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即將到來的危機 中
“話說回來，鳴人……你這孩子，未免有些能幹過頭了吧？！”
在打定主意，給予綱手和三代目火影，這對久別重逢的師徒倆，一些單獨相處敘舊的時間後。同樣憋了一肚子問題想問的富嶽，自然是在鳴人的手勢示意下，從火影辦公室中一並悄然退出。進而才剛剛小心翼翼地關閉上火影辦公室的大門，稍稍隔絕了外界嘈雜聲音，對綱手師徒倆的影響。並在鳴人輕車熟路地帶領下，來到了距離火影辦公室不遠的等候室中，耐心等待著那師徒二人的談話結束之餘。富嶽便在轉頭望向鳴人的同時，迫不及待地找鳴人“算賬”起來。
“啊咧？能幹過頭……可我也沒幹什麽啊？”
“還沒幹什麽？你等著啊，讓我算算……咱們就先不說，你原本幹了些什麽吧……光是上次外出時，你不僅和砂隱村的現任人柱力，搭上了關係。還捎帶回來了漩渦一族的遺民……這次更誇張，居然能夠將銷聲匿跡多年的綱手大人，給直接帶回了村子裏！？”
在鳴人滿臉無辜的目光注視下，富嶽一邊掰著手指頭，喋喋不休吐槽間，根據自身所掌握的情報，逐一清點著鳴人的“豐功偉績”。一邊越說越心驚般，望向鳴人的眼神，都越發難以置信地瞪直了起來。。
“原本我們還在擔心，遇見大蛇丸的你，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結果你這孩子倒好，不僅沒受一丁點兒傷，還帶回來了這麽大一份驚喜……該不會，製造奇跡的能力，是你這孩子與生俱來的天賦吧？！”
作為經曆過第三次忍界大戰，且幸存下來的精銳忍者……相比較於如今隱隱約約間，已經將原本名揚四方的木葉三忍，當做了虛無縹緲的傳說，甚至是從未聽說過的新生一代而言。曾經敬仰過木葉三忍的輝煌時期，也親眼目睹了木葉三忍分崩離析的富嶽，自然是能夠清清楚楚地體會到，僅僅是這三個人的留守或離去，便足以給整個木葉忍者村威懾力的增幅或衰減，帶來何等巨大的影響！
也正因如此，即便眼下，沉浸在重逢喜悅中的三代目火影，尚未來得及下達命令，將綱手回歸的消息公之於眾。卻也讓富嶽能夠輕易想象到，在三代目火影親自公布這一消息時。對於本就處於高速發展中的木葉忍者村來說，絕對會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般，士氣空前的高漲！甚至因為綱手回歸下，對木葉忍者村高層戰力匱乏短板的補充效果。讓木葉忍者村直接從數年前的九尾之亂的失利，導致的元氣大傷、隻能委曲求全的現狀中，在短時間內，徹底恢複至當初的五大忍村之首的霸者姿態，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
這種足以令人喜笑顏開的美好前景，若是放在一年多以前——也就是因為團藏的挑撥離間，而時刻苦惱著，自己究竟該不該在族人們日漸高漲的怨氣怒火下，舉族叛亂，以便謀取一線生機。壓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琢磨其他事項的富嶽來說，哪怕是做白日夢，也絕對夢不見的奇跡畫麵！以至於即便到了現在，已經慢慢接受了，眼前這個看似瘦小羸弱的小家夥兒，究竟有多麽擅長在“未卜先知”的情況下，屢屢創造奇跡的設定。但在這一次又一次的驚喜衝擊下，卻也無可避免地讓富嶽心底裏，產生出了恍恍惚惚的不真實感來。
好在，富嶽的這番詢問話語，鳴人在打定主意，將自來也作為籌碼，說服綱手乖乖回村的那一刻起，便早已有所預料……
畢竟，或許這輩子，眾人對於鳴人所做的諸多看似莫名其妙的抉擇，究竟對未來的命運，能夠造成多麽巨大的改變，都會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但將離村多年的木葉三忍成員之一，重新勸說回村子裏，這一連三代目火影本人，都沒能辦到的壯舉下。卻是能夠從綱手曾經的赫赫戰功，以及有目共睹的強盛實力中，輕而易舉聯想到，綱手的回歸，對整個木葉忍者村而言，將會帶來多麽巨大的收益與好處。以至於在某種意義上，綱手回歸木葉忍者村，不光是對眾人，對於那些暗中覬覦著木葉忍者村的勢力，所帶來的衝擊力。便足以媲美，甚至遠超鳴人當初親自深入根組織，徹底鏟除團藏這枚毒瘤的行動成果！
如此一來，一個顯而易見的結局，便在自然而然間，從鳴人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那便是沒有任何解釋，就這麽乖乖坐實了功勞的話。僅以乳臭未幹的孩童之軀，便能夠幹出這般驚人壯舉的鳴人，絕對會按照鳴人最不想看到的發展趨勢那般，吸引來各方勢力的好奇與注意！
在那種情況下，鳴人可不認為，自己身為九尾人柱力，並且是四代目火影之子的真實身份，還能夠輕輕鬆鬆地隱瞞下去——畢竟，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夠從鳴人在被默認為九尾妖狐轉世，這一明顯暗示了人柱力身份的情況下。與四代目火影有幾分相似的樣貌，以及與金燦燦發色明顯不相符，顯得過於違和的“漩渦”姓氏中，多多少少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吧？
而到了那時，鳴人估計會像原著裏的我愛羅一樣，處於需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狀態，以免在敵方勢力，甚至是宇智波帶土的暗殺之中，就此夭折身亡。以至於別說是繼續保持低調，安安靜靜地慢慢發育修行……恐怕放下全部負擔，安安穩穩睡個一覺自然醒的好覺，都會成為鳴人日常生活裏的一種奢侈了吧。
當然……如果是像木葉忍者村的村民們那種，不僅沒有任何感恩，反而輕信了謠言傳聞，將鳴人當做了九尾妖狐的轉世。並在這一設定下，生怕鳴人不會再次暴走失控般，冷嘲熱諷從未間斷的蠢貨的話……
嗯，那鳴人也隻能夠說，火影忍者世界原住民的普遍智商水平，說好聽點兒，是傻得可愛。說直白點兒，怕是蠢出了一番新天地……
也正因如此，使得鳴人在回村的一路上，除了應付自來也有氣無力的抱怨吐槽。以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刷著藥師兜的好感度之外。剩餘的全部時間，便全都都用在了絞盡腦汁間，試圖編造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或者說，是編造出一枚分量足夠讓人相信的“擋箭牌”來。
而這個人選麽……自然是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剛剛抱得美人歸，晉升為綱手戀人身份的自來也身上了！
都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在鳴人看來，反正自來也這一年多以來，替鳴人背的“鍋”，也已經足夠多了……再多背上一兩個，還是這種百利而無一害的“鍋”，對於無條件寵溺著鳴人的自來也來說，絕對是樂意之至的！
“嘛，製造奇跡什麽的，哪兒有那麽誇張啦……隻是單純的巧合，或者說，我運氣有點好而已。”
念及於此，使得鳴人一邊稍稍側頭些許，向身旁笑臉盈盈站立著，正等著看好戲的自來也，投射去一抹富有深意的眼神。一邊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憋笑地攤手聳肩之餘，滿臉無辜地繼續說道。
“畢竟，在這一次的事件裏，無論是擊退了大蛇丸、救下了我的性命，還是將綱手奶奶成功帶回村子裏……這每一樁每一件事情的背後，功勞最大的人，都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說對吧？自——來——也——爺——爺——！”
“嘎……哈？！”
在鳴人的目光注視下，莫名感到渾身發冷的自來也，頓時是從這頗為熟悉的預感中，猜測到了眼前的小家夥兒，絕對是又在自己的身上，打起什麽鬼主意來。進而臉上笑意頓時僵硬住的同時，鳴人話音剛落，自來也便在前車之鑒的慘痛教訓下，慌慌張張地試圖開口辯解些什麽。
“喂喂，你你你，你等會兒，鳴人……這跟我有什……”
“這當然跟你有關係啦，自來也爺爺~”
隻可惜，猶如剿滅團藏的行動結束後，便將一切功勞，都推脫到了自來也頭上一樣。早已打定主意，要讓此行眾人中，地位與話語權最高的自來也，再次充當起“英雄”角色的鳴人，自然是不會給予自來也開口辯解的機會。進而奶聲奶氣呼喚間，顯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單純笑顏來。
“呐呐，放心好了，自來也爺爺……我心裏清楚得很！這些都是您的功勞！我是絕對不會跟您搶的~”
“不是……這……這怎麽就成了我的功勞了？！”
鳴人理直氣壯的一番言語，無疑是將自來也心中原本設想著的，鳴人應當能夠借由綱手回歸的契機，徹底擺脫遭受村民唾棄咒罵的“九尾妖狐轉世”的身份，並順理成章地恢複本就屬於他的英雄之子的榮耀，無法再裝酷耍帥下去的念想，給就此粉碎。以至於目瞪口呆間，因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沒有抖M屬性的鳴人，為什麽會如此執著地安於現狀，而忍不住再度開口，試圖再說些什麽。
“你……啊對對對，沒錯，這些都是我幹的。”
而下一秒，自來也的耳畔，便傳來了一陣，隻有他自己才能夠聽見的，來自惡魔的低語。以至於別說是開口辯解些什麽，反倒是話鋒一轉，爽快果斷地承認了起來。
原因無他，僅僅是佯裝天真單純模樣的鳴人，在蹦蹦跳跳地走到自來也身邊，並稍稍用力地一躍而起。宛若樹袋熊般，勾住自來也的脖頸，並就這麽懸掛在自來也身上時。悄然偏轉些許腦袋，附在自來也的耳畔，一字一頓地說了這麽一番話……
“如果你不幫我接受這些功勞的話……我就要去告訴綱手奶奶，在這一年多時間以來，自來也爺爺您，一共偷窺了多少次女澡堂喲~”
嗯，很顯然，自來也的這些“豐功偉績”，在和綱手徹底攤牌牽手前，還能將綱手不敢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心理陰影，視為免死金牌一樣的存在般。以至於哪怕自來也再怎麽作死，也完全不用擔心尚未回應自來也感情，便等同於名不正言不順的綱手，會對此過多在意什麽……
但就眼下，綱手已經直麵本心，並將自己默認為自來也女朋友身份的情況下來說……綱手可是連大蛇丸，這個被自來也當做純粹好兄弟的人身上，也能夠吃醋吃到飛起啊！
如此一來，哪怕是用腳趾頭想想，自來也都絕對能夠想象得到……一旦鳴人真的這麽做了？別說是肋骨斷不斷的問題了，能不能留下一條小命，苟延殘喘地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對於自來也來說，恐怕都會是個未知數了吧？！
換句話說，在鳴人主動推讓功勞，這一無論怎麽看，都是有益無害的“背鍋”選擇下。和被醋意大發的綱手，揍得小命不保的結局對比起來……孰優孰劣，對於求生欲望強烈的自來也來說，顯然是能夠輕易分辨出來的。
“自來也大人的功勞麽……嘛，多半又是你這小家夥兒，在打什麽鬼主意了吧。”
好在，令自來也欣慰的是，富嶽對鳴人性格的了解，也足夠深入。以至於即便自來也在鳴人的恐嚇威脅下，欲哭無淚地改了口。但富嶽依舊是從前後有些不連貫的異樣言語中，多多少少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隨即在心底裏，對於鳴人的敷衍回答，並未相信一分一毫的同時，倒也並未過多追問下去。轉而略微挑眉些許，問起自己關心的另一個問題來。
“話說回來……鳴人，這一次回來，你應該就不會再偷偷摸摸地離開村子了吧？”
很顯然，即便在親眼目睹了，鳴人已經平安無事地回歸的事實。富嶽仍舊是對當初在聯絡密室中，隻能束手無策地忍受著煎熬折磨，默默等待著鳴人進一步消息傳達的經曆耿耿於懷……
畢竟，那種感覺，對於富嶽來說，就好像重回到了九尾暴走失控時，明明知道摯友身處於危難之中，卻不能給提供一絲一毫援助的絕望狀態一樣……
而那種難以言述的複雜滋味，富嶽這輩子，都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