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金色大肥羊
通過對藥師兜的監視，成功找到並獲悉了“團藏”的命令內容之後。大蛇丸稍加思索，便打消了原本打算憑借自身對藥師兜行蹤軌跡的掌握，在途中將其攔截下來的念想。轉而因為自身尚不清楚，與自己失去聯係長達一年的自來也所在方位。“團藏”命令上的情報提示，又被先行一步的藥師兜劃去銷毀的緣故。使得大蛇丸選擇尾隨跟蹤藥師兜，打算以此，來找尋到“深陷危機卻不自知”的白癡好色摯友的所在地。
某種意義上，大蛇丸改變主意這件事，這應當算得上是足以讓鳴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意外發展。
畢竟，為了更為自然地取得藥師兜的信任，而采用團藏的口吻與筆跡，對藥師兜下達“監視”自來也的命令時。鳴人估摸著怎麽也想不到……因為自己的命令，導致藥師兜中途變更了行進軌跡，吸引來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藥師兜一舉一動的大蛇丸的注意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暫且不提，借用團藏的身份，向長期遠離村子的藥師兜下達命令，無疑是最為穩妥有效，也是唯一可行的做法這點……
雖然藥師兜的突然轉變，引起了大蛇丸的注意力。使得讓大蛇丸循跡找來時，超出鳴人預期範疇地找尋到了這份隨手捏造的虛假命令……但卻因為鳴人萬事都喜歡盡力追求完美的緣故，讓這份命令無論是淡漠口吻，還是突兀下達這一命令的緣由，都極其貼合團藏的思維方式。以至於熟悉團藏所作所為的大蛇丸，反倒是被這份熟悉所誤導，誤打誤撞地將其當做了團藏本人的命令。進而在好【擔】奇【心】團藏是不是真的會對自來也動手的湊【死】熱【傲】鬧【嬌】念想下，陰差陽錯地避免了藥師兜被大蛇丸中途攔截，搶在鳴人與野乃宇的前頭，將其先行一步帶走。
換而言之……這，大概便是所謂的有利有弊吧。
……
話分兩頭，就在大蛇丸、藥師兜、鳴人與野乃宇這三路人，都在向著忙於偷窺女澡堂，而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事件主角的自來也所在地匯聚時。木葉三忍的最後一位，也是三忍之中唯一的女性——千手綱手不知是意外巧合，還是自來也在下意識間，因為原先脫口而出的FLAG影響，選擇了向其出沒區域靠攏找尋的緣故。使得在這幾路人馬中，距離自來也最近的，反而是作為這次事件女主角的綱手……
那麽，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上，作為原著之中的五代目火影，千手綱手她，又在做些什麽呢？
……
“大！大！大！媽的！出大老子就回本了！”
“小！小！小！老天保佑，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放在這一次的結果上了，一定要是小啊！”
“單！特娘的，都連續出了五把雙了，老子就不信了！這次肯定會是單！再不出單，老子就不玩了！”
烏煙瘴氣、空氣混濁又難聞的昏暗賭場內。嗜賭成癮的賭徒們，正三三兩兩地各自圍在一處。隨即口中時不時罵罵咧咧間，雙眸卻是不約而同地紅了眼，緊緊注視著眼前莊家手中，那上下不斷靈巧翻滾著，發出陣陣細微碰撞聲響的精致賭盅。
與此同時，在眾賭徒身前，簡簡單單刻畫著諸如單、雙、大、小等賭局常見結果類型的小格子裏。此刻早已堆滿了各種樣式的小巧籌碼。若是盡數收攏至一處，估摸著能夠堆積起一座小小山丘來，足以見得賭局之熱鬧、賭徒們對賭局的瘋狂熱衷程度。
而在距離賭桌不遠處，用於給賭徒兌換籌碼的小巧圓桌上。此刻也早已是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財物——從最為常見的各種麵值的紙幣，到樣式、賣色各不相同的珠寶首飾，再到筆跡各不相同，但目的全都一致的借款欠條……
看起來，在這群早就賭紅了眼的賭徒們之中，為了盡可能多地享受賭局快感，導致在心中一步一步壯大的貪欲引誘下，逐漸搭上自己全部身家，並最終輸得一無所有的，估摸著早已不是什麽稀罕事……而這種變化，對於充當著銷金窟的賭場來說，顯然是多多益善的。以至於一旦發現賭徒們有就此罷手退出的念想後，除了故作大方地願意借款給對方，讓其能夠有資本繼續賭下去的同時，暗自埋下蘊含高額利息的高利貸陷阱之外。更多的，便是在賭紅了眼的賭徒之中，安插上幾名精通煽風點火，能夠輕鬆勾引起賭徒們貪欲的“托兒”了。
“哈哈哈！老兄，運氣差就別跟錢過不去嘛！”
諾，這不，一聽聞身旁壯碩大漢罵罵咧咧間，已經顯露出罷手不幹的苗頭後。原本一直沉默不語地站在大漢身邊，看起來賊眉鼠眼盡顯奸詐氣息的瘦小男子，便在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間，一邊衝不斷搖動賭盅的莊家悄然使了個眼色，一邊抬手輕拍了拍大漢的肩膀，咧嘴嬉笑著勸說了起來。
“你看我，連賭這麽多把雙，一次都沒錯過！我保證，這把肯定還是個雙！”
“還是雙？哼！這怎麽可能！”
饒是被接連不斷的賭局失禮，所引發的惱怒不甘給衝昏了頭腦。但在突兀聽聞身旁傳來的勸說話語，以及循聲望去間，入眼所見的陌生猥瑣男子形象後，依舊是暗自提高起了幾分警惕。進而沒好氣地冷哼回應間，抬起手來，便打算將手中所剩無幾的籌碼，一股腦地全數壓在“單”字圓框中。
“天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是來誆老子錢的？要是輸了，我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來來來，老子就賭單了！要是再輸，老子這輩子都不賭了！”
“唉唉唉，別著急嘛……信兄弟我的，準沒錯！”
眼見得大漢雙眸中，透露出的一抹狠厲神色，讓為賭場充當托兒的猥瑣男子，頓時知曉這位人傻錢多的金主，的的確確是已經下定決心就此罷手。進而顧不得人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一邊徑直伸出手來，攔截住了人壓下籌碼的動作。一邊迎著大漢逐漸浮現怒意的敵視目光，咽了咽口水之後，連忙一本正經地向人繼續勸說道。
“這……這樣吧！要是輸了，這把就算在我頭上！可要是贏了，我一分錢都不要，全部歸你自己，怎麽樣？”
先前瘦小男子粗略一瞥間，大漢所剩餘的籌碼加起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千這個數字。
換句話說，就算莊家配合著，故意將結果控製在雙數上，賭場也賠不了多少錢。而相比較這微不足道的損失來，隻要能在這一過程中，再度激發起大漢的賭博欲望，並促使大漢兌換更多籌碼，投入進這看似公平公正，實則貓膩繁多的賭局之中。對於賭場收益來說，顯然是利大於弊的。
而這，也是賭場為何不惜額外支付一筆費用，安插諸多托兒混雜在賭徒之中的原因。
“哦？輸了你來墊，贏了全歸我？”
原本目光流轉間，怒火已經隱隱約約趨於失控邊緣的大漢，在人連忙脫口而出的下半句話語前，頓時是微微呆愣住。隨即眼神變得遊離不定猶豫起來的同時，仗著自己身形高大的優勢，徑直伸出手來，抓握住了這瘦小男子的衣領。順勢將人微微抓離了地麵，並故作惡狠狠模樣嚇唬著。
“還有這種好事……你小子，不會是在騙老子吧？”
“怎……怎麽會呢？哈哈，大哥您看，小弟我和您無冤無仇的，而且也明顯是打不過您的，犯不著自討沒趣地惹您不高興，不是嗎？”
被人粗魯蠻橫地徑直提溜起身體之後，瘦小男子暗自在心中叫苦連連之餘，一邊額間冷汗直冒，一邊盡可能保持冷靜地回應答複著。停頓些許後，更是一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遠比大漢所剩籌碼多得多的財物來，一邊為了安全起見，再三給莊家打著眼色。
“況且，老兄你也就剩這麽點兒籌碼了，區區一次勝負，兄弟我還是擔待得起的！就當是看您投緣，想跟老兄你交個朋友吧！”
“哦？哈哈！沒看出來，你小子，倒是挺會做人的嘛……”
親眼見著人掏出錢財作證，加上有意無意間，為了避免自己適得其反地挨上一頓胖揍，而自降身份說出的奉承話語，讓大漢忍不住變得有些飄飄然了起來。隨即思來想去間，完全想不出這麽做之後，會對自己有什麽壞處的情況下。使得本就有些一根筋的他，頓時便將原本打算壓在“單”上的籌碼，盡數轉移至了“雙”上。
“好，看在你這麽懂事的份上，老子就信你一次……就賭雙了！”
“嘿嘿，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有眼光……放心，信兄弟我的，這把準沒錯，你就等著收錢吧！”
眼見得大漢在自己的勸說下，已經感到心動的上鉤模樣後，瘦小男子頓時是暗自鬆了一口氣。進而下意識間，微微側轉過些許頭來，目光古怪地打量著不遠處油膩沙發上，若有所思癱坐著的金發**大美女。
猶如少女般嬌嫩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足以令男性為之瘋狂的傲人豐乳，以及飽經風霜後，才能夠具備的成熟禦姐的獨特韻味……在罵罵咧咧的賭徒們之中，出現這麽一位絕色大美人兒，無疑是相當吸睛、引人注目的存在。更別提她那明明擁有著慘不忍睹的臭手氣，卻無視把把連輸的事實，依舊大把大把往賭桌上拍著籌碼的爽快作風。以至於她在賭場裏出現沒多久之後，便被賭場負責人視為人傻錢多的大金主。以至於除了特意每天都安排不同的托兒陪同，避免被人察覺到貓膩之外。更是有求必應般，好生供奉著伺候了起來。
“說起來，‘金色大肥羊’那家夥，今天是怎麽回事……雖然說先前莊家不知道為什麽會失手，讓她連勝了好幾把。但和前幾天輸掉的錢加起來，進行對比的話，明顯是九牛一毛。按照常理來說，遠遠不會甘心就此罷手才對啊……”
而相比較於身旁的大漢，原本負責陪同那逢賭必輸的金發大美妞兒的活計，無論是分紅收益，還是工作過程中，佯裝過於擁擠，而趁勢悄悄小揩一把油的愉快程度，明顯都是更勝一籌的。以至於習慣了不用自己過多勸說，對方便會在明知必輸的驚人手氣前，仍舊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錢來，並穩定輸給賭場的情況下。讓原本伶牙俐齒的瘦小男子重新與其他人接觸，並試圖蠱惑誘騙著繼續參與賭局時，自然是有些想當然了起來。進而在不假思索地徑直開口接觸下，差點被人識破了托兒身份胖揍一頓。
當然，若是讓這心思齷齪，卻猥瑣怕死的男子知曉……眼前看似胸大無腦到能夠被隨意揉捏，以至於這麽多天以來，被自己在心中暗自意淫腦補的金發大美妞兒，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木葉三忍裏的最後一位——同樣擁有影級實力，並且一身怪力舉世無雙的千手綱手後。估摸著就是再借給他兩三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多看上一眼了吧。
隻不過，算他好運的是……就像人類行走在路上時，幾乎懶得跟螻蟻計較得失，甚至直接無視螻蟻的存在一樣。對於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家夥，綱手雖然早已有所察覺，但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懶得搭理。以至於這麽多天以來，對於這個男人掩耳盜鈴般冒犯舉動，綱手僅僅是施展了些許基礎幻術，讓他一個人在旁邊自娛自樂，免得打擾到自己享受賭博帶來的足以麻痹自身心靈的快感。
除此之外，習慣了一擲千金，卻往往逢賭必輸的豪賭生涯的綱手，之所以會突然罷手，並不是因為，綱手害怕自己會繼續輸下去……恰恰相反的是，讓綱手停手的理由，是害怕自己會像先前那般，繼續一直贏下去。
畢竟，在旁人眼中看來，久輸之後連勝，或許是再正常不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但隻有作為當事人的綱手，能夠依照往常積累下來的經驗，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猶如衰神附體，以至於“榮獲”了“金色大肥羊”的“美譽”的自己，一旦反常地開始連勝……
那便是在提醒著自己，即將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示警預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