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太子遇刺

  第477章??太子遇刺

  或許是身在千里,心隔咫尺。


  溫酒吻他的那一瞬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淚劃過眼角,生出的是滾燙的思念。


  「嫂嫂!」


  「嫂嫂這是怎麼了?」


  溫酒是被人搖醒的,一睜眼就看見小六小七守在榻前,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她想開口說話,喉嚨卻幹得難受,一時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謝小六蹲下來,趴在枕頭邊,小聲問她,「嫂嫂怎麼哭了?」


  「我……哭了?」溫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瞬間濕潤一片。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還真是變嬌氣了啊。


  連做個夢,都會哭了。


  「嫂嫂肯定是想長兄了吧?」謝小七在一旁十分肯定的說道:「嫂嫂不用不好意思,小六也想長兄來著,想的偷偷哭了好幾回,哭濕了我好幾方帕子……」


  「你瞎說什麼?!」


  七公子還沒說話,就被謝小六一巴掌拍在額頭,瞬間沒了聲。


  溫酒啞然失笑,「好了,別鬧,我只是做了個夢,沒什麼的。」


  兩個小的齊齊望著她,眼眸清清亮亮的,帶了幾縷擔憂。


  金兒端著茶盞走過來,「您可算醒了,這一睡就睡了兩日,怎麼就叫不醒,還……」


  還哭。


  「我這不是醒了么?」溫酒不用聽也就知道她後邊要說什麼,連忙出聲打斷,伸手掀開錦被就要下榻。


  幾步開外的侍女見狀,來忙上前來扶,「少夫人,您手上還有傷呢,小心些!」


  這些個人小心的不得了。


  讓她衣來伸手,恨不得抬著她走動。


  溫酒無奈,換了身衣衫,洗完漱,就帶著兩個小的去花廳,剛好是用午膳的時辰了。


  經過長廊的時候,一排鳥雀停在了屋檐上。


  兩個小的停下來朝著上頭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溫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問身側的侍女們,「這兩日,邊關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早前大公主在的時候,宮裡又什麼消息,總是第一個告知於她。


  如今趙靜怡不知身在何處,連帶著謝珩的消息也少了。


  金兒把自己打聽到的都同她說了。


  軍情急報是不可能讓外頭的人知曉的,至於坊間那些傳聞里,邊關大戰之後有好有壞。


  三分真七分假。


  無一例外的,就是目前局勢僵持不下,饒是謝珩有萬夫莫敵之勇,手上只有一半的兵力,同北漠硬打,勝算不大。


  溫酒耳邊回蕩著侍女們說的話,緩緩穿過長廊,斑駁光影從她臉上一閃而過。


  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少年面無血色躺在榻上的模樣。


  溫酒閉了閉眼,低聲問道:「夢都是反的,對吧?」


  身側一眾侍女聽到這話,都楞了楞,不明白少夫人怎麼忽然就問這樣的話。


  走在她邊上的謝小六反應最快,「對!夢都是反的!」


  小姑娘看著她,眼裡寫滿了真誠。


  「嗯。」


  溫酒應了一聲,在心裡同自己道:

  謝珩,一定沒事。


  一眾人朝花廳去,溫酒剛要邁步入內,身後小廝飛奔而來,「不好了少夫人!不好了!」


  「亂喊什麼?」金兒回頭怒斥道:「少夫人好好的,你瞎喊什麼!」


  那小廝連忙止步,氣喘吁吁道:「小的方才打開了後門,就看見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倒在門口,他一見門開,就瘋了一般往裡爬,小的攔都攔不住……」


  溫酒聞言,微微蹙眉,回頭問道:「是什麼人?」


  「有些眼熟,先前好像來過我們府上找三公子。叫、叫什麼來著……」那小廝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那人究竟叫什麼,只咬定道:「反正之前肯定來過,少夫人許是認識的。」


  自從謝家出了一個上將軍和刑部侍郎,這每日登門拜訪的權貴世家數也數不清,也不怪這些小廝們認不得人。


  溫酒想了想,又問道:「人現在何處?」


  「在後邊的牆角,小的叫了兩個幫手把他擒住了,特來稟過少夫人。」


  小廝也是操碎了心。


  這些時日,多少麻煩的人物找上了謝家,真真是一個都不敢亂放進來了。


  溫酒下意識的想伸手扶額,卻牽動了手上的傷口,只得將手又放了下去。


  她眸色如墨道:「帶去我看看。」


  「是,少夫人這邊請。」


  小廝連忙帶路。


  溫酒剛轉身走了兩步,就看見小六小七也興緻勃勃的跟著要去,登時止步,回頭道:「你們就不要去了,留下好生用膳。」


  「嫂嫂!我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


  兩個小的將尾音拉的長長的,撒嬌的模樣,嬌憨極了。


  溫酒搖了搖頭,「不行。」


  「好吧……」謝小六癟了癟嘴,老大的不情願,卻還是同她道:「那嫂嫂快去快回,我和小七在這等你回來。」


  「乖。」


  溫酒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隨即轉身道:「走。」


  迎面的風吹得她裙袂飄飄,鬢邊青絲微亂,纏著步搖的流蘇翩翩欲飛。


  沒多久。


  溫酒就帶著一眾人到了後邊,兩個押著不速之客的小廝帶著人上前來,剛抬起那人的頭。


  她就深吸了一口氣。


  深冬時節,入口的氣都是冰冷的。


  「陳遠寧?你怎麼弄成了這樣?」溫酒擺了擺手,讓小廝們把人鬆開。


  陳遠寧穿著藍色便衣,血已經把衣衫染得斑駁不堪。


  他躺在地上,氣息微弱道:「溫掌柜,快救太子!」


  「太子?」溫酒聞言,面色微變,「太子出了什麼事?」


  陳遠寧捂著腹部的傷口,疼的額頭冷汗淋漓,從喉嚨里擠出來幾個字,「太子……遇刺!望溫掌柜不計前嫌,速速救他……他是大晏諸君……不能出事啊!」


  溫酒看著他,不由得沉聲思忖。


  張岳澤是趙豐放進帝京城的,按理說,眼下不會對他動手才是。


  她昏睡的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溫掌柜!」


  陳遠寧喊了她一聲,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溫酒剛要俯身去看他的傷勢。


  忽然有人急促的敲響後門,「開門!快開門!方才有行刺太子的歹人逃入此處!速速開門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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