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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跳:有毒的種子,永遠也長不出正義的大樹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曾教出過三位極其優秀的弟子,他們在忍界聲名赫赫,被人並稱為“木葉三忍。”


  一位,是波風水門的老師自來也;一位,是幫忙救治過中原中也的綱手;還有一位,就是大蛇丸。


  出於對誌村團藏的信任,數年前,猿飛日斬將大蛇丸作為親隨指派到了誌村團藏的身邊,希望這個優秀的弟子能輔佐誌村團藏更好的守護木葉。


  大蛇丸與其他忍者都不一樣,他不僅戰鬥力強大,還是個有腦子愛思考更愛科研的知識型忍者。


  但有一天,沉迷學習的他忽然意識到,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識是無限的,想要在有限的生命裏去研究學習無限的知識,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啊!

  就像莊子說的那樣,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那怎麽辦?

  大蛇丸認真一想,聰明的小腦瓜裏就冒出了一個流弊的答案。


  ——隻要自己擁有無窮的生命,不就能一直學習了嗎!

  於是,大蛇丸思考研究的新課題,就變成了“長生不老”。


  這名字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研究,顯然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申請研究經費、場地、實驗材料之類的,如果沒有意外,大蛇丸也就隻能翻翻初代目火影的資料,對著那傳說中能治愈一切傷病的木遁細胞望而興歎而已。


  然而猿飛日斬將他派到了誌村團藏那裏。


  在十幾年前試圖培養木遁忍者的實驗失敗後,誌村團藏並沒有就此死心,而是瞞著叫停實驗的猿飛日斬,一直在暗中繼續研究,勢必要整出個木遁忍者來不可。


  為此他還專門建造了龐大完善的實驗室,利用“根”替他擄來不少人當作移植初代目細胞的實驗材料。


  隻可惜他手底下缺乏研究型人才,多年來除了不斷死人以外,這實驗室就沒搞出過什麽名堂來。


  這時候大蛇丸過來,會發生什麽還用多說嗎?


  一個知識豐富善於思考腦子好到爆炸隻缺經費場地實驗材料,一個雖然沒知識沒腦子但有錢有權還敢綁架,兩人當即一拍即合,一個不可言說的“互幫互助友好學習小組”就這麽悄悄成立了。


  多年來,兩人一直暗中綁架木葉的下忍、中忍乃至於暗部,以及周邊村落的嬰兒,來進行移植初代目細胞的人體實驗。


  可惜排異反應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解決的,雖然大蛇丸用了許多方法,但所有被綁架的忍者都與陸續被綁來的六十餘名嬰兒一樣,全部死在了這場漫長的人體實驗之中。


  但大蛇丸不愧是與眾不同熱愛學習與思考的知識型忍者,這腦子真不是蓋的。


  經過多次嚐試之後,數年之前,真的有一名孩子成功的融合了初代目的細胞,並開發出了木遁。


  這個孩子最後被誌村團藏培養成了忠心於他的手下,安排進了“根”中。


  而誌村團藏自己,則在大蛇丸的幫助下給自己成功移植了已經趨於穩定的初代目的細胞,並掌控了一部分的木遁。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他還刻意將細胞壓製在了右手,用特製的繃帶封印隱藏起來。


  擁有了木遁之後,誌村團藏的視線就又落在了血繼限界上。


  學習本來就是一件無涯的事情,大蛇丸對此自然也很感興趣,就愉快的接受了誌村團藏的提議,繼續幫他研究各種血繼限界。


  首當其衝的,就是威力強大的寫輪眼。


  誌村團藏右手上那隻與初代目細胞融合良好的寫輪眼,就是大蛇丸的初步研究成果。


  而後續,他還打算嚐試移植多隻寫輪眼到誌村團藏的手臂上,隻是誌村團藏不可能同意將自己拿給他做實驗,所以目前為止,他也就用初代目的細胞研究研究人造人和克隆人,並在這些實驗體身上進行嚐試而已。


  火影直屬暗部找到大蛇丸時,他正在專心致誌的做實驗,等注意到有人入侵時,他已經被暗部包圍了。


  按說就算失了先機,堂堂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也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暗部拿下的。


  巧就巧在,在場的暗部當中,有一位曾經在公羊律手裏買過毒物,並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其塗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那其實並不能算是毒,而是一種極其烈性的麻藥。


  對付大象也隻需要用針沾一點紮一小下的那種。


  大蛇丸根本不知道這一茬,一時不慎被對方在臉上劃了個口子,正想囂張的說點什麽“不錯嘛竟然能讓我受傷”之類的呢,就當場直挺挺的倒下了。


  暗部同僚:“…………”


  用了麻藥的暗部:“……哇哦。”


  這可真是他們成為暗部以來最輕鬆的一場戰鬥了。


  暗部忍者們就這麽輕易的捉住了傳說中的三忍之一,並在他和誌村團藏的實驗室內找到了不少忍者的屍體。


  有少量是外村的忍者,其餘的都是木葉的忍者,其中有不少屬於木葉的日向一族,而最多的,則是宇智波一族。


  經核對,他們全都是過去登記為犧牲在戰爭或任務之中,“屍體就地銷毀”的,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


  大多數屍體都被完好的保存著,少部分或是泡在裝滿某種藥水的容器內,或是殘缺不全的擺上了解剖台,形容實在是慘不忍睹。


  他們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沉睡在容器當中的,似人非人,胳膊上起碼安了十數隻寫輪眼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有暗部忍者在一個隱秘房間中發現了一份誌村團藏的手稿。


  那是一份字跡潦草,墨跡甚至尚未完全幹透的,包含了數種方案在內的“宇智波滅族計劃”。


  僅僅隻因為從昨晚的九尾事件上,他看出了宇智波的強大,和他們的“危險”。


  ——以及借此獲得更多寫輪眼的,絕佳機會。


  看著手裏的報告,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總會支持誌村團藏意見的兩位顧問,以及對誌村團藏的行為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著想,甚至還信任的讓自己的弟子大蛇丸跟著他的,猿飛日斬。


  誌村團藏總是說,為了保護村子,寧錯殺不放過是很正常的,每一個木葉的忍者都應該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如果他真是這麽想的,那他為什麽還要暗中掠奪宇智波的寫輪眼?為什麽要悄悄移植初代目的細胞?為什麽培育出了擁有木遁的孩子,卻並沒有告訴火影或顧問,而是自己一個人悄悄藏了起來,訓練之後隻為他所用?

  甚至還想著,以“掐滅危險的苗頭”為借口,光明正大的掠奪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這一刻,與誌村團藏出自同一支忍者小隊的三位老人,木葉最高層的三位老者,即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公羊律說的,是對的。


  誌村團藏所守護的,早已不是木葉。


  而是他自己的利益。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頹然的將自己摔進椅子裏,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大蛇丸,為什麽?你明明是那麽聰明的一個孩子,為什麽要做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大蛇丸還麻著呢,直挺挺躺在地上跟一條風幹的鹹魚似的,連眼球都不能動一下,隻能睜著眼睛迎風流淚,根本就沒法回答他的問題。


  於是悲痛的老人將視線從最喜愛的弟子身上移開,又看向自己曾給予了許多信任的同伴。


  “團藏,你我相識這麽多年,以前的你雖然偏激,但也是真的為木葉著想,想要守護木葉的啊!為什麽現在竟會為了一己私利,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誌村團藏還被中原中也的重力壓著呢,整個人都快完全陷進地裏去,連嘴都張不開了,呼吸更是被一堆泥土啊碎木頭啊什麽的堵得時有時無,哪裏還有心情回應他的質問?

  於是猿飛日斬滿心悲痛的閉上了雙眼。


  “沒想到,你們犯下大錯,竟還如此不知悔改……”


  好歹沒聾的大蛇丸&誌村團藏:“………………”


  雖然他們確實也沒想過悔改吧,但他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讓人不爽呢?

  不爽也憋著吧。


  他們倆沒法回應,認真翻看著調查報告的公羊律聞言卻開了口。


  “恕我直言,三代目,這話您說說大蛇丸就算了,至於誌村團藏,與其說是沒想到,我看您隻不過是不願去想而已吧?”


  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幾十年的交情了,看似互相對立,實際對於誌村團藏那些擺在明麵上的想法卻也是認同的,所以才一直默許了誌村團藏的許多陰暗手段,甚至默認了他與波風水門對著幹。


  一切隻是因為,猿飛日斬雖向往光明,卻也相信有光必有影,要達成目的,就不能太過拘泥於手段是否正大光明。


  這樣的他不可能想象不到,為了達成目的,誌村團藏都會做出些什麽人神共憤的事。


  他隻是不願去深想,不願以最壞的想法去揣度曾經的夥伴而已。


  猿飛日斬沉默片刻,沉沉的歎了口氣。


  “……你說得沒錯,我隻是不願意去想而已。畢竟以前的團藏雖然偏激,卻也是真的為木葉著想,想要守護木葉的啊……”


  就如同團藏自己所說的那樣。


  他雖然幹著肮髒的事情,心中卻堅持著光明的底線,所有不得已的犧牲,全都是為了木葉的和平。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不折手段,殘害同胞,隻為一己私利。


  “您也說是‘以前’了。”公羊律看了頹然的老人一眼,“人是會變的。有多少人年輕的時候許下令人動容的豪言壯語,等走到最後,又還能牢牢記得自己的初心呢?”


  若能堅持初心,直至華發隳顛而猶弗舍者,不說“聖人”,起碼也當得起一句“英雄”了。


  可惜這世間,總是缺少英雄的。


  猿飛日斬閉上眼睛,深深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是我的錯。都是我對他的放任,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這個年近六十的老人此刻看起來十分脆弱,完全不像是豪氣雲幹的三代目火影,更像是一個被親人傷透了心,再也承受不了一點打擊的普通老人。


  然後公羊律就毫不猶豫的給他補了一刀。


  “您說得沒錯,放任的責任肯定是有的。”


  “……”猿飛日斬默默捂了捂自己的老心髒。


  這小姑娘還真是耿直啊,哈哈,哈,哈……


  卻聽公羊律又道:“但是在我看來,您犯下的最大的錯,並不是信錯了人,放任對方。”


  猿飛日斬不解的睜開雙眼,看向公羊律。


  黑發的姑娘掃視一眼兩位沉默的火影顧問,又看向猿飛日斬,精致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全是堅定的認真。


  “誌村團藏之前說,如果沒有他們隱藏於暗中的根,如何支撐得起木葉這株參天大樹,這一點,其實三代目和兩位顧問都是認同的,對嗎?”


  猿飛日斬隱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大概是想指責他們,不該認同用那種黑暗的手段來守護木葉吧。


  他忽然覺得有些欣慰,又有些悵惘。


  還是個天真的孩子啊……


  可,總是要認清現實的。


  猿飛日斬慈祥的看著她,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公羊小姐,你要知道,真實的世界和故事是不一樣的,世上,並沒有絕對的黑和白啊。”


  公羊律輕輕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世上沒有絕對的黑白。這一點,我恐怕比您更清楚。”


  那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年輕人強裝出來的嘴硬,更像是經曆了太多的人,在見慣了黑暗後的波瀾不驚。


  “世上確實沒有絕對的黑白,但‘黑’也永遠變不成‘白’,尤其當你的願望,你的目標和終點是光明,是‘白’的時候。”


  “如果非要如此,你隻會將‘白’染成‘灰’,或者,變成純粹的‘黑’。”


  “——這,才是您和二位顧問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經曆過黑暗的人看待任何事物,思考任何問題,大多都會不自覺地將黑暗也融入其中。


  哪怕他們的目標,僅僅隻是“光明”而已。


  所以猿飛日斬和兩位顧問才會對誌村團藏的某些手段有所認同,曾經的誌村團藏就更是如此。


  可是這是不對的。


  手段是種子,結果是大樹,有毒的種子,永遠也長不出正義的大樹。


  腐爛的根,不可能再給大樹輸送營養,隻會讓大樹倒得更快。


  波風水門就很明白這一點。


  所以從當上火影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在試圖限製誌村團藏的權力,反對對方用任何不正當的手段去“守護”木葉。


  可惜前有個退休不退位的三代目擋著,默認了誌村團藏的許多行為,後有顧問團不斷的對誌村團藏的提議表示讚同,多重壓力之下,根基太淺的他也就一直無法取得成效。


  好在,他從未放棄過。


  公羊律輕輕合上調查報告,緩緩掃視沉默的三位老人,輕輕歎了一聲。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一個外人沒資格說這麽多,但恕我直言,幾位老人家。”


  “你們,真的該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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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複習漫畫,然後才發現火影好多設定都是前後矛盾的,捋邏輯捋得我頭都快禿了。


  關於團藏的胳膊我查了很多方麵,最後確定他這時候就纏上了繃帶,肯定已經移植過木遁細胞了,那以大蛇丸的腦子,我相信他們一定已經研究出不在正經地方裝眼睛的技巧了嗯。


  至於為什麽他們不把眼睛裝到眼睛裏?


  我怎麽搞得清楚這兩個人才的腦回路哦_(:з」∠)_

  然後輝夜前後矛盾的就更多了,所以我想了想,這部分我就簡單點帶過吧。


  畢竟咱也不是個真的打怪升級的故事,對吧?(為自己懶得寫戰鬥場麵找借口(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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