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分工
作為第一受益人,二姐夫孫宏圖在拿到將近百萬的賠償金後,卻突然一改以前的膽小怯懦,也許是手裏有錢的緣故,二姐夫除了說話底氣足了不少,就連以前一直畏畏縮縮的性格都變得判若兩人,居然都敢對趙九妹這個一直全心全意照顧二姐一家的恩人頤指氣使大聲吆喝了。
因為二姐的緣故,趙九妹自然不會真的和孫宏圖翻臉,可越是這樣,她這個以前一直膽小怯懦的二姐夫就越發變本加厲。
甚至有一次,因為趙九妹因為身體不舒服想讓他請假代替自己照顧二姐兩天,誰料他居然就當著趙九妹的麵跟二姐大聲爭吵,還不顧趙九妹在旁直接說二姐是個敗家娘們,如果不是她的連累,家裏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二姐趙若蘭本就因為無妄之災鬱悶,孫宏圖在用這話一刺激她,立馬就不幹了,兩口子就當著趙九妹的麵吵了起來,最後要不是顧忌醫院是公共場合兩人的爭吵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孫宏圖悻悻走後二姐抱著趙九妹就是一陣哭啼,哭的她也心亂無比。
二姐趙若蘭甚至吵著要提前出院,她再不想在醫院這種壓抑的地方多待,想著早點回到家裏免得再在這裏耽誤自己妹妹和老公花時間照顧了。
就在周天賜給趙九妹打電話前不久,二姐還因為想要出院和趙九妹商量了半天,甚至還給家裏的孫宏圖打電話要他接自己出院,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趙九妹是不會讓自己的二姐因為意氣用事而提前出院的,這可是關係到未來的恢複問題,容不得絲毫馬虎。
周天賜對於人家兩口子的家事也表示無能為力,若是別的,他還可以借助外力幫襯一二,可人家兩口子吵架,他一個外人怎麽說也不合適參與。
周天賜規勸了女友幾句,還能怎樣?畢竟是家事你能讓周天賜怎麽幫忙?再說人家兩口子吵架沒準過些天和好如初後反倒是參與其中的外人,會弄個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不是?
不同於女友那邊的煩亂心緒需要安慰,老爸老媽在電話裏卻正是春風得意,除了說些最近身體大好的喜悅之外,周母還告訴周天賜,最近老兩口有出去旅遊的打算,還讓他給些行程建議。
周天賜對父母能有這樣的轉變感到十分高興,若是可以他甚至都有陪同二老一起旅遊的心思,可想及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還沒處理明白,便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轉而跟老媽探討了外出旅遊的各項注意。
結束通話時已經快到深夜了,周天賜把圖騰肉身拿出來洗練,青葉領著眾女在飄窗那邊修煉結束後便已經各自入睡。
子夜時分,正在洗練圖騰肉身的周天賜突覺一陣心悸,沒來由的心慌意亂讓他差點元神失守,一股焦躁的情緒暮然而生立時打斷了圖騰肉身的洗練。
要知道現在的周天賜已經不是尋常事情能幹擾心緒的普通人,元神穩固的修真者最重心性修煉,周天賜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金丹修士,輕易是不會無故心緒紊亂的。
這場突來的心悸必然不是空穴來風,周天賜此時雖極力克製自己焦躁的情緒可仍難免心慌的不行。
他暫時還不知道這場突發的心悸來源,不過隱隱的他已經明白,必然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而必是與自己關係密切非常的重大事件。
能讓元神穩固如一,幾近陽神凝聚的大修士感到心悸的,唯有巨大的危險或至親罹難。
周天賜一經平複心緒,也顧不得現在已經子夜時分,摸出電話就給郊區的老爸撥了過去。
焦躁的聽著電話裏的嘟嘟的等待音,響了足足十幾聲就在即將到達無人接聽的時限時,電話的另一頭才傳來老爸慵懶的咕噥聲“喂,哪位?”
電話裏還隱隱有老媽的聲音從旁傳出“誰呀?大晚上的……。”
電話這頭的周天賜當聽到老爸的聲音後心裏突然一鬆,從老爸的聲音裏能聽出被從睡夢中吵醒的不悅。
周天賜有點尷尬的對電話另一頭的老爸說道“呃,爸,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到手機了,自動撥過去的,您二老接著睡,接著睡。”
說完不等老爸反應過來立時就把電話掛斷了。
周天賜眉頭皺成川字,既然二老那邊沒事,那又是什麽引起自己的心悸?作為一個元神凝煉的大修士,斷不可能沒來由的心悸。
既然雙親沒有問題,自己也沒有姐妹兄弟,難道是女友那邊出了問題?可自己不是剛剛不久前還和女友通過電話嗎?
為了安心,周天賜還是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了許久也沒被接起,直到暫時無人接聽的提示過後電話自動掛斷,此時的周天賜越發的感覺到不對,於是便再次的撥打過去。
前前後後十幾分鍾,周天賜一直在撥打女友的電話,可任他怎麽打對方一直是無應答狀態。
越是打不通,周天賜的心緒便越發煩躁,實在打不通女友的電話,他便想讓黃興齊這個地頭蛇幫忙打聽一下時,女友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周天賜快速接起電話,可對麵並不是女友清脆悅耳的聲音,而是一個沙啞低沉的川蜀口音男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請問,您和電話的主人是什麽關係?”
聽筒裏的聲音有些嘈雜,似乎還有人在一旁大聲吆喝著什麽。
周天賜一聽這話心跳立時加快不少,一陣陣心虛的感覺讓他知道,肯定是女友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周天賜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可聲音仍舊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你好,這是我未婚妻的電話,您能能告訴大話怎麽到了您手裏嗎?”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四五秒的時間才低沉的說道“請節哀吧。”
周天賜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震的渾身一顫,手裏的手機因慌亂而險些沒有拿住而掉落。
短短的四個字卻仿若重錘一般擊中了他的胸口,因修真了道而逐漸趨於古井無波的心神中仿佛投入了巨石,心中頓時激起驚天巨浪。
心潮巨浪讓周天賜呼吸有些急促,聲音顫抖的問道“怎…怎…怎麽回事?趙若菊怎麽樣了?”
……
周天賜一定要去川蜀!就算這邊的工程需要他坐鎮也不能阻擋他去川蜀一趟的行程。
就在兩個小時以前,就在周天賜最後一次和女友通話之後的一個小時後,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周天賜再也無法和這個精靈般美麗的女人相守相依到老了。
事情源於二姐趙若蘭的一個電話。
趙九妹下午時一經拒絕了二姐的出院要求,甚至因此還和二姐打起了冷戰。
可誰料到,二姐趙若蘭並沒有因為趙九妹的阻攔就放棄提前出院的想法,她居然趁著趙九妹不在給孫宏圖打電話,讓他連夜接自己出院。
孫宏圖本來早就想讓自己的老婆出院了,反正肇事方已經全額賠付了,臨了醫院還在醫院那邊預存了三萬的後續治療費,若是趙若蘭提前出院,那他還可以再從醫院那邊退回剩下的醫藥費。
有了錢的孫宏圖心態已經完全改變了,窮人乍富讓他一時間迷了本性,拿到賠償款的第二天,他就背著家裏偷偷買了輛十來萬的汽車,這件事就連家裏的趙母都不知道真相。
學了駕照多年的孫宏圖一直對買車抱有很大熱情,以前因為家庭條件問題,這個願望一直沒機會實現,如今錢一到手,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滿足自己有車的願望。
六年駕齡的孫宏圖實際上並沒有幾次駕車經驗,車子買來後的前幾天他還是像純新手那樣謹小慎微的慢慢悠悠開車,當了兩天新手的孫宏圖在適應了自己車子之後就快速的進入了狀態,才第四天上路,他就開始覺得誰的車開的都不夠快了。
這就大多數司機的通病,新手司機大都會犯的共同毛病,正所謂司機越老膽子越小,不怕純新手就怕二不混,所謂二不混就是這種半新不舊的司機,說新手吧,他還不算,說老司機吧,他的實際上路經驗又不多,沒見過幾起交通事故,所以還沒形成對駕駛汽車的敬畏感,一到路上便覺得前麵的車都開的肉,除非限速,他們總會覺得自己前麵不該有車存在,哪怕前麵的車開的很快,也會覺得依然前麵的車還是有點‘肉’。
這就是孫宏圖現在的狀態。
接到老婆要他接出院的電話,孫宏圖根本就沒多想便欣然決定當晚就去醫院接老婆回家。
孫宏圖把車停的很遠,一是自家樓下的確沒有空閑的車位,再則他也不想讓趙母知道自己賠償款剛到就買車的事情,所以車子一直停在小區門口附近的公共車位,每次他上下班都要步行很遠才能來到小區門口開車。
深夜打車自然是不太方便的,他們這種小縣城根本就沒有夜班出租車,又想接老婆又怕一旦讓趙若蘭知道他買車的事引來麻煩,孫宏圖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自己開車去接趙若蘭。
買車的事怎麽也不可能瞞的太久,所謂發昏當不了死,既然早晚的事,他所幸也就不再隱瞞了,若老婆問起便直接把買車的是交待了便了。
孫宏圖到醫院時,趙若蘭已經準備好了,至於一應用品什麽的,她卻沒急著整理,一是因為腿腳不便,她自己根本就不方便把物品打包,二來也是因為第二天還要來醫院辦理出院,,既然還要來,這些東西今天帶不帶走也無所謂,大不了明天辦理手續時讓孫宏圖再整理打包唄。
病房的護士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孫宏圖很輕易的就把趙若蘭接了下來,待趙若蘭進到新車之後還在疑惑為什麽沒有看到司機,可看到丈夫居然自己做到駕駛位時便已經開始懷疑了,不過她一路上倒也沒開口詢問,直到車子停到自家樓下,孫宏圖把她扶到家裏後又出要把車停到車位時,趙若蘭這才問剛才的那輛新車的事。
孫宏圖的心裏在想,反正車也買了,總不能還退回去吧,便一五一十的把買車的事說了出來。
趙若蘭一聽自己的老公居然才拿到賠償就先買了汽車,登時便不樂意了。
此時的趙若蘭也不顧已經夜深人靜,更不顧自己的老母已經哄著小元寶已經睡去了,吵吵著就和孫宏圖嚷嚷起來。
起初孫宏圖還是不言不語的任由老婆埋怨,待到後來趙若蘭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趙母和小元寶都不吵醒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