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同門之情
然後自己大吼著，“爹爹，爹爹！”
近了，距離獨孤樂章越來越近了，齊聖衣聽見是獨孤夢的聲音心中大聲呼喊著，“快離開這裏啊！傻孩子，你父親已經自身難保了。還不快跑！”
可獨孤夢畢竟是個孩子，哪裏分的清獨孤樂章的情況，當還有五十米的時候獨孤夢緩緩的停下了腳步，這才看清楚父親的狀況。
“爹爹，你怎麽了？”
獨孤夢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披頭撒發的獨孤樂章，慘痛的樣子，單膝跪地，邪月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張嘴便是滿口的鮮血，“夢，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何不走？”
獨孤夢傻了，撲到獨孤樂章身前說道“師叔夫婦二人被亂軍圍殺，這是師叔唯一的孩子。”
聽到這裏獨孤樂章站了起來，勉強擠出幾個字，“這樣吧！”
說著緩緩向琦仙靠了過去，齊聖衣見狀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傻瓜，你還站起來幹什麽？不想活了嗎？”
琦仙也是一驚，心道果然夠強悍，再過幾年恐怕我都不是對手，這樣的人不能留，想到這裏已是起了殺心。
突然獨孤樂章跪在了地上，對琦仙說道“師叔，樂章自知不是敵手，也知道這一次是插翅難逃，所以隻求師叔一事。”
琦仙笑著說道“現在叫我師叔不晚嗎？有事求我？你覺得我能答應嗎？”
獨孤樂章慘淡一笑，道“剛剛的劍訣，師叔之所以會中招是因為師叔對我師父還有很深厚的感情，所以還請師叔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聽我一言。”
琦仙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你說吧！我姑且聽聽，但是答不答應還須聽過之後。”
獨孤夢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知道父親要說的是什麽，急忙憤怒的哭喊著，道“爹爹，我是你的女兒，是大劍聖的女兒，不會卑躬屈膝的活著，更不要你因為我卑躬屈膝的活著。”
獨孤樂章提了一口氣大罵道，“你給我閉嘴！”
這是獨孤夢第一次被父親責罵，當場驚住了。
“師叔，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牽掛的就是我的女兒，最不放心的也是這個女兒，所以我隻求師叔放過我的女兒，我死以後這片大陸之上便沒有人能與你抗衡，所以還請師叔開恩。”
說著緩緩的跪了下去，琦仙見狀淡淡一笑，說道“沒想到，狂妄的大劍聖竟然會卑躬屈膝的求我，真是笑話一樣，我說過答不答應在我。”
話音未落直奔向獨孤夢，說道“這小丫頭沒有你的庇護生活的隻會更加痛苦艱難，不如隨你同去！”
獨孤樂章見狀大喊一聲，“不要啊！”
琦仙的手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獨孤樂章的阻止，而是因為齊聖衣擋在了獨孤夢的麵前，哭著哀求道“師父，你已經是最厲害的人了，你已經擁有整個帝國，整片大陸了，就不要趕盡殺絕了。”
琦仙見狀十分憤怒的罵道“你這個逆徒，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怎麽對你的？你忘了嗎？你竟然還念念不忘？現在擋在我的麵前為他求情？”
“你不必為我求情，你的情我不會領的。”
獨孤夢緊緊的抱住高申飛，死死地盯著琦仙說道“老妖婆，你給我記住，早晚有一天我要報今天的仇。”
獨孤夢的話讓琦仙覺得好笑，“小丫頭，你找我報仇？你覺得今天你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一聽這話獨孤夢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原來今天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獨孤樂章猛地一轉身，奈何重傷的身體沒能挪動半步，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邪月劍乒乒乓乓的掉到了地上，“師叔，我以死謝罪，還請你放過我女兒。”
琦仙一聽更覺得好笑，看也不看獨孤樂章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道“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以死謝罪的鬼話又有何用？”
獨孤樂章一時無話可說，唯有等待命運的裁決，齊聖衣急忙求情道“師父，求你了，求你放過他們吧！”
“聖衣，我讓你馬上給我讓開！”
琦仙冷下臉色，直逼齊聖衣，隻見齊聖衣閉上了眼睛從容的說道“師父，你動手吧！要殺他們三個就先殺了我。”
琦仙一聽頓時崩潰了，大罵道“你竟然敢跟我做對？你竟然敢違抗我！從小我把你養大，給你吃給你穿，教你功夫，給你地位，現在你卻幫著外人，還用生命來威脅我！”
琦仙搖頭苦笑，齊聖衣流下傷心的淚水，這麽多年來，今天是她最黑暗最難過的一天，獨孤夢冷冷的道“老妖婆，你今天要是不殺我，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
琦仙笑著道“你殺我？好啊！我就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說完轉過身來對獨孤樂章說道“我不殺你們，但是這個小丫頭我留下了，我倒要看看她用什麽殺我！”
獨孤樂章一聽這是要留下獨孤夢的意思，急忙說道“師叔，她是個孩子不懂事，你留下我，怎麽收拾都可以。”
琦仙雙眼通紅，大罵道“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你，如果不是你，我這麽好的徒弟怎麽會背叛我？”
齊聖衣起身扶起獨孤樂章說道“趕緊離開這裏才是，夢由我照顧，你放心。”
獨孤樂章哪裏能放心的下，還要說些什麽，隻聽齊聖衣哭喊著道“你在不走，我就殺了你女兒，讓你後悔一輩子！”
高申飛這個小孩，年紀雖然不大，腦子反應迅速，急忙說道“師伯，我扶你離開這裏，教我劍訣，承你衣缽，來日可期，再戰百川。”
聽了這話獨孤樂章動容了，他的身體已經被琦仙擊潰了，就算是藥王與白家的聖光醫療術也不一定會有作用，獨孤夢哭著道“爹爹，女兒不孝，幫不到你！”
說完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齊聖衣大罵道“獨孤樂章，你趕緊給我滾吧！從今往後我與你恩斷義絕！”
話音剛落烏黑的馬尾被邪月劍削成兩段，齊聖衣泣不成聲，撕心裂肺，用力的將邪月劍扔給了高申飛，並說道“劍，還給你！”
齊聖衣的記憶緩緩的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兩個少年坐在摘星塔下曬太陽，女孩的臉上還帶著血跡，問男孩道“你將來要幹什麽？”
男孩回答道“我會是天下第一的大劍聖，然後保護你，看誰敢欺負你！”
女孩靦腆的笑了，又問男孩道“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男孩毫不保留的說道“我還是喜歡你紮馬尾的樣子！”
女孩笑了笑道“那我以後都紮馬尾，我得走了，太陽下山之前我得回到塔頂。”
男孩有些憤怒的說道“塔頂的那個老太太為何總讓你上下來回折騰？”
女孩笑了笑道“她是我師父，在研究一個強大的法陣，不方便離開。”
男孩想要打抱不平，道“那個老女人，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她從高塔上打下來。”
女孩急忙阻止道“不要亂說話，會被聽到的。”
那時候他們兩個已是兩小無猜，可惜命運總會愚弄世人，過了數年二人又出現在高塔下，女孩長成了女人，梳著高挑的馬尾，一身勁裝，男孩也是名震一方的劍士，“君上賜婚了。”
女子的眼圈紅紅的，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了，是長公主，恭喜你了！”
男子問道“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女子猛地轉過身去，故作平靜的說道“沒有！”
可是婚禮那天女子還是去了，並大鬧了婚禮現場，但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成了往事。
齊聖衣對著獨孤樂章的背影大吼道“別回來！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緊接著是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低聲的話語，“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想在見到你！”
一隻骨瘦如柴的老手拍了拍齊聖衣的肩膀，滄桑的問道“閨女啊！這是何苦呢？”
齊聖衣轉過身去，隻見琦仙蒼老了許多，琦仙將齊聖衣抱在懷中安慰道“別哭了，師父沒有孩子，就你一個徒弟，如同親生女兒一樣，舍不得你傷心，可你卻悄悄喜歡上了他。”
齊聖衣把臉埋在琦仙的懷中哭個不停，琦仙接著道“命運最喜歡作弄我們師徒這樣的……”
說著也擦了擦幹癟眼睛下的淚水，看了看獨孤夢道“你怎麽還不走？”
獨孤夢沒有突然有些同情琦仙與齊聖衣起來，回答道“我也可以離開嗎？”
琦仙緩緩的道“孩子，走吧！好好照顧你父親，他畢竟是我師兄最欣賞的徒弟。”
獨孤夢急忙追了上去，琦仙緩緩的對齊聖衣說道“知道這孩子為什麽叫獨孤夢嗎？樂章一直都希望這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劍鳴哀嚎無所謂，通天徹底無所有；
隻恨當初太匆忙，不知已成過路人。
獨孤樂章在高申飛的攙扶下走出了百川城，不出百步便被獨孤夢追上了，獨孤樂章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怎麽跑出來的？”
獨孤夢擦著淚水一把抱住了父親，哭著道“爹爹，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獨孤樂章勉強抱住自己的女兒，強忍著身上的痛苦，這時候高申飛淡淡的道“姐姐，你趕緊鬆開吧，不然師伯的傷更嚴重了。”
獨孤夢一聽急忙鬆開了自己父親，擦著淚水道“我也不知大為什麽，琦仙就讓我回來了，齊聖衣那個女人抱著她師父痛哭起來，估計是給哭心軟了吧，所以才讓放我離開的。”
獨孤樂章哪裏還有精力想那麽多，搖了搖頭道“無所謂什麽原因了，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
高申飛突然直直的跪在地上，獨孤樂章一驚急忙問道“你這是為何？”
獨孤夢攙扶著獨孤樂章坐下來，隻聽高申飛冷靜的說道“我知道，中州大陸上能與琦仙長老團抗衡的隻有師伯你，所以我想拜你為師，然後為我爹娘報仇。”
聽了這話獨孤樂章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孩子很顯然已經成為了孤兒，突然又想起無辜慘死的靜敏，心中一陣抽痛，“孩子，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教不了什麽像樣的東西。”
高申飛想了想依舊不依不撓，說道“你是劍聖，是公羊輸最得意的弟子，更是自創了劍訣十問，還引來了九天驚雷，我相信在你的教導指揮下，我一定可以繼承劍聖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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