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私密與醫生
“紅豆!天殺的,是哪個王八蛋把你弄成這樣的!”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李夢月罵的。
因為後來李夢月跟我說,當時她看到我的時候以為我要死了,渾身的衣服亂七八糟的,臉色蒼白頭發散亂,裙子上全部都是血,大腿上也是。她還以為我要死了。
我昏迷了兩天一夜,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醒了過來。
在醒來的時候我忽然就有了一種重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解釋,就好像是一隻蛻皮的蛇,身上掛著蛻下的死皮,但心裏卻知道自己已經不會再死了。
“麻痹的,禽、獸!這個王八蛋,讓玉姐搞死他!”李夢月在聽完我說這些事後,氣的跳腳,非要去告訴玉姐。
其實我感覺玉姐應該早就知曉。
“他是要付出代價,但我想自己動手。”我拉著李夢月的手說。
我的心堅、硬的像是磐石,玉姐說李睿是我的軟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軟的人。一旦這個軟肋不存在,那安紅豆的心就再無軟下來的可能。
剛和李夢月說完話吧,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玉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陣微風,可能她從來不會有多濃墨重彩的出現在你麵前,但是隻要一出現就無法讓人忽視,永遠都是最優雅的姿態,最和煦的笑。
也不知道是我心思敏感,還是經過了這麽多事之後看人的眼光也變的複雜,即便玉姐和風玉露,但她卻總會讓我覺得有點疏離,我也總是會看到她眼底總是有淺淺的期望和落寞。
“好些了?”玉姐輕輕地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李夢月立刻站了起來說她先出去了,雖然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卻讓我看出來,李夢月很尊重玉姐,或者說她有點害怕玉姐。
“好多了,謝謝玉姐。”我翻湧著喉頭,怎麽也不敢正視她和煦的目光,她眼底老是有很深刻的東西,讓我覺得有點心裏怯怯的。
玉姐慢慢一笑,拍了拍我的手。我不懂是什麽意思,是安慰我,還是別的什麽。
“紅豆,知道你為什麽活的這麽辛苦嗎?”玉姐忽然問了一聲,她的聲音像是春天的風,不幹燥也不濕潤,恰到好處。
看著她站起來,走到化妝鏡前盯著鏡子笑,我迷惘的搖搖頭。
“因為你從來沒有努力的活過。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成為萬眾矚目的公主。讓男人臣服在你的腳下。因為大多數男人,他們隻配仰望你的腳尖。都交給我,好嗎?”玉姐從化妝鏡裏看著我,她眉眼間沒有絲毫的波動,平常的就像在問你有沒有吃早餐。
而我這個記不清多久沒吃過早餐的人,竟然骨子裏有一股熱血在翻滾,這段話我來說誘、惑力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玉姐似乎能看穿我心底的複雜,她踩著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走到我窗前,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第一次,去正視她的眼睛。
平靜如水中,卻帶著一絲奇怪的狂熱。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沒得選擇了不是嗎,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我有李睿,他是我的整個世界,讓我哭讓我笑讓我為他瘋狂和吞忍,但是什麽都沒了,他恨我。
他恨我的眼神,摧毀了我的世界,把我的世界弄的狼煙滾滾,房倒屋塌。
“很好。規矩我隻會跟你說一次。決定把自己交給我,就不要去忤逆我的意思。我會讓你登上那些男人觸不可及的高度。但你……”
玉姐頓了頓,溫柔纖長的手指尖在我蒼白的臉上迂回了幾下:“要聽話。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會讓你嚐到親手碾壓那些曾欺負過你的人的快、感。”
我感覺我被迷惑了,玉姐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讓我瘋狂灼熱。
說完這些之後玉姐凝視了我半天,才淺淺一笑起身走了出去。她說要我好好休息,等我身體好了之後她會讓甜甜跟我交代一些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床上躺著,李夢月不出去的時候都會賴在我房間裏和我聊天。
可能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吧,我房間裏來了一個人。
李夢月說他叫向東澤,是玉姐這裏的醫生。
他有稍長的發梢,遮住半邊的眼睛,嘴角含著一抹柔情的笑意,臉上雖然棱角分明但是卻帶著一股陰柔感,我很少見到一個男人陰柔的不娘娘腔的,向東澤算一個。
“比我預料的好的多,我以為你醒來之後會絕食,被人作成那個樣子,一般女孩子是受不了的,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他一點也不見外,出口說話就好像是一個跟你認識很久的熟人。
我被他這麽一說,腦子就跟有一團毛線一樣,錯愕又困惑,反正就是呆住了。
“能岔開嗎?”他淺笑著看我,把手裏的銀色箱子放在床頭打開。
那會兒我身上疼的也不是那麽厲害,不過看到他帶那種橡膠手套的時候,我心底的一根弦忽然被波動了,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李醫生好多次碰我,都會帶上膠皮手套。心裏一陣的恐慌,下意識把腿夾緊了。
“我這裏所有的女孩子身體都歸我管。如果你一定要這樣不配合我,等你下麵發炎潰膿的時候,我會無能為力。”他把膠皮手套帶我,從裏邊取出來一個奇怪的塑料玩意兒。
我被他這句話嚇到了,渾身一哆嗦木訥的哦了一聲。
“沒有異味。撕裂傷雖然嚴重,但是我的治療已經起了作用,修複的很好。好了之後不要用衛生護墊那種東西。”
他帶著橡膠手套的手一下一下的碰到我,冰涼的感覺讓我特別的不舒適,而且因為撕裂他稍稍一碰我就覺得疼的要命,手和腳趾都不由得繃緊了。
“放鬆。”他一直對著我那裏看,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反倒慎重的像是在看別的什麽東西。
把自己的私密這麽大咧咧的擺在一個男人麵前,再聽著他品頭論足,這種感覺簡直太怪異了。我臉都紅了,心髒更是怦怦跳的不行,又緊張又覺得羞恥。
他在下麵搗鼓了好一會兒,才幫我把睡裙拉好,把被子給我蓋上。
“應該沒什麽大礙,再休息幾天就會好,晚上我會過來幫你塗藥。”
他把膠皮手套脫了放在箱子裏,然後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臉紅,尷尬的不行,低著頭說我叫安紅豆。他把箱子提起來朝我微微一笑,沒發表什麽意見,說了一聲讓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他剛出去我就聽到李夢月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好像拉著向東澤在說什麽,具體的沒聽太清楚,不過我隱約覺得李夢月好像對向東澤有意思。
可是一想到他晚上還要來給我上藥,我心裏就一陣的慌,一陣的羞。
向東澤走了之後,下午我就起床嚐試活動一下,在床上待的我渾身都麻了。是李夢月把我從房間裏扶出來的,我走路的姿勢特別怪異,因為下麵疼的厲害,走路的時候又無法避免摩擦到,所以隻能把兩腿岔的開開的走。
活動了一會兒感覺心情都輕鬆了一點,李夢月把我扶回了房間裏,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們倆就就聊到了向東澤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