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異樣呼北
獨孤樂章哪裏會拋棄自己的弟子,齊聖衣依舊不依不撓的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依舊不能忘記一個死人,獨孤樂章,你告訴我,你是喜歡你的女徒弟多一些,還是懷念你去世的妻子多一些?”
聽了這刺耳的問題,獨孤樂章隻是凶狠得說了句,“齊聖衣,你趕緊給我把嘴閉上,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齊聖衣一聽頓時怒氣上湧,強忍著傷心痛苦的淚水說道“怎麽?心疼你的小徒弟了?還是想起你那去世多年的妻子了?”
這時候靜敏突然對聖衣大罵道“老女人,給我閉嘴,我隻是我師父的徒弟,跟師娘比更是天差地別。”
聽了這話原本就女不可言語無倫次的齊聖衣更加憤怒了,回手便是一記響亮的大嘴巴,靜敏並沒有屈服用力的吐了口吐沫接著罵道“老女人,怪不得我師父不喜歡你,不僅不溫柔還脾氣暴躁,哪裏也比不上我師娘。”
齊聖衣真的怒了,細劍邪月出鞘緊貼靜敏的脖頸,靜敏突然落下了眼淚,心道“原來我一直想要的邪月劍在這裏。”
齊聖衣略有瘋狂的說道“你說我比不過一個女人?你竟然覺得我不如一個死去的女人!”
靜敏收起悲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同為女人,應該都清楚自己在我師父心裏的地位,這麽多年過去了,師父念念不忘的隻有我師娘。”
突然細劍無聲無息的刺入靜敏的喉嚨,這一個動作誰也沒想到,隻聽齊聖衣自言自語的吼道“你這個該死的丫頭,給我去死吧!給我去死吧!”
獨孤樂章大吼一聲,“住手!”
可是已經晚了,靜敏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喉嚨處噴了出來,劍聖大吼一聲,“十問人何在!”
劍氣縱橫萬裏,強橫的劍氣如同台風一樣襲來,齊聖衣見狀一下子回過神來,大吼一聲,“快躲開!”
九長老曲愁大喝一聲道“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劍聖的獨門絕技劍訣十問!”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第十問劍訣包裹上了,齊聖衣來不及提醒,強橫的劍氣過後隻見血肉模糊的曲愁已經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眾人見狀恐懼的瞪大了瞳孔,幹巴巴的咽了咽口水,心道“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獨孤樂章將靜敏抱了起來,脖頸處的鮮血緩緩的流淌著,獨孤樂章用手按住脖頸噴湧而出的血液,隻見靜敏無力的笑了,“徒弟,挺住,挺住啊!師父這就救你。”
靜敏眨了眨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師父,別費勁了,靜敏不行了,以後不能跟在師父身邊了。”
聽到這裏獨孤樂章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靜敏的淚水也跟著滑了下來,抬起手還想要擦掉獨孤樂章的淚水,“師父,我從小到大第三次見到你哭……第一次是你自己在師娘的靈位前默默哭泣,第二次是我纏著你去祭拜師娘的時候,第三次就是現在……”
“什麽也別說了,別說話,我告訴過你不要跟來,不要跟來,你怎麽就是不聽話?”
“師父,你告訴我不要學師娘,我沒聽,你告訴我要好好練武,我也沒聽,師父,抱歉靜敏從來都沒聽過你的話……很遺憾,靜敏不能陪你了……”
抬到半空的手臂突然落了下去,在沒有半點氣息,獨孤樂章的怒火與仇恨,痛苦與悲傷突然迸發而出,劍訣十問因妻子過逝而創建,隨心而動,由情而立,因悔而生,對妻子的思念還沒有停止,又多了一個思念與悔恨的對象,隻見獨孤樂章沉默的抱著靜敏,天空的黑雲突然迅速聚攏起來,全都聚集在獨孤樂章的頭頂,高塔之上的琦仙看到了天空怪異的景象,手中占星杖險些脫手,佝僂著身體快步向祈天台邊緣多走了兩步,口中低語道“是法訣天罰!竟然是法訣天罰!”
連琦仙都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所謂法訣天罰就是驚世駭俗的法訣應運而生,引來了天罰,也就是九天驚雷。
獨孤樂章抬頭看著天空的極速聚攏的烏雲仰天一吼,真氣由內而外迸發而出直衝雲霄,緊接著九道驚雷應天而降,一連九道閃電當頭劈下,九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全都在獨孤樂章的身上響了起來,平常人一道雷便皮焦肉熟了,煙塵散去獨孤樂章死死地護著靜敏的屍體,後背的衣物已經被雷擊的破爛不堪,渾身散發著黑色的煙塵,齊聖衣見獨孤樂章還有一口氣也放了心,她憎恨長公主,甚至憎恨靜敏這個小丫頭,原因隻有一個她太喜歡獨孤樂章了。
“是九天驚雷,這家夥竟然沒死!”
行雲長老有些不淡定了,流水突然說道“國師說過,能引來九天驚雷的原因是有驚世駭俗的法訣降世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驚,心中想的都是,“難道是獨孤樂章領悟的驚世駭俗的法訣不成?”
一念成訣終成魔,怒發衝冠為紅顏;
紅顏薄命情難忘,悔不當初不相識。
獨孤樂章體內真氣翻滾如同開了鍋一樣,隻見他緩緩的放下靜敏,平靜的說道“徒弟,今天為師便血洗百川城,為你報仇!”
兵折一聽笑道“獨孤樂章,你真是大言不慚,讓劍聖這兩個字哄壞了腦袋不成?人家叫你劍聖,你還當真了?”
話音未落獨孤樂章一閃即逝,突然出現在兵折的眼前。兵折隻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撲麵而來,心道不妙急忙聚集體內真氣防禦,可依舊是慢了半拍,化形劍一擊便擊碎了兵折的防禦,緊接著第二劍橫揮而來,“恨和悔!”
獨孤樂章冷聲道。
四長老平者與三長老兵折有多年的交情,武學修為也高過兵折,見狀急忙推開了兵折,擋住了獨孤樂章的化形劍,獨孤樂章愣住了,剛才突擊的速度其他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對於高東漸而言不僅僅沒反應過來,甚至瞧都沒瞧清楚,平者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並有效抵擋了獨孤樂章攻擊的那個人,獨孤樂章見狀隻說了句,“不錯!”
平者低語道“你還真是狂妄的不得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武器上白色的布解開,一杆黝黑的黑金鋼槍呈現在獨孤樂章麵前,“黑金槍嗎?”
平者沒有說話,默默的整理好白布,然後將自己的血塗抹在黑金槍之上,口中振振有詞,卻聽不懂任何一個字,獨孤樂章聽說過此等法訣,以血為媒喚醒某種沉睡在神兵中的力量,看樣子這黑金槍所蘊含的力量絕非善類,獨孤樂章不敢小瞧,收斂心神準備應戰。
此時其餘的長老站在兩邊也準備上前幫忙,齊聖衣冷聲道“你們別添亂了,沒看到九長老的下場嗎?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看著,別給四長老找麻煩。”
眾人一聽急忙都閉上了嘴,高手對決方圓十裏寸草不生,閑雜人等進入對決範圍非死即傷,除非此人的修為與對決者不分上下,兵折剛從剛才的情況中緩過來,冷汗順著臉頰後脊背嘩嘩的往下流,雖然逃過一劫卻依舊心有餘悸,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便對齊聖衣說道“獨孤樂章如同變了一個人,齊長老,我們恐怕不是對手。”
齊聖衣一聽哪裏肯信,急忙反問道“三長老,你在四大長老中排行第三,武學修為比之我們隻高不低,如果連你都不是對手我們恐怕更不是對手,難道就隻能坐以待斃不成?”
“這還不都是你的錯,為什麽要殺了那姑娘?”
行雲突然插嘴道,流水急忙拉了拉行雲想要岔開話題卻已來不及,隻聽齊聖衣說道“我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行雲也有些怒了,直言道“別看你是國師的弟子,極其寵愛於一身,如果事情鬧大了,我看你如何收場。”
齊聖衣冷眼看著行雲,流水急忙說道“現如今並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處理獨孤樂章。”
齊聖衣冷眼看著行雲,兵折也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安慰道“齊長老勿生氣,行雲也是心急所致。”
這時候平者已經與獨孤樂章打起來了,隻聽平者說道“劍聖果然是劍聖,感謝你給了我解開黑金槍封印的時間,現在就讓我領教一下劍訣十問吧!”
獨孤樂章一句話都沒有,化形劍約隱約現,整個人在半空中也是忽左忽右,步法看起來像逍遙步,可是仔細一看又不是,手中劍訣看起來是劍訣十問,但是揮舞的方向與發力點也變了樣子。
“好詭異的身法,這到底是什麽功夫?”
平者越打越糊塗,越打越辨別不清獨孤樂章的路數,反觀獨孤樂章是越打越順手,招式變化越來越順暢,按常理來說此時的獨孤樂章應該使不出如此強橫的劍訣,可獨孤樂章並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劍客,越打越順手,劍訣連續變了三次,平者的黑金槍雖然威力巨大,依舊沒有辦法應對,“獨孤樂章,你這到底是什麽功夫?”
獨孤樂章根本就不想回答,一言不發隻是一味的進攻著。
突然平者支撐不住了,獨孤樂章滿腔怒火難以釋放,低聲怒吼道“你不配知道!”
平者雙臂的力量突然就被獨孤樂章打散,黑金槍的力量緊跟著消散了,此時的獨孤樂章真的可以橫行天下,而平者的實力不弱,算得上中州大陸的佼佼者,能在獨孤樂章此種狀態下維持這麽多回合也值得驕傲了,“獨孤樂章,你太狂忘了!真的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平者哪裏會服,勉強握住黑金槍還想再戰,可哪裏還有一戰之力,齊聖衣見獨孤樂章起了殺心急忙說道“劍聖,再不去救你的女兒,就來不及了!”
聽了這話獨孤樂章瞬間出現在齊聖衣的眼前,此時的齊聖衣正準備拔劍,獨孤樂章手疾眼快,已經按住了齊聖衣想要拔劍的手,問道“我女兒在哪裏?”
齊聖衣突然流下淚水,不敢相信的搖著頭,道“她在你心裏的位置真的無法取代嗎?”
獨孤樂章愣了一下沒有回答,“別插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立刻就殺了你。”
齊聖衣的心已經碎了,愛了獨孤樂章這麽多年,得到的隻有冷漠與劍鋒,“你動手吧!”
話音剛落行雲流水急忙說道“劍聖,你女兒在呼北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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