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命中注定
水寒扔下句,“我得走近些瞧瞧,各位在此等候!”
話音剛落便衝了出去,兵折見水寒一個人衝了過來心中大喜,大吼一聲,“黃口小兒,你找死不成!”
法陣突然瘋狂起來,周圍的殘土斷木橫飛,飛沙走石間已經目不視物,水寒索性閉起了眼睛,水汽蔓延開來,雖然水寒是公羊輸最後收的徒弟,可卻是武學奇才,對水的研究更是頗有造詣,這控製水汽的能力更是無人能及。
兵折勢在必得的說道:“水寒,我們兩個也算老相識,不如這樣,你也加入我們這邊,畢竟你跟國師也算是同門,混合一官半職也算前途無量。”
此時的水寒將水汽蔓延開來,滲透到法陣中去,真氣化水的這時間裏水寒更是心如止水,這法訣經過公羊輸的一再修改才到自己手中,雖說是自己原創,可卻是由師父公羊輸親手把的關,水寒到今天才知道公羊輸竟然在這水訣中加了心訣,所以他的內心現在才會如此的平淡如水。
“師父,是徒弟讓你費心了,讓你操心了,從今天開始,弟子將用餘生來報師恩。”
水寒的內心雖然平靜去水,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流著,兵折大喊道:“怎麽樣?水寒兄弟,想明白了嗎?”
水寒淡淡的回答道:“兵折,水寒不是貪圖虛名之人,如果當初追名逐利,便不會跟隨師父叛出龍隱帝國。”
話音剛落水寒開始將水汽往回收攏,真氣弊訣,他害怕兵折這用毒高手在飛沙走石中下毒,所以必須封閉自己的真氣與水汽,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放出去再收回來的水汽沒有毒。
“我還真是搞不明白你,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
兵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水寒打斷了,“兵折,你別說了,今天我們就來個了斷,如果我沒能破陣,水寒賤命一條,大不了一死了之,如果破了此陣我定會拿你的腦袋為之前的事平息我心中之痛。”
“也好!那來吧!入陣吧!”
兵折對自己的法陣信心十足,國師琦仙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個隔世的強者,放眼整個中州大陸無人能敵,雖然久居高塔卻無事不知無事不曉,水寒收完水汽極速向後退了出去,心中疑惑起來,這組合法陣六人成,六個人各管一股力量,不僅相輔相成,運轉起來的力量更是大驚人。
“怎麽樣?”
赫連展揚見水寒回來了急忙問道,水寒沉默了半響說道:“以我對法陣的了解,這法陣可以說是最強大的組合法陣,六個人分管一方,六股力量相輔相成,雖然都不是很強大,但是共同運轉之後卻得到了質的飛躍。”
“那可有破陣之法?”
周晧急忙問道,複關心的是如何破陣,隻要能破那便是什麽都好說,如果破不掉那說什麽都是無用的廢話,水寒勉強點了點頭道:“應該可以,用笨方法理解是這個樣子,六股力量匯集之後也就是五行之力,而這五行之力便是相生相克,但是如果某一股力量大了,那麽定會影響法陣的平衡。”
赫連展揚一聽有道理,急忙說道:“事不遲疑,我們這就去破陣,不能讓這小小法陣拉住了去路。”
水寒又看了一眼法陣,道:“我看了一下,這陣中的人並沒有修習法陣的法陣師,而組合法陣又極講究配合。”
周晧一聽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道:“他們幾個跳梁小醜哪裏會有什麽配合!”
水寒點頭道:“沒錯,我想他們定是修煉不久,如果不是這組合法陣本事強大,也不會將我們攔住。”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心中突然有了同一個想法,這公羊輸了不得啊,每一個徒弟都是如此的優秀,落雪有些不耐煩了,說道:“那還等什麽,趕緊破陣吧!”
水寒將赫連展揚拉到身邊,說道:“武神,我需要你出手佯攻,有多大力氣出多大力氣!”
赫連展揚二話不說,扔下句“聽你的!”
便突然祭出了鬼道法印,修羅鎧甲附體,組合法陣中平者是沉穩的人,見狀急忙對兵折說道:“三長老,小心了,這些家夥要動手了,這一次他們定是有備而來,我們修習不久一定不要輕敵!”
兵折笑著道:“四長老你大可放心,此等法陣國師說過,攔截複不成問題,你又擔心什麽?難道你覺得自己比國師的眼光長遠嗎?”
“我並沒有此意,要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組合法陣雖強橫,名師弟子也不孬;
破陣在即誰可擋,天翻地覆會有時。
平者在四大長老中排行最末,他的話兵折哪裏聽得進去,扔下句,“國師讓你我帶隊攔截複,目的是攔住他們南下,而不是在此鬥嘴。”
平者聽出了兵折的不悅,急忙說道:“三長老,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哪裏有鬥嘴的意思,隻不過是在提醒你小心。”
“我用的著你提醒嗎?”
“我知道你在我之上,可是大敵在前,你我更應該同仇敵愾。”
平者的話很有道理,可惜的是兵折的偏置讓他根本聽不進去。
“你別說了,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這幫兄弟?難道是不相信國師這組合法陣嗎?”
兵折陰險的眼神讓平者心頭一驚,一瞬間讓他的突生了恐懼,平者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提個醒,沒有不相信任何人,在說我能力有限,哪裏敢懷疑你與國師的能力!”
兵折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知道就閉嘴瞧著吧!”
平者見這兵折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麽?歎了口氣閉上了嘴,兵折卻不依不撓的說了句,“怎麽了?不服?還是委屈了你?”
平者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人他平者是說不清也道不明了,隻能自己一個人在心裏窩著火,如果不是琦仙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他平者又怎麽會在這裏屈於人下,想到這裏平者心裏打定了主意,隻等這一次事情完成,自己便離開這裏,中州大陸如此遼闊怎麽會沒有他平者容身的地方。
兵折突然說道:“小心了,武神過來了!”
眾人見狀急忙緊張起來,這武神赫連展揚雖然沒在組合法陣這討到什麽好處,可是他們心裏清楚,剛剛赫連展揚的那一擊雖然沒有破掉組合法陣,卻已經讓他們心驚膽寒了,武神的實力驚人,如果不是這組合法陣的保護,長老團中又有幾人可以在武神的槍下走上幾個回合?
赫連展揚黑槍在手黑甲附身,黑氣繚繞,修羅鎧甲雖然有了裂痕卻依舊殺氣騰騰,兵折見狀不由得咽了口害怕的口水,低聲道:“注意了各位,能不能攔住複說清楚一些就是能不能攔住武神,如果這一次我們攔住了武神,那麽複的氣焰便就此完了。”
眾長老一聽雖然恐懼著,心底也萌生了一絲的希望,組合法陣威力巨大已經是他們有了足夠的底氣,如果這一次能成功阻攔複南下,那麽他們的功勞將是巨大的,“都給我聽著,無論發生什麽都要離開自己的位置,更不要退縮,我們要相信國師,相信這組合法陣,更要相信自己,我們得力量組合到一起便是無敵的存在!”
“是!”
眾長老的氣勢一下子便被兵折鼓舞了起來,信心爆棚的長老們開始運轉法陣,瘋狂的輸出自身的真氣,赫連展揚雖然不清楚水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他相信水寒一定能破了此陣,更相信公羊輸培養出來的弟子,黑氣繚繞猶如亂舞的天魔,氣勢磅礴力壓長老團眾人,就連水寒也不得不緊張起來。
“聽師父說過,武神赫連展揚精通鬼道法印,與大師兄可以打個五五開,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此狀態下的武神絕對可以力壓全勝時期的大師兄啊!”
水寒心中暗自盤算著,獨孤樂章與武神有過交手,可惜的是那個時候的武神並不是最佳狀態,所以才會完敗在獨孤樂章之手,心中雖有不服與不甘心,可是他赫連展揚認了,普天之下又有誰敢保證對敵之時皆是最佳狀態。
水寒運轉體內真氣,將所有力量全部元素化,公羊輸一生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便是大劍聖獨孤樂章,三十歲出頭便悟於劍道,劍訣十問問鼎天下英雄,二徒弟高東漸,在武學上雖然沒有多少造詣,卻癡迷排兵布陣運籌帷幄,最小的徒弟便是水寒,論武學不如大師兄,論調兵遣將不如二師兄,這唯一拿的出手可能隻剩下對水元素的控製了。
“先生,敢問此陣破掉的概率有多大?”
周晧有些坐不住了,武神赫連展揚是整個複的希望,如果他在這裏受到了挫折,那麽複的顏麵何在?威望何存?水寒認真的凝聚真氣,淡淡的回答道:“五折,如果武神能成功那便是成功了九折。”
周晧聽得匪夷所思,明明赫連展揚負責的是佯攻,又為何占了如此大的勝算,“先生何解?”
水寒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說了句,“少公子請放心,此陣不破,我水寒以死謝罪。”
周光哪裏敢讓公羊輸的徒弟如此做,就算水寒欺師滅祖害了公羊輸,可那是人家師門內部的問題,他又怎麽能參與?又有什麽資格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想勸說卻不知怎麽開口,最後隻能簡單的說了句,“小心為上,如果沒能力破此陣那便退回來,從長計議便是,談不上這個死字。”
周光的話他水寒明白,可是水寒心底的那股傲氣不允許他如此膽小怕事,不允許他苟且偷生,背對著周光周晧父子,周身被元素化的水汽包裹著,說道:“前輩多謝了,水寒這半生多數都在抉擇,沒想到竟犯下彌天大錯,悔之晚矣不說,如果此時還想著苟且偷生,這一世的罵名與良心的譴責我躲不掉,也受不了。”
看著水寒義無反顧的背影,周光對公羊輸更是佩服的不得了,此時的赫連展揚已經轟擊組合法陣數下了,這組合法陣巋然不動,陣內的平者又有了懷疑,對兵折說道:“三長老,你有沒有發現?”
兵折沒有好氣的說反問道:“發現什麽?赫連展揚的力道越來越大?”
平者平心靜氣的說道:“不是,雖然我們防禦了赫連展揚的攻擊,可是他為何隻攻擊土元素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