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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萬裏冥河

  令狐青小聲的嘟囔道“能有多威風?我又沒見到!”


  獨孤樂章冷眼看了看這個沒大沒小的徒弟,搖頭道“你不要總想著一步登天,也不要急於求成,武學是無止境的,沒有絕對的巔峰,也沒有絕對的無敵,就像我與你父親一樣,雖然你父親沒有我的名氣大,但是在劍招上,我從來都沒有贏過你父親的太極陰陽劍法。”


  聽到這裏令狐青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師父,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聽了這話獨孤樂章連續打了令狐青後腦勺三下,“你這個臭小子竟然質疑你師父?”


  “沒有!哪敢!我就是不相信我父親會有師父說的那麽厲害。”


  令狐青捂著自己的後腦故作委屈的說道,這時候獨孤樂章拿過令狐青的水痕劍說道“我教你最多的就是八卦劍意,可是你為何總不好好學?那八卦劍意原本是想還原太極陰陽劍法的,可後來卻越來越不像,威力也不及十之,希望你有一天能繼承你父親的衣缽,讓太極陰陽劍法重現江湖。”


  “可是劍法已經失傳了!”


  令狐青若有所思著,獨孤樂章又打了令狐青三下,說道“你小子不長記性,還是沒聽我說的話?我說過不能走我走過的路,不然這輩子都別想超過我,那套劍法原本就是你父親自創,我倒是不希望你一板一眼的想起來,我希望你可以重新創立一個太極陰陽劍法。”


  令狐青聽到這裏才知道師父對自己的期望有多大,笑著道“徒兒知道了!”


  說完蹦蹦噠噠的離開了獨孤樂章的的屋子,見令狐青也離開了獨孤樂章才對著後門緩緩的說道“出來吧!你大師兄與二師兄都走了。”


  這時候高申飛緩緩的推開了後門走了進來,“師父到底什麽時候開始教我法訣與武技?”


  “你是魔族後人,教你的方法與你兩個師兄不一樣,一切都要等到你魔氣覺醒之後。”


  獨孤樂章緩緩的坐了下來,身體算是完了,這才站了多大一會,已經累的不像樣子,豆粒大小的汗水稀裏嘩啦的流淌下來,高申飛見狀急忙說道“師父,您要注意身體啊!”


  獨孤樂章搖了搖頭,目光忽然向不遠處山坡上的兩個女人瞄了過去,那裏就是自己最後的歸宿,“申飛啊!有一天我死了,你便將為師的屍體埋在你師娘的身邊。”


  高申飛一聽急忙說道“師父定會長命百歲。”


  獨孤樂章擺了擺手道“長命百歲就算了,為師心願已了,以後的路還需要你們自己走,一切皆在命運,所以申飛啊!你萬不可急於求成”


  聽了這話高申飛有些不樂意了,直言道“師父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氣不過這個坎,命運這個東西就像一個孩子,每個時間段的情況都不一樣。”


  獨孤樂章笑了笑道“無論如何,你這顆好玉我可不能把它雕廢了。”


  隻願長生圖久存,不受世間情束縛;

  當世深仇怎可忘,但願來世不識君。


  時逢雨季,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半月有餘,百川城的水已經蔓延到城中,河水四處泛濫,龍隱王龍闊然在摘星塔下來回踱步,等待著國師琦仙的法術,摘星塔上琦仙佝僂著背坐在祈天台上,閉著眼睛等待著老天爺的眷顧,齊聖衣站在雨中給琦仙打著傘,雨水打在油紙傘上劈裏啪啦的響著,琦仙閉著眼睛祈禱著天神的眷顧,這樣祈禱已經有三天了,雨根本沒有小的意思,不知道是老天沒有聽到她虔誠的祈禱,還是在故意跟琦仙作對。


  河水暴漲,百川城的一百多條河水瘋狂的衝刷著圍牆與攔水壩,夜裏睡覺的時候除了能聽見雨打屋簷的聲音外,還可以聽見河水衝刷攔水壩的洶湧,琦仙突然問齊聖衣道“你師弟出發多久了?”


  齊聖衣回答道“七天了,估計已經到劍雲峽穀了。”


  “同行前往的還有誰?”


  琦仙依舊閉著眼睛,頭也不回,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齊聖衣回答道“行雲流水兩位長老,還有風起雲湧兩位待罪長老。”


  琦仙點了點頭,突然歎了口氣道“風起雲湧兩位長老範的罪過不打,罪名也應該得到赦免了才是,等他們兩個回來,就赦免他們二位的罪名吧。”


  說完伸了伸佝僂著的後背,用力的敲打了起來,邊打邊說道“歲數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啊!”


  “師父,你要注意休息才是,龍闊然聚集百官來此,是故意讓你難堪的,師父我這就下去收拾他。”


  “誒……人家是君,我們是臣,不要這樣,還是我下去請罪吧!”


  一聽請罪二字,齊聖衣哪裏肯同意,急忙脫口道“師父你怎麽大年紀了,下去已經很費力了,還要跟他這個小孩子請罪?”


  琦仙笑著對齊聖衣說道“怎麽不可以嗎?”


  齊聖衣可是二字剛出口便被琦仙打斷了,道“沒什麽可是,也沒什麽合不合適,君上如此行事也就是為了挽回點自己的麵子,何況他的權利已經沒有多少了。”


  說著便向門口走去,齊聖衣急忙追了上去,師徒二人很快便下到了塔底,龍闊然見狀急忙快走幾步來到琦仙跟前,問道“國師,如何了?全城百姓可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職下之過,沒能說服天神降罪於我,沒能求得雨過天晴。”


  琦仙說著就跪了下來,龍闊然用餘光看了看琦仙,正色道“國師不必難過,如果天神想要懲罰百川城,對於我等來說也是無能為力的事。”


  這時候龍闊然身後的大臣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的說“這女巫一來帝都幾十年,吃得好,穿的好,睡的好,如今用到她竟然謊稱沒說服天神,笑話一樣。”


  “就是,這個隻會欺騙的老太婆。”


  說是竊竊私語不如說是小聲的傳話,在都城琦仙的情況比較特殊,帝都許多官員都有些瞧不起這個白吃飯沒有正事的國師,所以這一次小聲謾罵之所以能聽見,完全是想讓琦仙聽個清楚,但是琦仙不在乎,會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著龍闊然的命令,這時候齊聖衣的手已經按到了佩劍之上,琦仙突然嚴厲的說道“聖衣,把劍收起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你不知道嗎?”


  聽了這話龍闊然突然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齊聖衣按在邪月劍上的手心道不妙,這齊聖衣要是出手,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想到這裏龍闊然急忙俯下身來親自將琦仙扶了起來,說道“還請國師想想辦法,不然這百川城可能就要被大水淹沒了。”


  聽了這話琦仙很高興,看來這個帝王會漸漸的變成自己的傀儡,如此的膽小不禁嚇。


  “辦法倒是有,那就是祭天針法,可是我年級大了,這祭天法陣實在沒有辦法用出來。”


  正說話間琦仙突然發現摘星塔上有人,扭過頭來對齊聖衣說道“聖衣,祈天台上有人!”


  齊聖衣一聽扭頭就向摘星塔上跑去,這人到底是誰?來摘星塔頂又是為了什麽?難道又跟這龍闊然有關係?

  一連串的問號從腦袋裏浮現出來,琦仙突然瞄了瞄龍闊然,不知道為什麽,龍闊然的神情突然變了,變得躲躲閃閃起來,琦仙問道“君上,你這是怎麽了?冷嗎?”


  龍闊然尷尬的笑了笑,有種被看透的感覺,說道“沒什麽,沒什麽,不知這齊長老急匆匆的折返所為何事?”


  琦仙的眼神變了,淩厲而恐怖,如同一潭深不可見底的死水一樣,古井無波的黑,看的龍闊然渾身難受,不由得膽怯的向後移了半步,“沒什麽,聖衣她隻是發現祈天台上有東西沒布置好,所以要去重新布置,希望下次能祈天能讓雨停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


  龍闊然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文武百官連大氣都不敢出,人人都知道議會與長老團的勢力範圍,就連征西大元帥高東漸都沒逃過琦仙的魔掌,如今龍闊然雖然安好,隻不過是因為琦仙還不想收拾這個傀儡皇帝,算一算時間齊聖衣應該到塔頂了,琦仙扭頭向塔頂看了看,齊聖衣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祈天台上。


  “你是誰?來此什麽目的?”


  齊聖衣邪月劍在手,指著來人,來人身穿黑色寬大的披風,蒙著臉孔,讓人看不清是誰,也分不清是什麽路數,過了兩招之後齊聖衣發現此人的修為絕對不簡單,於是問了數遍,才發現來人一言不發,你要打便打,不打你就別攔著我。


  “把東西留下,那是我師父拚命弄到的,絕對不能讓你帶走。”


  齊聖衣看著來人拿著東西說道,那黑衣人突然說話了,“齊聖衣,你知道這顆心髒對琦仙來說意味著什麽嘛?”


  “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齊聖衣上下打量數個來回,依舊看不出來人是誰,但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她認識,而且還跟自己很熟,可能就是長老團與議會的人。


  “你別管我是誰,但是這顆段維真的心髒絕對不能讓你師父繼續研究下去了。”


  “研究下去了又如何?你在擔心什麽?又跟你有什麽關係?”


  齊聖衣用手中的邪月劍指著黑衣人,黑衣人搖了搖頭道“她會長生,但卻越來越邪惡。”


  齊聖衣哪裏會信,她對自己的師父很有把握,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師父會失敗,會變成惡毒邪惡的人。


  齊聖衣舉劍攻了過來,說道“請你不要汙蔑我師父!”


  邪月劍掠過之處嗡鳴不已,與空氣摩擦出聲音,劃破了空氣與無形的空間,直奔黑衣人而去,可是那黑衣人不緊不慢突然變得虛無縹緲,整個人從齊聖衣的邪月劍中穿了過去,並說道“你不要如此激動,琦仙已經著魔了,女巫青嫣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專研這麽多年還不出意外的。”


  “別說那麽多廢話,把心髒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齊聖衣繼續進攻,突然手腕被無形的手死死的抓住了,耳邊傳來琦仙的說話聲,“聖衣,清醒些!”


  突然眼前的畫麵變了,琦仙正死死的抓著齊聖衣的手臂,並說道“你怎麽如此的不小心,中了這麽簡單的虛幻法訣?”


  齊聖衣一聽急忙衝進琦仙的屋子,隻見那原本裝著段維真心髒的木盒子不見了,扭過頭來對琦仙說道“師父,東西被偷走了,我不是對手!沒能攔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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