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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聞聲而望

  眾人聞聲而望見到此景象皆驚住了,白骨成堆被風沙壘砌其中,足有三層樓那麽高,十三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見到讓他如此恐怖的場景,其實這場景並不嚇人,讓人望而生畏的是藥王。


  死在這裏的不是來求藥的,便是來求醫的,按照堆積如山的數量來算,這七十年來每天都在死人,而且死亡的數量應該不在少數,十三心裏在打退堂鼓,盤算著如何與白柔說能全身而退,如果藥王脾氣古怪一說是真的,那麽一同前來求藥的人以及求醫的人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赫連展揚很認真的看著前方,下定決心不顧生死的說道“你害怕便與白家主留在此地,我妹危在旦夕,既然都走到這裏了,我怎麽會因此退縮。”


  白柔厲聲喝道“十三,我們也跟著進去,我也有事求教藥王。”


  十三指著那堆積如山的白骨說道“可是家主,那些白骨已經告訴我們藥王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我們又何必以身犯險?”


  “如果你害怕便留在此處。”


  白柔有些生氣,十三一聽也是歎了口氣,道“十三的職責是護家主周全,豈能因此擅離職守。”


  “那還廢話,趕緊趕路,不然落雪就危險了。”


  聽到落雪有危險周天賜與赫連展揚急忙驅馬前行,山穀上下寸草不生,周天賜突然說了句“這山裏寸草不生,藥王無處采藥又會拿什麽煉藥?”


  眾人一聽後脊背開始發涼,汗毛全都站了起來,突然想到那堆積如山的白骨,赫連展揚瞥了一眼身後還沒消失在視線的白骨山道“如果煉藥以人為引,那用我便是。”


  周天賜沒有說話,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需要有人犧牲,自己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因為他早在心底暗自決定這輩子不會虧欠任何人。


  又行了半日,黃沙遍地的景象終於從眼前消失,腳下盡是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偶爾可以看見隨風枯萎的小灌木與枯草,赫連展揚說道“這裏應該是河床,不知為何會幹枯。”


  眾人沿著山穀的河床繼續前進,轉了一個彎後終於看到了光明,一個巨大的攔水壩呈現在眾人麵前,壩身高達十米有餘,長度連接了山穀兩側的山脊,攔水壩之上是開著粉花的桃林,四周被植被覆蓋,桃林的後麵是連綿不絕的陡峭群山,赫連展揚見狀說道“這還真是柳暗花明啊!”


  周天賜看著攔水壩出神,如此高大的建築而且攔住了水流,看的周天賜歎為觀止,但是也不免好奇起來,“你們不覺得如此高大的攔水壩奇怪嗎?”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沒錯想要修葺如此高大的建築容易,可想要攔住水流談何容易,看腳下河床的大小與範圍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攔水壩是真實存在的,這時候水壩之上有人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聽聲音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聲音的穿透力暴露了老者的修為,恐怕滿狀態的赫連展揚也不是對手。


  “晚輩赫連展揚,有要事求見藥王前輩!”


  那老者故作耳背的回答道“誰?宰什麽羊?”


  赫連展揚一聽心裏那叫一個急,提高了聲音道“晚輩赫連展揚,求見藥王!”


  老者這回聽清了,不感興趣的回答道“沒聽過!藥王不在家,請回吧!”


  這時候白柔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聖光之力由內而外迸發而出,說道“白家十五代家主,白柔求見藥王!”


  老者一聽疑惑起來,自言自語道“白家?十五代家主?白柔?”


  過了半響老者又問道“什麽時候白家家主變成女人了?不好好輔助周氏王族,跑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什麽?”


  眾人一聽周氏王族?便知道這老人是藥王沒錯了,緊接著老者淡淡的說了句“白柔,又不是白又柔。”


  “藥王前輩,想必你是這中州大陸活的最久的強者了,晚輩周天賜有事求教。”


  周天賜太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但是他的記憶如同被丟了一樣,如果自己真是六十年前的人,那麽這個藥王應該認識,這時候一個身影從水壩之上慢悠悠的飄了下來。


  仙風道骨襤褸衣,白發童顏滿身喜;

  兩鬢發絲垂下顎,胸前胡須手中扯。


  泅水梨花百步遠,苦山無水風沙亂;

  風沙逐年百米延,泅水之上賽神仙。


  老者走到周天賜身前嬉笑著問道“你叫周天賜?”


  周天賜心中疑惑眉頭緊鎖,這老者似乎對自己頗有興趣,老人雖然年事已高,麵容卻如同十七八的孩子一般,見周天賜沒有回答老者急忙拉扯周天賜的衣服兩下,問道“問你問題呢,趕緊回答,你到底是不是周天賜?”


  周天賜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老者上下前後仔細打量一番,咦了一聲,道“像,真是太像了,但是似乎缺了點什麽?缺了什麽呢?”


  話音未落便自顧自的思考起來,口中嘟囔道“周天賜不是這樣的,我想想,他應該是周夢澤的太子,這個人隻是長的像而已。”


  赫連展揚擔心落雪的傷勢急忙問道“前輩,敢問您可是藥王?”


  老者如同一個沒有耐心的小孩隨口說道“別煩我,我不是藥王,藥王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說著又看了看周天賜,狐疑道“不對!你就是周天賜,我不會記錯。”


  周天賜試探著問道“前輩,難道我們見過?”


  老者一拍腦門脫口道“對啊!我都是前輩了,為什麽這個周天賜會如此年輕?”


  這時候赫連展揚單膝跪在地上對老者說道“前輩請你帶我見藥王,我妹妹危在旦夕……”


  老者沒耐心的擺了擺手道“小兄弟,你別煩我行不行,我正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馬車裏兩個小姑娘一個中了毒,一個身中傳承的詛咒,既然到了這裏,那個中毒姑娘就不會有危險,你別煩我了可好?”


  聽了這話眾人便更加確認麵前的老者便是藥王,赫連展揚覺得隻要分分鍾鍾沒有證實老者就是藥王,就不能放心,如果是一個瘋子在這裏胡說,那麽自己的妹妹豈不是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裏赫連展揚試探著問道“前輩能解我妹妹的毒?”


  “這種小事何須我出馬?我徒弟就行,你這個人可真煩。”


  說著便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周天賜,指著周天賜道“你等著啊!不許走,我去叫人。”


  說罷躍上攔水壩,大喊道“徒弟!徒弟!你來幫幫我,有個人一直纏著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沒過多久一個綠衣女子在老者的拉扯下下了攔水壩。


  綠衣淡雅青玉釵,十指纖纖未粉黛;

  唇絳一抿如丹果,膚白如脂疑似雪。


  十三被這宛如從天而降的綠衣女子迷住了,周天賜的腦袋如同被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有東西從腦海裏一下子穿了出來,狠狠的撞擊了自己一下,如同到了嘴邊的話忘記了,就在嘴邊的人卻想不起名字來,心道“為何如此熟悉?這個女人的麵容為何如此熟悉?可是為何又想不起來?”


  這時候老者拉扯著綠衣女子道“我說徒弟啊,你趕緊去瞧瞧那馬車裏的姑娘。”


  說著孩子氣的指著赫連展揚對綠雲道“別讓那個黑小子來煩我。”


  綠衣女子淡淡一笑連說了三個好,然後緩緩的向馬車走去,來到馬車近前有禮貌的行禮道“綠雲有禮了,可否讓綠雲近身診脈斷病?”


  老者見狀對著赫連展揚做了個鬼臉,嘟囔道“黑小子,這下你別煩我了,我徒弟一定會治好你那個什麽妹妹的。”


  赫連展揚急忙行禮道“多謝前輩!”


  老者想了想又道“不過那個身中詛咒的我們這裏治不了。”


  說完老者哪裏還顧得上赫連展揚,急忙小跑著來到周天賜身邊,道“怎麽?看傻了?是不是覺得眼熟?”


  周天賜詫異的看了一眼老者,老者笑著道“眼熟就對了,有沒有覺得很像一個故人?”


  周天賜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老者便換到周天賜的另一側,又確認了一遍,“我說你真是周天賜?”


  周天賜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周天賜,我醒來後見到一個木屋,然後我走了進去,裏麵的麵具人告訴,我叫周天賜。”


  “麵具人?不知道,沒聽過,不對,如果你真是周天賜應該沒比我小多少,怎麽你還能如此年輕?頭發怎麽沒白?”


  老者狐疑起來,左右翻看周天賜的發絲,還不停的問道“你用了什麽法子?快告訴我!”


  周天賜行了一禮,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醒來後沒有任何記憶,現在依舊是想不起來任何事。”


  老者哪裏肯信,指著自己笑嘻嘻的看著周天賜問道“那你記得我嗎?”


  見周天賜沒反應老者便學著當年的樣子背著手挺直腰板,變了聲音說道“身為中州大陸周氏王族禦用醫官,沒能為太子殿下驅除


  病痛是職下之過。”


  學完急忙恢複頑皮的樣子又問道“想起來了嗎?”


  周天賜的記憶一點點的蘇醒,他想起來了,麵前的老者就是當年第一個為自己診脈斷病的禦醫,“我想起來了,前輩是當年第一個為我診脈的禦醫,可是前輩為何辭官?”


  老者誒呀一聲道“我隻是……隻是……”


  隻是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下文,整個人如同卡在了原地一樣,這時候綠雲從馬車上下來,見狀說道“實在不好意,師父他老人家歲數大了,加上多年以身試藥,神智與精神都出了問題,這些時日總會出現類似的狀態,我給師父診過脈可是卻連脈搏都沒摸清楚,恐怕時日無多。”


  聽了這話馬車中的白柔問道“敢問家師可是藥王?”


  綠雲優雅的點了點頭,走到老者身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老者服下,然後對赫連展揚道“你妹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不過她身子虛弱需要休息,各位請隨我到寒舍歇息可好?”


  沒等白柔說話,十三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好!好!”


  這時候老者醒了過來一把拉住周天賜道“是老朽的錯啊!我看看太子殿下的病可否痊愈。”


  說著一把拉起周天賜的手臂,手指靈動的按在周天賜手腕的脈上,周天賜沒有拒絕,試探著問了句“前輩,我的記憶何時才能恢複?”


  老者幹笑了兩聲,搖頭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太子殿下的記憶並非忘記了,而是被一種法訣壓製著,老朽無能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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