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送助攻的熊孩子們
“說起來……喂，小鬼，你不是已經學會了你父親的飛雷神之術嗎？就算目前無法熟練進行遠距離傳送，以之前進行忍者對練時的場地條件配合連續的短距離飛雷神之術奇襲，那個宇智波一族小鬼絕對躲不過那記螺旋丸吧？不就沒後麵那麽多麻煩事兒了嗎？還是說你忘了自己會這招？”
“哈？飛雷神之術可是我最近苦練忍術中的第一目標，怎麽樣都不可能會忘記吧九喇嘛。”
站在回家的交叉路口前，鳴人一邊打量著自身狼狽模樣，估摸著今日周末學校學生應當不多後便決定繞開往日熱鬧商業街上來來往往的多嘴村民從經過忍者學校附近小樹林的這條遠路回家。一邊雙手抱頭吊兒郎當地撇撇嘴，自言自語般沒好氣回應著體內九喇嘛的質疑。
“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這隻是忍者之間的對練切磋，又不是置人於死地的生死決鬥。我可沒理由下什麽狠手……況且你也知道螺旋丸的威力，如果我真的使用飛雷神之術讓螺旋丸成功命中宇智波鼬，的確能就此重創宇智波鼬獲得勝利，但也會因此激怒宇智波一族，甚至失去與兄控佐助之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羈絆……換句話說除了逞一時之快得來的毫無作用的勝利外，我似乎沒有其他可能得到的好處吧？弊大於利的事兒，除非哪天我腦袋被驢踢了，否則我才不幹呢。”
“原來如此……哼，你這圓滑的小鬼就不是個肯輕易吃虧的性子，老夫一早知道這裏麵有問題，果然是你放水手下留情了！我說呢，老夫的人柱力怎麽可能會輕易被那宇智波的小鬼給壓製住！”
九喇嘛的這番話語倒也有幾分道理，飛雷神之術的迅捷機動性加上取得九喇嘛完全信任後可隨意借取尾獸查克拉加持增幅自身的各項體能，鳴人的真實實力早已不是僅憑年齡外表就能輕易判斷得了的……這點，對決之初因鳴人年齡而有些輕敵，導致被鳴人輕鬆占得先手，更是在之後鳴人得勢不饒人的不斷搶攻步步緊逼下險些吃了大虧的鼬，便是個極好的例子。
但也因為清楚知曉自己有所藏拙，換位思考下，哪怕是對決已經結束，鳴人的直覺都在不斷提醒著自己鼬的實力絕非隻有對練中展現出的那種程度！
原著中鼬神的傲人戰績暫且先不提，作為九歲就已然開啟寫輪眼雙勾玉的天才，擅長的幻術卻從頭到尾都不曾使用過，就連寫輪眼的作用也僅僅是純粹為了彌補失誤般輔助計算鳴人螺旋丸的進攻軌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作為宛如擺設！僅憑這幾點，相比較於原著中宇智波帶土與宇智波佐助的寫輪眼剛剛開眼時令人驚豔的戰力提升，若說鼬沒有像鳴人一樣手下留情放水對待？打死鳴人都不會相信！
當然，瞧見聽見自己話語後想通什麽般心情轉好的九喇嘛，鳴人肯定不會像個抖M一樣自討沒趣地去過多解釋什麽……畢竟讓這位搭檔自行腦補“真相”，總好過齜牙咧嘴地朝自己發脾氣嘛。
“喂喂，有沒有這麽倒黴的啊？居然又下起雪來了，前兩年加起來的下雪天數也沒今年多吧……照這樣下去，說不定能打破往年最低氣溫的記錄吧。”
思緒逐漸被眼前飄落的點點白雪打斷，鳴人抬起頭來喃喃自語著，目光無意識地四下粗略環顧，最終被一聲聲嘈雜異響吸引匯聚，停留在不遠處圍繞著的三個小屁孩兒的背影上。
“哈啊，小孩子無憂無慮的童年還真是讓人羨慕啊，這大冷天的居然還有心思在外頭玩耍打鬧，也不怕感冒凍著的麽……嘛，算了，反正和我沒關係，還是早點回家把身上這已經被燒壞的衣服換……”
“如果你是日向一族的孩子，就施展白眼給我們看看啊！”
“下雪的冬天……日向一族的孩子……總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啊？”
這聲意料之外的叫囂話語讓鳴人停下了腳步，潛意識中總覺得自己似乎就這樣離去會錯過什麽重要事件，但又隻能捕捉到些許輪廓而無法仔細回想起來到底是什麽事。
“……算了，反正今天已經決定好由鼬指導佐助修行，剩餘時間還算充裕，姑且先去看看那些熊孩子們在做什麽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鳴人悄然變更了前進方向，有意壓抑腳步聲緩慢接近的同時，熊孩子們口中夾雜侮辱性詞匯的謾罵話語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哼哼，不願意？還是說根本就不會？那就別往我們這邊看啊白癡！”
“噫，這種眼神還真是陰森可怕得很呢。”
“哼，那是當然的吧？因為她就是個妖怪嘛！”
“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眼妖怪！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嗚……”
“妖怪……嗎？”越發過分的話語，混雜其中的委屈無助嗚咽聲，讓在村民毒舌謾罵中都能做到波瀾不驚早已習慣了的鳴人竟破天荒地產生出了陣陣怒意！更是由此體會到了降生在這火影忍者的世界以來，內心第一次被澎湃怒火占據侵蝕下血脈噴張的滋味！
“喂，你們鬧夠了吧？”深呼吸些許盡可能平複著心中沒來由的怒火，暗自驚奇的同時鳴人一改往日溫和模樣，雙唇開合間一字一頓冰冷出聲，“不想吃苦頭的話，就都給我住手。”
“哈？你當你是誰啊？”聽聞鳴人話語後三人同時轉過身來。處於正中的瘦高個在瞧見了鳴人渾身焦黑衣衫襤褸的狼狽模樣後顯然是鬆了一口氣，雙手插在腰間仰頭些許，毫不掩飾話語中輕蔑意味嗤笑嘲弄著，“吃苦頭？喂喂，真的假的？就憑你這小乞丐，也想當回英雄不成？可別笑死人了！哈哈哈！”
“喂喂！你們看呐！這家夥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被人燒掉不要的，肯定是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孤兒！就這熊樣還想救人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你還是趕緊回你的垃圾堆裏去吧！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撿件破棉襖穿穿喲～”
“哦？是嗎……我明白了，看起來你們都是想要嚐點苦頭咯？”
瞧見三人變本加厲的嘲弄模樣，鳴人反而彎眸露出了一抹笑容。
“剛才，你們似乎在討論妖怪？那麽，你們見識過真正的妖怪嗎？”一步一步緩慢湊近間，憤怒、嫉妒、憎恨……飽含在九喇嘛查克拉內的各種人類負麵情緒，悄無聲息地從鳴人體內泄露蔓延開來，形成駭人威壓令本質依舊是未成年小孩兒的三個熊孩子瞬間啞口無言的同時，鳴人臉上的笑意也是更發燦爛，“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漩渦鳴人……另一個身份，是真真正正的妖狐怪物！”
“噫！妖狐怪物……我……我想起來了！老爸曾警告過我無論如何都別靠近的那個男孩兒……好像就是他啊！”
“喂喂，你在開玩笑吧？不是這麽倒黴的吧……我……我可是聽說，這怪物是會吃小孩的啊！怎……怎麽辦啊現在！”
“噫！要……要不，我們道個歉然後趕緊回家把？我，我可不想被吃掉！”
“我也是……嗚……我不想死……”
當年團藏散布的謠言，讓村民們憎恨歧視鳴人的同時，另一方麵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將當初九喇嘛留下的深入骨髓的威懾力轉移到了鳴人身上……就連身強體壯的成年村民都不敢與鳴人有近距離接觸，又何況是眼前這些從小被教育遠離回避的熊孩子們呢？
“別……別被他唬住了！喂！”正當其中兩名熊孩子兩腿發顫心中打起退堂鼓的時候，依舊是正中的瘦高個強裝鎮定出聲，略微結巴地鼓舞著自己的夥伴，儼然一副帶頭主心骨的模樣，“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他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小乞丐而已，怎……怎麽可能是那隻妖狐？”
“唉？可是……”
“少囉嗦！別忘了，我們可是三個人！我就不信了，大家一起上的話，難道還會打不過他一個人嗎！”
“好……好像的確是這樣唉？”
“說的也是……好！就聽你的！我們一起上！”
“這才對嘛！該死的臭乞丐，居然敢用妖狐的名義嚇唬我們，一定要打到他跪下來求饒才行！”
“哦！”
“呃啊……你們都商量好了？”懶洋洋打了聲哈欠之後，鳴人猶如貓捉老鼠般饒有興趣打量著眼前重新振作起來的熊孩子們，停頓些許後雙手背負於身後，略微歪頭些許微笑說著，“哦？重新振作起來了？領導力還不錯嘛，可惜用錯了地方。來，一起上吧……放心，為了不讓你們說我欺負人，我是不會對你們使用忍術的，並且還會再額外讓你們一雙手。”
“你這是在藐視我們嗎混蛋！”
不知是心中壓抑的恐懼到達頂點轉化為了勇氣，還是被鳴人赤裸裸的挑釁話語刺激挑起怒火，左側體型微胖的熊孩子率先沉不住氣，怒吼一聲便揮拳直衝向鳴人的臉蛋！
“可惡！做好覺悟吧混蛋！”
“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哭著跪在我眼前求饒的！”
人都是有著從眾心理的，有人帶頭行動，剩下的二人也不再猶豫，或瞄準鳴人腰腹進攻或是陰損地踹向鳴人腿部關節，一時之間竟是毫不留情地向著鳴人發起了圍攻！
“啊！小……小心……！”
“嗯？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總覺得在哪兒聽過？”細如蚊蠅飽含擔憂的怯懦話語讓鳴人微微愣神些許，一邊分心二用在記憶中思索找尋著與之匹配的角色，閑庭信步般輕鬆閃避著三個熊孩子的攻擊。
“喂喂，你們是在逗我嗎？這就是你們的全力？”
“加把勁，你們都沒吃飯是不是？使勁，使勁懂嗎？拿出你們吃奶的力氣行嗎！”
“呃啊……沒勁，我說你們的動作敢不敢再快一點兒？還能不能有點兒存在感了？這種慢吞吞的動作都能算攻擊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站著睡著的吧喲！”
熊孩子們毫無章法配合亂打一氣的圍攻，連鳴人的衣角都不曾被觸碰到，更是從頭到尾不曾離開過腳下站立著的空間，沒有前進，亦沒有後退。臉上表情興致缺缺仿佛隨時都會入睡般，時不時有氣無力嘲弄挑釁著。
“閉……閉嘴啊！你這隻會躲的膽小鬼！”
“呼，呼……就是就是！隻知道躲來躲去的，算什麽本事！”
鳴人的不斷挑釁讓熊孩子們心中的怒火徹底戰勝了對“妖狐怪物”一詞的恐懼，進攻頻率再度加快的同時，恢複本性般謾罵嗤笑起來。
“哈！說到底也就是個不敢還手隻能說大話的廢物！有本事你來打我們啊！”
“啊啊，說得也是……我已經玩膩了，差不多該讓這場無聊的鬧劇結束了。”從記憶中成功找尋出先前稚嫩話語的主人之後，鳴人臉上的慵懶神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天真笑容，“天真就是好啊，你們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這可是你們讓我打的，待會醒了之後，可別怪我喲～”
“哈？你在胡說些……唔哦！”
“什……噗哈！”
“噶！”
沒等熊孩子們反應過來鳴人話語中的含義，彎曲雙腿微微蓄力，原地一躍而起輕鬆躲過最後一輪圍攻的同時順勢扭轉腰肢，勢大力沉的鞭腿如同旋風般席卷而過，毫不拖泥帶水地將三人接連放倒！速度之快以至於三人昏迷之前僅存的最後印象，便是眼前憑空出現的迅猛殘影！
“主動要求挨打，噫，這種奇怪的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難不成這三個熊孩子都具備著抖M的潛質嗎？不成不成，我可不能被傳染了……”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自言自語碎碎念著，毫不在意倒地三人的同時鳴人嫌棄般將先前用於攻擊熊孩子三人組的鞋底在腳下白雪上反複摩擦清潔。
“你……你沒事吧……？”
“……咳咳，當然沒事，就憑他們，可沒法傷害到我。”聽聞身後傳來的怯生生話語，鳴人這才想起來最初動手的原因，清理鞋底的動作為之一頓的同時因先前與鼬對練留下的狼狽形象而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深呼吸一口氣後轉過身來，雙手抱頭恢複往日大大咧咧的笑容。
“又見麵了呐，小家夥兒……嗯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
“日向雛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