒見,他臉上的暗瘡絲毫沒見好,整張臉像是荔枝表皮一樣,疙疙瘩瘩的非常惡心。


  “那我們去房間裏玩?”我心頭計算著,臉上卻沒表露出來。


  李水良點頭,抱著我回了臥室。


  這個臥室我也熟悉,床上的床單曾經是尤蔓逼我洗過的,我也曾經在這個房間裏被李水良猥、褻過數次。


  進來後他把門關上,門外哼哼唧唧的聲音從門縫裏擠進來,換做以前我肯定麵紅耳赤,心裏覺得無比的羞恥,可是現在不會,李夢月和那個女孩兒的聲音裏沒有難耐,有的隻是忍耐。


  在床上表演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麵對自己惡心的人,要裝作愉悅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可悲不是麽?

  李水良進來後就開始動手,把我往床上一撂,他骨骼凸出的身體下一秒便壓了上來,刀刃一般細的眼底彌漫著深深的情、欲,他低頭想親我,我猛地撇開頭躲,咯咯笑著拉著他的領帶:“別著急嘛,我口渴了。”


  他不耐煩的皺眉,很不情願的從我身上退下去,抓住床頭櫃上的杯子遞給我。


  等我喝完水把杯子遞給他,媚笑著:“我還沒洗澡呢,你先去洗,洗完出來我好好陪你玩。”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醫生都有潔癖,但我知道李水良有潔癖。


  這會兒他雖然已經忍耐不住了,但提到洗澡這個事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同意了。等他從房間裏出去,我快速從包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藥,丟進了他的杯子裏。


  藥是我一早就準備好的,從向東澤那裏拿過來的,隻要喝了這個,李水良今天晚上保證會一睡不起。


  看著藥片迅速在水裏化開,我心底怦怦亂跳起來。


  李水良是醫生,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察出來什麽。


  等了好一會兒,他從外邊進來,門外此起彼伏的聲音已經開始,李水良個變、態,進來後喝了口水,忽然勾著鉤子一樣的嘴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拉著我走到門後,他把門拉開一條縫隙。


  “看看,看看他們厲害不厲害。”


  沙發和地毯上各有一對交纏的身軀,李夢月那男的壓住她,一手摁在夢月胸前大力揉捏,一邊奮力的在她身上聳動,布滿血絲的眼球都凸了出來,嘴裏還喊著無比惡心的話。


  至於另外一個更是惡心,點燃打火機往那女孩子胸前燒,女孩兒的慘叫讓他無比興奮。


  我看不下去了,心髒驀然揪住,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想把頭撇到一邊。


  李水良手抓住他下麵,臉上是近乎癲狂的興奮,讓我想起以前他虐待我的時候,他臉上也是這種表情,以前我會恐懼,但是此時我隻是恨。


  “等著我,等我來一次,待會兒跟你玩的時候讓你爽。”李水良把我拉到一邊,抽出他衣架上的領帶打開門走出去,沙發裏和地上的都停了停,猥瑣的笑著問他要不要來。


  沙發上那個更是直接起來,李水良拿著領帶套住女孩的脖子,翻身上去。


  我不敢接著往下看,那女孩子近乎窒息的聲音像是一根鋒利的針,深深的紮入我的心髒。


  有時候人生的可悲在於,罪惡在你麵前發生,你卻沒有能力也不能去阻攔,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盯著它,你卻什麽都做不了。


  過了有十幾分鍾,那女孩幾乎要死過去了,李水良才停下來。


  他回來房間裏,我慌忙把那杯放了藥的水給他喝。他仰頭喝的時候,我心裏跳的要命,真怕他會忽然把水吐出來,可是沒有。


  向東澤的藥向來藥效極猛,他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我心裏的慌亂總算平息,把衣服整理好之後,我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


  臥室的燈光很晦暗,照的李水良的臉更加陰森。


  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外的聲音也結束了,我從臥室裏出來,就看到李夢月和那個女孩兒在穿衣服,地上兩個睡的也像死豬似的。


  “沒事吧?”我朝李夢月走過去。


  她胳膊和身上有掐痕,疲憊的搖搖頭,恨很的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這男的白胖的像豬,李夢月一腳踢在他腿上:“他媽的,真不是人!硬都硬不起來,還讓我說他厲害。真是個畜生!”


  我拍了拍李夢月的手,問另外一個。


  這女孩兒臉色都白的,用紙擦了擦下身,皺著眉無比痛苦:“我今天晚上不能上班了,我真的很疼。”


  “先出去再說。”我看看她,身上都是傷。


  等從李水良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和李夢月把那女孩兒送回上車,我們倆又打了輛車回我那兒。


  路上我給向東澤打電話:“東澤,有消息了嗎?”


  向東澤似乎在值夜班,說話的聲音有些疲憊,但不像是在睡覺:“你要的東西我都有,醫院的監控我也調出來了,你打算什麽時候?”


  “就今天。”我深深提了口氣,把窗戶打開,讓外邊的風透進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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