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旗本家的殺機
一個已經滿頭銀發穿著老式和服,卻是精神矍鑠的老人走在眾人前頭,側後方則是跟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清瘦老者。
然後是湊在一起的矮胖中年男女兩人,看舉止應該是一對夫妻。兩人身後跟著一位低著頭,看上去就很弱氣的青年男人。
之後又是一對年輕夫妻,相比起那對中年夫妻,這兩人間的氛圍就要差上許多,似乎夫妻關係並不怎麽和睦。
走在最後的則是一位中年男人以及一對年輕男女,三人正在和諧的聊著天,他們之間的氛圍又要好過先前的所有人。
最前麵那個老者就是旗本家現任當家旗本豪藏了,藤原浩介還是在一些宴會上見過他幾次的。
雖然看上去是個非常嚴厲的老頭,明明七十歲出頭卻依舊完全掌控著整個財團,沒給自己的繼承人絲毫插手的機會。
實際上卻是一個因為沒有出色繼承人,而不得不苦苦支撐著整個財團的倔強老人罷了,是現實讓他不能露出任何的軟弱和無力。
要知道日本因為國土麵積的緣故,國內市場非常的有限,國外市場又因為美國的關係而受到頗多限製。
因此即使是有著多年底蘊的旗本財團,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否則也隻會讓其它財團給吞掉罷了。
待旗本豪藏和緊緊跟著他的管家,兩人在走進船艙了之後,先前和毛利小五郎聊過的那名船員,就快步來到了那對中年夫妻身前。
和對方聊了兩句後,船員就伸手指了幾人所在的地方,那中年人在看了他們一會兒後,就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那名船員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就立即下船來到了幾人這邊。“毛利偵探,旗本先生已經同意你們搭船了,快點上來吧!”
聽到這名船員帶來的好消息後,毛利父女倆頓時高興了起來,便立即帶著柯南和藤原浩介上了這艘豪華遊輪。
此時除了這位中年人外,其他人都已經進了船艙。他也隻是出於禮貌,留下來接待一下幾人而已,不管怎麽說毛利小五郎都還是有些名氣的。
“毛利偵探你好,我是旗本北郎,很高興能見到你!”看到對方笑臉相迎,毛利小五郎自然就是更加熱情的快步上前了。
兩人在那裏聊了幾句後,毛利小五郎就為對方介紹了一下藤原浩介幾人,之後他就先離開了,至於幾人休息的地方,自然會有人為他們安排。
其實從這裏回到東京也要不了多久,不過在有著柯南的情況下,這艘豪華遊輪就注定不會平靜的。
很快船員就帶著那位年紀同樣不小了的管家過來,對於四人管家同樣很有禮貌,聊了兩句後就帶著他們去找了兩間房間,充當他們臨時的休息地點。
不過即使跑了大半天,小蘭依舊很是精神,就帶著對於這艘豪華遊輪同樣有著不小興趣的柯南去了甲板。
而這裏畢竟是別人的私有物,不太放心兩人的毛利小五郎,就和藤原浩介一起跟了上去。
等幾人來到甲板上,一眼就看到了那越加沉落的夕陽。隻見西邊的視線盡頭,無論是大海還是天空,都變成了同一個顏色。
看著那片橘紅,那種寬闊寂寥,滄桑的浪漫感覺,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難免會心生感觸。
而此時待在自己房間中的旗本豪藏,同樣是緊緊的看著那片夕陽景色,臉上有著些許的悔意與遺憾。
感歎完這副景色的小蘭,很快就注意到了甲板的另一邊,一位雙手趴在欄杆上的少女。
對方有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藍色的緊身短裙很好的展示出了她的身材,此時對方的模樣在夕陽的映射下,顯得那般的孤寂與悲傷。
看著對方似乎是在落淚的樣子,心地善良的小蘭便是慢慢走了過去,藤原浩介和柯南則也是跟了過去。“小姐你沒事吧?我看你在流淚的樣子!”
被小蘭的聲音一驚,她便立即脫離出了那種悲傷的感覺當中。“啊,我沒事!我隻是想起了我一年前,因為車禍去世的爸媽而已!”
說著她的眼裏就滲透出了一抹,淡淡的憂傷與懷戀來。“我真的好想讓他們看到我今天穿上婚紗的樣子!”
“婚紗?”小蘭頓時疑惑了起來,心中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還不得她對方的女生確認,就有一位年輕男性走了過來。
“夏江,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注意到這人的到來後,名為夏江的女生,便是一掃先前的憂鬱與哀傷,一臉幸福的緊緊抱住了來人的右臂。
“其實今天啊,是我和這個家夥結婚的日子哦!就在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在這座島上舉行了婚禮。”
聽到夏江的解釋後,小蘭便是立即恭喜了起來,同時心裏也在覺得這還真是巧合呢。
雖然之前藤原浩介就有說旗本家家主的二孫女,最近就要結婚了,不過也沒想到就會恰好的是在今天。
在他們這邊開開心心的聊著天的時候,藤原浩介卻是暗中觀察著另一邊的一位陰鬱青年。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個畫架,而方向則是正對著旗本夏江這邊,雖然還沒有看到那副畫,但是藤原浩介也能大致猜到他畫的是什麽了。
“不過為什麽會選在這種島上舉行婚禮呢?那樣不是會很不方便嗎?很多客人也會因此來不了吧!”
“嗯,的確是這樣沒錯啦!不過我們旗本家一直就有一個傳統,結婚的時候都要在這座島上舉行呢!”
“是這樣啊!”得到對方給出的解釋後,小蘭的好奇心也算是得到了滿足,剛打算繼續閑聊下去的時候,就被一道氣勢十足的吼聲給打斷了。
“你個混賬東西,這艘船不是被我們給包下來了嗎?怎麽還會有外人上來!?”對於毛利小五郎幾人的出現,旗本豪藏明顯很是不滿。
而麵對著自己憤怒的父親,旗本北郎便是在對方長年累月的積威下,顯得畏畏縮縮了起來。
“那個,我是看他們很是可憐,就,而且其中一個還…”不等他小心翼翼的話語說完,就被旗本豪藏給打斷了。
可憐的人他已經見得夠多了,而且商場就如同戰場,可憐自己的對手就是在為自己多保留一個敵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會為這種事情發什麽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