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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造化弄人

  與許久不曾見麵過的舊友重逢,加之自來也推薦的這所居酒屋,無論是儲藏的自釀美酒,還是用於下酒的菜肴口味,都的確有其過人之處。以至於本就生性豪爽的兩人,頓時是在有說有笑間,敞開了肚皮大塊朵頤起來。進而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下,不知有多少美酒,被兩人灌下肚喂了酒蟲。


  也正因如此,因為這猶如涼水般,一杯接一杯地被兩人不斷灌下肚的酒液的醉人效力,在兩人腹中暖洋洋地散發開來的緣故。饒是平日裏便因為嗜酒習性,而酒量頗好的兩人,仍舊是無可避免地麵紅耳赤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更是沒了平日裏刻意維持著的正經模樣。使得兩人各自倚靠著椅背,懶洋洋地半躺半坐地癱倒在居酒屋柔軟沙發上之餘。一邊各自抱著一隻已經沒了三分之二酒液的巨大玻璃酒瓶,死死緊箍著不願撒手。一邊雙眸微眯間,在湧上心頭的醉意壯膽下,紛紛打開了話匣子般,打趣調侃起對方來。


  “嗯嗝呃嘿嘿,喝繼續喝啊自來也”


  逐漸旺盛起來的酒意,讓綱手懶洋洋癱倒在沙發上,向著自來也開著玩笑的同時。原本飽含不安焦躁意味的明亮美眸,也開始逐漸失神放鬆下來。


  “你該不會嗝才喝了這麽一點點,就不行了吧”


  很顯然,原本被自己在賭博過程中,發現的極其難得的反常異象,而弄得心煩意燥的綱手,已經將此事盡數拋在了腦後。那宛若少女般,嬌嫩白皙的美豔容顏上,此刻也是早已布滿了誘人紅暈。更是在酒意上湧,所帶來的陣陣暖意驅使下,無意識地拉扯了扯自己領口本就寬鬆的布料,使得綱手那深邃飽滿的乳溝暴露在空氣中,越發吸引著自來也那直勾勾的色眯眯目光。


  “嘁,開什麽嗝玩笑這這隻不過是剛剛開始,我還能再再再喝上個兩三瓶呢”


  而同樣醉意上頭,導致口齒不清的自來也,卻是顯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邊滿足地打著酒嗝,斷斷續續地回應著綱手的調侃話語。一邊佯裝成低頭倒酒的模樣,以便眼角餘光在自身有意控製下,得以輕鬆窺見眼前人展露出的誘人春光。


  “嘿嘿大飽眼福,真是大飽眼福啊看起來這麽多年沒見,規模反而又發育了不少呢嗯嗯,果然,在這世界上,最棒的女人,還得是木葉忍者村的蛞蝓公主啊”


  當然,自來也用眼神吃豆腐的小動作,對於早已摸清楚他套路的綱手來說,壓根不存在沒有發現的可能性或者說,之所以自來也能夠有一飽眼福的機會,反倒是綱手刻意為之下,給這位老友的久違福利。


  畢竟,以綱手對自來也的了解,好色是好色了點兒,但自來也這處處顧忌綱手感受的“慫貨”。在得到綱手的親口允許之前,是絕對不會有“勇氣”出手,對綱手做什麽出格的事兒來。


  換而言之,在綱手看來相比較起那些表麵上衣冠楚楚,內心裏卻是齷齪無比的偽君子在麵對自來也這毫不掩飾的色眯眯目光時,綱手反而更加能夠感到安心與放鬆。


  更何況,前不久才從自來也口中,聽取來的變相表明心跡的話語。使得綱手雖然在明麵上,擺出一副豪爽直白的不在意模樣。但作為感性的女人,對於自來也心中懷揣著的對綱手多年不變的愛慕,心知肚明的綱手,顯然是不可能沒有絲毫動搖與感觸。


  也正因如此,即便礙於心中留存的兩道創傷,使得綱手無法再鼓起勇氣,回應並接納任何一段新的感情。但借著酒意上頭的名義遮掩,綱手倒是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間,稍稍給予自來也一些福利補償。


  “嗯反正隻是看看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就當是給這麽多年來,都不知道死心的這個白癡自來也的一點獎勵好了”


  念及於此,使得綱手借由酒意上頭間,帶來的如墜雲間的暈暈乎乎不真實感,強行壓抑忍耐著心中,對正色眯眯打量著自己的自來也,加以一頓怪力暴打的本能反應之後。一邊佯裝成沒有察覺到自來也小動作的模樣,“眼神迷離無神”地觀望著自來也的一舉一動。一邊在自來也生怕綱手揍他,卻又忍不住想看福利,而時不時顯露出的不斷猶豫掙紮的滑稽模樣時。嘴角微微上挑些許間,暗自沒好氣地低聲笑罵著。


  “還真是個傻瓜以前偷窺我洗澡時,倒是沒怎麽見你知道害怕這會兒故意讓你看了,反倒擔心起我會打你了也不想想,才喝這麽點兒酒,我怎麽可能會醉”


  話是這麽說,但自來也那與兒時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色眯眯模樣。卻是讓酒意逐漸在體內彌漫擴散開來的綱手的意識,在變得恍恍惚惚起來的同時,將眼前人的身形模樣,從早已步入中年的油膩大叔,逐漸看成了曾經意氣風發的壯年模樣。到剛剛成為一名能夠獨當一麵的上忍,顯得沉著可靠的青年。再到剛剛獲得忍者之名,而雖然麵容眉目間,褪去了幾分青澀稚嫩。卻仍舊是咧嘴嬉笑間,顯得頗為天真單純的白發少年朗


  最終,在綱手的眼中,自來也的身形模樣,定格在了經由三代目火影搭橋牽線,而剛剛互相接觸認識的未來木葉三忍聚首時,所看見的大大咧咧小屁孩兒模樣上。


  而在那個時候,相比較於失去父母雙親後性情大變,顯得沉默寡言許多的大蛇丸。以及因為年齡稚嫩,而夾帶留存著幾分少女的內向害羞性格,導致畏畏縮縮不敢開口說話的綱手三人之中率先出聲,打破這寂靜尷尬氛圍的,便是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顯得不怎麽起眼引人注目的自來也。


  “我叫自來也情書什麽的,待會兒再給我就行了”


  在綱手還沒來得及回過神的功夫裏,自顧自進行著自我介紹的自來也,便將右手伸到了有些緊張拘束的綱手麵前。“以後就請多指教了嘻嘻”


  而在自己話音剛落後,因為瞧見了綱手臉上那非但沒有任何緩和,反倒是因為自己的突兀出聲搭訕,導致綱手情緒變得越發緊張的趨勢後。自來也在自我介紹時,所努力維持著的一本正經模樣,便在頃刻間消散於無形。隨即眯眼彎眸咧嘴嬉笑間,整個人的形象,都顯得格外隨和易於相處起來。


  嗯,當然,盡管現在回想起來,綱手多多少少能夠想象得到自來也當年之所以會這麽做。除了在某種程度上,是真的對自己一見鍾情外。便是為了緩和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而故意為之的舉動

  但對於僅僅是第一次見麵,便被眼前的陌生男孩兒自說自話間。仿佛認定自己一定是喜歡、暗戀著他一般,而大大咧咧地向自己討要情書的破壞第一印象的惹人嫌做法導致自來也在說完這番話語之後,所收獲的結局,可謂是相當的“精彩壯觀”


  “噗噗哈哈哈自來也我說你這家夥,還真是傻得可愛啊”


  “噗嗤咳咳咳哈我我又哪裏傻了啊喂”


  “你就是傻,而且是全身上下,哪裏都傻的那種”


  正因為回想起了這番童年趣事,使得原本眉頭緊皺的綱手,不僅徹底舒展放鬆開來。更是在自來也心虛不已的驚疑目光中,忍不住低頭半遮著嘴,彎眸發出陣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來。進而一邊調整些許姿勢,讓自己得以在沙發上躺臥得更為舒適一些。一邊在自來也將剛剛入口的美酒徑直噴出,並瞬間變化出來的黑人問號臉之前。勾唇些許,顯露出一抹懷念的笑意來。進而宛若少女嬌嗔撒嬌般,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不過,說起來,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這股傻氣,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讓人懷念啊在我們三個人裏,你大概是變化最少的一個了吧真好呢”


  與此同時,也因為這段往事在腦海之中重現,使得綱手暗自咀嚼回味間,卻是猛然發覺


  正如同眼前人心中深深藏匿著的對自己的愛慕情愫,始終不曾更改動搖過分毫一樣


  柱間爺爺、扉間爺爺、水戶奶奶、繩樹弟弟、斷

  在自己身邊的重要之人紛紛拋下自己,接二連三的無情離去之後。最終,唯一一個能夠說是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陪同自己走完了上半生時光的人。卻是因為當初剛見麵時,口不擇言下,所造成的第一印象惡化,而被自己頗為厭惡不待見的這個“自戀臭屁小鬼頭”


  而在自己的心中,又是何時放下了對自來也的成見,逐漸接納了這位看似毫無作為惹人嫌的隊友。進而在悄無聲息間,漸漸習慣了身邊有自來也存在,並在心中,萌生出了名為好感的情愫幼苗綱手已經是回想不起來了。


  但有一點,是現在的綱手,所能夠肯定下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弟弟的死亡,導致自己長時間沉浸在村子的各大會議之中。試圖向村子證明在每一支忍者小隊中,配備至少一位醫療忍者的組隊方式,究竟有多麽重要。進而在這過程中,結識了無論是提倡給忍者小隊配備醫療忍者的想法,還是失去血脈至親的經曆,都與自己極其相近,以至於興趣相投的未來戀人加藤斷的話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會跟自來也牽手走在一起。


  畢竟,光憑自來也那十年如一日的軟磨硬泡,日久生情的兩人之間的關係,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更別提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攜手共進退間,在生死邊緣,數度見證了什麽叫做患難見真情的同時。自來也更是為了保護綱手的安全,而不顧自身安危,數度為綱手挺身而出的緣故。使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不能用單純的夥伴二字來概括形容。


  最為明顯的證據,便是在聞訊趕來,並親眼目睹了被鮮血浸透了裹屍布的繩樹的屍首後麵對自來也下意識間,攬住綱手的肩膀,將那褪去了往日英氣蓬勃的女強人形象,顯露出無助絕望的小女人姿態的綱手,抱入懷中無聲安撫的舉動。陷入巨大悲痛之中的綱手,卻是沒有分毫抵觸抗拒的意味。僅僅是任由自來也將自己摟在懷中,以便借助自來也寬大厚實的臂膀遮擋,讓自己埋在自來也的懷中,徑直失聲痛哭了起來。


  隻可惜,哪怕現在的綱手,已經將過往種種徹底回想起來但對於自來也依舊炙熱的愛戀,綱手除了在心中,感歎著造化弄人的命運的難以揣測特性外。饒是綱手能夠借著酒意壯膽,主動給予自來也福利待遇。卻依舊沒能鼓起勇氣,從過往留存的心理創傷的陰影中走出,去回應並接納這份等待已久的感情。


  因為,接連承受了那麽多次重要之人的離去後,將自己視為給他人帶來不詳命運的女人的綱手,完全無法想象

  如果連一直默默陪伴著自己的自來也,也因為自己接納了這份感情,導致丟了性命離,自己而去的話那時候的自己,究竟還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份劇烈而又沉痛的打擊,從而保留住心神的最後一絲清明,不至於絕望到徹底精神崩潰。


  “哈就就算你這麽說傻這個詞,也完全不像是用來誇獎人的吧喂”


  與此同時,看似不滿抱怨著的自來也,在聽聞綱手那若有所指的話語後,眼神卻是變得越發寵溺溫柔了起來,顯然是已經有所推測。但卻至始至終間,並未去多嘴說些什麽,反而是一邊從綱手的手中,自然而然地將那酒瓶子抽走拿開。一邊用空閑著的另一隻手翻開菜單,話未說完,便自顧自地替綱手找尋起合適的醒酒湯來。


  “話說回來,突然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你怕是真的喝醉了怎麽樣用不用我幫你叫一份醒酒湯來”


  “醒酒湯不不用我我沒醉我還能喝”


  “說話都說不完整了,還沒醉呢乖,聽話,醒醒酒之後,再繼續喝也不遲”


  “唔哼,這可是你說的來,咱們來拉鉤”


  “哈我說綱手,你醉酒之後,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小孩子怎麽了你拉不拉鉤”


  “好好好,拉鉤拉鉤我拉鉤便是”


  就像綱手了解自來也一樣,僅僅依靠綱手顯露出的些許端疑,便能夠將綱手內心想法,推測個七七八八出來的自來也。當然是能夠猜想得到,綱手先前那番突兀的話語中,究竟蘊含著什麽樣的曖昧意味。


  但僅僅是短暫猶豫過後,自來也便如同往常一般,理智地選擇了回避,並未向人追問著什麽。


  畢竟,早在很久以前,自來也就曾暗自下定過決心。要用自己的一生時間,來守護自己眼前這個倔強到令人心疼的女人

  即便,這份感情,極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應。但對於自來也來說


  隻要綱手能夠獲得幸福

  那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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