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宮變
第501章??宮變
一眾士兵拔刀架在幾個老大臣脖子上,趙帆親自抽出了蘇思聰手中的長劍,一步一步走向老皇帝。
眾人臉色瞬間煞白。
「趙帆,你……」趙毅撐著桌案想要站起來,卻因腳下無力猛地又跌坐回椅子上。
只一瞬,趙帆手中長劍便送到了老皇帝心口,「父皇,兒臣的母妃方才去了,你也下去陪她吧,你們在黃泉路上還能一起做個伴。」
他這話說的異常的平靜,好像這並不是什麼無理的要求,而是趙毅本該如此一般。
老皇帝臉色青了又紫,沒什麼血色的唇顫抖著,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訓斥趙帆的話來。
這就是他在七絕塔思過了一年多,劣性已改的好兒子!
李江華等人方才所說,此刻句句應驗,趙帆甚至比他們說的還要更狼子野心。
他還沒死,趙帆就敢帶人殺到龍吟殿來,簡直是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老皇帝怒急攻心,用盡全身力氣掀了桌案,砸向趙帆,「你這逆子!大好的膽子!朕的命,天都不敢收……」
話說的極有氣勢,只可惜身子骨不行,只說到一半就咳得驚天動地,險些緩不過氣來。
趙帆收劍,側身避開了桌案,一個轉身到了老皇帝身側,一把將人推回到椅子上,冷笑道:「看來天意也要父皇即刻下去陪我母妃呢。」
他眸色陰毒,全無不顧父子之情。
殿內氣氛一時凝固住。
李江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又急又惱,當即罵道:「趙帆!你的生母不過是個冷宮棄妃,連葬在皇陵都不配,你還妄想皇上給她陪葬,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打雷劈死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嗎?!」
幾個老大臣平日里沒少琢磨撞柱子進言,當個名留青史的臣子,這會兒有人帶頭,紛紛開口大罵趙帆,一個個梗著脖子,嗓門發顫,卻依舊罵的唾沫橫飛。
趙帆閉了閉眼,冷笑道:「還真是一群忠心的狗啊。趙毅在位二十年,無建樹無功績,過錯卻一大堆,就你們這些百無一用的庸臣,還想用一死換好名聲?做什麼春秋大夢!」
老大臣們被說中了心思,頓時啞口。
趙帆道:「你們想死,本皇子倒是可以成全。」
他喊了一聲「張岳澤」,緩緩吩咐道:「都殺了吧。」
張岳澤道:「遵命。」
一眾老大臣聞言,瞬間嚇得面無菜色。
趙毅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當即怒道:「逆子住手!」
「你想要全屍嗎?」趙帆回頭看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在看見老皇帝臉色僵住之後,冷冷笑道:「用退位詔書來換,你老老實實寫了,我就留你全屍,好生送到皇陵同我母妃同葬。」
趙毅氣的渾身顫抖,「若是朕不寫,你待如何?」
「那就從李尚書開始,一個一個的試試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吧。」趙帆將手中長劍拋在地上,咣當一聲響,一眾老臣子們止不住的顫抖。
趙帆說:「父皇可以慢慢看,挑個比較中意的死法,這點小要求,兒臣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趙毅沉著臉不說話。
趙帆抬了抬手,示意張岳澤動手。
後者舉刀,一刀就把李江華攔腰砍斷。
一瞬間身首異處,鮮血四濺。
眾人駭的伏地不敢再看。
趙帆回頭看向老皇帝,「父皇您看看李尚書,他在看著您,還有話想同您說呢。可惜啊,來不及了,這個死法不太好看,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逆子!逆……」老皇帝開口怒罵,扶著扶手起身,卻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昏死了過去。
「皇上!」王良驚呼著,爬過去扶他,「皇上您醒醒!皇上……」
趙帆蹲身,伸手探了一下老皇帝的鼻息,不甚在意道:「還有氣,死不了,王公公去宣太醫來。」
王良扶著老皇帝,一時不敢走開,眼看著這寢殿之中已經沒人再敢違背趙帆的意思,邊上的小內侍只好應了聲是,顫巍巍站起來去找太醫。
趙帆起身看向一眾瑟瑟發抖的老臣,笑著問道:「都是太子的人?父皇都這樣了,留著你們也沒什麼用,都拖出去殺了吧。」
眾人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侍衛們拖出了寢殿,一刀結果了性命。
風雨潛入殿中,混雜著血腥味。
趙帆聞著很是厭煩,皺眉道:「把地上那些都清理了,一點痕迹也不要留。」
內侍們唯唯諾諾的,收拾滿地狼藉。
張岳澤上前道:「這老皇帝就這樣暈死過去,退位詔書怎麼辦?」
「詔書等他醒了再說,當務之急,是把太子黨全部解決乾淨。」趙帆想了想,沉聲道:「把謝玹也弄回來,一併殺了才好。」
張岳澤道:「北州大災已經有所緩解,此刻用老皇帝的名義讓謝玹回京復命,也未嘗不可。」
趙帆道:「那這事,你去辦吧。」
張岳澤抱拳,應了一聲「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道:「殿下今天之事做的有些突然,若是各方諸侯聽到風聲,必然要率兵涌至帝京,到時候局面定然難以收拾,殿下還需早做打算才是。」
趙帆自然知道今夜做的太過魯莽,可又十分暢快,他沉吟了許久,才開口道:「老東西先前把各方諸侯兒女家眷扣留在帝京,諸如周明昊等人,現下正好用來壓制那些諸侯。」
他看向王良,「王公公,用你的時候到了,去吧,出宮走一趟,把那些人都召到宮裡來,好生安置。」
「這……」
王良忽的被點到名,心頭一顫。
這四皇子可比老皇帝還不是東西。
他只是稍稍一猶豫,趙帆便沉下臉來,「不願去?」
「不敢不敢,老奴這就去!」王良匆忙起身,臨走前,忍不住看了老皇帝一眼。
事情糟糕這個地步,是簡直讓人始料未及,趙毅這一次昏死過去,不知道還沒有醒來的機會。
王良疾步出殿,往廊下走,沒走幾步,就看見了癱坐在廊柱后的溫酒。
兩人相視一眼,什麼話都不能說。
溫酒在外頭聽了個七八成,心中驚駭莫名,想開口問老皇帝如何了,身後待刀侍衛已經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