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大神祈禱
開始的時候麵對狀態全開的血戰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的她,終於可以維持五個回合了,心中雖然有了一絲絲的喜悅,可是那喜悅隻停留了那麽一下便瞬間消失不見了,隻有五個回合嗎?還談什麽踏上討天之路,還談什麽征戰神界,還談什麽與命運抗爭?
司徒飛看出來齊聖衣的狀態有些不對,急忙問道:“不要勉強,三大戰神之一的血戰擁有十幾萬年的修為,我們短短數載怎麽可能是敵手?”
司徒飛安慰著齊聖衣,想給齊聖衣一個台階下,可惜的是齊聖衣根本聽不進去,心中想的是如果自己連眼前的血戰都打不過,那麽還怎麽攪亂神界?齊聖衣越想越氣,人界多年的忍辱負重,恩師的慘死,難道這些還不夠讓自己狠下心與之一決生死嗎?
星賜光芒突然浮現在齊聖衣的周身,血戰大神突然一愣,那愣住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不相信一個凡人可以控製這原本屬於神界的星賜之力,可偏偏不巧的是齊聖衣就是那個可以操控星賜之力的凡人,並且還做到了熟練的操控這星賜之力,司徒飛見狀也是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自從與齊聖衣結識並開始串聯中州大陸反抗神界力量的那一天開始,他從來沒見過齊聖衣還有這一招,“是星賜之力嗎?沒想到這麽久了她還隱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司徒飛一邊感歎齊聖衣那強大的星賜之力,一邊感歎著這個女人的城府,搖頭苦笑,自歎不如。
血戰見是星賜之力更加認真起來,雙眼冒著金光認真觀察著齊聖衣的一舉一動,星賜之力是神界不外傳的法訣,現在竟然被一個凡人用了出來,潛意識中的血戰到想看看這個凡人能用出星賜之力幾成的威力,高申飛驚呼道:“星賜之力嗎?”
隻見兩個人又戰到一起你來我往數個回合,雖有星賜之力的加層,可是齊聖衣依舊沒能奪得上風,司徒飛見狀也顧不得齊聖衣的勸告急忙上前幫忙,血戰雖然狀態全開可是依舊沒有用全力,就在齊聖衣覺得自己可以與之周旋的時候,血戰的力量悄悄的漲了起來,齊聖衣想要步步緊逼,奈何每一次全力的進攻都被血戰化解掉了,不知為什麽這個大神的力量似乎沒有邊際,你有多強他便隻會更強,這就是血戰給齊聖衣的感覺。
司徒飛剛踏入血戰的範圍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力量的波動以肉眼可見的形態一點點蔓延開來,很快就把齊聖衣包裹其中,司徒飛見狀不妙急忙衝了過去,大喊著,“小心!”
齊聖衣想要掙脫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眼前勁風大起,殺氣撲麵而來,想要躲閃身體卻變得異常沉重,血戰嘴角微微一挑,齊聖衣脫口道:“完了!”
這一刀下來齊聖衣想留全屍都不可能了,就在齊聖衣準備接受命運的時候司徒飛擋在自己身前,大吼道:“快帶那小子離開!”
司徒飛手中戰刀並不是什麽神兵利器,隻是那麽一接觸便被瞬間斬成兩段,“這血色戰刀果然夠厲害,看來沒有妖雲邪月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司徒飛還想與之周旋,突然隻覺得腳下越來越重,別說速度慢了下來,恐怕連行動都成了問題,血戰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來,表情似乎在告訴司徒飛,你為什麽不跑了?司徒飛急忙對齊聖衣喊道:“快走,別管我!不然都得死在這裏!”
話音剛落司徒飛凝結力量準備接下來的戰鬥,心中重複著,“來吧!大神!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強大!”
真氣厚重,纏繞著司徒飛,血戰突然提刀狂奔而來,真氣暴漲周身鎧甲都跟著狂暴起來,血色戰刀從天而降直奔司徒飛麵門砍來,司徒飛心中頓時一涼脫口道:“糟了!”
,隻聽一聲真氣防禦碎裂的聲音,司徒飛眼前血光一閃,整個人變成了兩半。
血色戰刀將司徒飛劈坎個透徹,整個人變成兩段漂浮在血戰大神的力量中,齊聖衣哪裏還敢逗留拉著高申飛開啟了逃跑計劃,高申飛驚恐的看著被砍成兩段的司徒飛問了一句,“死了嗎?”
齊聖衣冷聲道:“閉嘴,趕緊跑,不然你我都得死在這裏!”
高申飛催動最後的血月法陣,血月八矛技在自己的控製之下做著最後的抵抗,此時的高申飛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愧為魔族後人,在他的記憶中魔族人何等強悍,血月八矛技的威力又是何等的無敵,在那段黑暗的曆史中血月八矛技與人主的殺神法陣齊名,可是時過境遷自己竟然沒能還原其十分之一的力量,還真是可笑至極,原本的信心都哪去了?原來的狂妄又都去了哪裏?高申飛喃喃自語起來,“沒有本事又有什麽可狂妄的呢?”
高申飛借助月亮的力量又一次布設血月法陣,想要以此阻擋血戰的腳步,可此時的血戰又有誰能抵擋得住,那血月法陣在血戰舉手之間便被破開了,正要追上來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司徒飛那被劈成兩段的屍體,表情很是疑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當反應過來要去追趕高申飛與齊聖衣的時候,還哪裏有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齊聖衣突然送來了高申飛的手說道:“你必須振作起來,不要因為一時間的輸贏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僅耽誤我們兩個,更耽誤了你自己未來的修行,隻有活下去才有打敗強者的機會,給我振作起來!”
聽了齊聖衣的話高申飛用力的點了點頭,狠狠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風聲在高申飛的耳邊呼呼作響,身邊的景物迅速的後退,那個戴麵具的家夥不要緊嗎?高申飛回過頭去一看,隻見他已經被砍成了兩半,可是不知為什麽血戰沒有追過來,認真的看著那兩半的屍體,高申飛心裏納了悶,“那兩半的屍體有什麽古怪的地方不成?”
能引起專注戰鬥的血戰注意,那個家夥一定也不簡單,高申飛雖然也想一看究竟,可是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逃跑,逃離血戰掌控的範圍。
冥河水上孤獨魂,猶如世間孤獨人;
孤獨人來孤獨路,孤獨路上唯有己。
冥河水混濁而且厚重,龍戰與周天賜互相看了一眼,段冰冰已經選擇了自己的路,沒給兩個人任何的機會,龍戰搖頭苦歎道:“總算等到了她,也不枉我在這裏等待這麽多年。”
周天賜忽然問道:“這麽多年隻為這一麵值得嗎?”
聽了周天賜的問題龍戰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的事,哪裏還有什麽值不值得,我隻不過是一個遊魂而已,渡不過這河水而輪回,衝不破這頭頂的蒼穹折返人界。”
“有想過接下來要做些什麽嗎?”
周天賜忽然覺得這個世上了解自己的家夥可能包括他龍戰一個,當然還有白又柔,這麽久過去了白又柔一定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周天賜等待著龍戰的回答,過了好一會龍戰才說道:“我沒有那麽多牽掛,人界的事與我無關,這冥界的事還是與我無關,我既不能轉生又不能折返人界,恐怕會這樣一直遊蕩下去,冥界之大,窮其我所有的時間恐怕也走不遍,不過還好這裏沒有邊際。”
周天賜苦笑起來,說道:“這裏的景色都一個樣子,有或者沒有邊際又有什麽區別呢?”
周天賜已經忍受不了這冥界枯燥的模樣了,龍戰說道:“看來你要走了!”
周天賜點了點頭沒有說下去,黑冥王與帝淩然早已經沒有了蹤影,兩個人孤獨而立,四目相對,如同多年的老友一樣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龍戰感歎道:“人生啊,就這樣子,我已經習慣了。”
周天賜點頭道:“有些事我必須得去做,有些事情還請你告知。”
事到如今龍戰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周天賜看了看自己不敢相信的問道:“我的心真的不是我自己的嗎?”
龍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的又如何呢?你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也見了自己想見的人,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周天賜,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存在。”
“你等於什麽也沒說。”
“那我該說些什麽呢?你的命運早已經被自己牢牢地掌控了,有些時候我們扮演的角色甚至超乎了我們自己的預想,所以究竟哪個是你,哪個又不是你,隻有你自己才分的清。”
周天賜聽到這裏低聲重複著,“我自己嗎?”
龍戰擺擺手大聲說道:“周天賜,我走了,希望我們兩個永遠都不要再見,希望你覺醒之時不要記恨我!”
周天賜聽得雲裏霧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道:“記恨你做什麽?覺醒?我難道不是我?”
越想越糊塗,幹脆什麽也不想,漸漸的冥界的天色暗了下來,一切似乎又都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周天賜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白又柔的身影,“或許她還活著吧,我應該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欠下的債就應該還,怎麽可以想著逃避!”
百川城摘星塔下第十個年頭,司徒飛唯一沒有出現祭拜周天賜的這一年,摘星塔下終於長出了一大片綠色,綠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語道:“為何今年司徒飛沒有出現?”
白又柔了解司徒飛說道:“他一定遇到了很難解決的事情。”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沙塵中出現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風塵仆仆的向摘星塔走來,十年間除了司徒飛便沒有其他人來過這裏,綠雲見狀急忙警惕了起來,那兩個身影中並沒有司徒飛,白又柔問道:“看得清是誰來了嗎?”
綠雲搖了搖頭沙塵有些大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樣貌與神態。
“會是敵人嗎?”
白又柔問著,綠雲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三界戰爭之時,活下來的凡人隻有周天賜與司徒飛,知道這裏的也隻有司徒飛,所以來人是友非敵。”
聽了綠雲的推算白又柔不在有疑問,這時候綠雲問了句,“昨晚那半張長生訣你可看明白了?”
白又柔歎了口氣,綠雲也是揺起了頭,青嫣的長生法訣雖然到了他們二人手中,可惜的是專研了這麽久卻沒有絲毫的進展,隻聽綠雲說道:“普天之下的書籍怎麽可能會有如此難懂的,上麵的話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白又柔隨聲附和道:“確實難懂,卻也覺得很容易理解,如果我們不把它看的那麽深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