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劉玉嬌便回來探望阮小小。
老夫人得知此事後,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阮氏在一旁諷刺道“繼成走了沒多久,將軍府大不如前,弟妹就帶著小小離開了,現在倒好聽說小小和謹王有了親事,又貼著臉皮回來了。”
“阮姐姐畢竟是舅母的女兒,阮姐姐危在旦夕,舅母來看阮姐姐也是理所應當的。”齊正廷卻替劉玉嬌說道。
“你懂什麽。”阮氏白了一眼齊正廷,“要不是將軍府被她揮霍完了,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可是不管怎麽說,舅母是阮姐姐的親娘。”齊正廷小聲道。
阮氏轉念一想,嘴角微揚,“讓她見見也好,萬一這要是最後一麵了也說不一定。”
齊正廷擰眉,正想說點什麽,但老夫人已經讓人把劉玉嬌叫進門了。
不過,老夫人並沒有見劉玉嬌,而是讓人直接把她帶去了阮小小所處的沉香院。
“沒想到小小又搬回了沉香院。”劉玉嬌之前是知道齊嬌嬌霸占了沉香院的事。
但阮小小竟然搶了回來,這倒令人十分意外。
陳嬤嬤隨口道“大小姐現在是將軍府掌家之人,理應住回原來的院子。”
“什麽?”劉玉嬌頓時意外的看向陳嬤嬤。
像她婆婆這樣把將軍府榮譽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的人,竟會將掌家之權交到阮小小手裏,這簡直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更何況她自己的女兒什麽樣,她還不清楚麽。
“難道是因為小小和謹王定親?”劉玉嬌不禁猜測道。
“夫人,到了。”陳嬤嬤將劉玉嬌帶到了阮小小的房間門外。
劉玉嬌點了點頭後,準備推門進去。
但在此之前,陳嬤嬤將老夫人的話轉達給劉玉嬌,“老夫人說了,還請夫人看了大小姐之後,千萬不要打攪大小姐休息。”
劉玉嬌冷哼道“我是阮小小的娘,難不成我還會害她不成。”
“老奴隻是如實轉達老夫人的話,還請夫人莫要生氣。”陳嬤嬤頷首說道。
劉玉嬌不想和陳嬤嬤再爭辯什麽,推門進入了阮小小的房間。
當她看到阮小小麵色蒼白的樣子時,不禁開始擔心,阮小小要是真的出事了,那她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不好過了。
一想到這裏,劉玉嬌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這一邊,老夫人正在和劉姑姑聊一些關於阮小小的事。
“不知阮小姐可曾在之前學過茶藝和插花?”劉姑姑覺得阮小小現在的水平,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入門的人。
老夫人聞言,頓了頓,之前阮小小的父親確實給阮小小請了不少的老師。
然而沒兩天的時間,這些老師都搖搖頭走了,說是教不了阮小小。
可如今劉姑姑卻說阮小小茶藝精湛,插花水平也算一流,這倒是讓老夫人對阮小小更有些好奇和滿意了。
“姑姑嚴重了,小小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老夫人謙虛道。
劉姑姑這幾日和阮小小相處下來,對阮小小是非常滿意的。
“老夫人,您就是太謙虛了,除開禮儀規矩不說,阮小姐昨日在麵對突發狀況時的行所無事,也能看出阮小姐處事不驚,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老夫人聽著這番話心裏也是高興的。
可嘴上還是得說,“這都是姑姑教導有方。”
“哪裏的話,這都是我應該的。”
說著,老夫人和劉姑姑又想到了阮小小身中劇毒之事。
“老夫人,不是我說,阮小姐日後必成大器,日後還得請老夫人和阮小姐多多指教照拂才是。”
老夫人知道劉姑姑一向看人很準,自然她也相信阮小小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隻是阮小小身中劇毒,這一次還不知道會如何。
老夫人和劉姑姑聊完不巧便遇到了劉玉嬌。
劉玉嬌屈膝給老夫人行禮,還未開口說話,阮氏也過來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成想是你回來了。”阮氏冷眼瞥了一眼劉玉嬌。
劉玉嬌抬眼道“瞧姐姐過的這麽好,看樣子姐夫沒找上門來了。”
阮氏生怕自己的事被老夫人和劉姑姑聽見了,著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說什麽,想必姐姐心裏很清楚才對。”劉玉嬌毫不留情麵道。
阮氏害怕劉玉嬌再多停留一會兒,當著老夫人的麵說些什麽,“既然人都已經看到了,那就趕緊走吧。”
劉玉嬌走上前,麵向阮氏質問道“小小才回來幾日,就被弄成現在這幅模樣了,我倒是要問問姐姐,到底是怎麽教自己女兒的!”
“你胡說什麽?”阮氏心虛道。
“夠了,你們生怕不能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是吧。”老夫人嗬斥道。
“婆婆,小小好好的回來了,才不出幾日的時間就被毒蛇給咬了,這像話嗎?”劉玉嬌說著,瞥向阮氏,“偌大的將軍府突然跑出來一條毒蛇,這要是傳出去了得讓多少人恥笑。”
“謹王到。”
老夫人正想開口,卻沒想到盛君行來了。
隻見盛君行冷著一張臉,難得一次沒持折扇,大步流星走來。
盛君行冷聲道“本王倒是要好好查查,這條毒蛇到底是如何鑽了空子溜進來的。”
說完,盛君行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而後立馬讓傅太醫前去給阮小小醫治。
而他則是去了前廳,揚言說要為自己的未婚妻查明事情真相。
畢竟人都已經受了這麽多苦,怎麽說也不能白白受了折磨和委屈。
“劉姑姑,昨日的課是你上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來說說看吧。”盛君行坐下後,便將視線落到了劉姑姑身上。
劉姑姑看了眼老夫人,便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盛君行。
而劉玉嬌確實沒有想到盛君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將戲演的如此淋漓盡致。
說的就像是真的很在乎阮小小一樣。
實際上這一切還不是做給阮繼成的那些舊部看的。
“齊嬌嬌。”盛君行嘴上念叨著齊嬌嬌的名字。
阮氏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王爺,不好了。”傅太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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