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細說前因明對錯
一旁的沈俊浩幾個一開始尚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沈俊卓已經被推的倒在地上，兄弟幾個立刻分兩撥，一撥上前拉起沈俊卓，一撥教訓起沈俊傑。````
沈俊睿原本就和沈俊傑站在一處，隻他反應慢，等反應過來，自己二哥三哥和徐家的兩位表兄都圍在了沈俊傑身邊，正教訓沈俊傑，自家兄弟怎麽可以動手。沈俊睿想什麽發現好像話兄長們都了，隻好在旁邊幹著急。
那邊大哥沈俊浩也拉起來沈俊卓，正關心的問他可有摔到哪？
其實把弟沈俊卓推倒在地後，沈俊傑也後悔了，怎麽沈俊傑也是自己親弟弟，雖然是庶出，但這麽衝動的把人推倒，確實不應該，可是要他像沈俊卓道歉的話，一直麵子上又下不來，隻好低著頭梗著脖子不話。
那邊原本已經被大哥沈俊浩的安慰平靜下來的沈俊卓，偏頭看了眼固執不肯句道歉的五哥哥沈俊傑，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跺腳咆哮了句“你們欺負人，憑什麽憑什麽？”著向著沈俊傑就撞了過去。
沈俊浩原也有些準備離開準備攔著沈俊卓，一邊道“俊卓，冷靜點！”
誰知沈俊卓依著年紀身高不高的優勢，硬是衝過沈俊浩，向著沈俊傑撞。
沈俊傑原就有火氣，看沈俊卓這般，心裏其實也想撞過去，隻是被沈俊熙死死攔著“五弟，你要幹嘛？”
沈俊卓又躲了下沈家的幾位兄長，最後目標明確的對著沈俊傑撞，誰知一旁一直幹著急的沈俊睿立刻出來，擋住沈俊卓。
可沈俊卓衝的速度快，看見突然站出來的沈俊睿，絲毫不受影響的沈俊睿便也想檔一檔或者阻一阻，誰知道沈俊卓衝的太快，慣性太大已經無法一時停下，竟帶著沈俊睿，一起翻出亭子掉下了湖。
好在湖周圍都有人看守，等沈俊睿和沈俊卓都被救上來，沈俊浩就立刻帶著沈家兄弟告辭而出，一邊給蕭氏送了信。
沈俊浩完這些，仔細思索了一陣可有漏下什麽，見確實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言，但為了謹慎還是問了沈俊熙一聲“二弟，若有什麽補充的盡管。”
沈俊熙搖搖頭，道“大哥已經的挺清楚了，我到沒什麽補充的。”
蕭氏聽了這半也大概知道個事情經過了，隻是有幾個疑問，不太清楚，便問沈俊浩“你先前，那位高英少爺同意不將此事出去是什麽回事？還有俊卓是怎麽和這位高少爺認識的，還跟著他進了寧王妃的宴會？”
起高英此事，沈俊浩皺了皺眉頭，在高英這個外人麵前出現兄弟內訌其實是這次沈家兄弟在寧王妃宴會上最大的錯誤，若高英不在場，那此次的事情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如今多了這麽一個人，這件事就可大可了。
“五弟和卓弟原本都不過六七歲，這年紀的兄弟有些爭執原也不算什麽事，但是偏偏就在高英這位侍郎府的少爺麵前發生了爭執，最重要的是我感覺這位高英似乎對我們沈家並有什麽善意。”
沈俊熙也在一旁點頭道“我也這麽覺得，隻不知道我們沈家和刑部高侍郎家可是麽過節或者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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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思索了一陣，道“過節應該是沒有，我們沈家一向與人為善，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老爺們朝堂上與人意見不合，也從不會影響私下交往。不過你們的這位高侍郎到讓我想起一件事來，前陣子刑部高侍郎家和二皇子的外祖柳太尉家結了親，隻是結親的對象都是庶子庶女，當時我們沈家也接到了帖子就差人送了份禮過去，也沒太重視。要是怎麽看的話，高家通過和柳太尉家結親搭上了二皇子，隻怕是二皇子對上次的事還有什麽想法。”
“二皇子不是對上次的事有想法，是對我沈家有想法。”沈濟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引得，蕭氏三人轉頭看去，見沈濟忠和沈濟堂正一前一後從門口走進來，趕緊起身行禮。
沈濟忠和沈濟堂在一左一右在上首坐了，蕭氏便坐到沈濟堂下首，沈俊浩和沈俊熙兩個輩並列坐到沈濟忠下首。
沈濟忠先是起身鄭重的對蕭氏拱手道“這次的事就有勞二弟妹費心了，俊卓這邊也要麻煩二弟妹看顧一二。”
蕭氏立刻起身避開，回了一禮，笑著道“大哥如此到是折煞我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費心不費心的。”
沈濟堂也在一旁道“大哥，怎麽如此見外了，俊卓也是我們的侄子，我們這做人叔叔嬸娘的不看顧些，難道還指望外人來看顧我沈家的輩們嗎？”
“到是大哥著象了，好，一家人不兩家話，這次的事原是俊卓不是，還帶累了俊睿落了水，待俊卓身體好些，定要讓他給咱們睿哥兒好好賠禮道歉。”沈濟忠也是一時羞愧，自己的兒子在寧王妃家做客呢，居然發生內訌的事，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又對自己大兒子沈俊浩吩咐道“一會兒你去選些上好的藥材給你四弟送過去。另外，我書房有副八駿圖，睿哥兒不是喜歡嘛，一並送過去給他。”沈俊浩立刻起身應了。
沈濟堂笑著道“這麽一來，我們家睿哥兒這次得大便宜了，連我都羨慕了，那副八駿圖我記得大哥可是費了大勁才收集到的啊。”
“八駿圖雖然重要終究是死物，在我這雖送給睿哥兒，但日後我這大伯要欣賞，他還能不借給我。”不再糾結兒子間的爭端，沈濟忠也不介意和自家弟弟調侃幾句。
沈濟堂一臉恍然大悟，不知想到什麽，嘿嘿笑起來。
蕭氏一見沈濟堂的笑，就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兒子的東西，大伯可以借，他這做爹的就是代為保管都可以吧，沒好氣的瞪了一下一臉傻笑的沈濟堂，問道“老爺，剛剛二皇子不是對上次的事有想法，是對我們沈家有想法，是怎麽回事？”
一起正經事，沈濟忠和沈濟堂的神色都正了正，沈濟堂先解釋道“我們剛回來，聽到下人回報，是你們在寧王妃宴會上出了些事，就知道隻怕是有人盯上我們沈家了，否則以我沈家的家風，你們兄弟幾個雖有些矛盾但也還不至於在外頭就鬧開。”
頓了頓，沈濟堂繼續道“我們沈家雖還不算累世大族，但向來立身正，朝堂之上又向來是忠皇黨，對幾位皇子都不偏不倚，想要拉攏我沈家無非是威逼或者利誘，利誘基本對我們沈家並無作用，而要威逼也隻有從後宅或者輩們身上入手。”
蕭氏有幾分不安的問道“這麽來，家裏最近都不會平靜了，我們沈家不是一向低調行事，也沒什麽出格的事發生，什麽時候咱們沈家這麽受人關注了？”
沈濟堂和沈濟忠兄弟兩，眼神交流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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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濟忠沉思著道“我來吧，來還是年前內閣李大人致仕的事。這半年工部尚書曹大人搭上了二皇子的線和浩哥兒的外祖馬大人在朝堂上爭的厲害，曹大人論資曆不如嶽父，卻有二皇子在背後出力，嶽父這邊卻是多年掌管戶部，門生故吏多，再加上那些想趁此機會給嶽父賣好的皇子暗中使力，兩邊是鬥的旗鼓相當。
自從上個月李大人正式卸任，聖上又遲遲不確定人選，到讓兩邊的爭鬥更激烈了。我們原本以為最終入閣的人選也就在曹大人和嶽父之間了，端看聖上怎麽選，前幾日上朝後，聖上特意召見了我和二弟，原本我們隻是隱隱有些猜測，也不敢透露，但今聖上又召我進宮麵聖，聖上已經明確透露，會讓我越級入閣，聖旨這幾日隻怕也會下來。”
蕭氏驚喜道“真的嗎？那可恭喜大哥了，這可是我們家的大喜事啊。”
“大哥能入閣，對我們沈家來，有好有壞，尤其是如今聖上已過命之年，諸位皇子都已經長成，日後我沈家行事得更謹慎才行。”對於朝堂的事，蕭氏雖知道些，但終究不如沈濟堂了解，從來朝堂世家都是密不可分的，沒有足夠的政治基礎和力量，沒有哪個世家可以傳承超過百年。
沈濟忠點點頭，對沈俊浩和沈俊熙吩咐道“今日之事，你們聽過就行，‘法不傳六耳’，更何況隻要聖旨未下，事情就還有變化的可能。你們兄弟二人一個是我沈家嫡長孫，一個雖是嫡次孫卻也是二房嫡長子，日後沈家的將來還要看你們這些輩，你們做兄長還該給下麵的弟弟妹妹們一個好的榜樣。從今日開始你們兩人就一起入沈家外書房吧，家裏有什麽事也不再瞞著你們，你們也好好學學官場朝堂之事。”
沈家外書房是沈家老爺們和幕僚議事處理政事的地方，除了專門負責看守外書房的人，等閑是不會讓人輕易進去的，不沈家三位夫人，就是太夫人馮氏都沒進去過。沈家的少爺原本是過十六歲才允許進去旁聽，而沈俊浩才十四，沈俊熙更才十一，這麽早就讓兄弟兩個進去旁聽，不得不這也是沈濟忠三兄弟考慮再三無奈之下的一個舉動。
沈家雖然也是累世家族，偏偏一直子嗣不豐，到沈俊浩兄弟這輩，目前兄弟也不過七人，別看七個人好像很多，要知道這就是沈家第三代目前整個的人數了，比起其他家族動輒百人少也有幾十的子孫後輩，沈家真可以是勢單力薄。而自從有了沈老太爺突然病逝的事之後，也給沈家提了個醒，後輩子孫必須得早早培養出一兩個可以獨擋一麵的人出來，以免突生事故之時，沈家一盤散沙。
更何況，如今沈家正是多事之秋，一旦沈濟忠正是確定入閣，各皇子絕對不會放棄拉攏沈家，沈家如今可以是，既有清名又有帝心，還和手握兵權的寧王是姻親，不如早些讓沈家第三代接觸這些政事，免得被人利用。
沈俊熙有幾分不確定的道“那麽這次，高侍郎的那位三少爺高英帶卓弟弟去寧王妃的宴會，莫非是有意為之，還可能是二皇子授意，是不是明，大伯要入閣這事，可能已經有人知道了？”
沈濟忠看著沈俊熙讚賞的點點頭，道“聖上兩次召見我，隻怕多數人都猜到內閣的人選聖上是有決定了，可能他們多認為是浩哥兒他們的外祖父。隻是……”沈濟忠猶豫了下，意味深長的“聖上召見我時原也沒避人，隻怕那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