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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鬼眼出世

  司徒飛激動的說道,他在擔心周天賜,可是周天賜並不在乎,笑著拍了拍司徒飛的肩膀說道:“無妨!生死對於我來說已經無所畏懼了。”


  公羊輸誒了一聲,說道:“周天賜前輩,關於冥河的記載隻存在於傳說中,如果不是本人親眼所見,哪裏會相信,不過那裏極其危險,而且船夫個個實力恐怖。”


  公羊輸說著歎了口氣接著道:“如果沒有女巫加持的法訣在恐怕我已經被船夫抓了去,現在已經到冥界了。”


  聽了這話段維真又一次問道:“你可有把握?”


  周天賜想了想回答道:“沒有太大的把握,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唯一能救活段冰冰的辦法,無論如何我也要試試。”


  聽了這話段維真長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怪不得把我女兒的心都拐走了,今日看來也算值得。”


  司徒飛一把拉住周天賜很嚴肅的說道:“你瘋了嗎?賭上性命?值得嗎?”


  周天賜將司徒飛緊抓著自己的手緩緩的拿了下來,擺出一副灑脫的樣子說道:“我能活過來並不是偶然,也沒有什麽命中注定,有的隻是想辦法不讓自己後悔,不後悔就隻有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


  聽了這話司徒飛把自己緊張的情緒鬆懈了下來,無奈的說道:“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選擇,我沒有權利幹預。”


  周天賜拍了拍司徒飛的肩膀說道:“我們兩個多年的兄弟,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見到你是我周天賜這輩子的幸運,如果我一去不還,你也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


  聽到這話司徒飛知道了,周天賜是報著必死的決心才來這裏的,剛才的話其實是在與自己告別,“這些話還是等你從冥河回來在說給我聽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一壺薄酒等你歸來,十年也好,百年也罷。”


  “別說了!”


  周天賜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兩個人的感情已經超過主仆關係,從百川城的太子與侍衛到陰山古鎮煙雨樓的舍命相救,六七十年的感情是普通人一輩子的光陰,周天賜已經坐了下來,對司徒飛說道:“來吧!把我送到冥河!”


  司徒飛一聽哪裏下的去手,急忙說道:“我下不去手,你想去冥河必須是瀕死狀態,我做不到。”


  周天賜把眼神投向公羊輸,公羊輸也有些為難,說道:“我試試吧,也許有個法陣能幫上忙。”


  話音剛落手上剛忙大勝,圓形法陣的紋路突然清晰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周天賜籠罩在其中,生命力瞬間枯竭了下來。


  周天賜眼前開始模糊,整個人如同深陷泥潭一樣不停的往下掉,周天賜沒有掙紮,任憑身體往下掉,不知過了多久周圍變成了一片黑暗,他猜的沒錯,這片寒潭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是女巫力量不能到達的空間,在這裏他自己的身體完全可以被自己控製。


  “到了嗎?”


  耳邊響起司徒飛的喊聲,周天賜想要回應卻沒有聲音,這裏的時間似乎過的飛快,黑色的間不停的流動著,不知不覺就把周天賜帶到了遠方,那裏頭頂是黑色的,腳下是黑色的,土地也是黑色的,如同墨水一樣的黑,抓一把地上的土,土中盡是血腥與火藥味,冥河的土地是長期的戰亂導致的,血流不止的戰場,硝煙彌漫的大地,無數生靈的與呐喊。


  站在這裏仿佛就是戰場,殺戮鮮血,殘忍好戰……一片蒼茫的黑色無限蔓延到天邊,周天賜無法辨認方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那條叫冥河的河,最後隻能認準一個方向開始了征程,黑色泥土想要黏住周天賜一往無前的腳步,內心堅毅的周天賜沒有停下,也不能停下腳步。


  沒有陽光,沒有風聲,沒有蟲鳴鳥叫,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泥土,不知走了多久周天賜才發現一片流動的黑色液體,那應該就是冥河了吧。


  近了,那流動的液體似乎就是腳下踩著的黑色泥土,越近血腥味越重,重到如同掉進了血池中一樣,周天賜蹲下身來撫摸著流動的黑色液體,這如同流沙一樣的液體柔和卻沒有靈魂,沒有溫度,這時候一艘小船飛快的駛來,船夫披著黑色破爛的寬大披風,安靜而且沉悶,那種安靜讓周天賜感到了一起恐懼,後脊背開始發麻,心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此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船靠了岸,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隻見船夫放下手中的船槳,緩緩的抬起頭來,摘掉披風露出詭異的麵容,猙獰的傷疤破壞掉了右眼,暗黑色的皮膚骨瘦如柴的臉頰,一張口滿口的腥臭噴了出來,“年輕人,要船嗎?”


  周天賜心裏突然咯噔一聲,心道:“這還是人嗎?”


  急忙搖了搖頭道:“不需要,多謝了!”


  話音剛落一隻骨瘦如柴的手臂抓住了周天賜手腕,力道十足不說似乎還帶有腐蝕性,腐蝕著周天賜的靈魂,邪惡猙獰的笑容似乎在告訴周天賜‘跟我走吧!’周天賜想要掙脫哪裏還有力氣?


  “你是船夫嗎?”


  周天賜語無倫次的說道。


  “沒錯,你們陽間的人都叫我們冥河船夫,不過我們有自己的稱呼,我們叫自己擺渡人。”


  那船夫如同找到了寶貝一樣,用盡力氣笑著將周天賜往船裏拉,周天賜拚命的掙脫,隻聽船夫得意的說道:“上了我的船就隻能去彼岸的冥界,別掙紮了年輕人,來到這裏沒有後退的可能。”


  周天賜拚命的掙紮,可是那骨瘦如柴的手臂卻如同鐵鉗一樣,“擺渡人隻擺死人,不渡活人!”


  一邊說著一邊詭異的笑著,陰森恐怖的樣子讓周天賜頭皮發麻,雖然是靈魂狀態卻免不了有害怕的情緒存在,見自己距離船越來越近周天賜心裏那叫一個著急,“怎麽辦?上了船靈魂狀態下的自己就下不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形狀奇特的巨大鐮刀突然飛了過來,一下子砍進船中,船夫突然鬆開了周天賜的手臂向鐮刀飛來的方向一看,脫口道:“又是你?為何總與我爭搶?難道是我好欺負不成?”


  來人是個年輕的女子,淡黑色的皮膚,披風與船夫的是同款,看起來很幹淨,冷峻的麵容冰冷的性格,雖然變了模樣周天賜卻認了出來,脫口道:“是你嗎?段冰冰!”


  那女子愣住了,直直的看著周天賜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周天賜又問道:“我知道是你,冰冰我來接你回去!”


  “你認錯了人,我是擺渡人川,並不是什麽……什麽段冰冰……”


  說著手一拉巨大的鐮刀嘩啦啦的被拉了回去,周天賜向女子走了幾步,說道:“不會錯的,你就是段冰冰。”


  女子一聽別過頭去,說道:“我是擺渡人川,隻為冥王大人渡靈魂,渡滿一萬便可以輪回。”


  說完巨大的鐮刀甩手而出,直奔周天賜,鐵鏈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就在即將纏住周天賜的時候船夫出手了,船槳輕輕一撥鐮刀的飛行軌跡便被改變了,女子惡狠狠的對女人說道:“你難道要搶我的任務嗎?”


  “大小姐,你別搞錯了,這個靈魂是我先發現的,我不管你與冥王大人有什麽關係,這個靈魂我渡定了。”


  說著船槳用力往黑色的土地上一敲,黑色的土地頓時被轟出一個小土坑出來,這一下很明顯是在示威,意思是在告訴那女子,這個人是我的,你想搶生意也行,但是必須要打敗我。


  另一邊周天賜不依不撓的說道:“冰冰,是我啊!我知道是我的錯,沒能如期赴約,可是這六十年來我一直都處於死亡的狀態,不是我不赴約,是我真的有苦衷啊!”


  女子聽到這裏有些動容,說道:“你說的是什麽?難不成在求我?”


  “我不曾愛過你,我自己騙自己,給你寫了信卻又被我扔進河裏……冰冰,如果是你請你回答我,好嗎?我做錯了太多事,所以這一次就讓我好好彌補,就算讓我死。”


  聽了這話,女子流下了黑色的眼淚,傷心的說道:“我在這裏過了整整六百年,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早就進去了下一個輪回,沒想到又讓我見到了你。”


  這時候船夫化作一團黑氣,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段冰冰你既然犯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在這裏繼續渡死人吧,別想著輪回到陽界了?”


  那船夫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女子就是段冰冰沒錯,見船夫突變成冥王段冰冰急忙說道:“冥王大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了讓你死心!”


  冥王威嚴碾壓一切,不怒自威,強橫的威壓與煞氣讓周天賜喘不過氣來。


  冥河萬裏不見邊,冥王輕撫河水掀;


  你我皆是苦命人,活在世間何來好。


  “今天我就要帶她回去,誰也不能阻擋。”


  周天賜的內心無限恐懼,麵對這個強橫的冥王,隻見冥王不屑的笑了,手一揮,周天賜便直直的飛了出去,隨口說道:“如你這般弱小的螻蟻,還想掀起多大的風浪不成?”


  段冰冰跪在地上求著情,“冥王大人,請你高抬貴手,他無意闖入……”


  冥王看都沒看段冰冰,說道:“無論他來自哪裏,無論他為何來此,你不要忘了,冥河左岸是不可以有停留的靈魂的。”


  段冰冰眉頭緊鎖心裏異常焦急,她知道冥王的脾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而且最痛恨的就是不聽調遣擺渡人與隨意闖入的外來者。


  “冰冰,不要求他,今天我必須帶你離開這裏!誰也不能阻擋我。”


  周天賜的靈魂開始虛弱,在冥王的威壓之下周天賜的靈魂在一點點的消散著,“你這個自不量力的凡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差距,什麽叫遙不可及。”


  話音未落腳下的黑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如同地震一樣強烈,周天賜來不及站穩整個人便被拖如黑色的流動的泥土中。


  “凡人,知道恐懼了嗎?知道害怕了嗎?”


  冥王的動作優雅中帶著僵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十分厭惡,周天賜勉強吐了口口水,說道:“老子打小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我告訴你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死在這裏也好,留在這裏也罷,總要有個結果。”


  話音剛落段冰冰已經淚流滿麵,淡淡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我皆是苦命之人,今生不能相伴,等來世便好,如此浪費生命不值得。”


  此時的周天賜隻生一個頭露在外邊,喘息困難不說,整個身體承受著黑色泥土的纏繞與壓迫,艱難的說道:“今生不做好,何必寄托於來世,如果這輩子沒能相守,那麽下輩子我情願不在見麵。”


  話音剛落周天賜已經開始反抗,冥王微微一愣,看著周天賜問道:“你是周氏王族的後人嗎?”


  “關你什麽事?怎麽害怕周氏王族的名頭嗎?”


  說到這裏冥王微微一驚,不屑的說道:“害怕?你到要問問那個所謂的王族害不害怕我,我可是這冥河的主宰,這裏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周天賜的一條手臂已經拿了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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