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突破口
“很遺憾，這個真相，可能就是這樣的吧喲！”
瞧見大蛇丸仿佛已經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麽，隨即不顧自身形象，流露出的愕然驚呼模樣，讓鳴人省了不少詳細解釋的口舌。進而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後，若有所指地揶揄打趣著。
“某種意義上……那個叫做絕的家夥，已經獲得了你所夢寐以求的永恒不朽的生命，也說不定呢？”
當然，這番說辭，倒也算不得是鳴人純粹調侃大蛇丸……而是在根據原著描述，做出的實話實說的解釋罷了。
畢竟，按照鳴人的認知來看，在火影忍者的世界當中，能夠擁有怪物級別的生命力的，除了九大尾獸的人柱力之外，便隻剩下了四個“人”。
那便是曉組織的不死組合，飛段與角度。癡迷於禁忌的轉生忍術研究，試圖獲得永恒生命的大蛇丸……以及這看似平平無奇，但卻是由六道仙人的母親——大筒木輝夜姬被封印之前，製造出的第三個孩子，黑絕。
而在這其中，除了不死之身能力的獲得方式，顯得不清不楚、描述甚少。以至於壓根不清楚，擁有著不會受傷致死這一特殊能力的飛段，會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壽終正寢地自然老死之外……看似沒什麽關聯的角都和大蛇丸，其實都是在通過掠奪他人生命力——例如角都的五個心髒，大蛇丸的奪舍轉生——的方式，來延續自身壽命。
也正因如此，雖然在理論上，這兩個人的確都如願以償般，擁有著長生不老的可能性……但在鳴人看來，卻都是依靠外力輔助，方才能夠實現的投機取巧之舉。以至於這兩個人，算不得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恒不朽”。
如此一來，整個火影忍者的世界裏，能夠算作是真正意義上，擁有著永恒生命的，除了底細更加撲朔迷離，隻能夠斷定是外星來客的大筒木一族外，便隻剩下了這個黑絕。
而能夠不憑借強奪他人生命力的禁忌手段，達到無視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這一點……可是連封印了大筒木輝夜姬，進而成為了新一任十尾人柱力的六道仙人，都沒能做到的！
換句話說，大蛇丸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早已在黑絕誕生的那一刻起，便被黑絕輕輕鬆鬆地達成了！
這麽一想的話，消耗了大半輩子心血的大蛇丸，對比起什麽都沒幹，就已經擁有悠長壽命的黑絕來。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嗯，當然……
對於被大筒木輝夜姬通過無性繁殖的方式，臨時製造出來，以至於從頭到尾間，都沒能擁有一個固定形體。但在誕生之初，就已經擁有了獨立自主意識的黑絕來說……那家夥，究竟能不能夠算作是字麵意義上的“人”，可就兩說了。
“永恒不朽的生命嗎……哼，有點兒意思。”
震驚沉默了良久，大蛇丸才勉強將鳴人話語中，所蘊含的巨大衝擊力盡數消化。進而臉上驚色稍稍退散之餘，原本冷靜沉著的雙眸中，卻是不經意間，閃過了一抹貪婪渴求的目光來。
畢竟，正如鳴人所想的一樣……
雖然大蛇丸在叛逃離村後，在這無人約束，更是完全不用擔心研究暴露，導致的遭人指責唾罵的問題的過度自由狀態下，使得大蛇丸的人體實驗，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也正因如此，獲取到了不少突破性的進展……但那終究僅僅是理論上的突破，尚未在人體實驗上成功果，更是沒有完善到，能夠讓大蛇丸本人進行使用的地步！
換而言之，眼下與鳴人相識的大蛇丸，陰差陽錯間，恰好正處於奪舍轉生的禁忌忍術研究，麵臨著難以突破的棘手問題的瓶頸狀態！以至於鳴人在這一時間點下，所提及的已經擁有永恒生命的黑絕，對於大蛇丸來說，便無疑是最佳的研究對象與突破口！更是宛若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般，從天而降的一份“厚禮”！
在這種情況下，本就渴望著擁有長生不死的生命的大蛇丸，自然是因源自本能的狂喜影響，而下意識間，無視後果地將鳴人話語的可信程度，再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以至於在某種意義上，連帶著讓大蛇丸對於絕的“好感度”【←當然，是看待心儀的實驗小白鼠的那種好感度】數值，都蹭蹭蹭地暴漲了不少！
而這，正是鳴人早已預料到……或者說，是最為期待看到的發展！
“喂，小家夥兒……”
深呼吸幾口氣，將心情強行平複些許後。麵色越發顯得怪異不自然的大蛇丸，便一邊伸出雙手來，宛若鐵鉗般，牢牢固定在了鳴人的雙肩上。進而仿佛生怕鳴人逃跑似的，有意無意間，將鳴人的身形鉗製在了原地。一邊渾身微微顫抖著，一字一頓地冷聲質問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在騙我？”
很明顯，得益於曾經經曆過的生死磨難，所鍛造錘煉出的謹慎習慣，讓大蛇丸得以在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下，保留住了最後一絲的理智。進而下意識間，便迫不及待地向鳴人施壓。企圖從鳴人的口中，證實這一消息的真偽！
隻可惜，就如同先前與鳴人交手時一樣……
早已被狂喜衝昏了頭腦，以至於心機謀略水準，早已不如平常冷靜沉著狀態下，那般靈敏聰慧的大蛇丸，便在這下意識舉動中，犯了他早已犯過的低級錯誤……
那便是過於小覷了鳴人！
若是心緒未受影響，以至於智商正常在線的話，大蛇丸必定能夠輕易察覺到……哪怕是影級強者的威壓，也無法動搖鳴人的心智分毫——畢竟，封印在鳴人身體裏的那位傲嬌房客，可是比尋常影級強者的威壓，要驚人可怕的多！進而別說是企圖用自身的氣勢，向鳴人施壓，做出這明顯白費力氣的辨識真偽的舉動。估摸著，反其道行之，暗自警惕起鳴人在接下來過程中，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以至於悄無聲息間，徹底抵擋住鳴人的一切算計，才是大蛇丸的正常反應！
換句話說……
從大蛇丸強裝鎮定，向鳴人主動開口，詢問起消息的真偽。以至於將心中的渴望與野心，盡數暴露得一覽無餘的那一刻起……交談中的兩人之間的氛圍，便從原先的鳴人隱約占據上風，轉變為了鳴人掌握著絕對的話語主動權！
“唔哦！疼疼疼疼……好疼啊——！冷……冷靜一點啊！大蛇丸大人！我……我怎麽敢騙您呢？”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話音剛落，鳴人嘴角微微上揚間，浮現出了一抹大魚上鉤的得意笑容來。隨即不等大蛇丸有所察覺，便將這一抹笑容，猶如曇花一現般，迅速收斂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似的。進而順勢挪動著麵部肌肉，並縮了縮脖子，作出一副擔驚受怕的可憐兮兮模樣來，斷斷續續地囁嚅回應道。
“這……這都是三代目火影爺爺親口告訴我的……怎……怎麽可能是騙人的嘛……”
“老師……？”
聽聞鳴人委屈巴巴回應的話語中，“無意”提及的三代目火影。使得本就隻是打算詐唬一番鳴人的大蛇丸，在微微呆愣片刻後，心緒變得越發複雜起來。進而下意識間，在鳴人連聲叫疼下，鬆懈幾分手上力度，避免過分弄疼了——或者說，是避免自己的舉動，引起眼前人的反感並拒絕配合。導致自己好不容易碰到的獲取永恒不朽生命的好機會，就此從手中悄然消逝——眼前小家夥兒。隨即一邊收斂起身上的氣勢威壓，讓自己的形象，盡可能顯得隨和友善一些。一邊低頭湊近些許，強忍著幾乎溢於言表的興奮緊張，一字一頓地繼續追問道。
“呼……抱歉了，小家夥兒，先前是我不對……那麽，你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為什麽你們會認為，絕擁有著永恒不朽的生命呢？或者說，你們就這麽相信，宇智波一族所提供給你們的情報嗎？”
此時此刻，在大蛇丸的心底裏，可謂是處在一個喜憂參半的複雜狀態中……
既為了這意外得知的，能夠讓自己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的關鍵人物，其實就在自己身邊的情報，感到高興。
卻又擔心，這一情報，其實原本就是虛假不可信。亦或是三代目火影等人的理解出現偏差，導致在這期間，存在著什麽誤會，害得大蛇丸空歡喜一場！
換句話說，在這注意力極其難以集中的狀態下……眼下這一時刻，便是大蛇丸心防最為淺薄脆弱……
也是最適合鳴人將心中構思出的計劃，徹底付諸行動的時刻！
“呼……那是當然了的吧喲！畢竟，能夠獲得這份情報，可全都得歸功於宇智波一族世世代代努力下，完完整整留存於世的那一塊石板呢！”
雙眸難以察覺地滴溜溜轉悠了幾圈後，鳴人便在大蛇丸雙掌鬆力些許的情況下，一邊以防萬一地悄然挪動些許身形，方便自己能夠隨時完成閃躲或逃跑的動作。一邊輕拍了拍胸口，故意作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放鬆模樣來。隨即眨巴眨巴眼睛，迎合著大蛇丸神情複雜的目光注視，像個有問必答的乖寶寶般，大大咧咧地回應答複道。
“呐呐，我跟你說哦……那塊石板，可不是普通的石板！以至於上麵刻寫的內容，必須要寫輪眼達到萬花筒的級別，才能夠進行解讀呢！”
“萬花筒寫輪眼……那不就是寫輪眼的最高等級嗎？”
在鳴人不似作假的直白回應下，使得大蛇丸盡管在心底深處，總是莫名留存著些許怪異不對勁的直覺念想。但在思來想去間，因為宇智波一族對寫輪眼極其重視的緣故，使得有關寫輪眼的一切情報，對於外族人來說，都隻能夠算作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程度。使得大蛇丸在麵對鳴人煞有介事的答複回應時，自然是在這一知半解的狀態下，半信半疑地接納、消化了起來。
“原來如此……如果說，是必須要用到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夠對內容進行解讀的話……這般嚴苛的保密措施，應當足以證明，刻寫在那塊石板上的情報，的確是存在著幾分可信度的吧？”
當然，大蛇丸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在這份情報上，會不會被宇智波一族，事先動過什麽手腳。
畢竟，如果鳴人口中的說法，沒有摻雜任何水分的話……那麽，這塊石板上的內容，便隻有達到了萬花筒寫輪眼境界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或者說，是擁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夠進行解讀詮釋！進而在這堪稱一家獨大的得天獨厚優勢下，就算篡改了其中的大部分情報，也絕對不會被外人察覺到！
隻可惜，就像曾經在木葉忍者村中時，為了獲得長生不老的生命，而不惜舍棄了自己擁有的一切，甚至放棄了自幼培養下，根深蒂固地駐紮在心底裏的火影目標一樣……此時此刻，滿腦子裏隻想著，自己該如何從黑絕身上，獲取到研究的進一步突破的大蛇丸。早已是在心智被欲望蒙蔽下，失去了本該擁有的冷靜判斷能力！
而在這幾乎純靠欲望本能，驅使身體展開行動的情況下……
別說是去懷疑，宇智波一族會不會在這一情報中，藏匿著什麽手腳。恐怕是連鳴人匆匆忙忙構思出的這些說辭中，存在著的些許別扭破綻，都無暇顧及留意……或者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般，近乎於瘋狂地選擇了無視！
也正因如此，使得鳴人越發清晰、直觀地感受到，大蛇丸對於長生不老的目標，究竟抱有何等病態的執念與追求的同時……
“那是當然的了！畢竟，這一份情報……”
卻是麵不改色間，向著若有所思的大蛇丸，若無其事地再度吐露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可是三代目火影爺爺為了你，特意從宇智波一族不近人情的高冷族長那兒，親自求來的吧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