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專治傲嬌小能手
“忠告……？這是什麽意思？”
鳴人輕描淡寫間，從口中吐露出的消息嗎，卻是遠遠超出了大蛇丸的預料範疇。進而疑惑不解地稍稍挑眉之餘，知曉眼前人必定有下文，便索性徑直出聲詢問道。
當然，在這其中，更加令大蛇丸在意的，自然是鳴人有意無意間，所提及的“三代目火影調查曉組織”的原因……
畢竟，熱衷於科技救國的大蛇丸，非但不是什麽白癡。反而智商在整個忍界的排名中，都是足以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再加上鳴人談吐間，幾乎等同於是赤果果明示的話語。使得鳴人話音剛落，大蛇丸便迅速意識到，鳴人口中所說的“某個人”，其實就是指的大蛇丸。
換而言之，若是按照鳴人的話語，進行推斷理解的話……那麽，便等同於是在說，當年不得不狠下心來，將大蛇丸親手驅逐出木葉忍者村，並發布S級叛忍通緝令的三代目火影心中，仍舊是在牽掛著大蛇丸的安危。以至於暗地裏悄然關心著大蛇丸的一舉一動，並在得知大蛇丸加入進曉組織後，便馬不停蹄般，調查起了曉組織的底細來。
如此荒唐可笑，卻又有幾分符合情理的說法，讓僅僅是口嫌體正直地不提及，但卻同樣牽掛著恩師的大蛇丸，自然是在這一時之間，難以找尋出質疑辯駁鳴人的理由來。進而心緒翻騰間，下意識選擇了相信鳴人說辭的同時，也讓大蛇丸對於鳴人接下來的解釋，越發感到好奇起來。
“以大蛇丸大人的聰明才智，想必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隻是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一個肯定答複，對麽？”
瞧見大蛇丸如自身所預期的一樣，因壓抑不住心中留存的師徒情分，而有所動容的主動上鉤模樣後，使得鳴人眼底笑意頓時是越發旺盛起來。進而搖頭晃腦間，仿佛牛頭不對馬嘴般，故意調侃揶揄道。
“那麽接下來，我就逐一回答大蛇丸大人的疑問好了……首先，是曉組織的情報來源。”
很顯然，玩慣了文字遊戲的鳴人，可不會傻乎乎地認為，大蛇丸言語間，試圖獲取到的答案，便是字麵意義上的那般簡單。進而在人拉不下顏麵，若有所指的詢問下，對於本就抱著刷大蛇丸好感度，以便在未來的木葉毀滅計劃中，盡可能縮小村子傷亡程度——或者說，是對三代目火影與大蛇丸之間，那逐漸形同陌路的師徒情分，做出些許改善與挽救——的鳴人來說，倒也樂得配合。以至於輕咳幾聲後，便在大蛇丸明顯放鬆滿意不少的雙眸注視下，煞有其事地侃侃而談了起來。
“咳咳……正如您心裏所想的一樣，大蛇丸大人……三代目火影爺爺，之所以會對曉組織這個建立不久，以至於毫無名氣的組織，這般上心地安排人手調查虛實，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呢。”
“為了我……桀桀，小家夥兒，你可知道，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盡管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但在從鳴人口中，親耳聽聞到這一“真相”之後，大蛇丸仍舊是無可避免地呆愣了片刻。隨即冰冷淡漠神情，為之稍稍動容的同時，卻是暗自咬緊牙關，故作惡狠狠模樣，一字一頓地威脅質問著。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當年，可是老師親自帶人，將我從木葉忍者村裏驅逐了出來。更是簽訂了S級叛忍通緝令，禁止我再踏入木葉忍者村半步……在這師徒情分早已徹底決裂的情況下，老師會為了我這個極度危險的叛忍，特意安排人手，去調查曉組織？你覺得，這可能嗎？”
頭頭是道的質疑回應下，越想越不對勁的大蛇丸，終於是勉強壓抑住了心中複雜情緒。進而在這不假思索的言語間，將麵容留存的些許異樣表情，盡數回歸於以往瞧不出喜怒的冰冷麵癱模樣來。
隻可惜，這像模像樣的威脅模樣，卻因大蛇丸下意識間，習慣性脫口而出的些許詞匯，瞬間變得不堪一擊。以至於鳴人短暫沉默片刻，消化並理解了其中含義後，非但沒有被就此嚇著。反倒是在大蛇丸心中，莫名衍生出一股心虛念想的情況下。如同成功獲得了心儀禮物，而正在竊喜的孩童般，笑意越發得意洋洋了起來。
“哦呀，已經和三代目火影爺爺徹底決裂了？我看未必吧……畢竟，你剛才的話語中，不是已經給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嗎？”
長時間陪伴、照顧著傲嬌小團扇的緣故，使得本就善於察言觀色的鳴人，便在無意間，額外獲得了反向辨識、理解他人因傲嬌情緒作祟，而說出口來的言不由衷話語中，蘊藏著的真實含義的能力。進而一邊重新奪回主動權般，恢複了原本遊刃有餘的自信模樣。一邊雙眸眯成了一條縫，直盯得大蛇丸渾身不自在的同時，咧嘴嬉笑著繼續說道。
“如果你和三代目火影爺爺之間，當真是徹底決裂了……那為什麽，你剛剛反駁我的時候，又心甘情願地將三代目火影爺爺，稱作‘老師’。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直接叫‘三代目火影’呢？”
很顯然，就像先前鳴人因警惕心的鬆懈，將“螺旋丸”一詞脫口而出，導致意外暴露出了自身諸多“小秘密”一樣……
從大蛇丸幼年時期開始，便在三代目火影亦師亦父的朝夕相處陪伴下，所培養出的親昵固定稱謂。壓根不是分開個幾年，便能輕易抹除得了的。進而導致了著急反駁鳴人口中言語的大蛇丸，自然是在這心直口快間，如同不打自招般，徹底暴露出了自身對這份自幼形成的濃厚師徒情分，仍舊殘留著不少掛念的事實！
也正因如此，大蛇丸長篇大論般，試圖反駁鳴人的話語，在鳴人耳中聽來，卻是瞬間變了味。進而一邊意識恍恍惚惚間，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浮現出一抹大蛇丸雙手叉腰間，頗為得意自豪的假象來。一邊將大蛇丸的這番話語，在鳴人高度濃縮、過濾下，徹底換了個模樣。
那便是……
“小家夥兒，我老師是什麽性格，我可比你懂多了……在我麵前，你還想拿老師的名頭來騙我？哼哼，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嘖……反正隻是個稱呼而已，叫什麽都一樣，又沒有什麽區別……”
猝不及防間，心中真實念想，便再度被眼前小家夥兒輕鬆道破。使得大蛇丸好不容易恢複的高冷形象，再度毀於一旦的同時，微微抽搐著嘴角，下意識略顯僵硬地匆忙轉移起話題來。進而在這自亂陣腳，以至於忘了反駁的情況下。無疑是將鳴人的猜想與言論，給徹底默認坐實了！
“比起這個……你還沒有解釋清楚，這所謂的忠告，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你會說，絕那家夥，比佩……曉組織的首領，要更值得留意提防？”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逐漸顯現出惱羞成怒趨勢的大蛇丸，某種意義上，便如同先前的鳴人一樣，暗自思索琢磨起……將眼前這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的小家夥兒，就此徹底解決掉的話，究竟值不值當起來。
“唉，別著急嘛，大蛇丸大人，我這不是正準備說麽？”
好在，對於調戲他人的技藝，已經熟練掌握到堪稱精通地步的鳴人來說，倒也深諳物極必反、見好就收的道理。進而在大蛇丸臉色有所不對勁的情況下，便連忙收斂起了臉上笑意。轉而翻臉比翻書還快般，下一秒，便若無其事地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
“雖然曉組織首領的實力，的確是神秘莫測，並且極其強大……但在越發深入的調查過程中，三代目火影爺爺發現，曉組織的幕後操縱者，恐怕是另有其人！”
言語間，鳴人如法炮製般，依舊選擇了以隱藏部分事實真相，來代替虛假謊言的可信度更高的交談方式。進而刻意營造出，自己隻知道曉組織首領實力很強，但卻不知道曉組織的首領是誰。更是不知道，在曉組織的首領身上，竟然擁有著淩駕於寫輪眼之上的輪回眼，這麽一種被蒙在鼓裏的合情合理氛圍來。
“哦？另有其人？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老……老師調查得出的結果顯示，曉組織的真正首領，其實是絕那個白癡吧？”
皺眉沉思間，稍加猶豫一會兒後，在確認了鳴人已經知曉，自己仍舊沒有徹底與三代目火影劃清界限的情況下，大蛇丸便破罐子破摔般，倒也懶得去更改口頭上的稱呼方式。進而依舊采納了“老師”這麽一個更為順口的詞匯之餘，迎著鳴人笑意越發旺盛的目光注視，強裝鎮定地不解詢問道。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以我對絕的了解程度來說，雖然他在情報收集方麵，的確有著獨到的特殊手段。但在戰鬥方麵，可就是實打實的弱渣。別說是打贏曉組織的首領，恐怕對上曉組織裏，勉強達到加入組織的最低標準，以至於實力最為弱小【枇杷十藏：……我有一句媽賣批……】的那位，也得花費上老大一番功夫，才能勉強戰勝……這般不起眼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會是曉組織的幕後操縱者？”
當然，因為眼下的自己，畢竟是棲身於曉組織當中的緣故，使得大蛇丸不解詢問間，除了對絕的籠統描述外，便盡力回避著對其他成員的情報透露……某種意義上，姑且倒也能夠算是大蛇丸對曉組織，盡了一份摻雜著過量水分的“忠心”吧。
“不不不，表麵展示出來的形象，可是最容易具有欺騙性的……就像你和我真正交手之前，你能夠想象得到，一個小孩子，也能夠有資格，跟你過上兩招嗎？”
好在，對於大蛇丸下意識回應的質疑態度，鳴人早已有所預料——畢竟，換位思考下，在原著劇情徹底展開之前，曾經苦等追更的鳴人，也完全想不到，絕……或者說，是黑絕，這個存在感幾乎為零的角色。才是真正意義上，導致忍界動蕩不休的幕後黑手——進而在事先有所準備的情況下，稍加整理一番心中言語邏輯後，鳴人便一邊微微搖了搖頭，一邊老氣橫秋般，不慌不忙地再度出聲回應起來。
“有一句話，可是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在這調查過程當中，三代目火影爺爺，還從宇智波一族那兒，得到了一份極其驚人的情報！”
“宇智波一族？情報？哼，有點兒意思……”
從鳴人字裏行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任何反駁理由。以至於一時之間，莫名感到一陣被壓製的憋屈感的大蛇丸，盡管心底裏，對搬出三代目火影名頭，來進行忠告勸說的鳴人的話語，已經相信了大半。但在口頭上，卻仍舊是有所不服氣般，下意識輕哼反駁著。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間，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在團藏那老不死家夥的幹預下，可謂是矛盾重重……在這平時就盡量避免接觸，並安排專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視提防宇智波一族的情況下，老師會從宇智波一族那兒，得到什麽情報？那恐怕得等到消滅宇智波一族，並清點他們的家族遺產，才能夠做到了吧？”
畢竟，大蛇丸在叛逃之前，好歹也是木葉忍者村的掌權者高層中的一員。進而對於這鮮為人知的內幕，自然是知曉得一清二楚。以至於憑借著舊有認知，進行判斷猜測的情況下。便理所當然地認定為，這是鳴人隨口胡謅間，不小心漏出的又一破綻！
換句話說，在大蛇丸想來……
與其相信，三代目火影和宇智波一族，會出現什麽合作共贏的舉動？他倒是寧可相信，在這世界上，除了禁忌的需要付出性命為代價的轉生忍術之外，還存在著其他能讓死者複活的辦法！
也正因如此……
若是讓大蛇丸知道，此時此刻的宇智波一族，不僅安全回避掉了滅族之災的發生。更是在鳴人的牽橋搭線下，仿佛冰釋前嫌般，正逐步回歸木葉忍者村的高層權力圈。亦或是讓世人心目中，都已經公認為“死亡”狀態的水門夫婦倆，出現在大蛇丸麵前的話……
嗯，不知道，一向不苟言笑的大蛇丸，在麵對這一巨額刺激時，麵色表情的變化，究竟會有多麽精彩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