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作戰成功作死的止水! 中
“四代目火影……果然,老師他們,根本就沒有死去嗎?!”
就在止水話音剛落的瞬間,縱使事先有所猜想的帶土,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親耳聽聞止水“確認”這一猜想,給予了“肯定”答複後,也無可避免地渾身一僵,陷入進不知該喜還是該憂的複雜情緒當中。更是在牙關緊咬著,暗自思索琢磨間,讓本就因真實身份的暴露,而頗感心虛的帶土的內心,變得越發動蕩不安起來。
“這下可就糟糕了……按照剛才的動靜,絕對會將老師給招惹過來。也就是說,如果短時間內,沒辦法帶走止水的話……一旦被老師纏上,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很顯然,水門的“老師”身份,對於帶土來說,依舊存在著一份分量十足的壓迫感。更別提在當年的九尾之亂事件中,即便水門的一門心思,都用在了急著趕去製止九尾這件事上。卻也能在短短數次交手後,就看穿了帶土的神威效用,並成功發動了反擊!
換句話說,因為在覺醒了神威這一BUG技能,頂著“宇智波斑”的名頭,意氣風發地出場搞事的情況下。卻還是在自己的老師手底下,結結實實地吃了一癟,最終更是得靠著九尾分散注意力的幫助,就此狼狽逃離的經曆存在。使得此時此刻的帶土,即便實力較之當年,要再度強盛了數分。但歸根結底,還遠遠達不到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那舉手投足間,便能左右戰場局勢的強大存在!以至於哪怕是到了帶土徹底接管月之眼計劃實施、布局的今天,在帶土的心底深處,也仍舊像是留存了某種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般,使得他在麵對水門時,總是會像老鼠見了貓般,情不自禁地畏懼退縮幾分!
也正因如此,在陰差陽錯間,因這種種誤會的巧妙結合,所衍生出的誤會引導。使得聽聞止水話語的帶土,幾乎是下意識間,便將自己的絕大部分心神,都用在了自行腦補推演起,若是再度與水門一對一地正麵硬剛的話,自己應當采取什麽樣的進攻手段上。以至於別說是有什麽多餘心思,去質疑止水所說言論的真實性。能不能保持住原有的魯莽衝勁,繼續嚐試將止水從木葉忍者村中帶走,而不是就此被震懾嚇退,恐怕都會是個未知數!
而帶土的這番異常變化,也足以證明,止水在這輕描淡寫間,將種種真相的來源,盡數推送給水門的做法,無疑是有效且正確的選擇!
“你說,四代目火影?哼!可笑至極!”
當然,帶土在這些年裏,充當幕後黑手角色的經曆,倒也不是白過的。以至於在經過了一段短暫的沉默之後,再度以一副嘶啞低沉的老者腔調開口的帶土,非但聽不出絲毫慌亂意味。反倒像是頗為不屑般,一邊雙手抱臂地不慌不忙站立著,一邊微微仰頭些許,一字一頓地輕蔑回應道。
“暫且不提,全世界都知道,木葉的金色閃光,早已在當年的九尾之亂事件中,就此身死隕落……你居然說,那個曾經是我手下敗將的毛頭小子,會是我宇智波斑的老師?哼!就算你是想開玩笑,未免也太過離譜了點兒吧,小家夥……”
很顯然,即便帶土在種種誤會下,對於止水所說的言論,已然相信了大半。但無論是對自身真實身份的保護,還是在親眼見到水門出現前,始終留存的最後一縷質疑作祟。使得帶土無論如何,都不會傻乎乎地放棄“宇智波斑”的身份,去承認自己就是宇智波帶土。更是為了讓止水改變自己的觀念,而與止水目光對視間,悄然運轉施展起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來……
當然,這番舉動,若是遇見了其他人,或許會被帶土的精湛演技,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以至於在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影響下,說出隱藏其中的內幕……但可惜的是,帶土遇見的對手,是以幻術為專長的宇智波止水!
雖然無論是在本身實力,還是寫輪眼的等級上,止水都遠遠比不上帶土。但歸根結底,有關於帶土真實身份的情報,根本不是止水依靠自身推測腦補,所做出來的詐唬假想,而是鳴人親口告知的真相!使得對此深信不疑的止水,根本不會因心緒上的悄然變化,而改變自身對這一想法的堅持。更別提止水本身,也已經開啟了寫輪眼。進而縱使寫輪眼的等級,比不上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卻也足以在瞳力對衝的相互碰撞下,將帶土為保證動作隱蔽,而刻意有所壓抑的這部分瞳力影響,給抵消大半。再配合止水本身的幻術天賦,讓止水在短時間內,完全可以將帶土所做的這些努力,就此徹底無視掉!
更何況,止水先前故作高調間,刻意說出的種種話語,為的就是擾亂帶土心智,給自己找尋一個合適的出手時機。以至於在帶土悄然運轉起小動作,這種無異於直白告知給止水,帶土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劇烈動搖的舉動麵前。使得止水與其說是心虛躲閃,倒不如說是蓄謀已久般,強忍著瞳力碰撞間,帶來的暈眩頭疼感,不閃不避地與帶土目光對視起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自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的止水,便在麵色如常的對視間,積蓄起自身剩餘的全部瞳力,嚐試著向心神不定的帶土,再度發起了反攻……
“哦?真是這樣的嗎——?”
故意拉長了話語尾調,毫無畏懼地調侃揶揄著帶土的同時,止水雙目中的黑色勾玉的旋轉速度,也開始逐漸加快了起來。隨即滿臉無辜地攤手之餘,不等帶土有所回應,便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人般,一邊頗感欣喜般,猛然睜大了雙眼。一邊嘴角上揚著,刻意加深幾分臉上的自信笑意。進而緊隨其後地再度開口,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暫且不提,按照當年的對決結果來說的話,無論怎麽看,都應該是你輸了的事實……如果你真的不是帶土,那麽,現在站在你背後,正默默看著你的野原琳姐姐,為什麽望向你的眼神,是那麽地失望呢?呐,你說對吧?琳姐姐?”
“我輸了?哼!可笑至極!真是荒誕……等到,野原琳……你是說,琳……琳她……她也還活著?!”
與此同時,在瞧見止水不慌不忙回應的模樣後,讓帶土不知為何,從心底裏衍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來。進而還沒等帶土遵循著這股相當靈驗的本能預感,對止水的話語做出什麽反駁。便在止水接下來說出的後半句話語裏,仿佛突然意識到什麽般,顧不得自己舉止失態、身份暴露等種種顧慮,甚至連聲線都沒有多餘心思偽裝,便用自己的本來腔調,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進而雙手抱頭間,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樣,自言自語地呢喃嘀咕起來。
“不……這……這不可能……琳明明已經……是啊,我是親眼看著她,死在我懷裏的,怎麽可能還……”
“哈?笨蛋帶土,你這是什麽話?”
然而,還沒等帶土將下意識間,湧現到了嘴邊的反駁話語,給盡數說出口來。一道如同黃鶯般悅耳動聽,卻足以讓帶土潸然淚下的嬌嗔女聲,便在帶土的身後驟然響起。以至於即便帶土在心底裏,口口聲聲告誡提醒著自己,琳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徹底死去了。卻也不免在這久違又熟悉的話語聲中,情不自禁地循聲轉頭,望向了不知何時起,俏生生站立在帶土身後的少女身影。
而那名少女,無論是眉宇輪廓,還是望向帶土時,盡管為帶土的話語感到生氣,卻仍舊夾帶幾分關心意味的熟悉眼神,都是帶土日思夜想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以至於心中再怎麽不願相信,卻也不得不承認,站在自己眼前的,的的確確就是帶土記憶中,所深深烙印、留存著的野原琳本人!
“如果我死了,那站在你眼前的我,是什麽?鬼嗎?還是說,你很希望我死掉?嗯哼?”
此時此刻,野原琳的身姿,盡管在經曆了歲月洗禮後,儼然長大了不少。但在行為舉止間,卻仍舊像是帶土當初熟識的小女孩似的。以至於雙手叉腰間,一邊因帶土“詛咒”自己死亡的話語,而氣呼呼地鼓起臉來。一邊不輕不重地跺腳,沒好氣地嬌嗔抱怨道。
“哼,好不容易見一麵,就說這種晦氣話,帶土你可真是……
“……琳——!”
在這令帶土感到熟悉又懷念的一幕麵前,使得本就心緒動搖不已的帶土,借由麵具的藏匿遮掩,悄然滑落了一行滾燙的淚珠。進而身上若有若無彌漫著的殺意,就此消散得無影無蹤之餘,一邊驟然呼喊出聲,打斷了少女那飽含不滿委屈的嬌嗔話語。一邊在眼前人措手不及的驚愕目光注視下,仿佛生怕野原琳再度消失般,驟然發力前衝。進而不等野原琳有所反應,便將野原琳的整個身形,都徑直深擁進懷!
“啊咧?唉?唉唉唉——?!”
猝不及防間,便被人抱入了懷中,使得野原琳的意識,在這突兀感受到的溫暖寬厚的懷抱麵前,陷入了短暫的空白狀態。以至於等到回過神來時,原先臉上浮現的不滿委屈,被朵朵誘人紅暈盡數取代之餘。連帶著下意識嘟噥回應的話語,都像是久別重逢的熱戀小情侶般,顯得別別扭扭、不好意思起來。
“你你你……突然之間,你幹什麽啊,帶土……還……還有人……看著呢……”
當然,嘴上抱怨歸抱怨,但野原琳對於帶土的擁抱,卻是沒有半點抵觸抗拒。反倒是在不動聲色間,伸展出一對藕臂來,溫柔而又小心地環繞住帶土的虎背熊腰,給予著帶土渴望已久的擁抱回應。
“琳……琳……琳……”
而此時此刻的帶土,相較於先前陰森冰冷的幕後黑手形象來說,卻更像是年紀倒退了好幾歲般,回歸到了當初還在水門班中時,每每一看到琳的身影,就會感到靦腆害羞的小男孩形象似的。進而一邊讓環繞住琳的雙臂,開始不斷收攏緊縮,使得野原琳的身姿,能夠更為緊密契合地依偎在懷。一邊宛若複讀機一般,口中念念有詞間,所重複的話語含義,全都是在呼喚著野原琳的名字。
當然,若是仔細想想的話……原先還淡定自若的帶土,之所以會僅僅因為野原琳的出現,而顯現得判若兩人般,做出如此失態的緊張舉動,倒也算不得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畢竟,野原琳作為帶土一直愛戀傾慕的對象,使得帶土對野原琳的深愛程度,在這日積月累間,早已超出了常理認知的程度。以至於在原著劇情裏,直至真相大白之前,都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密謀並推動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發生的幕後真凶,竟然會是“死而複生”的宇智波帶土。更是難以想象,能夠支撐著他完成這一切布局的唯一動力,卻也隻是為了複活心愛的女人,這麽一個看似瘋狂、微不足道,但又令人心疼的簡單理由!
換句話說,單就背後存在的動機與目的,來進行判斷的話……宇智波帶土在某種意義上,倒也算得上是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的真男人!
也正因如此,野原琳對於帶土來說,便等同於是改寫他人生軌跡的關鍵鑰匙。以至於對本就是因親眼目睹了野原琳的死亡,方才認定自己正身處於地獄當中,而就此徹底黑化的帶土來說……
若是能夠讓已經死去的野原琳,完好無損地重新站立在他的身前?
那麽,讓帶土在願望達成的情況下,心甘情願地放下屠刀,就此回首悔過,都絕不是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