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最強下忍,誕生!
盡管在行動之前，便對伊魯卡在親眼目睹下，瞧見了自己一直隱藏著的真實實力後，會呈現出何種反應——例如，是感到害怕擔憂，還是認為自己的一片好心，遭到了鳴人的戲耍蒙騙，而就此疏遠離去——進行了諸多猜想，並一一製定了相對應的補救方案。甚至可以說，相比較起不堪一擊的水木……如何妥善處理好伊魯卡的心情，對於提心吊膽的鳴人來說，便是這一次的事件當中，最需要頭疼傷神的問題！
“做夢……？噗……哈哈哈！原來在伊魯卡老師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嗎？哈哈哈哈——！”
也正因如此，在倉促間，發現伊魯卡的第一反應，既不是為自己遭受到鳴人的蒙騙，而生氣地甩手離去。也不是對鳴人暴露出真實實力的舉動，感到擔憂與害怕。反倒是無意識的低聲呢喃間，呈現出一副懷疑人生、逃避現實的滑稽模樣後，讓鳴人微微愣神間，因為從伊魯卡的呢喃言語中，察覺不到絲毫厭惡與抵觸，而將時刻高懸著的心，就此悄無聲息地徹底放了下來。隨即在打從扮演小醜的水木登場的那一刻起，就努力壓抑著的笑意，也在緊繃神經放鬆的情況下，無法再克製隱忍下去的緣故，索性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肚子，放聲大笑了起來。
“安啦安啦，伊魯卡老師，這……噗……這不是做夢，而是現實的吧喲！”
“唉？不是做夢嗎？”
在親眼目睹的一切，實在是過於超出自身的常識認知範疇，所導致的自我懷疑人生的念想影響下，讓伊魯卡的意識，逐漸神遊到了九霄雲外。以至於聽聞鳴人話語安撫，本能出聲回應著的同時，仍舊是雙目無神的伊魯卡，便呈現出一副呆滯茫然的模樣來。
“但……這怎麽可能呢……我明明記得……”
“嘿嘿，不信的話……您可以掐一掐自己，看看疼不疼。”
與此同時，因為輕鬆解決掉水木，而警惕心稍微放鬆些許的緣故，使得鳴人瞧見伊魯卡迷迷糊糊的樣子後，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間，誕生出些許惡作劇念想來。隨即一邊努力壓抑著心底笑意，一邊故作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向伊魯卡“好心”提議著。
“如果疼的話，那不就能夠證明，您並沒有在做夢了嗎？”
“唉？對啊，還可以這麽做呢……”
“沒錯，就是這……嘶——！疼疼疼疼疼，好疼啊——！你幹什麽啊！伊魯卡老師！”
“謔？叫得還挺誇張的嘛……照這麽看起來的話，這的確不是我在做夢咯？”
“哈？！不是，等會兒……確認自己在不在做夢，應該捏自己的臉才對吧？為什麽會變成來捏我的啊！難道說……啊！你是故意的吧！太狡猾了啊！伊魯卡老師！”
“哈哈哈！誰讓你想要戲耍老師來著？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喲，鳴人！”
可惜的是，鳴人的這點小算盤，對於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伊魯卡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便能識破的存在。進而在伊魯卡的意識，因鳴人流露出的“不懷好意”的熟悉笑容，就此盡數回歸現實的同時，便不動聲色地決定，要將計就計地配合下去。以至於在伊魯卡抬起手來，看似要按照鳴人的提議，去狠掐自己臉蛋，讓鳴人臉上的奸詐笑意越發旺盛時。下一秒，便猛然折返過來，毫不客氣地掐捏住鳴人軟乎乎的小臉蛋，並用力擰扯起來。
而這入手之時，反饋回自身的溫暖柔軟的熟悉觸感，讓伊魯卡得以放心地確定……
盡管到目前為止，所看到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依舊是匪夷所思，甚至是難以接受的存在。但至少可以肯定，這並不是自己做的一場荒唐古怪的夢境。先前將變化成獸型怪物的水木，給輕鬆解決掉的人，也的的確確是自己印象當中，每回考試都倒數第一，甚至連畢業考試都接連吃癟失敗的吊車尾鳴人！
也正因如此，在鳴人不聲不響間，竟是呈現出了宛若蛻變般，與“吊車尾”之名截然相反的強大實力麵前，讓伊魯卡很快便意識到——無論是考試中的接連失利，還是先前與水木對話時，仿佛承受不住打擊似的，表現出的一副情緒失控的模樣，都是鳴人刻意為之下，所作出的欺詐假象。甚至隱隱約約間，讓伊魯卡的心中，因這一切都太過於順理成章，而莫名浮現出了一種古怪猜想……
那便是鳴人早就知道了，水木會想要利用自己這個“怪物”，才會故意裝作什麽也幹不好的吊車尾模樣，來吸引水木暴露出本性的這一真相！
當然，對於真心實意地關愛著鳴人的伊魯卡來說……無論鳴人心中打得什麽算盤，但單就結果而言，絕對算得上是皆大歡喜的存在。以至於在伊魯卡心中，所衍生出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埋怨鳴人欺騙了他這麽久。反倒是因為鳴人在這一過程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可靠沉穩模樣，使得某種意義上，扮演著鳴人的父親角色的伊魯卡，便在“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複雜情緒驅使下，將那萬千思緒，盡數歸攏統一成了一種情感——那就是欣慰與自豪。
“說起來，你這臭小子，把老師我騙得好苦啊……”
念及於此，使得伊魯卡雖然表麵上板起臉來，擺出一副嚴肅不爽的模樣，但眼底越發旺盛的寵溺笑意，卻是將伊魯卡的真實內心，給徹底暴露無遺。進而雙手叉腰間，看似訓斥指責，實則誇獎讚許般，向鳴人繼續說著。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被水木的話語影響，徹底失去理智呢……沒想到你不僅沒受影響，還打敗了水木，真是讓老師意外得很啊。”
“嘿嘿，嘛，馬馬虎虎，一般一般啦~”
而伊魯卡的這番神情變化，對於本就善於察言觀色，又與伊魯卡相處甚久的鳴人來說，自然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識破看穿。以至於心中一暖的同時，在真實實力已經暴露的情況下，倒也不再刻意隱瞞收斂些什麽，開始向伊魯卡解釋回應著。
“誰讓水木那家夥，實在是太過想當然了呢……雖然的確有那種不成文的命令存在，但村子裏喜歡說閑話的家夥，可是不在少數。換句話說，他自認為能夠動搖我情緒的籌碼，早在好幾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的吧喲！”
“是嗎……原來如此……”
雖然鳴人輕描淡寫地談吐回應間，對自己的“怪物”身份，顯得毫不在意。但自從在九尾之亂事件中失去父母，以至於因自身的孤兒身份，備受同齡人欺負歧視的伊魯卡來說，卻是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那種非人的待遇，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將會是多麽冰冷的絕望與痛楚。進而雙唇抿動著囁嚅了半天，將心中油然而生的複雜思緒，盡數整理為一句話後。一邊習慣性地伸出手來，覆蓋輕揉著鳴人的小腦袋。一邊彎眸微笑間，一字一頓地溫聲回應著。
“你已經很努力了呢，鳴人……辛苦你了。”
倒不是說，伊魯卡不想再多安慰上鳴人幾句……而是伊魯卡心裏清楚，在此時此刻的鳴人麵前，過多的提及那些往事，所營造出的馬後炮一般的憐憫安慰，非但是於事無補的行為，更是等同於將鳴人隱藏起來的傷口，給再度撕裂開來。以至於在對鳴人的性格，有一定了解的情況下。讓伊魯卡心照不宣間，選擇了這種雖然看起來平淡無奇，卻也是尋求同伴認可的鳴人，最想聽到的話語，作為自己的回應。
當然，在和伊魯卡談吐聊天時，為了避免被自己斬斷雙臂的水木，會因為失血過多，以及強行使用那半成品咒印，帶來的反噬之力，而就此直接當場暴斃。使得鳴人倒也沒有忘記驅使影分身，趕去水木砸出的深深凹陷裏，為水木做一些簡單的治愈恢複。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伊魯卡方才通過眼角餘光，越發驚訝地發現——在場的鳴人數量，並非是隻有兩個，而是三個才對！
換句話說，之前突兀出現在水木身後，嚇得他直接跳起來拉開距離的“鳴人”，其實和第二個“鳴人”一樣，隻不過是先行一步趕到這兒的鳴人，事先安置在附近，用於隨時待命的影分身罷了……
雖然用飛雷神之術的話，讓鳴人能夠以更快的速度，去解決掉水木……但歸根結底，就算水木進入了咒印的第二階段變身，卻仍舊是因為實力上的顯著差距，而根本沒辦法讓鳴人放在眼裏。以至於在鳴人看來，用兩個影分身，搭配些許計策組合去對付他，已經算得上是相當抬舉的手段！更是壓根不配讓鳴人，冒著底牌暴露的風險，特意施展出飛雷神之術，來結果掉他！
可即便如此，一下子突然蹦出三個鳴人的畫麵，對於普通人出身的伊魯卡來說，依舊是相當震撼的一幕。以至於盡管對鳴人的實力，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努力高估，伊魯卡卻還是哭笑不得地發現——眼前在自己原先看來，隻會調皮搗蛋的學生，早已是在不知不覺間，成長為了足以獨當一麵的出色忍者！
“話說回來，那個是……影分身嗎？相當高級的忍術呢……”
親眼目睹下，瞧見另外兩名“鳴人”的身影，不僅具備著實體，更是能夠宛若本體般，靈活自如地展開行動，使得身為忍者學校老師的伊魯卡，很快便猜測到了其中隱藏的內幕。隨即頗為欣慰般，一邊讓嘴角上揚翹起的弧度，變得越發醒目明顯。一邊仿佛做出了什麽決定般，不快不慢地繼續說著。
“這個忍術，就是你之前說的，想展示給我看的招式吧？”
“嘿嘿，不愧是伊魯卡老師，被你認出來了呢。”
在不涉及核心秘密的情況下，鳴人對於同伴的疑問，向來都是有問必答。以至於一邊抬起手來，得意洋洋地輕擦了擦鼻尖。一邊像是急著向家長炫耀，來討要誇獎的孩子般，彎眸嬉笑間，向伊魯卡故作正經地補充回應著。
“不過，準確點兒說的話，這並不是B級的影分身之術……而是在封印之書的記載中，難度等級為A的禁忌忍術，多重影分身之術的吧喲！所以，隻要我想的話，哪怕再製造個一百，甚至是一千名影分身出來，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是嗎……”
“……就這些？伊魯卡老師，你沒有其他要對我說的了嗎？！”
“嗯……沒了。”
“唉？！怎麽這樣啊——！”
“啊，對了，鳴人，你先把眼睛閉上……”
或許是在接連遭受到的種種衝擊下，讓伊魯卡那根名為驚訝的神經，已經逐漸麻木了的緣故。在聽聞鳴人的炫耀話語後，不僅沒有像先前一樣，流露出半點吃驚錯愕的神情來。反倒是能夠做到麵色如常的同時，仿佛絲毫不為所動般，輕描淡寫地回應道。進而在鳴人宛若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呈現出的癟嘴耷拉著腦袋的委屈巴巴模樣前，一邊將手從鳴人的頭上收回，慢慢挪動向自己佩戴著的護額。一邊努力壓抑著心底笑意，一字一頓地溫聲繼續說道。
“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老師就破例，送給你一份小禮物吧。”
……
很顯然，在伊魯卡看來，無論是展現出來的沉穩心智，還是擁有的出色實力，本該是背負著吊車尾之名的鳴人，早已是伊魯卡領導的班級當中，最為出色的學生之一！以至於讓伊魯卡暗自決定，使用自身的班主任權力，來改寫鳴人為了吸引水木上鉤，而再三故意失利，導致即將得到留級懲罰的，這第三次畢業考試的結果。
隻不過，伊魯卡所沒能想到的是……
當他將自己的護額，轉贈到了鳴人手中的那一刻起……
木葉忍者村有史以來……
不，應該說，是整個忍界有史以來，最強“下忍”的傳奇，也將從此刻開始，正式拉開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