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抱著
慕容璿璣還有些驚魂未定,這陵墓機關實在是太多了些,一不注意或許就會被機關暗算。
兩人小心翼翼的繞過這塊地方,又一步試探一下,可謂十分謹慎慕容璿璣緊緊的跟在即墨玄玨身後,按照他的腳印一步步往前走。
但誰也沒想到,就在即墨玄玨剛確定他走過去的地方安全無恙,接著慕容璿璣也跨步走過去,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她剛踏上那塊地方就聽見一聲細微的繩索摩擦的聲音,接著淩厲的風聲從上至下飛快地朝她蓋來。她慌忙抬頭往上看,隻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已經直直的往下掉落。
在她看的時候,這鐵籠子已經掉下來一半距離,眼看著就要將她框入籠中。她反應也極快,下意識就往下彎腰同時身子朝外探去。
但那鐵籠乃是精鐵打製,極為笨重,從高處落下幾乎隻要一瞬間,在她剛剛彎腰邁出去半隻腳的時候這鐵籠就已經離她隻有一尺了。
慕容璿璣一瞬間有些絕望,這下子砸下來,自己鐵定不死也殘!
她都忘了閃避,隻是無助的閉上眼不敢再去看。‘砰’的一聲過後,慕容璿璣聽見一聲悶哼,也並沒有感覺到籠子砸下來。
“還不快點出來!”即墨玄玨忍耐的聲音傳過來,慕容璿璣連忙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即墨玄玨正雙手用力撐著這鐵籠。慕容璿璣不敢多想,用最快的速度彎腰跑了出來與即墨玄玨站在同一塊地上。
即墨玄玨幾乎在她脫身的一瞬間就支持不住的鬆了手,隻聽見一聲巨大的‘哐當’聲,那鐵籠子震得地上激蕩出一層厚厚的灰塵,甚至連他們腳下似乎都震了幾震。
“剛才這地方你不是已經走過了嗎?為何我還會觸動機關?”慕容璿璣最想問的就是這個,要知道她完全按照即墨玄玨的腳程走的,不可能出現失誤走錯的情況。
即墨玄玨甩了甩剛才支撐鐵籠的雙手,那鐵籠至少也有好幾百斤,繞是他武功深厚剛才也是拚盡全力才能堅持沒讓它落下 。
他皺了皺眉,一雙漆黑如墨的星眸仔細觀察了四周,頓了片刻開口道:“有兩種可能,要麽這是機關老舊,剛才的事隻是一個意外。要麽,腳下的機關隨時都在變化,所以我踩的時候沒事,你踩的時候卻觸發了機關。”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剛才不像個意外。原因無他,之前箭簇射過來的時候機關也沒有一絲凝滯,按情況來說這裏的機關應當還十分好用才是。
慕容璿璣有些發愁:“若是後麵一種,我該如何過去?王爺您身手了得,自然是不必怕這些機關。但我一個不小心,卻可能在這裏香消玉殞。”
即墨玄玨看了剛才的鐵籠一眼,心中明白慕容璿璣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真有這種可能。
“你可有什麽辦法?”慕容璿璣將希望放在了即墨玄玨身上,要知道若是即墨玄玨都無能為力,她今日也不用過這陵墓去找到叛軍的大本營了。
即墨玄玨看了眼四周,搖了搖頭:“現在看來探路的作用不大了,這裏的機關竟然會自行變動。看來這陵墓裏麵葬的人也不簡單啊,否則這機關怎麽會如此複雜?”
慕容璿璣深以為然,這破機關,如此複雜,令她也太束手無策了些。
即墨玄玨眼眸一深,轉過頭慢慢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可能會唐突了姑娘,不知雲璃姑娘願不願意?”
他們二人本來就因為剛才機關的事情不敢隨意走動,所以二人貼的極近。即墨玄玨再這麽轉過來略微低著頭和她說話,溫熱的呼吸都噴在了她的發頂,而她鼻尖慢慢的盈滿一陣淺淡的香味,這香味似曾相識,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聞過。
慕容璿璣定了定心神,問道:“什麽辦法?”
即墨玄玨目光沉沉,突然又極為輕輕笑了一聲,對著慕容璿璣說道:“想過去也不難,這裏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特別為難的機關,隻是還要隨時注意你,我難免分心。”
慕容璿璣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在這時候就相當於即墨玄玨的拖油瓶,但沒想到自己在這裏竟然沒有派上一丁點用場。
“你說吧,我聽著。”慕容璿璣知道即墨玄玨並不是一個信口開河之人,他若是說有辦法,那必定是有辦法。
即墨玄玨瞥了她一眼,悠悠說道:“這辦法很簡單,我不是可以避開這些機關嗎?隻要我帶著雲璃姑娘,不也相當於隻有我一個?這樣我躲開這些機關陷阱便會容易許多,而你也不必提心吊膽的一步一步試探。”
慕容璿璣聽完後不由得讚同他的想法,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想法很是精妙。隻不過,若是要帶著自己,那莫非讓即墨玄玨抱著自己或者趴在他身上?
慕容璿璣想了想說道:“王爺,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即墨玄玨搖搖頭,伸手彎腰道:“抱著你?”
慕容璿璣臉‘騰’的一下紅了,他的麵具並不是什麽俊美的長相,但他這麽盯著她,竟讓她誤生出來有一種繾綣的感覺。
“嗯……”慕容璿璣格外小聲的回答了一句,無論她內心有多麽堅硬,此時不免也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
即墨玄玨見她這個樣子也低低的笑了一聲,他一把將慕容璿璣打橫抱起,嘴上說道:“失禮了,雲璃姑娘。”
慕容玄玨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此刻身子十分僵硬,絲毫不敢亂動。
鼻尖又開始充斥著那股淡淡的鬆香,清冽而又淡雅,竟讓她莫名的放鬆下來。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麽抱著過她,讓她不要怕?
慕容玄玨陷入了紛亂的回憶,但還沒等她想起什麽,即墨玄玨就已經抱著她一個蜻蜓點水,飛快地略過地麵。
有些地方被觸動機關,箭矢和鐵籠還有毒針紛紛朝他們而來,但即墨玄玨抱著個人都依舊輕鬆的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