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陣殺神女
公羊輸的三個徒弟大徒弟獨孤樂章擅長用劍,二徒弟高東漸擅長長槍,三徒弟水寒卻擅長控製水元素,都是掌控一方的強者,藥秦想著水寒是公羊輸的徒弟又怎麽會比師父強?可是因為他自己的輕敵被水寒那極速衝來的水柱擊飛了出去,被擊飛的一瞬間藥秦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脫口問道“這是為什麽?你的力量怎麽會比你師父的還要強大?”
水寒冷笑免不了想起自己慘死的師父,說道“身為名師之徒,如果不能取之於周而勝於周,那便是自己的無能了!”
聽到這裏藥秦依舊不敢相信,因為神界的法則是師父會強過所有的徒弟,沒有任何一個徒弟會超過師父,也因為師父根本不會全心全意的去教誨徒弟,收徒的根本原因更是因為擴大自己掌控的人口,壯大自己的權勢而已。
焦土龜裂千百裏,名師之徒纜狂瀾;
翻天覆地何時止,預言之始何時圓?
神界是師徒製服,神界最高的統治者為神主,然後是神主身邊的護法,在然後是各大部洲的統治者,而護法與各大部洲的統治者皆為神主的弟子,神主弟子眾多遍布整個神界,可惜的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徒弟的實力強過神主。
身為南部落洲大神的藥秦聽了水寒的話更是一驚,原本以為眼前的這個小子是公羊輸的徒弟,徒弟怎麽可能比師父強?可是聽了水寒的話後藥秦才發現人界師父的無私與神界大神的自私,看來自己真的就隻是幫助師父掌管一方的守護者而已,哪有什麽師徒名分?想到這裏藥秦免不了傷感了一陣,這時水寒提醒道“怎麽了,難道想臨陣脫逃嗎?”
此時的藥秦正處於傷心難過的狀態,聽到水寒這麽說立刻反駁道“凡人,你知道什麽?對付你們這些凡人我為什麽要逃跑?”
水寒笑著把玩自己手中的水流,繼續譏諷道“我哪知道你為什麽要逃跑?難不成是害怕?或者說知道自己不敵?”
“放屁!我會怕你這個凡人?我會不敵你這個凡人?看來我真是被小瞧了。”
話音未落周身真氣暴漲,以自身為中心如同強大的風暴一般,水寒見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神界掌管一方的大神了,看來是被我逼急了。”
想到這裏水寒暗自運轉體內真氣,腳下水流突然迅猛起來,藥秦似乎沒有發現水寒的小動作,手奮力一揮強大的真氣便做實體而來,強大的真氣如同沒有溫度的熊熊烈火,水寒手中法印變了又變,心道不妙這看似冰冷無情的白色烈火反而更加不好對付,從古至今向來都是溫度越高的火越容易被針對,反而讓那些冰冷的火被忽略了。
藥秦這冷火是他煉藥時獨自專研出來的,擁有水撲不滅的能力,擁有燒盡一切的威力,強大而稀少,如今藥秦已經是將其全部拿了出來,水寒知道這是要拚命的架勢的,“來吧!大神,就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把戲!”
話到這裏水寒沒辦法也要拿出點樣子來,水汽凝聚如同從天而降的大瀑布一樣,藥秦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安慰自己道“不要急,隻不過看起來強大而已,無論多少水,怎麽可能滅得了我的冷火。”
想到這裏藥秦自己先放寬了心,身為神界管理一方的大神,有神力護體先不說,凡人若真想殺了自己那必須得有碾壓自己的力量才行,眼前這個叫水寒的小子就算比他那個師父強大,又能上多少?藥秦想到這裏便看開了,大聲說道“凡人,我會讓你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水寒突然淚流滿麵,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可能這一擊便會身死,眼下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地步,他水寒懷念著公羊輸對自己的好,懷念著公羊輸對自己的恩情,如果不是公羊輸哪裏會有今天的自己,師父的謙謙教誨,師父的寬鬆仁慈,師父對自己的寄托與希望,水寒都銘記於心,曆曆在目,“師父,徒兒定不負汝之名諱,不殺此賊決不罷休!”
想到這裏水流盡數升到了半空中,如同天降的瀑布鐵打的水流。
藥秦突然有了一絲絲的膽怯,他覺得這一次他會輸,而且會輸的很慘,可是他心裏又有諸多的不安與不服,修行數萬載的自己怎麽可能敗在一個凡人手中?冷火燒的更旺,火色更加淒美冷豔,水寒在心裏低語,“師父你放心,無論接下來會怎樣,水寒定會證明自己就是你最出色的弟子,你沒看錯水寒,水寒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說到這裏兩股強大的力量轟的一聲撞到了一起,讓藥秦沒想到的是水寒那看似氣勢磅礴威力無窮的水流卻變得如同棉花一樣柔軟。
“你再跟我開玩笑嗎?棉花一樣的防禦,尋死不成?”
藥秦哪裏會懂,見一下便破了水流形成的防禦底氣又多了幾分,水寒淡淡一笑,冷聲道“大神你輸了!”
聽了這話藥秦才知道為什麽強勁的水流一碰處便變得柔軟起來,那是水寒的故意的,水以柔為主,卻也不失剛強,古語有雲水滴石穿便是這個道理,隻見那冷火穿過水流之後便被包裹了起來,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怎可能?這怎麽可能?”
水寒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笑了笑,說道“水是天下至柔之物,以柔而剛,所以任憑你這冷火有多難控製,有多麽強大,水確實不能將其熄滅,可是圍困住冷火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水寒長出了一口氣,自己也覺得僥幸,畢竟在沒交手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想,如今成了也走了底氣與信心,水寒接著道“師父果然沒騙我,水利萬物,隨處可見,遍地皆是,沒有事物可以阻擋水前進的方向,也沒有什麽不是水所不能包容的。”
說到這裏藥秦說道“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敗了我!”
叫冷火被水寒圍困,藥秦自身為無法突圍,隔著著厚重的水屏障藥秦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絕望與渺小,心道“難道我的命運便是死在這個凡人手中嗎?怎麽可以?我可是神界落洲大神藥秦,可是神界唯一掌控煉丹煉藥技能的大神啊!”
想到這裏藥秦突然笑了,如今這水流圍城的封閉空間極像自己那神山之上封閉的丹爐,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也有被封閉在丹爐的這一天。
“也好!也好!就讓我這冷火在這水流圍困的,封閉的丹爐中燒起來吧!”
話應剛落冷火突然暴漲,烈火熊熊燃燒起來,水流突然被烘烤個幹涸,水寒見水流正極速減少心道不妙,如此下去先不說藥秦會不會被燒死,自己這點水豈不是會被那冷火全部燒光?再低頭看看腳下剛剛被自己熄滅的大火,一望無際的焦土他又怎麽忍心讓冷火掉落人界施虐。
“師父,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水寒沉默著,看著腳下的生靈塗炭,看著神界天兵與他們這些凡人的戰鬥,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終究不是神界天兵的對手,戰爭的風向標開始偏向神界天兵,複與反抗軍縱然果敢,縱然一往無前,可惜的是在神界麵前依舊如此的渺小。
這時候司徒飛與周天賜聚攏到了一塊,司徒飛看著天空的戰鬥對周天賜說道“怎麽辦?那大神已經接連打敗琦仙與公羊輸,不知道水寒這小子是不是對手?”
周天賜抬頭一看也是憂心匆匆,低聲道“我們別無選擇,如果水寒也敗下陣來,那麽我們隻能向命運低頭了,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天兵血蹄踩踏人界土地,這方圓三百裏已經被圍困的水泄不通,我們還有的選擇嗎?”
周天賜緊握妖刀看向不遠處的天將,接著說道“瞧見了嗎?那天將虎視眈眈,勝券在握的樣子,恐怕這一次將會是人類的浩劫啊!”
司徒飛看不見未來,他覺得一切都讓他絕望,讓他迷茫,黑冥王請求冥王共主的說詞早已經隨風而逝,剩下的隻有死戰,不遠處的黑冥王卻大殺四方,所到之處血肉橫飛,“那他呢?你覺得冥界會坐視不理嗎?”
司徒飛指著黑冥王問道,周天賜沉默了,他在想或許這黑冥王隻是冥界共主派來犧牲的吧,可是黑冥王的舉動又不像慷慨赴死,更像是勢在必得。
“神界大神聽著,我乃冥界掌管黑域的冥王,今天待我屠盡這天兵便踏上這討天之路,都記住這曆史性的時刻吧!”
黑冥王渾身鮮血,仰望天空,陰邪的笑容足以讓整個蒼穹厭惡,可惜的是除了陰沉的天空之外,黑冥王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天兵依舊在肆虐,複也好反抗軍也罷正一點點的被圍剿,人類的抵抗已經到了邊緣,天將手握重戟振臂高呼,“鏟平叛逆賊人,爾等速返回神界!”
就在人們呼救無望,隻能被屠殺的時候,大地開始顫抖,巨大的裂縫從眾人腳下出現,如同一張大嘴,足可以吞噬整個百川城,黝黑而見不了底,突然黑冥王仰天狂笑起來,指著蒼穹罵道“賊老天,瞧見了嗎?是我冥界來人了!”
眾人慌亂躲避,地麵依舊緩緩的開裂,黝黑的縫隙越來越大,突然一道階梯蔓延上來,沒錯是那冥界共主運籌多年的計劃發動了,那些在冥界隱忍多年的靈魂要出來了,所有人靜靜的向龜裂的穀底瞧去,甚至忘記了他們在戰場上一樣,周圍的一切變安靜了,靜的出奇,突然有人說道“聽,這裂縫深處有聲音。”
這時候人類沸騰了,雖然冥界算不上人界的朋友,也不是什麽聯軍,但是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神界不僅僅是人類的敵人,更是打壓著冥界的敵人,所以神界便是人界與冥界共同的敵人,人冥兩界應當同仇敵愾,共登討天之路。
人冥兩界同仇敵,浴血拚爭討天路;
血灑天路無悔恨,隻願蒼穹上無畏。
喊殺聲來自巨大裂縫的深處,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大,這時候黑冥王大吼一聲,“是冥界黑域的大門打開了!”
聽了這話天將與藥秦渾身一陣,藥秦脫口道“瘋了!”
天將緊握戰戟低聲呐喊道“看來三界會又一次陷入混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