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確認身份
“他講的故事很動人，我其實一直以來很敬仰鳳太師，同為女子，她是天底下最令人羨慕的，所以我偶爾會旁敲側擊的去問問關於鳳太師的事情，也是從那時起，我發現他對鳳太師很了解，這讓我對他的來曆起了懷疑。”
“他有多了解鳳華？”
“就好像他經曆過鳳太師的一切，事無巨細，他了若指掌，這太奇怪了。”
“那你又如何確定他是月寒？”
“自打我對他身份起疑時，我便暗中觀察他，因為我與花妍一直未出閣，父親不讓拋頭露麵，我們姐妹一直都是麵紗示人。
因此他對我們的戒備心也沒那麽重，再加上需要留在花家恢複容貌，閑來無聊之時就會與我們聊天解悶，正所謂言多必失，他有一次不小心說出了水月鏡花幾位殿主的名字，唯獨沒有提到月寒。”
“即便如此，這也不能確定他就是月寒。”
說到這兒，花妍有些猶豫了，因為接下來的話對她並不是很好。
“怎麽不說了，有什麽難言之隱？”
“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說出來也沒什麽。”花妍一咬牙，繼續說道：“那時候我也沒有往這方麵想，也是後來，我不小心撞見了他的胸口處紋著一個寒字。”
這話倒是有意思了，楚離也聽出了哪裏不對勁：“你怎麽會看到如此隱秘之事？”
花妍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整理了一下措辭，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父親命我去給他換藥，結果門沒關，我敲門也沒什麽反應就直接走進去了，恰好看到了他在……在洗澡……”
這未出閣的女兒家看到了陌生男子洗澡，若是傳了出去，恐怕這輩子都嫁不出了，現在她肯說出來，自然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若是楚離因此嫌棄她，這輩子她就徹底完了。
可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她在賭楚離不會在意這些，因為他所有的感情都是給了穆雲凰，而她不過是可有可無。
很顯然，她賭對了，楚離也就是問問，完全沒有在意，相反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寒字。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水月鏡花的人都是有個紋身，隻不過紋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地方也不盡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的字旁邊都會紋上一朵小小的曼陀羅花。
當初鳳華最喜曼陀羅花，所以這也成為了識別水月鏡花之人身份的一個標誌。
“你可看清楚他紋的隻有一個寒字，再沒有多餘的什麽東西？”
“當然有，旁邊還有一朵很小花，隻不過我當時嚇了一大跳，隻看到是朵花，至於是什麽，沒看清楚，可天底下這樣紋身的除了水月鏡花，我想不到第二個。”
楚離終於陷入了沉思，看樣子江聖淩是月寒無疑了。
隻不過他究竟是怎麽逃出來的，為什麽會背叛鳳華去幫助上官冥，這件事他必須先查清楚再告訴穆雲凰。
“你又是如何知曉鳳華沒死？”
“轉生石一事鬧的沸沸揚揚，花家救死扶傷，卻不能起死回生，自然對轉生石也好奇至極，所以府中有不少關於轉生石的資料，我有事沒事就會翻著看看。
鳳太師死的幾日，天生異象很符合書中的描述，但是我不能確定轉生石是否被啟用，更不知道鳳太師是否已經重生。
直到我進宮之後，聽說了太子妃很多的事，再加上前些日子太子妃擁有轉生石之事已經天下皆知，我便知道，她其實就是鳳太師。”
花妍的話倒是有理有據，楚離也無法反駁。
這個女子的確是夠聰慧，隻不過她的小心思有些多了。
“今日你我的談話，不準告訴第二個人。”
“妾身明白，隻不過您會告訴太子妃嗎？”
花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這讓楚離的臉色一沉：“本宮會不會與太子妃講，似乎與你無關。”
“是妾身僭越了，隻不過太子妃若是知道背叛她的人就在身邊，妾身擔心她會衝動之下做出什麽難以挽回之事。”
“你倒是冷靜，即便凰兒把天捅個窟窿，有本宮在也不會有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是，殿下息怒，妾身告退。”
花妍惹怒了楚離之後倒是很淡定的退了出去。
她心裏清楚，這時候的楚離除了穆雲凰，眼中不會有第二個人，可她也知道，轉生石有個很厲害的副作用，穆雲凰活不了多久，到時候楚離身邊沒了心愛之人，她就能趁虛而入。
而現在她必須和楚離保持距離，以免引火燒身。
穆雲凰一直等在外麵，見花妍出來了，她也沒有動靜，而花妍很懂規矩的對著穆雲凰行了禮，回了偏殿。
“殿下，你們究竟都說了什麽？”
穆雲凰立刻回了正殿，隻是見到楚離竟然在一旁發呆，壓根沒有搭理她。
“殿下？”
她又喚了一聲，楚離這才回神：“怎麽了凰兒？”
“你們說什麽了？”
“凰兒對江聖淩這個人怎麽看？”
楚離不知該怎麽和穆雲凰說，無奈之下隻好換個問法。
穆雲凰卻是有些發懵，好端端的問這個幹嘛？
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一下：“江聖淩城府很深，雖然出身寒門，可他一點都不像是寒門出來的學子，八麵玲瓏，左右逢源，心思深沉，做事有事會不折手段，但是他這次賑災做的不錯，能力也不錯。”
“看樣子凰兒不僅不恨他，反而你很欣賞他？”
穆雲凰點點頭：“我隻恨上官冥一個，其餘人與我無關，而且這江聖淩的確也對得起我曾經的太師之位。”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根本不是出身寒門？”
“這怎麽可能，當時你們都查過此人，確認無誤，為什麽現在就不是出身寒門？”
“身份是可以作假，這臉也可以換，不過的確有江聖淩這麽一號人物，隻不過早在幾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