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背叛的真相
穆雲凰正翻看著遷都之後祭祖的事情，結果錦瑟來報，江聖淩求見。
這讓穆雲凰的手一抖，碰倒了手邊的水杯，打濕了衣裳。
自打她知道了江聖淩的身份，每每提到他，她總是會失態。
“讓他就在外邊等著我，我去換身衣服。”
而江聖淩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這是他們知道彼此二人身份之後第一次見麵。
穆雲凰收拾好，自己整理了一下心情，這才把江聖淩叫到了正殿。
“江太師不在前朝與殿下商議政事跑到，這後宮來有何貴幹？”
穆雲凰沒有把話挑明白，但是江聖淩卻是不敢端著，直接跪在了穆雲凰的麵前，開口說道：“微臣有罪，還望太子妃降罪。”
穆雲凰懶洋洋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也沒有去扶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雲淡風輕：“江太師何出此言？”
“水月鏡花上百條性命，太子妃要是報仇，微臣絕無怨言。”
此話一出，穆雲凰再也無法裝作雲淡風輕，她從太師椅上緩緩站起，冷冷的盯著江聖淩。
“這麽說，江太師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江聖淩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他認真的看著穆雲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月影殿殿主月寒，參見尊主。”
熟悉的聲音響起，穆雲凰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住了。
沒有想到江聖淩會如此直接。
“你……”
很久，她隻蹦出一個字。
“屬下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出現在您的麵前，是我背叛了水月鏡花，背叛了尊主您，作為一個叛徒，也沒有資格求得您能原諒。”
穆雲凰也總算回過了神，她冷笑著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江聖淩：“既然你都知道還來這裏做什麽，就不怕我殺了你為水月鏡花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我不過是想活命罷了，當初，上官冥找到我，以我的性命作為要挾，逼我為其效命，我是迫不得已……”
他最怕死，所以他選擇了背叛。
然而穆雲凰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抬起腳一腳將他踹翻在了地上。
“你一條人命就搭上了水月鏡花上百條人命，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嗎？！”
穆雲凰氣極了，她蹲在了地上，伸手將月寒的衣領揪住：“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有別的苦衷，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可現在你居然告訴我，你是因為怕死所以才背叛了水月鏡花，告訴我，我又該怎樣才能原諒你？”
月寒自己知道，一旦這個原因說出口，穆雲凰絕不會接受，可是他也知道，今日他若不說實話，更加離不開這皇宮。
被揪住衣領的月寒一臉痛苦的看著穆雲凰，緩緩開口解釋道：“若是我一個人死便也罷了，可是當初上官冥用尊主的性命作為要挾，水月鏡花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為了尊主豁出性命。”
穆雲凰都被氣笑了，她鬆手放開了月寒的衣領，感覺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上官冥用我的性命來要挾你，這怎麽可能，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殺得了我。”
“不錯，可那時候您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即便是他在您的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您也不自知。”
月寒一鳴驚人，穆雲凰根本無法相信，即便上官冥再卑鄙，他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他要的是鳳華光明正大的死，這樣才能有助於他得到更大的權利。
月寒知道穆雲凰不相信，但是這件事他必須要說出來，為了他自己，也為了給水月鏡花上百條性命一個交代。
隱瞞了多年的真相，是時候被揭開了。
“這件事不僅僅我知道，水月鏡花的其餘三個殿主也知道，與其說我背叛了您，倒不如說是水月鏡花的四殿主一同背叛了您。”
“月寒，你在說什麽？”
穆雲凰隻覺得寒從腳起，她似乎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可內心她根本都不願意相信。
“當年的鳳華聰慧無雙，我說到現在想必您已經猜到了吧，隻不過您不願麵對罷了。”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究竟為什麽背叛水月鏡花！”
穆雲凰的內心的確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她隻希望自己想的是錯的。
“上官冥以您的性命作為要挾，要挾的並不隻有我一個，而是我們四個，可那時候，您愛上官冥，愛的不惜一切，我們並不願讓您知道傷了您的心。所以就私下商議，由我假意與上官冥合作。
剛開始隻是將水月鏡花的一些情報傳遞給他而不經過您的手，後來他就讓我做一些秘密之事而不讓水月鏡花知曉，所以有很情報，當時您其實並不知曉。
隻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利用我傳遞假消息，將我們四個引到了您到府上，切斷了所有的後路。”
聽到此，穆雲凰已經徹底呆住了。原來她想的是正確的，事實是如此的殘忍。
“告訴我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那場屠殺整個太師府，血流成河，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個活口，況且，上官冥還一把燒了太師府，那更是插翅難逃。
“是上官冥給了我一顆假死藥，我偷偷吃下，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一直以為是我真的背叛了水月鏡花，後來大火燒毀了我的容貌，我也借了江聖淩的身份改頭換麵，才有了現在。”
如果說月寒是真的背叛了水月鏡花，穆雲凰的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可是現在真想讓她更加的痛苦了，她不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穆雲凰的話音一落，月寒便扒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上半身。
入眼的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後背與前胸滿滿的都是，那些傷痕並非是人為打傷的，更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樣。
“這是……”
“上官冥疑心重，你也知道他向來不放心我，為了更好的控製我，並在我身上下了蠱，這些傷痕都是被一種帶有牙齒的蠱蟲咬傷的，而且都有劇毒，您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讓人來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