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家破人亡
“你們倆,給老子回房!”
在他褲子拉鏈拉到底的時候,李醫生凶殘的臉忽然扭了過來對準我和李睿喊。李睿看著尤蔓和血泊裏倒著的人,呆滯了一會兒,很聽話的推開我回了房間。
而我,也急忙轉身。
在快要上到二樓的時候,我聽到尤蔓嘴巴裏發出難受的唔唔聲,我扭頭匆匆瞥了一眼。
李醫生這個變、態,居然封著尤蔓的口,一下一下的猛烈貫穿,像是要把尤蔓的喉嚨都搗爛掉。
瘋了,一定是瘋了!
尤蔓眼淚和鼻涕弄了滿臉,她幾次眼神都瞥在倒在血泊裏的男人臉上,痛苦又掙紮,卻又不敢去反抗。
人真的是卑劣的生物,和蟑螂一樣殘殺同類,甚至分食。
最後我不知道李醫生是怎麽把這個男的弄出去的,尤蔓在樓下的客廳裏躺了一夜,李醫生踢她,讓她把地上的血搞幹淨,她哆嗦著跪在地上,用麻木去一下一下的擦。
我原以為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會放棄殺李睿的瘋狂念頭。
因為她開始正常的做飯,眼神經常處於一種渙散的狀態。直到那天她做晚飯,我發現她在廚房裏鬼鬼祟祟的。
“毒死你們,毒死你們!”尤蔓背對著廚房門,哆哆嗦嗦的正往鍋裏倒什麽東西。
她的話挑起了我的神經,立馬讓我想到之前她在西瓜汁裏下毒,難道尤蔓要在飯菜裏下毒?
趁著她上衛生間的時間,我跑到廚房裏,在廚房的櫃子裏發現了一個小袋子,袋子裏放著一包已經打開的毒鼠強。
我心裏猛地一抽,看著櫥櫃上炒好的菜,她已經下毒了?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我快速的把毒鼠強放回到櫃子裏。尤蔓已經走過來到了廚房的門口。看到我在廚房她下意識的去看剛才被我動過的櫃子,發現櫃門關著,才進來把飯菜端出去。
我背後已經出了一層的虛汗,匆匆的上樓推開李睿房間的門。
“李睿哥。李睿哥,今天晚上不要吃飯。”我一口氣把剛才發現的事說了出來,李睿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
但我知道他肯定清楚我在說什麽,所以在尤蔓上來叫我們吃飯的時候,他說不餓。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直在聽著外邊的動靜。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李醫生,我甚至希望他吃掉那些飯菜,那樣或許我們每個人都解脫了。可是李醫生回來之後匆匆換了衣服離開,出門的時候才知道他要請領導吃飯。
那天晚上我把那些飯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也從櫃子裏找到那包毒鼠強,正當我企圖換掉裏邊的藥時,被尤蔓發現了。
“是你!是你個小雜種。既然被你發現了,你給我去死!”尤蔓抄起廚房裏的笤帚,一下夯在我胳膊上。
嘭!
金屬的掃帚把把我胳膊都要夯斷,我手裏的藥也掉在了地上全部撒了一地。
尤蔓徹底瘋了,拿著笤帚往我頭上摔,我從廚房裏跑出來,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你瘋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我讓李醫生知道你敢下毒,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還有什麽可怕的?我兒子已經死了,你們這些人都要給他償命!李睿,李睿那個雜種,都是他!你敢擋著我,你也給我去死!李水良那個老雜種,我也不會放過他,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他墊背。有本事他就殺了我!”尤蔓瞪著血紅的眼珠,恨意變成惡毒的詛咒,從她牙縫裏擠出來。
罵完她揮著笤帚砸我,我本能反應的抬起胳膊去擋,另外一隻手去抓她的胳膊。她沒拿穩,爭了兩下笤帚就被我奪了過來。
“去死吧!賤、貨!”不等我拿穩笤帚,尤蔓聲嘶力竭的嘶吼,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接著她抓起旁邊茶幾上的煙灰缸,朝我腦袋上狠狠砸了下來。
鮮血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倒在地上,透過黑色的發絲看到尤蔓亦步亦趨的朝我走過來。她的恨變成快意,伸手想要過來掐死我。
我掙紮著爬起來,雙眼惡狠狠的怒視著她,一口一口的抽著冷氣,“我不會讓你碰李睿的,絕不會!”
尤蔓淒厲的笑,撲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血液全部膨脹在脖子以上,血管像是北憋的炸開,我瞬間連呼吸都不能了,眼珠子往外凸著彈騰著身體想為自己爭取一點呼吸的空間。
就在這個時候,劇烈的敲門聲把李睿從樓上驚了下來。
他打開門的瞬間,客廳裏擠進來三五個人,這些人穿的很古怪,頭發也染的五顏六色的,一臉混混的模樣。
“睿子,這倆女人,打哪個啊?”帶頭的一個頭發染的粉紅。
李睿指了指尤蔓,“她想弄死我。弄死我們全家。”
這幾個混混衝過來拽尤蔓的胳膊,我也被人甩到了旁邊的地上。尤蔓則是被拖到了門口的地板上,他們揪住她的頭發狠狠扇她的臉,把她扇倒在地上,又一腳一腳的去踢尤蔓的身體。
“李睿!李睿你這個小雜種,你跟你爸一樣都是畜生!都是畜生!打死我啊,有本事你們打死我啊!隻要我不死,我就弄死你們所有人!”尤蔓一遍一遍的罵,她嘴角裂開了,不知道誰一腳踢在她的嘴上。
嘴裏的鮮血一下一下的往外冒,流在地板上鮮紅的一片。
“你滿意了吧安紅豆?嗯?這個家變成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滿意?”李睿終於磚頭看向了我,他的眼神裏除了痛苦還有厭惡。
“你在怪我?”我忽然鼻子一酸。
原來他這麽多天不說話,不單單是因為尤銘的死讓他覺得害怕,而是他一直在怪我!
“不怪你,我該怪誰!你沒來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什麽都是好好的!從你來了之後,從來就沒消停過!你告訴我該怪誰?”李睿咆哮著,像是要把這些天都積壓在心裏的話一股腦的吼出來。
我失聲落淚,失望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後退:“那我呢?我該怪誰?我該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