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男人的手法
李夢月的表情讓我覺得不妙,皺著眉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點開來。
我們昆莎這些女孩子有專門的微信群,但我從來沒在裏邊說過話,而且這群平時也就是這些女孩兒們聊天用的,無非是炫耀自己買了哪個名牌,哪個客人多給了多少錢的小費。
我很少看,所以直接設置了靜音。
李夢月讓我看的就是這個微信群,裏邊有幾個女孩兒在聊天,正在說薑總那天替我解圍的事,而且說的很難聽,雖然沒點名字不過我也知道在說我。
“還是人家長得漂亮吃香,連大老板都多看一眼。有些人勾、引人的功夫真厲害,我們隻有自愧不如的份兒了。”
說話的這個女孩兒平時就看我不順眼,微信群裏幾個回話的也都連聲符合,這些女孩兒都是媽咪帶過來的,不是昆莎場子裏的。
“讓她們說吧,這有什麽好看的。”我掃了幾眼就把手機收了起來,繼續疊我的衣服。
李夢月把手機扔床上,心急的拉著我的手:“你傻?這不是在說你勾、引薑海川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姐多在意薑總,這些話要是讓玉姐聽到了,你說玉姐心裏會沒想法?”
“玉姐又不在群裏。”我心裏也咯噔一下。
玉姐之所以現在風光無限,就是因為有薑海川的支撐,她愛不愛薑海川我不知道,但她絕對依賴薑海川,如果這些話真讓玉姐聽到,我真有點擔心她會對我有看法。
李夢月也是這個意思,她果斷撿起手機在群裏發了條消息:“你們胡說什麽?嫉妒人家就直說。”
發完她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拉著我坐到床上安慰我:“不過玉姐應該也不會多想。況且她們說的也不是真的,算了別理她們了。”
一下午我心裏都在想這個事,怕這些流言會傳到玉姐耳朵裏,以至於我到昆莎的時候心裏都有點怕。
我來的早,進休息室的時候還沒來幾個人。
“我說,安紅豆不會真的跟薑總有什麽吧?”
“怎麽可能,你們少胡說吧,玉姐都跟了薑總多少年了,再說了,薑總眼光那麽高,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小姐?”
“這事兒誰知道,某些人骨子裏就帶著一股騷氣,不是有句話麽?男人意誌再堅強,騷、貨勾、引也迷茫。”
我推門進來時她們正捂嘴笑,看到我進來每個人臉上都幹了幹,趕緊起來散開,去化妝的化妝,換衣服的換衣服。
我冷著眼神一一在這幾個人臉上掃過,順手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積毀銷骨,眾口鑠金。
這種事我以前不是沒遇到過,但我這次沒說她們。如果我們吵起來,這事肯定會傳到玉姐耳朵裏,到時候隻會越來越麻煩。
好在玉姐晚上也沒過來,我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人拿這件事開玩笑,幾次想發脾氣但都忍住了。
周末生意很不錯,我和李夢月很快就開始上班。
等我一個房下來已經十二點多了,不知道方國勝什麽時候來的,我剛一到休息室媽咪就過來叫,說方國勝在豪包等我。
我沒停歇,補了補妝去房間找他。
“今天怎麽這麽晚?”我推門進來時,方國勝正坐在沙發裏,桌子上放著一瓶昂貴的紅酒。
方國勝笑著朝我招手,我走到沙發邊上坐在他旁邊。
“我應酬剛結束,過來看看你。”他胳膊搭在我肩上,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了紅酒,端起來喝了一口。
“你朋友的那個公司資料我看了看,想做起來不是很容易。”方國勝有些疲乏,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忙,我有朋友是做化妝品公司的,你需要的話就告訴我。”
方國勝的話讓我心頭一動,李睿的公司剛起步,雖然他沒跟我說過公司的事,可是聽冉越的意思,這個公司他們做的不是很順。
我不懂這些事,也知道公司起步是關鍵,李睿的性格受不了太大的挫折,如果到時候公司出現問題,他就真是一敗塗地。
腦子裏過完這些,我彎腰給另外一個杯子裏倒上酒,對方國勝說:“其實公司是我哥哥的,你願意幫忙肯定再好不過。”
方國勝手放在我後腰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改天吧,改天有空把你哥哥叫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得不承認,方國勝是我遇到的所有男人當中最好的一個。
他愛不愛我我不清楚,但他對我真的很好。
晚上我出了方國勝的夜,錢依舊是直接打到玉姐那邊的。
縱然他對我的身體已經熟悉無比,但每次他總是會做足前、戲,像是對待極珍愛的人似的,輕輕的撫摸我,而且每次做的時候,他都會很柔情的凝視我,吻我的額頭和唇瓣。
隻是我沒有高、潮,也沒覺得這種事做起來有多舒服。
這天晚上做完,我衝澡出來的時候,方國勝穿著睡衣坐在沙發裏,麵前的桌子上有一杯白葡萄酒,他手裏捧著很厚的一本相冊。
我光著腳丫走到沙發後麵,看著他手裏的相冊。
相冊裏滿滿都是照片,隻是當我目光鎖定到這些照片的主角時,眉頭稍稍的皺了皺,這些照片上都是一個女孩兒,讓我皺眉的並不是別的,而是這女孩兒跟我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女兒。”方國勝應該早察覺我走過來了,把相冊合上彎腰去端桌子上的杯子,喝掉了一大半的葡萄酒。
我繞到他跟前坐下:“那她現在人呢?”
方國勝眼裏有血絲,而且有些濕潤,像是哭過。
“她不在了。”他站起來走到陽台前,背對著我看著外邊濃重的夜色:“她兩歲的時候她母親就跟我離婚了,那時候我還在給別人打工。離婚後我帶著她到了這個城市,跟朋友做生意,大概是因為她母親的離開刺激了我。”
“我開始拚命工作,平時很少陪她,陪她的就隻有我請的保姆。她十三歲的時候我的事業到達了最重要的階段。那天她生日,我和投資人談合同談到很晚,等我手機開機之後,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方國勝轉過身來,眉頭皺的特別緊,濃濃的痛苦彌漫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