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舍身取義
此時的周天賜還在歡呼死裏逃生的喜悅,卻不知落雪已經倒了下來,等小船靠了岸周天賜才發現虛弱的落雪。
“你這是何時受的傷?我該怎麽辦?”
周天賜慌了,落雪搖了搖頭道“不礙事!”
說話間伸手斷掉箭矢,直接將傷口冰封,可此時的落雪哪裏還使得上力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大意了,沒想到大元帥會親臨,差一點就把命丟在那裏!”
周天賜哪裏聽得進去,架起落雪便往岸上走去,落雪已經昏迷過去,口中卻還在說著“高塔之上的統治者都相信這個預言,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不信?”
周天賜慌了急忙說道“姑娘,你告訴我該怎麽辦啊?你這個時候昏過去……我如何是好啊?”
正說話間又出現了四個人,多餘的話一個字也沒說,先查看了落雪的傷勢然後七手八腳的將落雪抬了起來,後來周天賜便什麽也不記得了,因為他被打昏了過去。
周天賜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醒來,看著窗外的夜色周天賜有些疑惑,這又是哪裏?那個為救自己而受傷的姑娘不知如何了,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說話聲。
“救不了嗎?”
男人的聲音渾厚有力。
“以我現在的能力隻能控製落雪體內的毒,要知道那箭矢是黑甲軍的。”
女人的聲音不僅溫柔而且儒雅,周天賜走到窗邊瞧了瞧,那女子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坐在輪椅上,男人三十來歲的模樣,麵容似乎在告訴周天賜他所經曆的滄桑是多麽的艱難與無奈。
“你可是擁有白家最強聖光醫療術的人,真的沒有辦法嗎?”
男人在用眼神祈求著,女人卻聽出了男人話中的問題,搖了搖頭道“你懷疑我對你有隱瞞嗎?赫連展揚,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得到你足夠的信任?”
第19章 空識山穀
很明顯赫連展揚在懷疑麵前的女人說謊,女人很坦誠的流下了淚水,說道“我姓白,我不是什麽叛軍,更不是什麽複,我生下來就擁有龍隱帝國的爵位與榮耀,我本可以不以身犯險收留你們這些複,你要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
赫連展揚緊握著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對不起,我隻是太著急了,落雪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必須要救她。”
女子一聽急忙提醒道“撿來的妹妹!”
“沒錯是撿來的妹妹,可她卻是我唯一的親人。”
赫連展揚轉身準備離開,白柔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我呢?我又算什麽?”
赫連展揚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是白家家主,是龍隱帝國白家爵位的繼承人。”
周天賜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很痛,剛才這一幕就如同發生過一樣,可是他想不起來,記憶雖然浮現在腦海中,可是卻模模糊糊的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也是這樣一個夜晚,坐在輪椅上的是男人,可能是自己,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女人,白衣勝雪,哭的梨花帶雨。男人略帶悲傷的說道“你是白家長女,將來是白家的繼承人,我呢?一個將死的太子而已,為什麽答應跟你結婚,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男人用力拍打著自己的雙腿,痛恨自己的無力,那女人沉默的哭泣著,膽怯的說道“太子殿下,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想讓你知道,我既然嫁給了你,那麽我就是你的人,就是周氏王族的成員,如果有一天你的病不得醫治,我不會獨掌大權……”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憤怒打斷了。
“別說漂亮話了!白家人,哪個不愛權力,你要知道我的死是必然的,到那時周氏王族可能隻剩下你跟我們倆的孩子,周夢澤不就是你白氏一族的天下嗎?”
男人的憤怒險些拍碎了自己的輪椅,女人哭著道“不會的!我才不會讓你死!周天賜,你給我記住,我不會讓你死的!”
周天賜猛的一下從記憶中衝了出來,為何記憶中的男人也叫周天賜?我們是一個人嗎?“不會讓我死?不會讓我死?”
周天賜一邊重複著記憶中女人的話,一邊衝出屋子,見白柔還在庭院中哭泣便走了過去問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白柔見是周天賜便說道“都是因為你!不然落雪怎麽會受傷!落雪不受傷赫連展揚怎會犯險準備離開。”
周天賜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接著問道“我就想知道現在什麽時間,請你告訴我。”
白柔覺得周天賜的腦子壞掉了,指著滿天星怒道“你眼睛瞎了嗎?看不見是夜裏嗎?”
周天賜搖頭道“我是想問現在是誰當君王,誰的天下。”
白柔擦了擦眼角的餘淚笑著道“你是在逗我嗎?普天之下誰人不知現在是龍隱帝國紀元,又有誰不知道當今天下是龍隱王二世龍澤在治理。”
周天賜懵了,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龍隱帝國?龍隱帝國?那……那周夢澤呢?”
此話一出白柔驚恐的看著周天賜問道“你是複?”
周天賜一聽更懵了,跟著說道“複?什麽複?”
白柔認真的審視一遍周天賜道“周夢澤的複!”
周天賜這才知道周夢澤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隨口問道“如今是龍隱帝國多少年?”
白柔拍了拍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在做夢後,又問了一次道“你真不知道?”
周天賜淡淡的說道“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問你了。”
白柔咽了口口水還是不敢相信周天賜的話,試探性的問道“你姓周?”
周天賜道“有人告訴我的名字叫周天賜。”
白柔的腦海中回蕩著落雪總說的那個預言,內容是會有周夢澤時的周姓少年穿越時間的屏障來到現世,帶領複走向光明,那將是所有預言的開始與結局。
“你還沒告訴我現在是龍隱帝國多少年?”
“整60年!”
聽了這話周天賜才知道周夢澤已經滅亡60年之久了。
劍雲峽穀孤獨劍,叛離帝國把身現;
試問誰敢攔去路,仰天長嘯奈我何?
冷夜,一青衣中年男子登上了百川城的碼頭,他來自劍雲峽穀,人們都叫他劍聖,黑衣女子手中拎著長劍,幹淨儒雅的外表透露著精明與幹練,“師父,我們不是要去罔極山嗎?為何來此處?”
劍聖名為獨孤樂章,曾經是銀光護衛隊第二任隊長,在他之前掌管銀光護衛隊的是公羊輸,也就是獨孤樂章的師父,也是琦仙的師兄,夜裏的街道十分冷清,加上最近百川城宵禁,街道上除了來來往往巡邏的鐵衛更無他人,“靜敏啊,你以為我願意來?如果不是我師父我連罔極山都不想去。”
“師父難道對預言不感興趣?”
靜敏的眸子雖然冰冷卻不失溫柔,她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似乎在對自己的師父透露著什麽,對那個預言充滿了好奇,大劍聖獨孤樂章背著手如同回家一樣散漫的走在街道上,靜敏提醒道“師父,你可是帝國頭號通緝犯,這樣大搖大擺的就不怕被發現?”
獨孤樂章笑了笑道“徒弟,你平時冰雪聰明的,怎麽現在跟你師父裝糊塗?”
靜敏噗呲一聲笑了,那一抹微笑正好被獨孤樂章看到,心中感慨道“太像了!為什麽會如此的像?微笑的嘴角,優雅的動作與神情簡直一模一樣。”
獨孤樂章被靜敏的笑容吸引了,靜敏見狀急忙收攏笑容,“師父,你是不是又想起師娘了?”
獨孤樂章一聽急忙收回了眼神,淡淡的說了句“你說你長的像誰不好?為什麽偏偏長的像她。”
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息,靜敏追上前去試探著問道“師父,這麽多年過去了,夢也長大了,為何你還是不能釋懷?”
獨孤樂章停下了腳步,心中很是平靜,“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忘,而是它紮根紮的太深了,我想拔也拔不出來。”
說完看了看靜敏,靜敏眼中帶淚的說了句“師娘真的很厲害,去世這麽多年還能讓師父念念不忘。”
“你是我徒弟,在我麵前提及你的師娘是對我還有你師娘的不敬,更不可以在背後議論打聽你的師娘。”
獨孤樂章說的幹淨利落,這個女弟子的小心思他獨孤樂章怎麽會不知道,看靜敏這一身裝扮就如同年輕的她一樣,就連音容笑貌都是如此的相似,獨孤樂章搖了搖頭在心裏自嘲道“看來我是太想你了,這個孩子怎麽可能跟你比?”
靜敏擦了擦淚水,悄悄的跟了上去,小聲的說道“知道了,師父,以後徒兒不提便是。”
“怎麽?哭了?就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你得多學學你的二師哥,我天天罵他,他那張二皮臉可是練的如火純青。”
正說著靜敏突然笑了起來重複著二皮臉三個字,獨孤樂章見靜敏破涕為笑便接著說道“我是你師父,你的年紀呢沒比我女兒大多少,為師就你一個女徒弟,將來定會給你找個好歸宿,中州大陸如此寬廣遼闊,我想我的女徒弟不會差到沒有人要吧?”
靜敏一聽急忙說道“沒人要我就不嫁,將來陪你在劍雲峽穀終老!”
獨孤樂章一聽笑著道“小丫頭別說大話,讓你一個人在劍雲峽穀你還不得瘋?”
正說話間便被黑甲鐵衛攔住了去路。
“站住!我看你這個人有點眼熟!”
八個黑甲鐵衛擺好架勢將獨孤樂章與靜敏圍在中間,“今天宵禁,二位卻嬉笑著在街上行走,定不是善類!”
話到這裏靜敏站了出來,挺直腰板驕傲的說道“怎麽?你們沒聽過大劍聖獨孤樂章的名號嗎?”
那黑甲鐵衛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道“大劍聖是……帝國……帝國頭號……通緝犯,大家一起上,將其拿下!”
靜敏悄悄的拔出長劍笑著道“你剛才的氣勢呢?怎麽還結巴了?”
黑甲鐵衛心裏也是一陣惱火,還沒確定麵前的中年人到底什麽身份就被一個小姑娘挑釁了,還被劍聖的名號嚇到腿軟,黑甲鐵衛直了直身體鼓起勇氣說道“大劍聖?別以為一個名號就能嚇到我們黑甲兵團!”
靜敏見狀笑著道“那就來啊!不怕死就試上一試!”
長劍在手中晃了兩晃,腳下早已擺好架勢,黑甲鐵衛剛要動手便聽見有人說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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