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同樣的話
柳如煙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楚離，可這種場合，他終究還是選擇了無視柳如煙。
不管再怎麽樣，穆雲凰這個皇後還是要支持的。
見楚離都不肯替她說話，柳如煙一咬牙站了出來：“臣妾恐怕要掃了太後和皇後娘娘的興致了，這幾日臣妾身體不適，這舞怕是跳不成了。”
“既如此，德妃娘娘還可彈琴。”
花妍步步緊逼，柳如煙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著花妍。
“好，那臣妾就彈一曲，但曲有了，總該是要有個伴舞的不是，不知嫻妃娘娘可願意？”
柳如煙也不是好拿捏的，立刻就想到了如何反擊。
花妍還未有動作，就見穆雲凰淡淡的開口了：“今年的秀女也都到場了，難得這麽多的生麵孔，不知你們有誰願意上來與德妃娘娘一同表演？”
花妍忍著笑意，看了一眼對麵的柳如煙，她氣的臉都綠了。
想不到皇後娘娘玩兒起人來真是厲害，果然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她。
秀女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的露臉機會，可是一個個又有些犯怵，畢竟她們也沒準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而且這樣的場合，萬一跳砸了，這好事就變成了壞事。
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某人不是一直說自己有多厲害，怎麽現在慫了？”
蕭可兒的座位正好挨著顧清歡，小聲的說了一句。
顧清歡臉色也有些難看，她是秀女之中最不怕這種場合的人了，可是她的父親一直與穆家不和，此刻她怎麽能站出來幫著皇後。
然而蕭可兒還在一旁繼續說個不停：“想不到堂堂右丞相之女竟然是個隻會說大話的笨蛋，你要是怕了，那本小姐可就去了，到時候別怪我搶了你的風頭。”
蕭可兒說著就要起身，結果被顧清歡一把拽住：“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來。”
顧清歡怒氣衝衝的說完就站起身走到了中間：“皇後娘娘，臣妾想要一試。”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你可是右丞相家的小姐。”
“正是。”
“好，既然你願意跳，那便開始吧。”
柳如煙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去彈琴。
文武百官看在眼裏，也都不傻，皇後這是要立威，整頓後宮，而且是用皇上的寵妃立威，看樣子這後宮變天了，皇後與以前不同了。
所有人也沒多少心思欣賞歌舞，都在觀察著穆雲凰的態度以及後宮這些嬪妃的反應。
皇後倒不必說了，背後有穆家，花妍也有花家，雖不涉足朝政，但世代行醫，在江湖中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再看今年的秀女，還有一個富可敵國的蕭家，這顧清歡也是重臣之女，每一個分量都不輕。
至於這德妃倒是沒什麽，無權無勢的，可皇上卻喜歡。
現在的後宮可真是熱鬧了。
琴彈了一半，琴弦卻突然斷了，顧清歡也迫不得已停下了。
可這一變故卻惹怒了穆念。
她皺著眉，一臉的不高興：“怎麽回事？”
今日是她的壽宴，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就連楚離也沉下了臉色，穆雲凰倒是依舊從容不迫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
“好端端的琴弦怎麽就突然斷了。”
花妍也跟在穆念的疑問之後又補了一句，可聽在旁人耳朵裏就是還有半句話，莫不是你不想彈，所以故意弄斷了琴弦。
柳如煙神色一凜，連忙跪下：“臣妾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斷了，許是這琴有什麽問題。”
“哦？你是說本宮的琴有問題？”
穆雲凰語氣一挑，輕飄飄的，可是落在柳如煙耳朵裏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臣妾不知這是皇後娘娘的琴，還請娘娘恕罪，既然是娘娘的，那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或許是臣妾長時不彈，手生了，不小心弄斷了。”
柳如煙算是看出來了，這一環接一環，明顯就是想要借著太後壽宴來為難她。
可是現在的她，若是楚離不肯幫她，她就隻能任人宰割。
“太後壽宴，本來是一件高興的喜事，結果弄成了這樣，你當時要負責，來人，送德妃回去，麵壁思過，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踏出宮內一步。”
穆雲凰的命令一出，楚離就開口了：“皇後，德妃雖有錯，但也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也是過失，既然她已經知錯，那就該認罰。”
穆念在一旁及時打斷了楚離的話，很顯然，太後和皇後是一路的。
不管怎麽樣，她們都姓穆。
柳如煙楚楚可憐的看著楚離，最後見楚離歎了一口氣，她也隻能認命。
隻不過眼中的戾氣卻是讓楚離看的心驚，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柳如煙斷了回顏丹。
文武百官也都算看出來了，這後宮嬪妃基本上都是向著皇後的，唯獨這無權無勢的德妃不是。
待壽宴結束之後，穆雲凰回了寢宮卻看到了楚離正背著雙手站殿內。
“臣妾參見皇上。”
楚離緩緩轉身，看著美麗動人的穆雲凰，他恨不得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
“皇上這麽迫不及待的趕過來，莫不是興師問罪。”
她欺負了他的寵妃，他就這麽快的來了。
楚離被穆雲凰一句話拉回了現實，原本染了幾分情愫的眸子瞬間變得清冷。
“興師問罪倒是談不上，隻不過朕過來是想告訴皇後，凡事莫要做的太絕，今日之事朕不希望以後再發生。”
“若是臣妾不聽呢？皇上是不是就把臣妾這個皇後之位也得撤了？”
穆雲凰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心疼了，現在的她，早已經麻木了。
“朕說過，皇後之位永遠都是你的，朕不會食言。”
“好一個不會食言，曾經皇上對臣妾許下的諾言又怎麽算，你可是皇上，一諾千金，金口玉言。”
他說，他隻愛她一人，他說，他為了她什麽都可以不要，他也曾說，為了她虛設六宮。
可現在看來，深情不負的誓言終究是錯付了。
“不知皇上可曾向德妃也說過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