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關於文武的選擇
沈濟堂正端茶的手忍不住一晃，“武狀元和文狀元那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了，還不到是狀元。”沈濟安不屑的哼哼，“再我這文狀元拿的多憋屈，不是覺得我來路不正作弊了，就是覺得我完全運氣好，不得是個運氣狀元。”
沈濟堂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三弟，慎言！這些都不過是那些心思不正，嫉妒你嫉妒我們沈家的人傳的瞎話罷了，外麵那些不知事的人當個閑話傳，莫非你也不曉得事。一甲的三位那個不是聖上欽點，你的這話若讓有心人知道了，隻怕還得被人參你個藐視聖上的罪。”
“這還有二哥你，我這不過就是在你麵前罷了，難不成我還會蠢到拿到外麵去。唉，反正，我這文狀元沒什麽意思，竟被人嘴了，還不如我這武狀元，實打實的拳腳功夫打出來的。我若是以武狀元進軍營看誰敢嘴，我打到他服氣。”沈濟安握著拳得意的揮動兩下，好似真有個人不服氣被他打到服氣。
沈濟堂漫不經心的看了沈濟安一眼，“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然是不同的。”
了半居然也沒見沈濟堂鬆口，沈濟堂忍不住有些急了，“二哥，當初可是好的，我這次會試隻要上了榜就去嶽父軍營裏的。”
“好了？什麽時候好的？明明是你自己參加會試若是榜上有名，寧王就會允許你去參加武舉，什麽時候還應下你去軍營的事？這種是可是必須要和母親的，我記得我是沒應過你，母親應你了？還是大哥應你了？”
論偷換概念口舌之利，沈家沒一個人比得過從機謀過人素有老狐狸稱號的沈家二老爺沈濟堂，沈濟安還想他麵前玩花招實在是不夠看！
雖然不過，但是沈濟安也有自己的絕招。
耍賴！
不管不顧的耍賴！
“那會我要參加武舉的時候，你們不是都沒反對，沒反對不就是讚同嘛？都讚同了還有什麽應不應的？”
沈濟堂難得被沈濟安的認真盯著他的臉好生看了回，看的沈濟安都有幾分莫名其妙的了，才道“我原來以為你這些年光長了歲數，其他的都不見長，如今發現我倒是錯了。”
“怎麽錯了？”
“你臉皮的厚度也長了不少啊！”
“呃——”
沈濟堂歎了口氣，“這件事你就不要指望我幫你什麽，這肯定是要母親和大哥都同意才行，我看你還是找時間把母親和大哥一道叫上，一起商量才行。對了，這是弟妹知道嗎？”
“德安？她肯定不會反對的，若是可以她都恨不得跟我一道去呢！”
“這麽你還沒和弟妹？那我看你還是先和弟妹通氣了再吧。”
沈濟安點點頭，他從來就沒想過德安會阻止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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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和德安俱是喜好騎射多過詩文，以前還一起聊過軍營的事，記得德安過，要不是寧王不許，她早就進軍營啦。如今自己能實現這事，她也就是羨慕，怎麽可能會阻止。
隻是咱們的沈二老爺卻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女人，成親前和成親後可不一樣啊！
不過暫時不知情的沈濟安還在心裏暗暗計算，和德安過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讓德安幫忙求情，幫著服其他人。
被沈濟堂把話題帶的已經離題千萬了，好在沈濟安對軍營的執念深，居然讓他把之前稍微有些混亂的話題局麵硬生生拉了回來，“二哥，你還沒你到底什麽意見呢？”
“意見？還有個鬼意見？你這子都已經無恥的把什麽安排好了，如今來問我哪裏是要什麽意見的，不過就是想讓你二哥我去給你打打前鋒，幫你探探大哥和母親的意思，我還能有什麽意見？莫非我若真有什麽意見，你聽？”
沈濟安搓著手嘿嘿笑著，也沒什麽不好意思，此時居然還不忘對著沈濟堂搖搖頭，“主意既已定，改肯定是不會改的，但二哥的意見，我總會聽一聽，不管怎麽樣我知道二哥總是為我好。”
沈濟堂頓時有種被氣得噎氣的感覺，趕蒼蠅似得揮著手道“行了，你滾吧！”
誰知話完過來半響居然還見沈濟安坐在那，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看沈濟安瞅著自己，完全一副聽見剛剛沈濟堂的話的意思，但眼神卻明白白的二哥，你到底啥態度，你還沒呢？
沈濟堂頭疼的看了沈濟安一眼，自己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這麽多年了，難得你倒是從就喜歡騎射喜歡到現在，你想去軍營的原因我也約莫能猜到些。”
“若隻當是去軍營到也算了，京城裏的禁軍隊和城衛隊你想進去也容易的很，可你偏偏都不去，非要去寧王那。‘武舉不常開，舉才唯為戰’你莫非當這是一句空話不成？”
行武舉選人才，那選的人才都是為戰場做的準備，是為上戰場做準備的。可戰場是那麽好上的麽？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戰場從來都是一個一瞬生死的地方，沒人能保證上戰場會還能平安無事，再幸運時不時受些傷也是家常便飯。
沈濟安渾似不知道一樣，滿不在乎的道“禁軍和城衛有什麽意思的，當然是戰場暢快！吾輩男兒，不去戰場上感受一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拋頭顱灑熱血的豪情，不是白白活了這一遭嗎？”
見沈濟安這般，沈濟堂雖然眉頭皺得死緊終於鬆口道“罷了，我雖不支持你，但也不會反對你，至於母親和大哥那裏，我隻先幫你探探口風，若是他們不同意還要你自己去服！”
“好嘞，多謝二哥！”
沈濟安絕對是個行動派，沒過多久沈家上上下下的主子都知道沈家三老爺沈濟安要放棄文科狀元的進翰林院而要以武狀元的名頭進軍營的消息。
意外的是，老夫人馮氏知道這消息之後，雖然深深歎了口氣，卻並沒開口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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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反對那意思還不就是默認的同意了，瞬間驚到了沈府眾人。
更讓沈府眾人吃驚的是，沈大老爺沈濟忠聽了之後，言辭果斷的表示不同意。更反應更激烈反對的更徹底的還不是沈濟忠，而是沈濟安的夫人沈家三人德安郡主。
德安反對！
反對自家夫君沈濟安上戰場！
這不僅驚到沈府眾人，連沈濟安都表示大為不解，本來他以為最可能反對他去軍營的應該是馮氏，結果馮氏雖然沒同意居然也沒開口反對。
而本來被沈濟安認為完全不會有問題肯定會支持自己的德安居然言辭激烈的表示，不！同！意！
不沈府大主子想不通，就沈濟安本人也表示費解的很那！
這幾德安也沒少和沈濟安爭執，一時之間臨淵堂都有些雞飛狗跳，偏偏德安和沈濟安都是固執的人，兩人沒一人退步。趁這時節沈濟安甚至都已經動了原本反對的大哥沈濟忠，但對德安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沒辦法隻好求助馮氏。
來馮氏之所以不反對沈濟安，實在是因為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沈濟安從來就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
知道自己的反對並不會有太大效果的馮氏便幹脆采取放任的姿態，所以沈濟安和她的時候她，她沒有開口反對。沈濟安也聰明，眼看如今隻有德安的反對並沒有絲毫減弱，立刻請出馮氏來當自己的客。
眼見臨淵堂兩個當家主子吵得是不可開交，馮氏一看下去這哪行？幹脆就把德安叫到了身邊，問問究竟是什麽原因？
德安一向也是直率的很，聽馮氏親自來問，不屑馮氏多，就直接把自己心裏想的一些話了出來。
“母親，這事沒什麽好的。我雖然羨慕那些上馬提槍縱橫沙場的人，沒出嫁之家甚至還一度想學木蘭易釵進軍營，但那是沒成親沒孩子之前。”
“如今卻不同了，濟安若是隻是進軍營我還沒什麽好擔心的。可前幾我才回過王府，雖然父王沒，但多少我還是猜到些，這次濟安若是進了父王的軍營必是要……要……要上戰場的。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濟安他……那讓我如何是好？”
“外人看我父王威儀權貴，卻不知道我父王的這份威儀背後付出了多少代價。每次父王上戰場，母妃都提心吊膽。就算父王作為三軍統帥，親自上戰場的機會不多，可就算如此身上依舊是傷痕累累。濟安若進了軍營哪裏能和父王比，隻怕到時候……”
“你的，我也知道，難為你了！”聽德安這麽一，馮氏拉過德安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完全理解德安，“隻是濟安的性子，你知道我更知道，他認定的事別九頭牛就是十八條一百八十頭牛也拉不回。隻怕咱們這邊反對這，他那廂反倒偷摸著去了，隻怕到時候更讓我們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