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流沙閣就這樣到了她的手裏,在她的手裏日益的壯大起來。
因為流沙閣做的也算是灑熱血的買賣,所以,在長樂接手之後,便試著招攬了不少的武藝人,慢慢的,流沙閣壯大起來,也有了可以幫助越國的能力。
隻是,有一點長樂也十分的好奇,雖說她有著不輸於別人的能力,可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一切都做的有條不紊,甚至是將流沙閣做成了江湖上舉足輕重的門派,這讓她自己都有點意外。
時間短還看不出什麽端倪,可時間長了,她便感覺得到,後一個神秘人在幫著她,她開始警惕,開始調查,卻一丁點頭緒都查不到,到後來,那人依舊神秘,依舊對她幫助諸多,卻從未有過任何傷害流沙閣的舉動,也因此,她逐漸淡定下來。
所以說,若說貴人,怕是身後那人,想必是流沙閣前任閣主的朋友,隻是不願露麵,便暗中幫助吧!
想罷,她笑道:”什麽貴人不貴人的,不過是沙主給了最無助的我一口飯吃,又將這流沙閣托付給我,我怎麽能辜負她呢,不過,我也沒那麽大的能力,真不知道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希望有緣的話,見一見。”
彩雲聞言,眸光一變,笑道:“閣主若是相見,相信必定是可以見到的,若是那人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閣主是否能給我們流沙閣填一位閣主相公?”
長樂聞言,一頓,片刻後笑笑道:“休得胡言,若是被那位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流沙閣的女子都如此厚顏無恥。”
彩雲頓時撅嘴:“這有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亙古不變的,閣主為了我們,至今未婚,我們都很愧疚了,隻希望閣主能找到一個對閣主知心的相公。”
長樂歎道:“好了,我無心嫁人,不是你們的不是,沒事想那麽多做什麽?趕緊收拾一下,今日要離開此處,方才探子來報,沙漠中黃沙遮蔽,怕是又要起風了,咱們這批貨,還是盡早離開,免得再遇上危險的事情。”
彩雲無奈點頭,行禮後去辦事,不過片刻,她忽然折返回來,對著長樂慌亂道:“閣主,不好了,咱們的貨被人扣下了。”
長樂驟然起身,道:“你說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會扣了她的貨?這沙兆本就是她們經常落腳的地方,鎮上的鎮長和衙門她都打點的好好的,貨又是正規渠道弄來的,怎麽會被無緣無故的扣押?
跟著彩雲朝著事發地點而去,卻在剛邁出房門一步,便被人堵住,彩雲直接被人拉走,長樂頓時怒道:“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門外的人不似強盜土匪,領頭人還有著不凡的氣質,他走到長樂身邊,行了一禮道:“姑娘得罪了,還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有個故人想要和姑娘見一見。”
長樂皺眉,有些不願,那人又道:“隻要姑娘去見一見我說的那人,不光是姑娘的人會安然無恙,姑娘的貨也會好好的,我們還負責護送姑娘的商隊離開此處,姑娘,可莫要因小失大。”
麵對對麵人不溫不火的威脅,早已經經曆了無數的長樂想了下便接受了。
既然對方能在她打點的好好的地界讓她吃了悶虧,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縱使她此時不從,怕是之後流沙閣也會因此遭貨,既如此,確實不能因小失大。
帶著她的人十分客氣,將她帶到了一個大院子,便帶著人離開,離開之時,還小心的關上了大門,長樂皺眉,四下打量也沒見著人,便隻能自己朝著廳堂走去。
廳堂之中十分幹淨,長樂找了個椅子坐下,耐心的等待。
隻是坐了一會兒之後,長樂便坐不住了,眼前的院子布置的十分熟悉,讓她忍不住起身,開始四下走動。
一會之後,長樂的心便開始激動,她無法不激動,故人,莫不是他?
“上京城一別,不知道你此時可好?如今見我,是要討債,還真的隻是故人相見?”
此情此景,便是白月村她曾經住著的地方,而那個地方,除了白如風之外,怕是沒有人記得那裏有什麽。
隻是,當年的白如風還那麽小,怎麽可能將那裏的一切都記得一清二楚?
院子裏的樹的位置,房子邊上的石頭的位置,甚至是廳堂中椅子上的缺口,都和當初他們在那裏住著的時候一模一樣,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然而,下一刻,她的推斷便得到了答案。
看著眼前出現的人,長樂微微一笑,道:“十年了,難得,你還記得那麽多。”
白如風一步步走向她,一邊走一邊道:“我記著的不光是那些,比如,你。”
長樂有些動容:“白如風,你還好嗎?”
白如風搖頭:“不好。”
長樂心頭一緊,拳頭一攥:“那你這次是.……”
白如風走到她的麵前,讓長樂有些恍然,熟悉的容貌,並未因為時間的流失變化多少,隻是曾經稚嫩的臉龐張開了不少,曾經還不到她肩頭的個子如今也變得挺拔,此時站在她的麵前,到是讓她有些壓迫力。
她微微低垂下頭,便見白如風忽然伸出手,端起她的下巴,靠近她輕聲道:“我來拿回我當初不該給你的東西。”
長樂一愣:“你給我?什麽東西?”
“這裏,空了,不小心就被你帶走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將它拿回來?”
青年暗沉的嗓音在長樂身邊縈繞,她有些恍惚,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沒說出一個字,讓她脊背生寒。
“白如風,當年,你隻是個孩子。”
白如風的話她如何不懂,可就是聽懂了才讓她驚訝和恐懼,這不現實。
白如風輕生一笑,臉上帶著光澤,看的長樂一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白如風笑,那俊逸的模樣,她……
該死,怎麽還是對著這種臉沒有任何抵抗力?
白如風道:“你說得對,當年我還是個孩子,所以,我放走了你,可現在,我不是了,你說,我怎麽還會任由你不在我身邊?所以,你走不了了。”
他霸道的說著,手上也做著相同的動作,直接拉著長樂就朝著後院走,長樂掙脫不開,隻能勸道:“白如風,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我根本就……”
“就不喜歡我嗎?我知道,所以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可我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你。”
“你怎知就不會喜歡我?你難道不喜歡我這張臉嗎?”
白如風猛地停住,害的長樂重心不穩,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長樂忙要起身,卻被白如風直接禁錮住,他抱著長樂,笑道:“長樂,這張臉可是因為你才保存的如此完好,所以,你要對他負責。”
“我……”
長樂說不出話來了,這一次見麵,長樂被白如風突然的行為嚇得已經不知所措,更是被對方霸道的話語驚得根本就接不上話。
搞什麽?搞什麽?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默不作聲裝冷酷的小丸子嗎?有沒有搞錯?
長樂被軟禁了,娘的,是真的被軟禁了。
白如風鐵了心的讓她出嫁,可她?娘的,若是她再早生幾年,都能做他娘了好麽?
“白如風,你放過我好不好?當年都你放我一馬了,就不能讓我安生的過完這輩子?”
“白如風你不能這樣,我可是大了你很多的,不光是我無法接受,你的家人怕是也無法接受的,你還是別一意孤行了。”
“白如風,我告訴你,我的生意可是不能耽誤的,耽誤了是要賠錢的,還要失去信譽,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和你麒麟閣沒完。”
“白如風,你怎麽油鹽不進呢?”
經過多日的溝通外加死纏爛打,長樂也沒能讓白如風打消念頭,反而是她越來越著急,流沙閣的生意耽誤不得,否則,失去了客戶,今年流沙閣的夥計們可就要沒得吃了。
不行,必須要離開。
長樂想到此,說幹就幹,半夜趁著白如風睡覺,便偷偷溜到了後院準備爬牆離開,可是……
“該死的白如風,怎麽這裏哪裏都和我家一模一樣,偏偏這圍牆高的讓人發指?啊~~”
長樂無奈,又繞回前院,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門離開,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守著,怕是有機會。
她躡手躡腳的朝著前院走,隻是在走了幾個貓步之後,便發現白如風正靠在廊上的柱子邊上喝著酒,一邊懶洋洋的道:“別白費心機了,前院的大門可是鐵的,牆也和後院一樣高,憑你的伸手是出不去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長樂頓時惱怒,上去一把將白如風的酒壺打落道:“白如風你是誠心要毀了我是嗎?我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事業,你就要毀掉,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嗎?”
白如風沉默,長樂冷笑:“白如風,曾經我是有錯,可我也已經道歉了,如今時隔十年,我也已離開上京城,和從前告別,你當真要逼的我走投無路?”