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衣公主
“廢話別多說,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百川城的統治者,還有高塔之上的統治者,我師父公羊輸雖然已經去了,但我獨孤樂章也不是好欺負的,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平了這百川城!”
獨孤樂章怒氣衝天,氣吞山河的氣勢讓所有人為高東漸捏了一把冷汗,靜敏嘀咕道“看來這高東漸定不是敵手,師父已經被激怒了,劍訣十問定會大開,師爺爺說過,師父的劍訣十問可橫行於天下,我倒是要看看這百川城說還是對手!”
高東漸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從小到大都被獨孤樂章欺負,如今自己已經身在高位,統領黑甲軍橫行中州大陸,卻還是要禮讓獨孤樂章三分,現在明明在商討求和,獨孤樂章卻是欺人太甚,高東漸說道“獨孤樂章,你從小就這麽霸道,一點小事你都要決鬥解決,今天就讓我告訴你,我高東漸並不是怕你,敬你是大師兄,可你卻當我軟弱好欺負。”
聽了這話獨孤樂章連說了三個好,“廢話別說了,讓我瞧瞧你這個征西大元帥有多能耐。”
話不多說獨孤樂章已經飛身而下,腳下踩著逍遙步,手中是追魂劍訣,高東漸見狀心道“看來自己還是被看扁了,竟然連劍訣十問都不用!”
而此時獨孤樂章的想法是,“多年不成交手,如今的高東漸是今非昔比,一定要小心,先用追魂劍訣試探一番在說。”
兩個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樣,高東漸想的是這麽多年自己還是會被獨孤樂章小瞧,獨孤樂章考慮的卻是,當年就是個勁敵,如今定是更難對付,所以一定要小心,剛一交手兩個人皆是一愣,高東漸發現獨孤樂章雖然用的是追魂劍訣,威力卻比自己記憶中的恐怖太多,獨孤樂章驚歎的是多年未成見麵,高東漸已經今非昔比,武功修為早已如日中天,看來自己必須更加認真小心才是。
“沒想到追魂劍訣會被你運用的如此霸道,比之當年威力翻了數倍。”
高東漸突然覺得自己不如獨孤樂章,這麽多年過去了,覺得自己進步飛快,可是沒想到獨孤樂章竟然精進的更加迅速,獨孤樂章昂首而立,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接下我這追魂劍訣。”
靜敏更是驚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自言自語道“怎麽師父用的追魂劍訣怎麽會與教給我們的不同呢?”
靜敏,令狐青以及獨孤夢所使用的追魂劍訣是幾年前入門時獨孤樂章所傳授,今天使用的追魂劍訣乃是獨孤樂章多次改良後的結果,當然與多年前的不同,此時高東漸對獨孤樂章說道“師兄,聽說的劍訣十問橫行天下,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如何?”
獨孤樂章也正有拿出劍訣十問的想法,當即說道“就隨你心意,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成長了多少!”
高東漸拱手道“也好!我也想知道自己與師兄的距離,到底是不是天差地別!”
話音未落周身空間都跟著變了顏色,紅色的月光映襯而下,將高東漸籠罩在其中,獨孤樂章驚恐的看著高東漸,低語道“這是什麽法訣?”
遠處的城樓之上,齊聖衣的身後站著兵折與平者等眾長老,除了流放在外的風起雲湧二位長老以及出任務的大長老獨行與二長老鬼影,其餘皆在,見如此模樣的高東漸兵折問道“這就是國師所說的血月八矛技?”
齊聖衣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月亮,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們看那月亮。”
所有人抬頭看向圓月,隻見原本銀色的月亮已經布滿了血紅的絲紋,“原來這就是血月八矛技。”
“古書魔國誌中記載,血月八矛技月圓之夜方有無窮的力量,師父猜測定是用了某種祭獻,借用了月亮的力量才會如此。”
齊聖衣認真的觀察著,琦仙吩咐過隻等獨孤樂章與高東漸兩敗俱傷方可出手,到那個時候不用費太多的力氣就能製服獨孤樂章與高東漸,至於新君龍闊然就不必理會了,高東漸一倒,龍闊然定會安分下來。
兵折不屑的說道“借用月亮的力量?遠在九天之上月亮的力量說借就借來了?”
眾人也是滿臉的狐疑,畢竟月亮高高在上,況且借來就能運用了不成?沒有人清楚,齊聖衣冷聲道“師父也是猜測,畢竟魔族人已經絕跡多年,無從考證。”
元帥府的院子中,高東漸的兒子高申飛雙眼通紅起來,赤雪急忙將高申飛抱進屋子,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魔族語言,剛進屋子高申飛便昏了過去,“沒想到你這麽小就能引月賜之力進入身體,隻可惜你還沒能運用自如,等你能運用自如的那天,定會超越你父親。”
說完看著高東漸與獨孤樂章決鬥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此劫如果能順利渡過,我與東漸方可圓滿,不然隻會家破人亡。”
魔族人中少數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赤雪雖然沒有先天真氣,卻可以從未來的縫隙中窺見到事件的每一種結果,這一次隻有一種結果圓滿,剩下的除了家破人亡便是生離死別,無論哪一種結果赤雪早已準備好接受。
獨孤樂章見高東漸突然使出不認識的法訣便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一手。”
高東漸長矛在手指著獨孤樂章道“本來不想讓任何知道,今天為了與你一戰,不得不使出來,師兄接招吧!”
血月八矛技共有八種,四種法訣,四種法陣,法訣四種序列變化無窮每一種變化都有不同屬性與威力,而四種法陣為使用者增加的是與月賜之力貫通的能力以及如何將月賜之力發揮到極點,如何讓月賜之力連綿不絕的在周身運轉。
“來吧!不管你用什麽法訣,也不管你的法訣有多厲害,能打敗劍訣十問的法訣,是不存在的!”
獨孤樂章不敢小瞧高東漸法訣的威力,直接使出劍訣十問的第四問愛何解,獨孤樂章大喝一聲,“四問愛何解!”
風卷殘雲狂風起,雨落無聲滿地沙;
此愛一去不複返,何人能解何人怨。
高東漸的血月八矛技重在這個‘技’字,長矛在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氣吞山河之勢,周圍連同空氣都變成了血紅色,在兩個人真氣與內力的比拚之下,整條街道的青磚盡數被碾碎,牆壁房屋接連被轟塌,身邊臨街的樹木被齊齊斬斷倒在地上,勁風忽起,粗壯的樹木被切成數段,靜敏急忙向遠處跑去,店小二與掌櫃的急忙跪在地上哭著道“二位爺,手下留情啊!我這客棧可是祖傳的買賣啊!”
任憑掌櫃的與店小二如何呼喊,此時的獨孤樂章與高東漸哪裏能聽得到,靜敏急忙停下腳步對著店小二與掌櫃的大喊道“趕緊離開那裏,別說你們的客棧了,繼續待下去連命都得沒。”
掌櫃的鐵了心跪在原地,憤怒的獨孤樂章哪裏會理會這些,可是高東漸不得不在乎,自己是帝國高官,怎麽可以不顧百姓的死活,急忙停手對獨孤樂章說道“此處地方狹窄,師兄恐怕使不出全力,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獨孤樂章一聽說道“東漸,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官,顧及民生,這個麵子我給!”
說完兩個人輕功一出直奔城外。
靜敏見狀急忙也跟了出去,齊聖衣等人見狀互相看了看更是興奮,城外動手豈不是更方便了,等到兩個人兩敗俱傷之後還有誰能阻擋?
出了城,越過一條河來到一座被水流圍繞的孤島,方圓一公裏大小,除了簡單的樹木別無他物,高東漸見狀心道“此處正好!”
便對獨孤樂章說道“師兄,我倆一分高下,如果我不幸死於你的劍下,請你念及同門之情照顧我的兒子申飛。”
獨孤樂章淡淡的說道“少廢話,我的女兒是你帶到帝都,今天我不談事,隻要女兒,如果夢在這出了事,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有機可趁非敵手,無可匹敵天下走;
誰人不知劍聖名,來世方償此生情。
赤雪見高申飛已經熟睡,悄無聲息的披上風衣,風衣寬大帶有帽子,將赤雪那絕美的容顏隱藏其中,月色撩人,赤雪那赤紅的眸子,金色的發絲從裏到外透漏著一種威懾力,魔族人的氣質顯露無疑,出了這元帥府的門,命運就會隨之改變,但是她顧不了那麽多,就算出這道門的後果是死,那也要與高東漸死在一起。
“祖父曾經告訴我,我們雖然可以看透命運,窺見未來,可掌握命運的卻是我們自己。”
赤雪將帽子拉低,遮住自己的麵容,孤單的行走在月色下。
此時孤島已經成了新的戰場,獨孤樂章揮舞手中化形長劍,高東漸手中長矛大開大合,在血月八矛技的加持下威力劇增,一往無前的攻勢讓獨孤樂章有些吃不消,“東漸,你這血月八矛技從何習來?”
高東漸沒有正麵回答獨孤樂章的問題,說道“為何要問這個?你怕了不成?”
獨孤樂章冷哼道“你覺得我會怕嗎?”
在高東漸的記憶中獨孤樂章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怕,從小到大無論是欺負自己還是水寒,無論是其他敵人或是強大到不可戰勝的對手,他獨孤樂章向來都是第一個迎敵,從未退縮,哪怕遍體鱗傷,他獨孤樂章沒有後退過半步,所以獨孤樂章每向前走一步都會讓高東漸感覺到那強橫的壓迫感,“不曾害怕,不曾恐懼,不曾退步的獨孤樂章,現在的大劍聖,今天就讓我賭上性命與你一戰。”
獨孤樂章眼前的高東漸忽然變了樣子,那個年幼的就知道哭鼻子的高東漸,獨孤樂章突然傷感起來,多年的感情讓他不認動手,可是在他看來眼前的皆是敵人,除了女兒沒有人能停止他的怒火,“我不想殺你,更不想因此斷了我們多年同門的情誼,東漸,趕緊把我女兒交出來,我立馬就離開。”
高東漸也想,可是獨孤夢已經不知去向,急忙解釋道“大師兄,我絕對沒有傷害夢的想法,帶她來百川城隻為引你前來,我是真的有要事相商。”
“我是反叛軍,你是帝國大元帥,我們有什麽可談的?你抓我,我隻能逃,有什麽可談的?”
獨孤樂章揮舞手中化形的劍指著高東漸,接著道“還是說你的血月八矛技不敢與劍訣十問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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